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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事罢,他坐在阴影里吸烟,小声嘀咕,“这会算中你的套了,这么多钱就一次,太不划算啦。”她疲惫无力地望着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那……过几天再补你一次。”说完她感到羞愧和惊愕,把衣服穿戴好没敢多歇一秒钟,便匆匆从屋里逃了出去。

清月终于赢得表姐的友谊。从表姐出院和清月一起搀着走路,看出清月的陪护像不起眼的虫子,竟在她封闭的心上蛀了一个洞。那天大家一起吃饭庆贺,清月被安排到傅洋常坐的上席位置。她不知道在饭桌上,傅洋为什么老拧着眉头。到晚上她才知道事情已经有多严重。

她正要上床睡觉,突然听见楼上噼啊一声,有什么瓷器摔碎在地板上,接着传来二儿媳又尖又细的嗓音:“摔吧,都摔了才好呢,不摔反正也得送人。”一时间,二儿媳的怒气蹿上来了,说的话就像是冒火的钉子。世上真难得找到这么一副好嗓子,就是用这副嘹亮的嗓子,二儿媳指桑骂槐地骂了傅洋。性格再安静的人听了这骂声,血也会在身体里怒得直跳。果然,楼上响起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等到清月奔到楼上,只见二儿媳俯身趴在床上,抽抽噎噎地嚎哭着。她抬头看清月时的脸,已经不只是冷若冰霜。二儿子不太会说话,他除了摔花瓶、扇耳光,就是沉默、生闷气。清月劝架时险些被二儿媳蹬了一脚。二儿媳抬手指着她的鼻子,眼睛射着厌恶的目光,“就是你,把我们家搅得不得安宁。你倒会表现啊,你一表现我们做媳妇的就成罪人了。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功臣,那老东西恨不得把公司拆了给你……”

清月一下满脸通红地愣在原处,不知道如何张嘴作答。接着二儿媳的话滔滔不绝,把清月的脑袋都说蒙了。原来在婆婆出院前,二儿媳已经在家里闹腾开了。听说傅洋要从公司取钱给清月,二儿媳顿时神色大变。清月来了以后,二儿媳一直非常缄默,不愿谈论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戚,她始终在用鄙薄的目光观察清月。傅洋拿自己的储蓄给清月时,二儿媳只是替他着急。当他热心到想从公司提钱给清月,二儿媳的狂怒便一泻无遗。她觉得这个亲戚实在讨人嫌,清月瞎操心的毛病,给她们做媳妇的出了多大难题啊。除了晨起买菜,清月在屋里一见事就做,难免叫老两口把媳妇们的孝心想得一塌糊涂。只需看清月的结实身板,就知道她有本事在医院里连续熬夜。两个媳妇体弱多病,于是合了钱来支付在医院的花费。没想到才住了几天医院,婆婆的语气就变得生硬,好像怪罪她们没像清月那样服侍她。二儿媳估计,清月就在等着这个时刻呢,先前给的一万元她还嫌不够。叫二儿媳气愤的是,清月轻而易举就赢得了老两口的信任,媳妇呢怀着至诚之心说的忠言,傅洋一句也听不进去。说二儿媳是公司的守护神不为过。每当公司账上的钱枯涸了,她的表情就像参加葬礼似的,然后用急促的语调向傅洋提出一连串问题。她一脸忧心的样子,常常引得傅洋一阵大笑。自从她做了公司的会计,傅洋就能驾驭公司这个庞然大物了。为了叫儿女对公司感兴趣,傅洋通情达理让儿女入了股。显然,儿女入股对他在公司单独行事大有妨碍。聪明伶俐的二儿媳为了提高股红,把傅洋的大手大脚给管住了。

二儿媳把话锋一转,对一脸惊慌的清月说,“你别高兴太早,公司的钱还得从我手上过,董事会说给才算数。我敢肯定,这事在董事会上十有八九通不过,因为我也是董事之一。”说完,她险些得意地笑了。

