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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名分,女人的生命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林琦和依姬符合道。

诸葛依静静地喝着茶,谁也不知道她想些什么。

“哎,现在王爷有了皇子妃,也该给我们一个名份了,依然让我们做待妾。”依姬有些不甘心地说。

按紫幽国的律法,正妃未过门,就不能先纳侧妃和良人。

自太子在八年前死后,紫幽国只剩下三位王爷,但是当今皇上却迟迟不立太子。

五皇子夜阳是现在紫幽国最年长的王爷,最有可能成为太子。

但是,七皇子夜澈为紫幽国最出色的王爷,也是有成为太子的可能,看好夜澈这边的各部官员和名气大的商人纷纷争相巴结讨好,恨不得把自家女儿全送七王府,就算夜澈没有成为未来的皇帝,也是一个亲王,还是有利可图的。送来王府的姑娘,来者不拒,但却没有名份,如若过得三月,王爷仍没有腻烦,可纳为侍妾,继续留在王府,如若三月后,王爷厌烦了,就从哪来回哪去,当然,王爷会对遣返的姑娘给予金钱上的补偿。到了如今,能留在王府做侍妾的也仅有寥寥几位。

跟着凌月来到兰苑,花厅里已经堆满了人。

经过凌月的介绍,苏心悠也大概明白了,四个贴身侍女,以春夏秋冬为名,两名奶娘是照顾在在的,一位师傅是为她量体做衣的,还有两位年老的宫女是在三天内教她礼仪的,最后还十大来盒的珠宝首饰让她过目。

经过一翻折腾,凌月总算说一句苏心悠最听得进去的话:“王妃,在下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皇子妃吩咐。在下这就退下,请皇子妃好好休息。”

苏心悠微微一笑,轻道:“有劳了,凌管家请走好。”

待凌月带着一堆人走后,这一天也到傍晚了。

看着放在桌上的一盒盒的东西,仔细一看,每盒都有上十个首饰,样样极为精美,说:“春夏秋冬,两位奶娘,这些首饰你们就挑样喜欢的拿去,剩下的就麻烦你们看看该放那就放那吧?”

“是。”她们应声回答。

“我的房间在那。”苏心悠离开坐位。

“在二楼,奴婢为皇子妃带路。”

苏心悠停下来,回头,微笑着说:“你们以后不用奴婢来奴婢去的,都说‘我’就好了。”

“奴婢们不敢。”春天恭顺地回答。

苏心悠仔细看了她们一下,“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用自己的名字称‘我’吧?”见春天又要说什么,她淡淡地阻止说:“就这么定了,你们不要说让我听不顺耳的话。”

“是。”

“对了,麻烦两位奶娘给孩子弄点吃的来吧。”

“是,老身这就去弄。”

为了面对三天后的再次成亲,苏心悠天天接受着复杂的皇室礼仪,也明白了更多关于这个时空的事情,一个和她所学的历史差别很大的时空。

三天来,她也没再见过澈儿,有时她想去找他,可是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害怕见到他,一个对她完全陌生的他,她害怕在他的眼里找不到一点熟悉的眼神。

这几天苏心悠也摆脱不了被夜澈的四个小老婆的骚扰,她们的口里虽然说着恭敬的话,脸上带笑,但苏心悠知道这些都不是她们发自内心的,对与自己的出现,她能明白她们的感受,但是她弄不明白她们怎么敢来找她,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她知道这个时空的皇室里,待妾的地位是很底,没有招见是不能拜见的。

