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府的门房小跑步的去通知马车夫,马车夫很快的将马车套好,驶到门房。
尚夫人上了马车,马车快速的向天佑彩帛铺而去。
天佑彩帛铺已经快打烊了,许香阳也不在。
尚夫人坐在彩帛铺之中,皱着眉头,一脸不满的看着徐宝山展示给她的衣服。
“徐先生,这就是你给我的衣服?”
“尚夫人,怎么了?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这是什么?这与李夫人交给我的图纸完全不同!你们夫人呢?在哪?让她出来见我!”
“尚夫人,我家夫人已经回去了,您还有哪里不喜欢,您告诉我,我让伙计马上给您改,可好?”
“不好!我就要李夫人来。我的马车就在外面,徐先生,你去请她过来。”
“尚夫人,这样不好吧,天色这么晚,夫人可能已经休息了。”
“啪”的一声,尚夫人将手中的茶碗摔落在地。
“怎么?我叫不动你家夫人是不是?信不信我让我相公将你们的店铺给封了?别忘了,在沿江城中,所有商铺的买卖,我们尚家可是说了算的!”
“尚夫人,您别动怒,我这就去请夫人。徐二,给夫人换个茶杯,再重新沏壶好茶。”
尚夫人没再看徐宝山,只是低头把玩着手腕上的珠串。
徐宝山快步的出了彩帛铺,坐上了尚夫人的马车。
马车夫一扬鞭子,马儿吃痛的向李天佑家而去。
“徐先生,我跟着我家夫人这么久,还从来没见她如此生气过。一会儿你可要叮嘱你家夫人,莫要说错了话。”马车夫好心的提醒着。
徐宝山没有说话,不过他的心中有数。
虽然尚夫人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可是他认识尚夫人以来,还从来没见她这样子发过脾气。
尚夫人一直都是个气质优雅之人,今天这样子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马车很快的到了李天佑的府门前,门房去禀报许香阳。
不一会儿的功夫,许香阳出来了。
“徐叔,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晚了还跑一趟?”
“尚夫人在店铺里生气呢。”
“为什么?”
“她说,她的衣服做的和您图纸上所画的不同,不是她想的。”
“那衣服做的与我图纸上的不同?徐叔,难道你做了修改吗?”
“没有,完全与你当初交给我的一样。无论从材质还是到做工,无一不是最精细的。可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不满意。”
“徐叔,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夫人……”
“怎么了?”许香阳回过头来,看着徐宝山。
徐宝山看了眼马车夫,对许香阳说:“刚才马车夫说从来没见尚夫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夫人还是一切小心的好。如果不是尚夫人说要封了咱们的铺子,我也不会自作主张的来请夫人。”
“没关系的,徐叔,我们走吧!我相信尚夫人是个理智的人,她会听我与她讲道理的。”
许香阳上了马车,马车夫一扬马鞭,马车向彩帛铺的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