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者之气的金黑二色枣大小的“阴阳鱼”如影随形地向恶少额头袭来。一声“啊”的惨叫响遍整个荒野,接着又是一声“咚”的声音传来。
原来那“阴阳鱼”向着恶少额头袭来,镶嵌在恶少额头中间,在嵌入额头的刹那,一种撕裂灵魂般的疼痛使恶少差点魂飞魄散,忍不住惨叫,还没等到惨叫结束,他就摔倒在地,发出了“咚”的声音。
但这没完。那种疼痛虽极为猛烈,但也极为短暂,很快就没了,在疼痛刚结束时,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摄魂珠和一瓣金莲花一前一后冉冉升起,都来到恶少额前。恶少不由得又是一阵愕然,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一时脑袋大了不知多少。那两灵物是不管这菜鸟呆若木鸡状,先是那摄魂珠慢慢变小,然后突地点中了恶少额头“阴阳鱼”中金色部分,接着那无限生机的金色花瓣也如摄魂珠般,点中了那“阴阳鱼”中的黑色部分。此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阴阳鱼”了。金色灵力中嵌着摄魂珠,此时的摄魂珠已不再是透明了,已又恢复了原样,黑得要吸光般,不过已不是纯粹意义上的黑色了,而是暗金色,可能是受了金光的影响,此时成了金色游鱼的鱼眼,犹如太阳的黑子般,无比神秘,玄妙;而那金色莲花瓣镶在黑色灵力中,犹如无尽的黑暗地狱中地藏王菩萨发出的渡魔神光般,成了黑色游鱼的金眼,犹如黑色夜空中的明月,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那摄魂珠一入额头到了金色灵力中,恶少浑身微微一震,一阵舒爽的清凉之意传遍全身,一直失血过多而晕乎乎的头脑在这股清凉之意中也变得清醒过来,尽管还沉沉的,但已没了那种晕晕欲睡的感觉。接着那金莲花瓣进入额头,顿时浓浓的生机从额头扩展开来,在这股生机下,恶少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这股生机的滋润,恶少那早破了七七八八的脉胳,裂的合上,破的补上,消去的重生,有如哪吒莲花再造金身般,很快就把恶少那破败的脉络修葺完好,接着是血管,肉体,待身体修复完毕,只见恶少早不复多日没洗脸的模样,满面尘灰不见了,浑身血迹不见了,身体那种白嫩和碧云有得一拼了。在白嫩的皮肤里还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晕,全身上下一片生机昂然,两眼比以前更加贼亮,额头上多了个阴阳鱼,显得无比怪异,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此时恶少浑身不见一丝疲惫,不见一丝伤痕,那有恶战过后的迹像,犹如才出生的婴儿,还隐隐约约带着佛性,可又不是寻常佛性,仿佛又带点什么,谁也说不清。再加上身躯没发育成形,有些娇柔,有点柔性之美,就是男人见了也想上来摸一把。
莫名处之人见此情景,也满是骇然,自己不知活了多少岁月,还没见过此等怪异之事,这神碑乃当年大神通之人不知费了多少功力,才借这天地瑰宝“镇天碑”和坐台莲花的一瓣,以及一颗无比金贵的金种子才设出这灭魔神碑。多少年来,南荒大山中不知多少利害怪物死在这种神碑上,从来没有妖怪在此逃生,今天这小伙子用自身那点力量竟吞噬了神碑上的灭魔神光,还收了这三什神物,更惊诧地是那莲花瓣竟嵌在他额头上,看来竟和他有些缘份,这小子不简单,前途无量,真是后生可畏呀!“唉,不知他有没办法让自己脱离苦海,自己在这里太久了,苍天呀!你帮帮我,让那小伙子再展神通,解救我脱离这苦难之中。”
这边再说这恶少在这股生机滋润下,不仅身体恢复了,还发生了脱变,看着自己的皮肤,也觉好奇,又不由得意,呼吸也觉顺多了。心中也是一番欣喜,忙起了身,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忙捡起那“镇天碑”和金种子,拿在手中,恶少心中那个激动,真是难以压抑,又不由得狂笑。尽管这菜鸟不知两宝妙用,但却能感觉到两宝的神异。金种子生机昂然,不知里面孕蕴着什么;那镇天碑听名字就是非同凡响,再加上面散发着淡淡神圣青色光蕴,不用想就知其非凡品。恶少本就是极为贪婪,不管宝好坏,只一心想先占了再说。
收了两宝后,恶少拿出招魂幡。你道这恶少为何那样地拼命从幡中吸取灵力,其实是这家伙私心做崇。以前这幡太强了,自己又太弱了,没能力炼化它,趁着这次天赐良机,把幡整的脱了形,幡中神识几将泯灭,好血炼了它。恶少咬破指头把鲜血滴在幡上,然后要运起功力趁着幡弱要幡的命。
这一运,不由得恶少暴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叫:“天呢,呀……”原来这菜鸟一直沉津在重生的喜悦中,那有机会探查自己的身体。此时一运功,才发现脉络中空空,只剩下了以前老狐给的金色灵力和自已吸收的紫龙真力。“苍天呀,大地呀,是那位大神缺心眼,这样整我呀,我还认为拾了宝,咋会是这样呀”,想哭又哭不出,只能一阵惨叫借以发泄。叫了一阵也无济于事,只好沉下心来思索:“哼,这次不能便宜了这幡,不能坐失此等良机。得想个办法,要不试试这额头上的阴阳鱼。”