之后从夏天的嘴里,她才知道,原来澈儿的待妾是没有待过三个月的,当知道时,她心里微寒,澈儿的过去很多是她无法接受的。

诸葛依是因为一个意外而怀上孩子,所以一直留到现在,为什么说意外呢?因为澈儿一直都要她们避孕,上管羽为什么会怀孕,至今也没有人知道。

而剩下的三个是因为澈儿失踪了,她们才能留现在。

夏天很不以为然地说,她们以为自己能在七皇子府待这么久,就开始嚣张了。

那时,苏心悠笑笑,对夏天的话不给于回答。

三天后。

因为苏心悠和夜澈已经是夫妻,所以礼仪也简单了很多。

暮色来临,笼罩四野。

礼仪完成后,宴会在御花园举行。

皇上两边坐着皇后和浔妃,而在在被皇上和浔妃逗玩着,有种老来弄孙的感觉。

苏心悠静静地坐在夜澈身边,眼里仿佛是看向表演的舞女,但她的眼里没有丝毫流露的痕迹,思绪从眼前的表演抽离了,不知飘荡去了那里。

“皇上。”皇后突然叫了一声。

“什么事?”逗着在在的皇上回头看了皇后一眼。

“臣妾想啊!能得到七皇子的喜爱,七王妃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皇后看了一眼苏心悠,再面向皇上,笑道:“皇上,不如这样吧,让七王妃表演一下吧?”

在场的人都猜到皇后这是故意要苏心悠难堪,七王妃是一个平民,认识几个字就是很了不起了,况且要表演什么才能呢?投向苏心悠的眼光同情者有,幸灾乐祸者亦有。

夜阳眉一挑,他知道自己的母后又开始找人麻烦了,看向苏心悠的表情很是诡异,兴味地期待苏心悠的表现。

夜云有些担忧地看向夜澈,在看向苏心悠,希望她能过皇后这次的刁难,不难今晚她会很难看,而七弟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夜澈动也不动,沉默着。

“这……”皇上迟疑地看了一下苏心悠,心里责备着皇后。

苏心悠游荡的的灵魂回来了,她不是傻子,看着皇后的笑容别有用意,在看看在场的表情和气氛,自然也猜到对方的用意。

低下头不卑不亢地说道:“苏心悠只是一位平民,并没有什么才能,只有辜负皇后的期待了。”

皇后笑着,“七王妃何必谦虚呢?”

苏心悠依然低着头,温顺地说:“苏心悠没有什么才能可以谦虚,只希望能相夫教子就很满足了。”

这些话,苏心悠知道在这话是很受用的,必定她是按这个时空男尊女卑的思想来说的。

七王妃进退得当,而且样貌如天仙般的婉约佳人,含蓄低调,虽然只是一个平民,气质和言行却十分符合大家闺秀,甚至比在场的女子更胜一筹。而且在多数的男子眼里,女子还是无才是德。

“既然七王妃这样说了,那就不要勉强了。”皇后挥挥手,对场中的一个女子说;:“让三王妃表演一下吧?”

皇后的话刚落,一个容貌娇美女子走了出来行礼。

她叫白琬,是三王妃,也是一品白龙大将军的女儿,是个出了名的才女。

优美的琴声响在御花园里,夜澈看了一眼依然淡然的女子,面对刁难拒绝得不卑不亢,这个女子出乎他的预料,也许她并不如她表面那么安静。

她感觉到一直有双放肆而露骨地目光看着她,寻着视线看去,一个俊美邪恶的男子,刚才三王妃就是坐在他身边,看来他就是三皇子夜阳了。

夜阳对苏心悠轻轻一笑,苏心悠眼里有一丝惊慌闪过,底下头,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那眼神让她很不安。

见苏心悠低下头,夜阳拿起酒杯掩饰了他嘴角邪恶的笑。

宴会落幕,马车向王府驶去。

夜澈看着眼前安静的女子,她的话不多,不,应该说她从没有主动发问过,也许不注意,如此安静的女子是会被完全忽略存在的,但是,她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她存在的气息,他淡淡地说:“本王找先生教你琴棋书画。”

苏心悠抬起头看一下夜澈,但很快又底下头,轻道:“臣妾不需要。”

夜澈微微皱眉,对苏心悠的拒绝有些不满,僵硬地说:“你需要。”

苏心悠知道他对自己拒绝的不满,淡淡地说:“让我学来做什么。”

不,她不要再学那些东西来取乐别人了,以前为了取乐父母,她学的东西够多了。

“学会就去卖弄吗?让别人指手画脚,评论好坏吗?还是要拿来炫耀,拿来做无意义的比较。”

