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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龙女(1)

那一年,我七十岁,住在南海的最深处。

更南的地方是鲛神的住处,我不知道她有多大年纪,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从外表看,她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但据说,在我的父亲成为南海龙王以前,她就已经住在那里了。

这许多年,她从未老去,一直是貌美如花。

她的住所是由五光十色的贝壳制成的,这些贝壳十分坚硬,历久不坏。围绕着住所的是珊瑚海莲花构成的花园。

我寂寞的时候就会到她的住处观看她炼制珍珠。这个过程繁杂异常,她将采撷自各地的珍珠汇总在一起磨成粉末,用自己的眼泪将那些粉末重新搅拌,放入炼丹炉中炼制九九八十一天。

这样炼制的珍珠,色泽圆润,光彩照人,即使在黑暗的海底,也如同明烛一般。

我听说鲛神的珍珠服用后可以长生不老,许多水族迷信这个传言,他们用高价购入珍珠,服用后仍然无法逃脱生老病死的命运。然而更多的水族却仍然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

鲛神甚为厌倦金银,但她仍然索取高价。

我曾经询问过,到底是否存在服用后可以使人长生不老的珍珠?

鲛神神秘的微笑,“那只是一个谎言,如果不是这个谎言,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买我的珍珠呢?”

我半信半疑,一个谎言能够一直流传,必然有支持它流传的真实部分,鲛神青春永驻,也许就是使那些水族迷信这个传言的原因吧!

闲来无事时,我们坐在花园里仰面看着天空。

然而,在海底是不可能看到天空的。

我们所见,只是一片宽广无有边际的碧蓝,因为隔离而略显寂寞。

“你见过那个尘世吗?听说那上面有蓝天、白云、日月、星辰,还有……人!”

鲛神微微蹙起了眉,她这个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很多年前,我到过那个尘世,正如你所说的,那里有蓝天、白云、日月、星辰,还有……人。”

“那为什么还要回到海底来?如果我能够去那个尘世,我就再也不想回到这里来了。”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鲛神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尘世又有什么好?那里是一个喧嚣的地方,充满了可怕的声音。何况,你忘记了你出生时的那个预言了吗?你是不能离开海底的。”

其实完全不必她提醒我,七十年来,每当我想离开大海时,就会有人阻止我,“那迦,你是不能离开海底的,在你出生的时候,风后预言过,第一个见到你的人会杀了你。”

这陈词滥调让我厌恶极了。

“你相信一个普通的人会杀死一条龙吗?”

鲛神微笑:“世事无常,谁又能知道呢?”

“可是我想去看一看那个尘世,我想知道尘世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讨厌这里的安静和寂寞。你怕喧嚣吗?我已经厌恶透了用气泡来传递声音,我喜欢自由地交谈。而且,我想看一看人。”

鲛神摇了摇头:“人并不可爱,其实人是六道里最可怕的生灵。”

但我还是决定逃离海底,不久后,在我七十岁生日的那一天,我避开了所有水族的监视,向着海面上游去。

水波的温度在我周遭改变,我感觉到一丝暖意。头上的蓝开始变得明朗,隐隐可以看见一轮日影,我知道我已经接近水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海龟挡住了我的去路。

它固执的龟壳如面一面墙一般横在我的面前,海龟的嘴边吐出一连串气泡:“那迦,快回去吧!你是不能离开海底的。”

我甩了甩长尾,一个低等的水族,居然也敢来阻止我。长尾毫不客气地击在海龟的背上,它被击得飞了出去,然而更多的虾兵蟹将正在迅速地靠近。

我不顾一切地向着水面游去,四面八方都是阻截我的身影。海水变得透明,我知道海面近在咫尺。

奋力一跃,出了海面,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蓝天,明朗如水的蓝天,却比水要轻灵。