想着恶少就马上摧动那“阴阳鱼”,那知那“阴阳鱼”中金色灵力根本就不理自己,只有那自身练过的黑色灵力还勉勉强强地听着自己调动。一试这,尽管不太理想,也是喜出望外,忙狠力摧动额头,这一摧不大劲,随着全身巫灵力大作之下,一声惨叫又在荒野中荡漾开来。原来这黑色灵力一被摧动离开那“阴阳鱼”,那“阴阳鱼”的平衡就被破坏了,抖动个不止,此时这“阴阳鱼”仿佛镶嵌在灵魂里一般,一抖动灵魂就颤头不已,能不叫恶少惨叫吗?忙把灵力又送了回去,反复试了几回,自己在不影响“阴阳鱼”平衡的前提下能摧动的巫灵力竟只有自已收小麒麟时的水平。“要是我两种力量都能摧动,那就不会破坏平衡了,唉,也只能是想想。”这小子心中嘀咕。
也不知是脉中灵力被“阴阳鱼”吸去而空空,还是恶少身体被改造得好了,恶少此时只觉得脉络中前所未有的宽广,空荡。恶少内视着宽畅的脉道,不由苦笑:“小命是保住了,也得了两宝,额头上也多了这个不知怎么用的怪物,可是自己不仅身上灵力大失,千辛万苦弄来的灵器也成了摆设,五灵鬼魂阵还没凑全可就要夭折了,不知是自己幸运还是点背,不过小命总算拣回来了,说来也算赚了”
心中瞎琢磨着:“也只好用这点灵力来收拾这幡了,真得感谢自己聪明呀,要不是自己几番践踏蹂躏,还真不知怎样收拾它哩!今天自己虽说外强中干,可这幡更差劲。”“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小幡,你也听天由命吧!”恶少不由得忘形得意地对着幡狰狞道。他现在可是“王八吃称托——铁了心”,今天非要把这招魂幡收拾了不可。
恶少得意过后,微微运起功力,把幡展开。此时这幡那有灭金蟾时的威风,只有丈把高,里面一丝灵气也感觉不到,和一般的幡的区别是此幡制作的材料不一般,也不知是用什么天材地宝,非玉非金,恶少也没见过,只知不是凡品。看此情形,恶少真是万分得意,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时不宜迟,恶少忙又把破手指咬了一下,让血液流得更旺一些,然后奋指即书,在幡上画下了无数蝌蚪符咒,好一会儿,才画好一副“九幽灭魂阵”。
看这阵图已画好,恶少多少有点激动:“|今天自己终于要掌握幡的命运了,以后不再怕那幡中凶灵了,尽管现在它病弱着,但是好苗子,想信在自己手中终会有一天让它再现昔日的辉煌。”心中思索着,恶少可没停手,在阵法画好时,他运起身上那微薄的巫灵力,只见他的破手指发出一道微弱血光,这血光指向阵图中,在血光接触阵图中血符时,恶少一阵急喝:“以吾血引,起动九幽,灭魂除魄,独显吾神念。”随着恶少的喝声,这九幽灭魂阵被血光起动开来,只见这阵中的蝌蚪灵符都像活了过来般,沿着一定的规道游动,整个阵图散发出淡淡金光,激发着一阵令灵魂有点悸动的灵力,九幽灭魂阵显威了。
很快,招魂幡微微颤动个不停,在幡上九幽阵中央出现了两个身影淡弱的难以分清凶灵,不过一个生得怪异,一看就知道是一条神龙,而另一个有点像人形,具体是什么,是怎么也看不清,这两个凶灵在阵中颤动不已。恶少只知帆中有凶灵,那曾想到有两个。一般像这些有凶灵灵器中,是很少有几个凶灵共存的,都是相互吞噬着,最后只留下一个最强的。有多个凶灵的灵器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几者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另者是凶灵活着的时侯关系非同寻常,死后彼此也不忍相残。恶少惊呆地看着这两个弱的几将虚无的凶灵,好一会儿才回神来,忙分出自己的神识分别给这两个凶灵打上自己的精神烙印,也叫这两凶灵从今认个主。此时两凶灵危在旦息,不管以往在何方称霸为雄,现在已是他人枕上美人,任人蹂躏践踏,命运使然,只有认了。
很快这两凶灵都被恶少打上了自己的精神烙印,今后这幡就成了恶少的左手右臂,如同他身体的外延。做了这,这恶少忙撤了九幽灭魂阵,他可不想这凶灵被灭了,只是拿此阵来逼迫凶灵现身,好让自己施行诡计。既然现在幡都是自家人了,不能再这样对待了。此时他可担心起这幡中凶灵的安危,看着那身影淡薄无助的凶灵,不由心酸,都是自己心狠呀,要是他们消亡了咋办,忙把那九幽灭魂阵化为两股黑色灵力分别注入两凶灵体内,那两凶灵身影稍稍颜色加深,略显得有点精神,见没了要命的九幽灭魂阵,也顾不得和恶少交流,身影一顿,双双而没在那招魂幡中,又进入了沉睡之中。只留下恶少在旁边干跺着脚,怎样也唤不醒那两大凶灵。恶少本想好好玩弄一把,谁知道是这般光境,没了耍弄的对像,也没有观众,只有自己个一人耍大幡,不由兴趣索然。
“小伙子,即然来了,就进来吧!”那曾把恶少从丧魂中唤过来的沧桑声音又莫名地响起。恶少不由发呆地琢磨着这声音的来源,正在这时,又异变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