苏心悠的声音很轻很淡,但夜澈还是听出苏心悠声音里带着讽刺。

他眼里浮现出阴冷,看来他这个王妃并不是那种听话的女人,“听你的意思,你不是不会,而是你不想。”

“臣妾不敢。”苏心悠恭顺地说。

她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必定眼前的男子不是普通的人,他高高在上的王爷,怎么允许有人反抗他。

马车有中窒息的宁静,夜澈盯了苏心悠良久才移开目光,但也沉默了下来。

回到府邸。

“林总家,送王妃回去休息吧!”夜澈冷冷地吩咐,看也没有看一眼苏心悠就离去。

苏心悠松了一口气,起码她不用和他同房。

深秋,在北方的天气已经冷了。

三天过去了,她没有踏出自己住的院子,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她没有见过一次澈儿,不,他已经不是澈儿了,他是七皇子夜澈,她怎么老是忘了呢?

不让任何人跟着,抱着孩子漫步在后花园里。

前院。

“参见王爷。”兰苑的下人见进来的是王爷,忙跪下。

“起来吧?皇子妃呢?”夜澈问道。

“回王爷,皇子妃和小公主在后花园,需要奴婢去叫吗?”春天问道。

“不用了,你们都留下”说完就独自往后花园走去。

怀里的孩子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拿着一片叶子玩得不亦乐乎,小手还老是抓向苏心悠的脸和发,她微笑着闪避开在在的小手。

抓不到苏心悠,孩子很不乐意,动作更大起来,还:“嘟嘟”地叫着。

“在在,乖哦,你要抓疼娘吗?”在在的力气虽小,但那微长的指甲抓起来还是会刺痛的。

“嘟吖,啊……啊,娘吖吖娘。”

苏心悠惊喜地微微张嘴,天啊!在在会叫娘了,心中喜悦无法抑制。

“哈哈,在在会叫娘了。”苏心悠高兴地把孩子举高,孩子更乐了,摇动着小脚丫,小门牙在阳光下仿佛发出星光。

举了几次,苏心悠手累了,就往草地坐下,还把在在放坐下,“来,在在,坐着哦!看来你越来越重了……不过这是好事,说明你在长大了”

阳光照耀下,苏心悠和孩子周围仿佛闪着微亮的光芒,那么的圣洁和温暖,在一旁夜澈静静地看着,而那对母子浑然不觉。

“再叫娘听听,乖,在在乖哦,叫娘……”苏心悠哄着在在。

在在不理她的期待,丢了手中的叶子,乐呵呵地用力拔草地上的草,像是发现好玩的事。

见在在不理她,她又说:“在在,娘教你叫爹爹好不,爹……爹。”

听到苏心悠要教孩子叫爹,夜澈心中一动,起了莫名的期待。

见在在还不理她,苏心悠这次很不乐意了,双手直往在在身上各处痒,在在被自己的娘亲逗得呵呵直笑,见在在笑了,她也笑了,“看你叫不叫。”

最后苏心悠停下自己的动作,说:“娘唱歌给在在听哦!”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地快,跑地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轻快的歌声在花园里响起,苏心悠边唱还边摆出一些奇怪的表情逗着在在。

看着这一切,夜澈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他不敢上前打扰,因为他自己知道,他要是出现了,苏心悠又会恢复淡然的表情,真的像一个逆来顺受的乖巧贤惠样,其实他知道她不是,那晚她拒绝学琴棋书画是那么的决定。

唱完了歌,不经意间侧头,瞄到了一抹身影,笑容凝结在嘴边,但很快反应回来,抱起在在上前行礼。

“臣妾见王爷。”他来这里多久了?怎么不出声?虽然心里有疑问,但她也没有问出口。

“免礼。”他就知道,她会恢复原样了,也许这个就不是她的本性,“把孩子给本王抱抱吧?。”

“嗯。”

见夜澈很不自然地接过孩子,苏心悠知道,他并不怎么会抱孩子的。

把在在抱在手里,夜澈心中升一种奇妙的感情,第一次,他抱着自己的孩子,当初洛儿小的时候,他从没有抱过,现在回忆起来,洛儿小时候会是怎样的呢?看着在在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他想,孩子是不是好奇他是谁呢?