清月的心里一下子乌云密布,她转身踉踉跄跄地跑下楼去。马上傅洋的声音也在楼下高起来。清月又颤颤抖抖地劝他别骂二儿媳了。幸亏有清月在场,傅洋才没把手上的健身钢球朝楼梯砸去。大家气得发抖时,每一秒钟都长得难以忍受。楼上的大叫声震得清月的耳膜嗡嗡直响。“你放--开--我--!”她搞不清楚楼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那杂沓的脚步声里,夹着令人害怕的成分。突然,从昏暗的楼梯口跃出低沉的说话声后,楼上出现了一片寂静。清月踮脚在楼梯口聆听了一会,就懂了楼上寂静的含义,于是飞一般地朝楼上奔去。

二儿媳蜷在床上瑟瑟地抖着,二儿子用热烘烘的手在她额上探着体温。等清月奔上楼来,这里静得能听见落地的针响。刚才二儿媳在心里叽里旮旯搜着骂人话时,二儿子就举着靠垫威胁道:“你再不停,我就堵你嘴了。”没想到对二儿媳来说,这个动作那么刺眼,瘦棱棱的她一下就晕了过去。清月显得很慷慨,帮他用冷毛巾把她敷醒。一股强烈的酸味从她嘴里直往外涌,等到脸色惨白,她头枕床沿呕吐起来。她吐时“咿咿呃呃”的声音,可不像她骂人时那么高明。清月伸手解开她的胸罩,让她的胸口舒坦一会。

二儿子始终不明白,自己随便一个动作怎么会把她吓成这样。傅洋等人在楼上稽留了一会,然后扯着二儿子的衣角示意他赶快下楼。傅洋把实在不能出口的话,搁到楼下卧室里说了。傅洋觉得这件事十分丢脸,二儿媳可能患有癫痫病,情绪使病第一次发作了。二儿子听完马上拉长了脸,他想在父母卧室里多呆一会,好弄清事情原委。癫痫病的名声在清月住的巷子曾经传扬过。一个叫憨头的小伙子,常在挑水路上突兀地发作,好心人围拢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他自己把发病的事情完成。他认命地躺在地上,就像撞上蜘蛛网的一只飞虫,不停地扑打和痉挛着。那时,煞白的唾沫像一股急流从他嘴角涌出。也许不到十分钟,他就能站起来和大家笑脸相迎。他不会昏昏惑惑地问别人:“刚才我怎么啦?”他知道有整整十分钟,自己不能制服身体里的恶魔。他能想象自己倒在地上唾沫横流的丑陋样子,一切尊严都被体内的恶魔剥夺了。

清月努力在记忆中找着差异,她得出的结论恰恰与傅洋相反,她说:“不像,不像是癫痫病。”只有一点,癫痫病也会像她这样颤抖。最后,二儿媳的症状把大家弄糊涂了,谁也猜不到那是一条通往过去的小径。十三岁那年,她的胸部已经发育,渐渐煽起隔壁一个单身汉的歹念。平时她常去他宿舍闹盈盈地请教几何问题。有一次,她仰头打量他时,看见他面部肌肉在轻微跳动,她刚想问他怎么啦,就被他一把揽住按在床上。他操起枕头威胁道:“只要敢喊就捂死你!”没有容她多想,他就把她糟蹋了。她想不到那么持重的人,居然有那么凶恶的面孔。十几分钟后她回到家里,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洗净身子,又去理发店剪了男孩发型。为了能在同学面前挺直腰板,她没有告发他。大概意识到继续住在隔壁不对头,没隔几天单身汉就搬走了。那个威吓性的动作,却像一道黑影在她心上晃了好几年。

今天,这道黑影确实来得突然。当丈夫把靠垫刚刚举起,她一下又看到了那副阴森可怖的面孔。当幻象消失,她心里嫉恨的不是丈夫,而是既强壮又能干的清月。

清月踉踉跄跄去买船票时,几乎摸不着东南西北的方向。她内疚地想着,为儿子上学下的一番功夫,把表姐家搅浑了。足有半小时,她走在街上不知该干什么。天上火炬状的积雨云,预示今后几天准有阴凉宜人的天气。父亲曾在她面前无数次地赞美过江南,赞美在笔直的运河摇橹划过的平底船,赞美大大小小迷雾般的园林。她好容易到了江南,没来得及好好体会这里的风物,就非走不可了。

