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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天我陪她走过巷口,就不好意思再往前走。不知怎的,我开始害怕起她的家人。她呢表情还是那么镇定,不觉得我走在她身边有什么奇怪的。我问她怎么没遇见那个坏人,她的回答显得极自然,“他不是天天等在这里,他也有情绪吧。”后来送她的次数多了,我才意识到那个坏人是她杜撰的,不过是籍着这个借口接近我。就算我们到了搂搂抱抱的程度,她依旧不肯承认那是骗局,“你陪着我,他当然不会出现啦。”我确实被她嘴硬的样子迷住了,意识到扑朔迷离也是极迷人的个性。

二十二

我母亲的惊慌情绪大概在蔓延。当我和杨倩暗暗发誓永不分手时,母亲做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

我和杨倩原本是定了原则的:暗地不做一件上床的事,在同学面前不说一句恋爱的话。我们在一起更多时候是唱歌,出于歌迷的责任感,唱到后来就变成周杰伦和林依伦的对垒。只要我说林依伦有什么不好,她就气得大声为他辩护。她个子很高,在我坐的地方来回蹀躞时,就像一只颇见风致的烟囱在移动。只要感到她被说得胸膺窒闷,我便主动替周杰伦认输,把她逗得哈哈大笑来收场。等到大了我才明白,可别指望一对恋人能干出什么有价值的事。按照两人定的规矩,输的一方要花钱。她喜欢从不同角度拍摄她的脑袋,这样我可怜巴巴一点钱,全砸在玩大头贴上。两人在电脑跟前玩得忘了形,大头贴上留下了恋爱的把柄。不少张圆形大头贴里,我的脸像冻僵似的靠着她的脸,那种眼睛像嵌在门板上的傻相,我发誓恋爱前是从没有过的。

大头贴一沓一沓被我放进小屋里,变着抽屉东藏一些西藏一些。我把她的独照和扭扭捏捏的合照,按时间顺序夹进一本书里。平时我一人在屋里从来不笑,做作业累了便乖乖卧在床上休息。自从大头贴在抽屉里占据了一角,睡觉前我便弄出合照来翻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弱声弱气在屋里傻笑。活了十几岁,学业就像凶相毕露的狼,差点把我笑的本事都吓没了!我为两人画了一幅又一幅画,仿佛是对未来婚姻的隔岸观火。适合居住的房顶上画着壁炉的烟囱,门前小心翼翼画着前来探访的父母。这些画就像为那些合照配的心曲,睡前眈一眼就会令我心潮澎湃。

母亲平时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督促我的学业,我呢面无表情倒也不难堪。不过有一天,母亲扮演的角色真叫我不安了。一开始我被她说得糊里糊涂,“唉,我到了下放那会儿才和你爸谈恋爱,上学那会儿可是什么也不懂。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人哪,还是岁数大点儿谈恋爱好。”我趴在桌上听她讲话,本来是横着心一句也不进耳朵的,但她大声小声说了几十句,真正的意图就隐约可辨了。我只记得自己装着若无其事,心里已经惊慌失措。“唉,我说小楠,我总觉得你心里好象有事儿,能不能跟妈痛痛快快地说一说呀?”她觉得该是两人袒露心扉的时候,我却慢吞吞地噘着嘴,“我没什么心事,就觉得学习压力大。”

到了吃饭的时间,父亲把眼睛睁得老大,总是循着我的头发往脸上看,把我看得额上沁出豆粒的汗。他时常猛扒一口饭,就那么含在嘴里静住良久,最后醒了似的摇一摇头,才慢慢用牙齿咀嚼起来。等我十分艰难地吃完饭,马上进屋把大头贴找出来,定睛一看,心里暗叫一声“糟了”。这沓大头贴的顺序明显被人翻乱。我停在那里想了一想,明白恋爱的事彻底露馅了。当时我产生了非常抵触的情绪,“简直是小市民一个。”甚至心里冒出要母亲道歉的念头。不过班主任平时说的话还是很精辟,她把恋爱的学生说成贼和奸,通过成天的拿贼捉奸,叫我这种人也觉得自己做了见不得家人的事!