看着他抱孩子的样子,记忆倒流了。

“姐姐,为什么她这么小呢?”夜澈好奇地看着苏心悠怀里的孩子。

“因为她还没有长大啊!”苏心悠微笑着说,但眼睛却没有从孩子身上移开,她当母亲了,心中的感觉好奇妙哦!一个幼小的生命诞生了,以后就会慢慢地长大,会叫:“妈妈”,等到有她这么大了就结婚了,然后也会有孩子叫她“外婆”。

想到这,苏心悠莞尔一笑,她好像想太远了,转向夜澈,说:“来,澈儿抱抱。”

澈儿拼命地摇着头,“不要,澈儿不要抱。”

“为什么啊?”苏心悠错愣地问。

“澈儿怕把她弄坏了。”夜澈认真地回答。

听到没有想到的回答,苏心悠笑了起来,“那有那么容易就坏了的孩子啊!来,姐姐教你怎么抱就不会弄坏她,以后啊!他还要经常照顾她呢!学会做一个父亲。”

夜澈听到苏心悠如此说,知道那东西不会坏了,放胆去接。

“嗯,把这手放这……对了,嗯,这手就放这……”苏心悠一边说,一边抓着夜澈的手该放那,“对,就这样,不要放手哦!要是她掉到地上就会坏了。”

夜澈紧张地抱着……

夜澈抬头看向苏心悠,双眸微微一沉,她的眼神仿佛穿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苏心悠猛地回神。

夜澈当然知道她不说实话,但他也没说什么,沉默一下,说:“我们进屋去吧?”

“嗯。”

来到厅里,下人门也很自觉退到门外。

看着桌上末下完的棋局,问:“你在下棋?”

“无聊,自己下着玩的。”苏心悠看一眼那棋局,淡淡地说。

今早,见厅里有棋,在在又没醒,就自己拿来下下,下了一半,在在就醒了,也把这局棋给忘了。

夜澈仔细地看着那棋盘,兴趣一来,说:“来,本王陪你把这棋下完了。”然后再叫:“奶娘,把孩子抱下去。”

奶娘应声走进来抱走了孩子。

苏心悠微微一愣,但还是坐下。

不久。

“王爷,你输了。”苏心悠落下最后一子。

“啊!这么快。”夜澈反应过来,仔细一看,自己的确输了。

“王爷输了也合理,必定这局是臣妾之前就布的。”蓝微笑着说。

“我们再下。”夜澈有些不服气地说。

“王爷你又输了。”

“再来。”

“王爷,你又输了。”

“怎么可能?”夜澈不服气地说:“再来。”

这时夏天上前问:“王爷,王妃,请问是否用晚膳了?”

夜澈微愣,没想到自己在兰苑待这么久了,“时间这么晚了啊!本王留在这里用膳,你去告诉门外的侍卫,说不要等本王,本王今晚留在这里。”

“是。”

“等等。”这时苏心悠出声说:“夏天,你到门外等一下。”

“是。”

苏心悠底下头,轻说:“臣妾累了,今晚王爷还是回去休息吧。”

“怎么,你好像不乐意本王留下。”夜澈的语气明显地透有怒气。

“不是的,只是臣妾不知该把王爷放在什么位置上,是夜澈还是王爷。”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不是同一个人吗?”

“不同,夜澈是夜澈,王爷是王爷。”苏心悠声音很轻很幽深,带着缕缕的忧伤,里面的不同,她也不明白,到此时,她只明白,她依然不知道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

“本王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不要忘,你是本王的妃子。”

三天她一直待在兰苑很安份,三天不露面她也没有做让他不高兴的事。他也是以为,她很安份,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她不是安份,是因为她根本弄不明白他是她的谁。

苏心悠凝视着眼前的男子,那俊美无论的面孔透出怒气,轻柔地说:“王爷,我希望我只做你有名无实的王妃,因为我知道你不能只有我一个女人,所以我不贪求,只求能安安份份地陪着在在长大。”

夜澈看着眼前女子,心中升起一把怒火,她因为她是谁啊?竟然要求做他唯一的女人。

“如你所愿。”

看着离去的背影,苏心悠知道,他生气了,一个王爷怎么可能容忍她如此的不敬呢?