太阳无比明亮,刺得眼睛生疼。

然后我看见一艘楼船,它就行驶在离我不远的海面上,船头站立着一个少女。那少女镇定地注视着我,神态冷漠。

我还来不及思想,身体便又落回海水中。

潮水般涌至的水族们已经将我团团围住。我不甘心就此返回龙宫,绝望地挣扎翻腾,想要冲破这个包围。我全未想到,由于我的行动,海面上一瞬间阴云密布,巨浪骤起。

海水的颜色变得墨黑,此时大姐蓦然出现,她一掌拍在我的额上,大喝一声:“那迦,别闹了,跟我回凌波殿。”

这一掌击得我有些晕眩,我留恋地抬起头,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无法重返海面。此时我才发现,太阳已经不见了。

跟着大姐回到海底,我即伤心又绝望,不愿去见我的父母,我想这根本就是他们的阴谋,将我永无止境地困在海底,为什么所有的龙子龙女都可以自由出入大海,只有我是个例外?

我躲在一座礁石的后面,周围是往来巡逻的水族。他们并未将我当做龙女,却将我当成一个囚犯。

我固执地想,我再也不愿离开这块礁石,再也不想去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水波轻轻地动荡,大姐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她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温言安慰:“那迦,刚才有没有打痛你?”

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大姐用手一指,一个少女的尸体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奇地看着那具尸体,不久以前,她还活生生地站在楼船上,用一双冰冷的眼眸凝视着我,现在她却躺在水底,全无生机。

“你刚才的胡闹使海面上狂风大作,那艘船已经翻了,船上所有的人都葬身海底。”大姐淡淡地说,我听不出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低下头,我可不知道我有那么大的能耐。

“虽说生老病死,皆有前定,但龙即是水族之王,就不能随便伤害人的性命,你明白吗?”

“我可没想淹死她。”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大姐瞪了我一眼,我吓得禁声不语,大姐凝视我半晌,才叹了口气:“刚才你见到她了?”

我点了点头。

大姐不由露出疑惑的神情:“可是风后的预言一向准确。”

我忍不住笑了,我知道大姐的意思,风后说我会死在第一个遇到的人手中,可是这个人却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如何能够杀死一条龙呢?

大姐叹了口气:“你的禁令已经解除了,以后你可以自由地出入海面。”

我呆住了,想不到我大闹一场的结果居然是这样。忽然就觉得索然无味,本来以为父母会想出更加恶毒的办法将我关起来,想不到他们居然屈服了。

或者是因为这个第一个见到我的人死了,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那么我自己呢?为什么一听见禁令解除反而觉得不喜,难道我只是叛逆,并非是一心一意要到海面吗?

大姐悄无声息地消失,她总是这样,行动不带一丝声息。

少女的尸身仍然在我面前,我看见她美丽的脸苍白无一丝血色。我想起她刚才注视我的目光,镇定里略带衿持。

低头看一看自己,长长的身子盘在海底的礁石上,白色的鳞片没有半点光泽,就算是龙,也是一条很失败的龙。

一个想法慢慢地涌上心头,反正她已经死了,身体也没用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化成烟尘,何不让我利用起她的身体呢?还能保住她的美丽。

主意已定,忍不住佩服自己,这样聪明的主意,也只有我能想得出了。

缩小了身子,进入她的躯壳,一个漂亮的身体,现在归我所有了。

忍不住兴奋,先到鲛神处展示给她看。鲛神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我,笑问:“你终于到海面上去了?”

我叹气:“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是我?”

鲛神笑了笑:“再怎么变,你还是那条龙啊!”

她这样说,让我有些伤心,我总是那条很失败的龙吗?

“我要到海面上去,我的禁令解除了,我终于可以看一看海上的世界了。”

鲛神默然,半晌方问:“那个预言呢?你不怕吗?”

