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长官，你们刚才说的话，加起来都足够一篇博士论文的字数了。”
苏煦放下茶杯，缓缓道：“现在，我有些很简单的问题，想向各位请教一下，为了节省你们的口水，我建议你们简单点回答。谁能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不开警车来？”
“这……”
方才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五个人，顿时有种词穷了的感觉。
“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好吧，那我换一个。”
苏煦又问道：“你们为何都穿着便装，嗯？学习国外的FBI？”
这个问题，同样让他们哑口无言。
“又答不上？行吧，再换一个。”
苏煦缓缓问道：“为什么你们不带枪？”
“我们……”
警员们互相看了一眼，依旧是无可奉告。
“厉害厉害……既然你们所有的问题都答不上，那我只好给你们出一道送分题了。”
苏煦轻声笑了笑，问道：“搜查证拿出来给我看看，总可以吧？”
意料之中，这几位仁兄连送分题都没能拿下。
眼见这几人选择沉默是金，苏煦看向孙华，道：“把球棒发下去，打到他们说话为止。”
“男的，过来领球棒！”
孙华大声吼道。
“别！别打，别再打了，我说！”
那个踹飞孙华的灵活胖子慌忙道：“苏先生，你撤回起诉吧，撤回起诉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大家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撤诉？”
苏煦微微一怔，很快便释然了。
看来，项飞那边捅得很猛啊……
“把里边那个拖出来。”
苏煦吩咐道。
孙华一招手，带着几个男同事把办公室里那个被揍得痛不欲生的警员抬了出来。
“他们都说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苏煦翘起二郎腿，把玩着手里的青瓷冰裂纹茶杯。
“放了我吧，苏煦，我跟你……没有私人恩怨。”
满脸是血的中年男子道。
“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苏煦道：“第一，这五个人一看身材体格，就不是武警，你为何会跟这些杂鱼混在一起；第二，你手机没有坏，为何不打电话请求支援。”
中年男人低着头，沉默不语。
“跟我玩沉默是金，很好，那我来帮你回答吧。”
苏煦徐徐道：“首先，你已经不是武警了，事情已经捅大了，谁也保不了你，另外……今天你们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在执行公务，而是你们的个人行为。”
“苏煦，你没必要搞到这种地步。”
中年男子咳了一口血，道：“我只是想给你点颜色看看，不是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拼个你死我活？就凭你？”
苏煦轻声道：“没人撑腰，你绝对不敢来这么一手。说说看吧，那人给了你什么承诺？”
“邵庄说，只要让你撤诉了，他可以把我调回武警总队。”男子答道。
“狗急跳墙啊你们这是……”
苏煦微微一笑，道：“老哥，你真的觉得邵庄他有那个能耐，可以把你调回武警总队？”
“他没有，他家里人绝对有。”
男子缓缓道：“苏煦，我跟你没有私怨，这纯属是事业上的事情。”
“首先，我要你回去之后告诉邵庄，我这个人，软的或许会吃，硬的我肯定不吃。”
苏煦微微沉吟，缓缓道：“再一个，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这人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就一个——我喜欢打落水狗，落井下石是我平生的一大乐事。”
“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一脸惊恐，连声道：“你刚才说了，你是会放我回去的吧！”
“安心啦，我一诺千金的啦。”
苏煦望向孙华：“把店门关上，关门打狗。”
“还打？要打到什么程度？”
孙华不得不请示。
打人是一回事，而杀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打到高位截肢的程度，如果他下半辈子大小便能够自理，我就让梅总扣你们工资。”
苏煦直截了当道，他站起身，蹲下看着那名曾经的警员，轻声道：“回去之后，跟邵庄说，让他先把你调回武警总队，之后我就撤诉，这样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保障嘛，难道你不担心邵庄言而无信，对你不守承诺吗？其实啊，我也希望大家相安无事，天下太平，至于能不能实现……一切就要看邵庄有没有能力，去让武警总队接受你这样一个——噢不，半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