也许在府里静静地过完一生是最好的选择,有在在陪着,还可以见到澈儿,她的亲人也算在她的身边吧?

几天又过去,夜澈也没再去过“兰苑”,七王府一切都仿佛很平静。

房里。

在在安静地睡着,苏心悠在一旁看着书。

房门猛地被踢开。

在看书的苏心悠一惊,见进来的是一个黑衣人,楼下也同时传起凌月的声音,“把‘兰苑’围起来,不要让刺客伤了王妃和小公主。”

刺客?!苏心悠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注意到苏心悠的注目,刺客凶狠地说:“给我安份点,不然立刻就杀了你。”

这时响起上楼梯的脚步声。

刺客一把剑横过苏心悠洁白的脖子,再一手拿过孩子,这么大的动作把孩子给弄醒了,睡得好好的在在被弄醒,很不依,“哇哇”地哭了起来。

苏心悠一惊,“你要做什么,不要伤害孩子。”

“放心,只要夜澈放我一条生路,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这时夜澈带着凌月来到门外。

“你们最好不乱动,不然我就让王妃和小公主一起陪葬。”刺客手中的剑晃了晃,提醒在场的人,要是谁敢动,那把剑就抹向苏心悠的脖子。

“你想怎样。”夜澈冷漠地问,那把架在苏心悠脖子上的剑极为刺眼,一股残酷浮现眼底。

刺客不语,眼角瞄了瞄四周,找能逃脱的方法,见那打开的窗户,心中一计升起。

把手中的孩子往窗外一丢,同时把苏心悠往夜澈方向一推,跳窗而去。

苏心悠意识到刺客的动作,全身刹间寒冷起来,满眼惊恐地睁大,眼里同时浮现在在被土匪抛起来的时候。

楼下的侍卫忙接住掉下来的孩子,混乱间,让刺客逃了去。

夜澈忙接过苏心悠,而凌月向刺客逃脱的方向追了去。

“哇哇……”

听到不断的哭声,苏心悠的心神才回来。

见侍卫抱着孩子上来,她猛地抱过孩子,见在在没事,紧紧地抱着孩子哭了,两次了,孩子差点就没命了。

这时,房里充满了哭声。

“好了,不要哭了,孩子没事。”夜澈把苏心悠带到床沿坐下,很僵硬地安慰她。

苏心悠仿佛没有听到般,她颤抖地哭着,宛如要哭出这阵子所有的委屈。

“澈儿……”她哭着低唤。

夜澈的身体猛地僵硬起来。

“娘……娘莫名其妙地死了,你也失踪了,还有在在,两次……两次差点被摔死。”

苏心悠全身颤抖着,所有的坚强被这次打击得全部崩溃了。

脑里浮现起一幕幕场景,如电影般在她眼前播放,历历在目,娘倒在血泊里,被抛到空中的在在,无辜冤死的马夫。

夜澈看着脆弱的苏心悠,心中升起一股道不明的怜惜,把她抱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安静了下来,苏心悠的泪还不断,精神恍惚,朦胧中,她好像遇到澈儿,澈儿拥抱着她,熟悉的气息填满她的嗅觉,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布满水气的眼充满了感情,仿佛散发出星芒般,凝视着他。

看着她凝视着自己的双眼,夜澈心跳猛地加快。

“澈儿,你跟姐姐回去见娘好不好,姐姐说过要带你回去的。”

夜澈仿佛被从头顶泼了一盆冷水,心被一股气塞住,怒气也升了起来,“苏心悠,本王现在警告你,以后不许把本王当夜澈。”

原来,她那充满感情的眼只会面对夜澈,而对他总是那么淡然,他弄不明白,她为什么执着那个失忆的他。

苏心悠身体一震,清醒过来,“对不起,我……”

夜澈冷哼一声,带着怒气拂袖而走。

苏心悠看着那空荡荡的门,心隐隐疼了起来,抱着孩子往床上躺去。

她心里对自己说:睡一会吧?