“我才不管什么预言呢!我一早就想看一看那个尘世了,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鲛神微笑,她从袖里拿出一颗黑黝黝不起眼的珍珠,“吃了吧!对你有好处的。”

我漫不经心地塞到嘴里,这些年我吃了她不知道多少珍珠,她常说总有一天会被我吃到破产,但她仍然有数不清的金银,而我也早就吃腻了。

后来,我离开海底,向着海面而去,这已经是一天中第二次游向海面,这一次与头一次全不相同,我放心大胆地从鱼虾中游过,它们再也不会阻拦我,从此后,我就是自由的了。

再冲出海面,太阳已经西斜,光线不再那么强烈。海面上没有其他生灵,那艘楼船已经变成碎片,虽然我只是一条失败的龙,但到底还是水族之灵。

天边有红霞,蓝色不象日间那样明朗,风从水面上过,这是海底没有的感觉。

然而还是寂寞。忽然省觉自己心情的改变,朦胧地感觉到少女残存的记忆,她的灵魂似乎并未完全离开身体,正在悄悄地进入我的灵魂。

心里隐隐不安,若是有了她的灵魂,我会否不再是我?

不管了,记忆全不清晰,但她一定比我懂得多,从未有过的幽怨开始涌现,她不快乐。

站在海面上四下张望,才发现上下六合,宇宙洪荒原来是如此的。向北的方向是陆地,向南还是海洋,人是不能存活在水中的生物,他们的生命脆弱如同朝露。

这一天风从北方吹来,我逆风而行,很快便看见一片黄色的沙滩。

那就是陆地了。

正要踏上那片黄沙,忽觉天空中风声鹤唳,抬起头,一片白云疾如闪电般地逸去。我注视着那片云消失的方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行动这样快的云,但似乎有一种本能在提醒着我,那是有人作法的结果。

我几乎完全没有思索,立刻追着那片白云而去。

许多年以后,我常常想,是什么原因促成我追赶那片云呢?是因为刚刚离开海底,对于周围的一切过于陌生,不知道自己应该向哪个方向行去,才决定去追赶那片白云?

或是我的个性过于好奇,见到有人施法,立刻就想看一看施法的人?

或者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命运简单的安排。

不管是什么原因,那时我追着白云而去。它消失的地方是一片竹林,我降下云头,落在竹尖上。

脚下是连绵不断碧绿色柔弱的枝条,在几百年后有人这样描写竹子:栖凤枝头犹软弱,卧龙形状已依稀。

那个时候我当然不知道这句诗,那个时候虽然是物华天宝的大唐,又是开元盛世,但象是李白杜甫那样著名的大诗人还没有出现,就算是出现了,我也不会知道什么诗。我开始学习人类的文明,是在尘埃落定后,生命却又寂寞而无聊地永无止境。我每日游手好闲,实在无事可做,才开始慢慢地背诵诗歌或者看一些书。

人的身体是有重量的,我落在竹尖上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也许龙的身体也是有重量的,只是在水中的时候,我从未感觉到。

竹枝上下起伏,我的新身体也跟着上下起伏。我看见暗红色的天空中,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飞过,它慢慢地舒展着自己的双翅,在暗红的云彩间自由地穿行。

我效法它的样子伸开双臂,我是一条龙,可以在天空飞翔,现在我觉得自己就象是一只鸟。

竹林中传来奇异的声音,我分开竹叶向下窥视,两名赤裸的少年男女纠缠在一起,白晰的肌肤在昏暗的竹林中闪烁着微弱的白光。

我好奇地观察着他们,注意到他们的私处紧密地结合。这种情形是从未见过的,虽然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却莫名其妙地觉得脸红耳热。

待到动作终于停止以后,少年随手从身边捡起一片竹叶,放在嘴边吹气,竹叶就发出清越的声音。

他仰面躺着,目光从竹叶上扫过,与我的目光轻轻一触。在昏暗的竹林中,他明亮的双眸显得有些突兀。

他仍然若无其事地躺在那里,竹叶吹出的曲调悠伤而凄凉。

少女穿好衣服,俯在少年的耳边窃窃私语,少年并不回答,仍然吹着那支曲子,一曲吹罢,少年笑着向少女说了一句什么,少女脸色变了,忽然一掌击在少年的脸上,站起身来向着竹林的深处飞奔而去。

在我看出,这就象是一出默剧,因为自始至终,他们都是在窃窃私语,我那时对于自己的神通还并不完全明了,后来我才知道,只要我愿意,我能够听见任何人的私语声。

他漫不经心地穿好衣服。然后抬起头,淡淡地问:“你还没有看够吗?”

