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看着她的样子那样悲伤,有些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索性合衣睡在了床边的踏板上,不再言语。这些事她着实操心不来。看看这个一起长大的姊妹为了一个男人竟要不顾她的存在,多么的不可思议啊!唉,难怪季儿嘲笑孟氏生了两个女儿又如何?还不是女大不中留!原来女大不中留就是这个意思。嗯,她才不做这样的女儿呢!母亲、、、、、、如玉心里泛着一丝难过,闭眼睡下。她知道她一定就是如玉,就算小五弄错,那些护短又变态的白家村里的人不会弄错。而且她相信小五是不会弄错的,只是他在想什么呢?算了,五叔曾说天蹋下来砸不到你的。那就睡吧,他们自个想吧。
夜深沉,小五独自立在窗口远眺没有一丝睡意,已经下定决心,可他还是知道如玉不会这么任其发展,如何让她明白其中的利害而又不产生对人性的憎恶呢?他有些无奈,按说白家村里的人并不是多么的菩萨,怎么就没教会如玉邪恶的一面呢?只是他有所不知,若他知道如玉现在在想什么肯定会气晕的。
如玉心安理得的睡下没多久就被天意的叹息给吵醒了,看着在油灯下捻着绣花针发愣的天意很是无语,她不会想情郎想成疯魔了吧?她见过季儿对程元的好,但真的程元有事离开后,季儿可是更精神抖擞的生活着,还时不时的把小天叔的花树折腾一番,把自个整天打扮的美美的,惹得路过的贩夫眼珠直打愣。最后惹得孟氏常拿她当自个闺女的反面教材,数落着什么女儿家的深闺家训。如玉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帮季儿摘过花,也帮孟氏提供过季儿的罪状,同样帮程元到小天面前赎过罪,只有木长青是个老好人,每天见着如玉就傻笑:“你这丫头别到处跑了,跟木叔一起去晒太阳去!”
如玉正打算去时被季儿拽在了手里,瞪木长青:“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别跟着他,他就一个黄土埋大半截的人,跟着他大玉小玉能给你养老去?你能有多大出息?要知道,女人就要会折腾,能容你折腾的男人才是你的男人,能帮你擦屁股的男人才是最爱你的男人。要让别的人在你眼里就是一堆行尸走肉,懂不?”
如玉眨着眼对天意说:“姊妹,你现在是不是特想床上能睡着的就是那个男人就好了?”
天意突然听她说话,本能的一惊,不解的看着散开头发的如玉趴在床头冲她乐,心里不由一阵烦闷,若她真的就是如玉怎么办?她的自尊她的优越感到哪去寻?她不由伤心的低下了头,细细的绣着手里的丝线:“你怎么不睡了?刚才跟个死猪样,跟你说话也不理人。”
如玉用被子把自个裹得更紧些才又说:“若床上躺的是那个人,你会睡不着吗?”
天意听到,心里一阵翻腾,丢下手里的绣针就拿身旁的花样册去砸如玉:“死妮子,你在说什么呢?哪个婆子教了你的,快快说来,明早我让五叔好好的问问她!”
如玉才不中她的招呢,滚到床里侧,任那册子自个跌在被面上,边用眼瞅那摊开的花色边啧啧的咂嘴:“你不会想做凤凰吧?那个男人也不是人中之龙啊。对了,我听说他有个花名叫摘花公子,你要不要先去见识一下?不然以后你想哭都没地方哭了。”
天意本要来扑打如玉,听她如此一说倒真的动了心思,那个人如此俊美,怎么可能身边没有人?若他跟父亲一样到处有女人,那她往后的日子是不是就如母亲那样过?天意本能的打了个寒颤,缩回床上不理如玉闭上眼:“你这丫头真的疯了,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被五叔听到看怎么再罚你,以后可不许再赖我身上了!我要睡了,明天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呢?”
如玉撇嘴也跟着闭眼:“能有啥事?不就是到前院听母亲如何安排吗?她让我们学礼仪。也不看看我们将来能到什么礼仪之家过日子?学来,倒让那些乡村野妇笑话呢。听人说过学礼仪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自个的男人还是看本色的自己好,既不让他觉得假也不让自个觉着憋屈。不然就得一辈子端着架子,生气了也得笑着说没事,你继续。”
天意一瞬间睁大眼,转头看闭眼的如玉,心头无来由的失落。她想成怎样的人?现在母亲会带上她去学母亲曾学过的礼仪吗?会像小时候那样手把手的教她绣花吗?她如此的沉迷绣花可都是因为那是母亲的缘故啊!可以后、、、、、、这个丫头迟早会让母亲看出她的破绽,那时如云又会怎样待她?她心鼓如雷,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稀稀的光亮,乞盼会有奇迹发生。
她没看见如玉微眯眼看她的傻样,而后如玉诡异一扯嘴角,翻个身自个真的想睡了。天意能多想总比往死角想要强,季儿说过,女人的心本来就要细才能活得好。如玉从不为她自己操心,就像季儿说孟氏一样,她不讨好木之青也不敷衍他,淡淡的快乐着自己的日子,没心没肺是最好的。如玉一直让自己没心没肺,但那时她很担心天意,她在意的东西太多了,若没个心思怎么能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