整整有一周,我如履薄冰地等着父母发怒。如果健壮的父亲绕到我背后,我便本能地感到惊慌,怕他噼噼啪啪朝我一阵暴扇乱打。吃饭时我必须憋足一大口气,才能挺住母亲神态幽闲的旁敲侧击。光看表情,三个人都显得没什么心事,其实彼此心里都有数。以前从没见父母演过这样一场戏,两人都佯装不知,但话里无处不对学生恋爱鞭挞讨伐。我苦等一周,预备父母朝我倾泻的千百枚怒弹,始终没有一枚朝我掷过来。可是母亲的叹气,甚至她动不动和父亲的拌嘴,我听得很明白,就像秋天落叶的沙沙声,已含着隐隐幽幽的哀怨。

二十三

清月动身前又来找颜玉,她忐忑不安的心情又被颜玉洒上了阳光。颜玉知道,清月要到外面借到这笔大钱,说不定要把整个自尊都搭上。于是颜玉扬了扬好看的眉毛,叫提心蹑脚来她家的清月放宽心,她说:“家里这位置就是你的,等你忙完儿子上学的事,还是来这里干吧。”

这些天,清月的白肤被太阳晒得灼伤似的通红,为了儿子,她几乎把自己当降温的凉水,成天泼在滚烫的柏油路上。清月对儿子无私的爱,加剧了颜玉的耻辱感,这些耻辱原本在心里是睡得死沉的。

婚姻对颜玉来说,至今只是亲朋好友的建议。每年过春节,她都会产生幻觉,被冰雪覆盖的内心重又显露出对情感的渴望,但每次维持渴望的时间都不长。她已经降低了作为绅士的标准,每次撑着心情去相亲,感觉必须戳瞎眼睛才能真正满意。五花八门的男人至少有一半牙齿黑黢,光是说话嘴里散的口臭味,就叫她坐不住。说来也怪,她渴望的男人品德偏集中在穿得乱糟的男人身上。这些所谓的老实男人,目光又那么不自信,令她大跌眼镜。好吧,当她把出路搁到衣着体面的男人身上,品德问题就出现了,多才多艺的家伙喜欢画蛇添足,谈着恋爱还要四处留情。她已经忘了有过多少次的失望,反正她四十来岁的生命只被事业磨得发亮。经常地,她心底会陡然涌起一股激情,除了用手搓揉发胀的太阳穴,通常她只能抱憾终日……

二十四

父母曾把我和杨倩的事看得很重,不会只平平静静地记怨,等到半个月下来我谈笑自若了,麻烦事才真正来了。

有一天,杨倩和我拐进一条小巷时,不知不觉流了眼泪。泪光中,她的眼睛看上去像漆黑的深渊。问是什么叫她如此愠愠难受,她只挤眼赶了赶眼里的泪。哭后她的笑十分干瘪,不像平时笑起来让人觉得是一份很厚的礼物。末了她只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我太大意,叫我妈发现了我们的事。”这句话马上叫肃杀的气氛层层围住了我们。我傻了一会又试探地问:“你妈打你了?”“比打还厉害。”我愣愣无神地张开嘴,但没有声音。“她不会打我的,她爱我,但她的爱就像砖头,一样能把我砸死。”接着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她母亲最近在跟踪她,“你能想象得到吗?她有高血压,每天却花几小时跟踪我,闹不好就会半路中风倒下……”说到最后,我的心再也宽不起来,她提议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那天分手的时候,我就像一个稻草人在街上站了很久,感觉街上的噪音比哪天都凶猛,梧桐树叶也哗哗地朝我哄笑着,路牙上的石头仿佛也像我似的感到痛苦。站在街上,我的脑子一时忙不过来,杨倩的话越想越叫我生疑。她真是替母亲想得周全呀,我在她心里的轻飘不就全衬托出来了?