静……

床上一大一小安静地睡了……

暮色来临,笼罩四野。

苏心悠慢慢转醒,见身边空空的,一惊,叫道:“在。”

随着苏心悠的叫声,传来上楼的声音,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王妃,小公主在这里。”

苏心悠见奶娘抱着孩子,身体放松下来,抱过在在,本来没什么精神的在在见是自己的娘亲,张开小嘴,露出小门牙笑着。

苏心悠也微笑着。

“王妃,小公主醒有一段时间了,老身刚帮小公主洗了澡,喂了点东西,你是否要用晚膳?”奶娘在一旁问。

苏心悠看了看窗外,见夜色来临了,笑道:“嗯,孩子就麻烦奶娘了。”

奶娘抱过孩子,“这是老身该做的。”

厅里。

无聊坐着的夏天见苏心悠下来,高兴地站起来迎上去,说:“王妃,你醒了,是要用膳了吗?”

夏天的眼神暗地里观察苏心悠的表情,见她很平静,心松了一口气,必定她哭了很久,小公主被抛下窗的事一定吓到她了。

幸好小公主没事,要是有一个万一,王妃一定不能接受。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们都喜欢眼前的王妃,她没有架子又亲切好相处的人,也就没有固守那些所谓的规矩了。最重要的是,王妃没有把她们这些下人当下人看,很尊重她们。

苏心悠微微一笑,“嗯。”

“好,我去拿吃的。”话刚落,人也不见了。

苏心悠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四个侍女还真是四个宝呢?人如其名。

春天温柔,善解人意;夏天活泼可爱;秋天沉稳宁静;冬天冷淡,话是最少的一个。

过了一会,夏天就拿着吃的进来把在桌上。

“夏天,你们都吃了吗?”苏心悠问。

“我们都吃了,就只剩下你了。”夏天心里升起一股温暖和感动,她和夏秋冬都是孤儿,从小被卖进王府,没有人关心过她们。

“那就好。”

“王妃,你知道吗?那个刺客已经被抓起来。”夏天也坐了下来。

“现在知道了。”苏心悠回道,对于刺客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听说啊!那个刺客是为他心爱的女孩报仇的,而他心爱的女孩爱上了我们的王爷,可是因为王爷不领情就想不开自杀了。”

握着竹筷的手微微一停,然后又夹起了面前的青菜。

“哎,真可惜,有那么爱她的男子,那个女孩为什么要爱上我们的王爷呢?真搞不懂她想什么?”

苏心悠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感情这个东西谁又能真正懂?

这时秋天端着汤走了进来,见夏天又没大没小了,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夏天,不可以在王妃吃饭的时候胡说八道了。”

“我那有,我是向王妃汇报府里的情况。”夏天很不满地回答,她才没有胡说八道,她的情报可准确了。

苏心悠看了一眼夏天,又吃了起来,心中还满认同夏天的话,她得知很多府中的消息的确是在秋天口中那个所谓胡说八道的夏天嘴中得知的。

秋天瞄了一眼夏天,不再说话,帮苏心悠盛了一碗汤。

“秋天,我又没有断手断脚的,我自己会盛。”秋天是服侍最周到的那一个了,周到她曾经以为自己真的残疾了。

秋天微笑不语。

她要尽力把王妃服侍,因为王妃是第一个对她们好的主子。

天气越来越冷了。

苏心悠在亭子里对着眼前的琴发起呆来。

“弟妹。”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苏心悠回神,寻音看去,来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眼眸微敛,谦和而有礼,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温开水般让人觉得亲切,但是他带着淡淡烟雾的忧郁,很透明,让人很难察觉到。

来人身后还跟来了春天和夏天,看来是她们带来的。

他好像叫自己弟妹?!