她偷偷把行李整理好,准备明天就动身,她不希望再给傅洋一家添乱。在傅洋一家吃早饭的当口,她就出了门。有汽车候在江边路口招徕去码头的人,她就这么昏昏恍恍乘车到了码头。在候船室的嘈杂声中,她发现自己来得太早,所有售票窗口都紧闭着。在候船室里东张西望并无意义,但她还是张着一脸的惊谔,发现了一块小黑板上的告示。原来各所高校到了放暑假的日子,沿江各个码头突然一片熙熙攘攘,平时种子一样埋在学生心里的乡思,在汽笛声的催促下爆发了。船上船下到处是杂乱的景象,平时自感顶着尊贵头衔的大学生,一哄而上把散席票也抢光了。为了回家他们宁愿忍着污浊的脚丫味,躺在人来人往的船舱通道上。大量席位留给了大城市的码头,分摊给将堡码头的席位比平时少很多。清月忧心地注意到,今后三天的船票均已告磬。

读完告示,她没有马上离开候船室,“稍等一会儿吧。”她决心再试一试。熬到窗口在一片恼怒声中打开,面无表情的售票员居然说有四天后的卧铺票,于是她连忙用双手把钱捧给了售票员。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几天该怎么办呢?傅洋家里已是一片肃杀的景象。她不想再为难傅洋和戴琪,但直接从傅洋家搬到旅店住也不妥当,她知道不光傅洋和戴琪不会同意,连傅洋的儿女也会出面阻拦。离傅洋家还有一站路远,当思绪快要搅成一个愚蠢的旋涡时,她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她越想越高兴,吃饭时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等戴琪身边没有别人,就直说了出来。说的时候,她热烈的眼神使戴琪骤然一阵脸红。原来清月打算利用走前的三天空闲,去探望住在姚村的武云飞。

“他肯定会给你留下好印象的。”戴琪的脸上有种得意的神情。

在蓝幽幽窗帘的映衬下,她感到戴琪不再像她初来乍到时看见的那位老妇。当然,她俩心里的这阵狂风,必须伪装成一个假象。清月费了一番口舌让傅洋相信,她得去姚村探望一个同事的老母。那地方与小镇隔着五十里地,傅洋担心她乘车不便,并推测路上还有意想不到的危险。

“你一个外地人可要当心哪。”

直到清月把傅洋所有的担心都抖得一干二净,他才答应不开车送她去姚村。那天夜里,她第一次感到生活不再是一种累赘,她为要去揭开一个秘密,兴奋不已。

她一直迷迷糊糊,天快亮了也没有彻底熟睡。照她的计划,出了门她就不准备再回来。只需把行李存在车站寄存处,她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她打算在姚村一直流连到上船的那天。太阳还没把天空完全照亮,她摆弄着行李就上路了。一刻钟前,她俯身在餐桌上,为寻精辟的话烦恼不已,后来一个个在心里冻僵的词终于融化了,汇成一封字体飞舞的短信,压在有四只藤脚的玻璃茶几上。

表姐、表姐夫:

都怪我不好,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来找你们借钱,结果把你们的生活搅乱了。请不要责怪二儿媳,她没有什么恶意,也是为公司着想。很高兴你们能借我一万元,你们做得够好了,让我感到了亲情的温暖。力争过一两年,我就把这笔钱还给你们。你们全家人对我都挺好,但愿将来我能有机会报答你们!

清月即日

清月写的字比人更神气,她掌握了了不起的书法奥秘,漂亮不说,光从拖曳的优美笔触,能感到她早年有过不俗的家教。由于用力过度,垫在字下的最后一捺把纸戳破,纸面立刻透出一排玻璃小牙。这是一个人实际的心灵展示,许多撇捺狂放得像高扬的马鞭,仿佛能把打盹儿的马策醒。中学毕业时如果她不是倒霉背时,字中含着的那些潜能准能得到发展。一排排字里仿佛蹲伏着一只只老虎,显露出艺术家的气度。