二十五

清月站在码头凝视着四周,看见岸边停着一溜仰脸朝天的机帆船。不少江鸥跟着劈浪的机帆船舞上几圈,便到船尾啄食被螺旋浆搅昏的幼鱼。

她是第一次出省,在空气清新的江面向东行驶了一天。虽然是大热天,江风吹拂的夜晚会冷得令她缩肩偻背。从舱门透进的风,就像一大块冰扣在她脑门上。天刚麻麻亮,船上就像过节似的人声鼎沸,气氛热腾。整个白天她喜欢泡在后甲板,看着簇簇白云,看着腰带状的江堤,不加掩饰地露着兴奋。她从来没有这样整小时地看着水,看着看着就觉得水挺神奇,分明在给她演一出武戏。白亮的浪花像戟又像镖,忽上忽下在追逐着什么。排浪分明是个说书人,故事开场前,朝她这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鞠一鞠躬,点一点头。江浪的哗哗亮嗓子,此刻有着超凡的魅力,即使她心里媚态横生,也装着与它素不相识,不敢对它贸然吐露什么。到了傍晚,几颗疏星仿佛从天的裂缝中钻出来,像几只小兽朝这条东去的轮船好奇地张望……

清月平时见的最多的,只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就算到了天高云淡的秋夜,她居住的城市也看不见灿烂的星河,铅云每天俯冲一般掠过她家的屋顶。什么是北极星啊,金星啊,火星啊,她只能叫儿子把眼皮合上想象一下。三十年来,她多么想出门看世界,结果都是一场空。现在,年轻时曾在心里嘤嘤响过的念头,又从心里神秘地爬出来,委屈在借钱这种寒碜的事里。一路上,她的心就这样一腾又一落。风景从来就没有这样迷住过她的心。有时她木若呆鸡,眼睛盯着丰饶的堤岸、山脉,心却在审察自己的生活。江道上布满淤泥冲积的绿莹莹的沙洲,一棵棵幼小的杨树挺立在齐膝深的水中。她甚至望见一棵形状怪异的老松树,长在北岸一座古塔的尖顶上。当看见一艘汽渡满载着汽车向对岸驶去,她不免大吃一惊。她意识到自己虽然住在城市里,但并未见过什么大世面。她就这样站在后甲板,用眼睛送走一个又一个港口,船行到九江码头她才突然醒了过来。

她整个身子向前倾着冲向出口。人到一定岁数反应就是慢,船行了快一半路程,她才意识到每次下上船的人为什么那么多。坐船的人别无他事可做,便把热情都倾注在每个港口。五十分钟的停靠时间,足够他们跑马观花似的游城赏巷。清月说不清浮现在她眼前的是九江哪条街,她发现船上的人在城里蔓延得很快,迎头碰上,彼此都意会地点点头。到处是既旧又褪色的老楼房,城区给人萧瑟暮色的灰暗感。迷离恍惚中,她跟着下船的人在码头吃了点东西。码头上最受穷旅客器重的就是吃的东西。清月在心里一算便恍然大悟,原以为路上带方便面最省钱,想不到与赴码头吃东西的旅客相比,她就显得大手大脚了。一纸碗方便面合四元,够她赴码头吃上两顿热腾腾的小吃。许多小吃摊就着老宅的屋檐往路上伸出一个布棚,再垂挂一个小黑板,黑光点点的人便乌鸦似的停在那些粗木桌旁。看懂这些,清月的心情就舒畅了。每次靠岸她的动作奇快,她边走边揩着脸和脖子上的汗珠,觉得沿途剩下的几座城镇,她是非上岸去逛逛不可的。当她回到睡觉的舱室,里面的人像个个认识她似的,忙不迭地跟她搭话拉呱,难得叫她有沉默的时候。谈话中她发现自己的家史存在着漏洞,除了把籍贯归到要去的那座小城,她不确切知道自己算哪里人。她只会讲普通话的烦恼,在舱室里陡然出现了。她必须一个音也不放过,才能勉强听清舱室里的人在说什么。他们操着五花八门的方言,生怕她不清楚他们家乡有多好。这些说辞越是夸耀,就越叫清月对自己居住的城市没了底,她对那座城市的感觉早已变得愚钝。她每天在人群中来来往往,显得那么孤独,只要想办成什么大事,她发现遇到的麻烦总是无底洞。不像这些操方言的人,也许成天守着破旧衰败的小城,或牛蹄嗒嗒的田埂小路,但他们的心里装着令她羡慕的骄傲。

