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外边,夜色沉沉,格里靠在门边,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艾丽站在他身边,小声地问道:“来了吗?”格里低沉地回答道:“差不多了。”艾丽轻声笑起来,欢快地说道:“那你再等等,我去找我们亲爱的哥哥。”说着就推开门进去了。
她在走道里遇到了小艾,笑着对他说:“亲爱的哥哥,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呀?那孩子准备好了吗?还是说,你准备好了吗?”
小艾冷冷地说道:“不关你事。”
艾丽依旧笑着:“都不利用一下你优秀的妹妹吗?”
小艾想了想,低声问道:“你记得那个人吗?”
艾丽的笑容消失了,皱着眉头小声地说:“你说,那个人吗?你提这个干什么?”
小艾认真地说道:“我要再做一次。”
艾丽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没听清他的话。小艾又重复了一次:“我要再做一次。换名式。”
艾丽失声叫了出来:“你疯了吗?”她抓住他的衣领,拉扯着他的衣服,生气地说道:“你疯了吗!你这个疯男人!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没用的,你再做什么都没用的。你想要逆天而行,是要遭天谴的。你已经错了一次,还要再错一次吗?你是单细胞生物吗?你是只会一条路走到死的蠢货吗?你这一生要为女人做多少吃亏的事情?这不值得你不懂吗?那个人已经死了,你的莉兹也会死的。”
小艾冷静地说道:“那个人没有死。”
艾丽诧异极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写满了她的脸。她嘟囔道:“不可能,那个人早就死了。父亲说了,那个人早就死了。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的。”
小艾平静地说道:“信不信由你,那个人没有死。所以我要再做一次。”
艾丽皱着眉头说道:“就算那个人没有死,你也不能再做一次。当年你救那个人还说得过去,你救莉兹是万万不可的。先不说你以后会遭到什么天谴,艾佛罗家的人不会放过莉兹的。你以为他们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特别是你承受一切后,你剩下的力量保不住她。”
小艾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所以我要你的帮忙。你要跟我保证,你不会让他们伤害她。”
艾丽冷笑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我只不过是以自己的方式在保护你。”
艾丽又一次瞪大了她的眼,惊讶地看着他,许久才说道:“你记得。原来你记得。”
小艾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懒得提,不是忘记。”
艾丽抱住他,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激动地说道:“你记得,你记得,没想到你真的记得。哥哥,我的哥哥,只要你希望我做的,我都会去做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做?求你了,不要再这样子,你不能再做一次了。求你了,我们还会有其他的方法让莉兹活下来的,不要这样做好不好?”
小艾冷淡地说道:“有办法的话,就不会拖到现在了。”
艾丽仍不死心,想要劝说他,格里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他看到艾丽抱着小艾,有点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原来的扑克脸。他低声说道:“来了。走吧。”
艾丽愣了一下,放开了小艾,用手背擦了下眼泪,看着小艾认真地说道:“不要冲动。另外,你有客人了。我们回去了,家里的门永远为你敞开。”说完后,她推开走廊里的窗户,双手一撑,麻利地跳出窗台,消失在树林中。格里看了小艾一眼,也消失在他眼前。
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