她的字叫傅洋一家人起床后,在茶几跟前都收住了脚步。他们伸长脖子,脑袋几乎都贴到字上。明明是看不起清月的二儿媳,这时也变得怯声怯气。大家都在心里嘀咕:“这哪像光干家务的人写的字啊。”二儿媳上过大学,却丝毫不能抹去字写得差这个缺点。一时间,她不禁自惭形秽,看见傅洋她都不敢笑了。没想到被她轻视为厨娘的人写的一张字条,竟把她上过大学的自信给彻底动摇了。

姚村远远立在一片稻田中间。她的脚还没踏到村子里,就感到这里不像农村,倒像是坠入五色云雾中的镇子。住在公路边的农民,把闲工夫都花在往房墙上贴瓷砖。他们知道晌午一到,长途班车或货车都会在这里停下来,歇歇脚。房子就算贴满瓷砖,看起来还是乱七八糟。直到红砖地基再也承受不住,他们才不攀比谁家的房子高。在路边自家小楼里开汽修店或饭店,只有一个缺点,每天他们不知要吃进多少噪声和橡胶轮胎扬起的铅尘。只要没有立刻得病的危险,住在路边的农民通常只会非常得意。他们在公路两侧开的杂芜小店,把两里路长的公路变成姚村的一条大街。

清月沿着大街走了几步,就意识到这里的确是村子。街上几乎没有闲逛的人,只有断断续续一点流行乐,被风送进她的耳朵。她逆着光朝东打量,发现不远处有个人蹲在路牙上。走近一看,简直要人命,原来是一个疯子。他双手端着一只破碗蹲着,里面有脏兮兮的一点雨水。清月的脚步声好像把他惊扰了,他马上嘴里发出“呋”“呋”驱赶她的声音。她连疯子的脸都没敢看清,就一路跑开。除了受到这点惊吓,路上她没有遇到傅洋所说的危险。往前又走了走,在大街上碰见第二个人。这回运气好多了,是一个谦和热心的农妇。“什么?”“你问武云飞家呀?!”清月的普通话自然不如本地话顺耳,农妇让问话在耳朵里蜿蜒了五六秒,才抬手给清月指了去武云飞家的路。

武云飞的家比清月想象的小得多。堂屋里坐着一个老妇人,也不管清月是谁,张嘴就朝她诉苦,“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我受够了。”清月怕是自己弄错了,便站在门外喊:“这是武云飞家吗?”清月尖起耳朵朝屋里听,结果只有“唑”的一声打破沉寂。她站在门口没有动,吃力地想弄清“唑”是什么意思。等第二声“唑”从屋里飞出来,她把脚急忙一抬跨进了门槛。这一回她看见了老妇人的动作。老妇人的手臂有一半露在袖子外面,手像路标指着堂屋里的一把椅子。清月弄明白后没有马上坐下,她发现在这个混混沌沌的屋里,有一个透着阳春气息的小角落。在应该挂画的墙上,一块蜡染的青布平衡着满墙的白色,布上缝的许多小肚兜塞着露出半截的泥像。清月眈一眼就明白那是武云飞的作品。她一声不响往前走,然后像一根木桩矗在那里。

布上积的灰尘很厚,她找到了戴琪的裸身像,高洼之处确实颇有魅力,只是头塑得像西方女神。“光线暗哪,你看得清?”很奇怪,刚才还叫清月捉摸不透的本地话,现在明显不为难她了。“我眼睛好,看得清!”她愿意痛痛快快在布前呆上一会。没想到连她这个外行也看出武云飞的用意。戴琪明显被自己的身材迷住,只要不是装得道貌岸然,哪个女人不想把姣好的身材留作纪念?武云飞太懂女人的心了,他把表姐的泥像塑得可以和女神相媲美。泥像的右手上像着了火,抓着即将被风吹走的一块手帕。

老妇人留心注意着她在泥像跟前的神态,对她说:“那边,那边还有!”顺着窗户的光亮望去,她发现有不少漂亮玩意儿吊在窗户上。走近一看,不禁为这个主意叫好。许多风铃拥簇着戴琪的木雕像,在丁当作响的风铃声中,木雕像自然不会寂寞。清月望着木雕又沉默起来。当寂静重新罩住堂屋,老妇人又发话了:“他还是呆在那里好。”

“哪儿好?”

“将堡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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