来人好像知道苏心悠的迷惑,说:“我是五哥。”

苏心悠注意到他并不称:“本王”,而是称我,微微一笑,欠了欠身,“苏心悠见过五哥。”

那次在宫里,她精神恍惚,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事物和人,唯一留下印象的是那个三皇子,那双邪恶的的双眼,也许是他太安静了,她一直没注意到眼前的男子,一个过目难忘的王爷。

“弟妹,何必多礼?”

“礼多人不怪。”苏心悠微笑着说。

“我来找七弟,没想到他不在,听说你在园里就过来看看,没有打扰你吧?”夜云走了进来。

“没有。”

注意眼前的琴,问:“弟妹这是要弹琴吗?”

“不是,我见这是一把好琴,放在里面也是空着,就搬出来学一学。”苏心悠微笑着。

在21世纪时,她有一个钢琴老师,到老师家里上课时,无意间听到老师弹古琴,就学了几节课,刚有些基础就莫名穿越了。

在在睡后,她也看不进书,发现有一把好琴就般出来研究研究,没想到竟然发起呆来,现在连五皇子也出现了。

“弟妹学得怎样了?”是为了那晚被皇后刁难的事吗?所以七弟要她学琴棋书画了。他的手不经意地划过琴弦,发出几个破碎的音。

“不怎么样。”看着夜云修长的手指,她想,他的手指要是能在钢琴上跳动,那是多么美丽!:“五哥,你会弹琴吗?”

“会啊!”夜云回头说。

“我这里有一段我弹来给五哥听听,请五哥多多指教。”之前在21世界她就对古琴有些兴趣,现在没有了钢琴,那她学古琴好了。

夜云坐下,微笑着:“当然可以。”

轻快活泼的琴音响起了起来,苏心悠专著地弹着。

夜云看着苏心悠的侧面,她的睫毛很长,不时地扇动,嘴角带着温柔的微笑,全身散发着温柔宁静的气息。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直到琴音停下来,夜云才回神。

“虽然生嫩不怎么流畅,但是这曲很好听,多练习就可以改掉这些缺点了,不过弟妹的指法得纠正一下。”说完来到苏心悠身边,在琴的一头做出正确的指法,“如果像弟妹那样弹,手指头会发疼。”

苏心悠了解一笑。

“怎么,你们这么有闲情在这里弹琴。”一道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参见七皇子。”春天和夏天听到声音忙回身行礼。

而苏心悠和夜云同时回头,苏心悠起身欠了欠身,“臣妾见过王爷。”

“免礼。”来到这里他就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一听到夜云来到这里,而他就要赶过来呢?

知道夜澈心情不好,夜云微笑着说:“七弟,你回来了,我有事真好找你呢?”

“有什么事要来本王的府邸啊!而且找到本王王妃这里来了。”夜澈冷淡的声音里夹着讽刺。

夜云微微一愣,看着夜澈的表情,察觉出一些事,说:“七弟好像心情并不怎么好?就算没事,做哥哥的不能来看看弟弟吗?”

“本王就算有好心情见到你也就坏了,而且本王从不认你是本王的哥哥。”

苏心悠一怔,没想到夜澈对自己哥哥的态度这么差。

夜云也不恼,依然笑道:“我们之间是兄弟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夜澈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去书房。”

“弟妹,我该走了。”看着眼前的女子,七弟喜欢她也是很正常的事,七弟很幸运地先遇到她。

书房。

“说吧,什么事?”夜澈坐下,冷冷地发问。

“我请你放了穆德。”

穆德,夜云的贴身侍卫,也就是昨日的刺客。

“我为什么要放?”

“七弟,那件事你也有错啊!你应该婉转一些拒绝别人。”

“本王有错?本王还没有找你算仗呢?你竟然把本王的仇家放在你的眼底下养着,你是不是想利用他来刺杀本王的。”夜澈瞪向夜云,他有多少精力来婉转地拒绝那些前仆后继的女人,还有他最痛恨就这钟如此软弱的女子,连被一个男人拒绝就活不下去的人也不会活得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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