“你们在干什么?”我忍不住发问。

他笑笑,岔开话题:“你是龙?”

我点了点头,“你呢?也是龙吗?”

他轻轻一跃就上了竹枝,“是的,我们都一样,是轮回的意外产物。”

轮回的意外产物,我心里一动,“为什么会这样?”

他微微一笑:“谁知道呢?也许只是上天的安排。虽然一生下来就有各种神通,但说到底也无非还是畜生。可是龙却从来不愿意把自己当做畜生,你看,你我都有个人形,虽然人只是即愚蠢又无能的生物。”

我哑然失笑,他说话的口气和我以前见过的人都不同,鲛神不会用这样彻底的方式说话,大姐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个身体比我原来的身体美丽,我原来的样子就象是一条蛇,可是我讨厌蛇,现在的样子不是好得多吗?”

他淡淡地回答:“就算变得好看了又怎么样?本来是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

我一怔,这话与鲛神不谋而合,难道希望自己美丽也错了吗?

他瞟了一眼我的衣袂:“你是南海龙王的女儿?”

我有些惊喜:“你怎么知道?你以前见过我吗?”

他笑了笑:“这有何难?还用以前见过吗?”

他这样举重若轻地回答,倒是叫我不由地惭愧起来,我怎么就不知道他是谁呢?我疑惑地盯着他,他却忽然转移话题,用手一指天空:“你看天上,有奇异的光芒。”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冰晶一般的星辰缀满天空,斗牛间,紫青之气冲天而起,是什么?是妖气吗?

“不象是妖气,倒象是剑气。”就象是回答我的话,他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约而同地向着紫青之气所指的方向而去,落下云头,到了一处大邑。长街上灯火通明,似乎是个节日,到处都有菊花的香气。

问了路边的行人,才知道今天是重阳节。

原来我出生的日子,是人间的一个重要节日。

眼见一些人在酒肆中买了菊花酒,也有一些人象征性插了茱萸。我与他从人群中穿过,没有人知道我们是龙。

他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是龙,否则的话,你就会有许多麻烦。”

“会有什么麻烦?”

“那就多了,人类是一种贪得无厌的动物。他们会请求你下雨,会向你要口水治病,会请你教他们神通,更有甚者会向你要金银珠宝。虽然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人类真是贪得无厌,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永无止境。更麻烦的是,如果一旦让他们知道你是龙,他们就会跪在地上不起来,看了反胃。”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经你一说,人真是一种愚蠢的动物,但我大姐以前说人很聪明,甚至比龙还聪明。”

他不屑地撇嘴,“那只是个别的人,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那么蠢,蠢得无可救病。”

我忽出其来地问:“那个跟你在竹林中的女人,她知道你是龙吗?”

他笑道:“当然不知道,我怎么会让她知道呢?”

原来自己的身份是那么机密的事情,但我却知道他是龙,就象他知道我是龙一样。心里忽然有一种微妙的情绪,我们知道对方的秘密,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都是龙。

他已经向前走去,全没注意到我心猿意马,其实那种念头也只是在我的心底一闪而逝,我马上就被路边的铁匠铺吸引了注意。

铁匠铺的门前挂着两把剑,剑鞘上锈迹斑斓,然而剑气却透鞘而出。我们是寻着紫青之气到了这里,莫非就应在这两把剑上。

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抽出一把,寒气扑面,剑光流动,就象是有生命一般。南海之底虽多奇珍异宝,却很少有神兵利器,我并没有见过什么剑,但人说剑和龙同宗,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在我第一眼看见这把剑的时候就爱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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