说不清自己是哪里人可尴尬了,同舱室的人一致提高了嗓门对她说,“你住过的地方不能算老家。”她张口结舌,不晓得怎样回答他们才好。后来,轮船离港的汽笛声叫她想起了什么,她鼓着勇气嘟哝道,“对了,想起来了,老家应该在江西。”舱室的人都愣住了,因为船即将驶出江西境内。“原来是江西老婊啊。”甩掉了没有老家的惶恐,她轻松了,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但有人不善罢甘休,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脸,终于开了腔,“你去过老家吗?那里还有亲戚吗?”这个问题惹得旁人也好奇地调过脸来。她无奈地摇摇脑袋,于是把从父亲嘴里道听途说的那些家事,统统说了一遍。

她像个瞎子在自己的家史中乱摸索。据说在清末那个混乱的年代,原来在江西的祖先差点被赶尽杀绝。出于恶毒的心理,家族中有一个高官被人诬陷了。当灭九族的圣旨呼哧呼哧在路途传递时,有一家人把财产统统变卖,上了一条顺流东行的乌蓬船。丑陋不堪的乌蓬船里什么也不缺,他们拼命催着船老大昼夜兼程,计划起码要驶到上海附近。但船驶进江南地界不久,就把船老大鼻子气歪了,他指盼着多挣一些银两,结果不争气的木船竟漏了底。这家人只好把东西统统搬上岸,船修好还要好几天。在人头攒动的码头,他们吓得声音都变了调。长者在岸边踱来踱去,最后他嘴里吐出抿着的一片茶叶,决定带全家人去乡下的马口小镇定居。事后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马口小镇住着许多外来的裁缝、商贩、剃头匠等,不会对到处乱跑的人家好奇。他们改名换姓,算保住了家族中这一支人的命。到第二代,儿女们就不慌不忙了,心里没了障碍。老三不顾一切要离开马口镇,他只带着父亲的假姓过了江。没有几年,他因做生意便应有尽有,在一个叫圻州的大镇安顿下来。他对后代的精心安排也都徒劳了,这一支的后代都莫名其妙要离开父辈居住的地方。

清月的祖父就是搬到圻州这位曾祖父的三儿子,他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他背着文弱书生的名声迁到两三百里外的将堡镇,当了一名教书匠。清月的父亲脑子活络,就是不肯在将堡镇娶妻生子。他早就放出话来,要娶个有模有样的大城市人。五十年代他响应政府号召去了西北兰州,因他的胃受不了北方面食,后来辗转到上游一座城市。那里林木遍地,到处是叫人赏心悦目的梧桐和香樟树。每个周末,他都不声不响溜往各个景区,对那里的景致赞美有加。也许命运在跟他搞笑吧,他在那座城里娶了一个从北方小镇来的姑娘。至今在清月身上,仍能寻迹见到北方血脉的种种风貌。比如,她的鼻子挺拔有力,不像江南人的鼻子细小瘦棱。她的额头像海边的峭壁高耸,特别像孤零零坐着的沉思之辈。

当她像得了祖先的大恩大德,喃喃地说完家史,发现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他们用欣赏又疑惑的目光凝视着她,一种想了解她近况的强烈愿望滋生出来。直到这时,清月才突然清醒过来。与充满传奇色彩的祖先相比,她是真正落了下风。于是,刚才还在心里绽放的明灿华光消失了。关于她的近况,他们连起码的轮廓也没得到,她只推说太累便上了床。她睁大眼睛躺在狭窄的舱床上,开始掂量她下船要去找的那家人。最后整个夜晚涨满她脑袋的,都是对自己命运的喁喁祈祷……

二十六

记得过完周末,我心里痒痒的又去找杨倩。她的眼里依旧滚着泪珠,“你让我和我妈都歇一歇,好吗?”我吧嗒吧嗒舔着嘴唇就是不吭声,因为我不确定她想的真是这么回事。后来她终于忍不住了,说出来的话就像夯在我脑袋上的一记闷棍,“都是你父母惹的事,他们要不告诉我妈,我妈也不至于这样疯疯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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