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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自己的能力,真的那么没用吗?....

晴天脸上毫无表情,再一次被娜娜打飞,数次的测试,只要娜娜的速度够快,不论他有多早看出攻击的路径,都照常躺在地上。

娜娜不断指导着少爷的动作,少爷的专注力相当高,一个人的动作很难改变,是因为习惯,但少爷最多三次,就会将自己的动作修正的相当正确。

虽然说并不完美,但是已经出乎意料,毕竟,一个富家子弟,怎么会认真学这类对他们没用的东西,他们应该学的,是对人的交际,是如何升官发财之道。

‘少爷,今天就练到这吧。’

娜娜拉起完全不能动的晴天,估计,少爷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

晴天晃了晃头,仍然有点晕眩,这似乎并非娜娜的关系,而是他不断的使用罗力,整整一夜。

‘少爷,饿不饿?’田妮在一旁看了一夜,少爷还醒着,她就应该服侍在旁,像现在,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少爷应该饿的很吧。

‘不用了。’

晴天离开娜娜的扶持,缓慢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自己的能力,无论如何,都没有任何攻击的能力。

演译—能够在动作出现时推断出接下来的路径方向,当动作简单,晴天甚至能看见清楚的景象,不过看的见不代表躲的过,在正常人中速度相对快速的晴天,在娜娜手下,不堪一击。

而且,一但视线无法所及,就看不到任何东西,当娜娜出现在后面,就算用较低的速度,晴天却完全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娜,你好像打击到少爷了….’

‘是吗….’

娜娜擦着自己的长刀,她已经相当放水了,每一次,都让少爷能够差点打到她,有几次,甚至让少爷确实的击在她身上,不过那种肉体的攻击,还不如直接用针来攻击的有效。

‘对了,娜,这是你的信。’

田妮将时多封信整齐的叠在娜娜床上。

皱起眉头,早知道,就不要出现在大厅,那群所谓妮的同学,每个眼神都是猥亵的眼神….

娜娜并不知道,之所以有这种完全的否定,也是跟田妮相同,既入吴家,能够这样看她的,只有少爷一人而已。

不过要是晴天那么做,搞不好娜娜会好好在训练中照顾晴天。

躺在自己床上,晴天把玩着飞刀,两吋的刀刃,足以做出任何事;微弯的木柄,则是增加手感的作用与摩擦力。

第一次感觉到,似乎并非努力,就能够做到完美,对于自己的罗力,晴天不讨厌也不喜欢,任何东西都有自己的能力。

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眼睛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R.S.D,稍微的冷笑,这不可能….

拿了罐冰晶,该去魅影看看了,不是作为拥有者,而是以一个观赏者的身分,晴天讨厌现在的感觉,抓不到自己正确的存在,据说,这种感觉,称之为烦躁。

在田妮嘟着嘴说”少爷又不上学了”的碎碎念中,晴天前往”歌剧魅影”,如果不是刚好巡回表演来到台中,他也懒的去看。

‘少爷,要预先订票的…’

‘你要几张?’

‘阿?’

娜娜走在晴天后方,不懂少爷的意思,从来台湾后,弥妃就已经先将各种该注意的东西都调查好了,凭的,是老爷给她们的管道,虽然只有几个,不过对于台湾这种小地方来说,够了。

难道少爷以为,这个剧团可以说进就进吗….轻轻叹了口气,少爷太目中无人了….

顺着临时搭的大棚,这里面足以装上三千多人,晴天并没有排队,反而从一旁绕着边缘走。

熟练的从一个地方插入识别卡,娜娜完全看不出来,少爷将自己的卡放入一个小缝做什么。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那条缝越来越开,变成十足的布帘。

‘老板!’莎拉远远的就看见晴天,大声的叫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团员都往晴天的方向看去。

‘老板!’‘是老板耶!’

呼声不绝于耳,除了少数正在忙的人,团员们将晴天围了起来,脸上洋溢的,是感谢,以及高兴,晴天完全不了解,看到他有什么好高兴的,每次来他可都是看免费的票,自从确定明年要世界演出,现在一张票都可以卖到五千制币了。

‘老板,最近吃比较好喔,变胖了。’

‘老板,副团长又在炫耀他的飞刀特技多好了,去教训教训他拉。’

‘老板,旁边是你的女朋友吗?好漂亮阿。’

‘呵呵,没想到老板也会有女友耶,阿卡,你欠我一个便当。’

‘我还以为夏雅才是老板的女朋友呢…’

‘哈哈哈哈~’众人轰笑。

嘻嘻哈哈的笑闹,晴天万年不变的表情他们早就看习惯了,就算老板不回答,他们也能自得其乐的说着,这完全是因为,对于给予他们如此成就的,就是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年轻老板。

现在有多少表演者想尽办法,就是为了要进魅影,只因为,从明年开始,魅影将受到各国邀请,进行世界的巡回表演,这些,都是晴天赋予他们的。

娜娜一向冰冷的表情略为动容,眼神则透出相当程度的惊愕,这是没有朋友的少爷?这是不与人打交道的少爷?

从进入少爷家开始,包括最近不断跟着少爷,出现在少爷面前的,从来就都是敌人,就算有不是攻击少爷的,也似乎都只是泛泛之交罢了,娜娜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对少爷那么热情。

田妮对少爷的眼神,是责任,以及爱护,但是这些人的眼神,是绝对的诚服,以及感激,少爷到底做了什么?娜娜忍不住望向少爷,还是爱理不理的表情,甚至,少爷连一句话都没说,但是那些人,却不断嘻笑着话,而那一些话,有八成都是对少爷说的,那是满满的热情。

娜娜更惊讶的,是只要少爷有稍微回应的,那些人就会高兴的要死,那些人到底在高兴什么?

‘阿,老板..’

‘黑夜的魔术师!..’

莎拉跟夏雅从团长室走出,立刻看见一群人吵吵闹闹的,仔细一看,围在中间的,正是她们都认识的人,前者,为了老板来而高兴,后者,则是终于等到那个神秘男孩的出现。

看到这两个少女,一干团众立刻散开,接着,角落里,铁柱旁,横梁上…等等能够稍微遮蔽一点点身体的地方,都冒出一颗一颗的头。

‘这算四角恋爱吗?’

‘只有三角吧,莎拉没跟老板出去过。’

‘你也没看过夏雅跟老板出去过吧?’

‘你不懂,夏雅可是老板亲~自送进来的。’

‘疑?我怎么听到是老板抱着她进来的…’

娜娜清楚的听见这些话语,仔细的看着对面两个女孩,就面貌来看,以那个红头发的少女比较符合,不过通常漂亮的女孩比较自负,令一个女孩看起来较为贤淑,比较适合少爷。

不知不觉中,娜娜已经开始分析起少爷的对象,同时忘记自己也是属于别人眼中的美丽少女。

一看到想了很久的少年,夏雅立刻指着晴天,大声的说道:‘黑夜的魔术师,上次没玩完,我们再打一场!’

在周边的人还来不及跌倒或是捡眼镜,晴天这几天受到的训练出现了些许效果,五步的距离,夏雅才刚说完话,已经倒在地上。

‘哇塞…老板辣手摧花!’

‘搞不好老板跟夏雅喜欢玩国王游戏….’

莎拉看着夏雅倒地,耸着肩摇头,这女孩自从跟他们混熟以后,就一直问老板的下落,还说老板是什么的魔术师,要跟她打一场,现在见到了,却变成这样。

‘她是压轴耶…..’

没有理莎拉,晴天自顾自的走了进团长室,莎拉苦笑了一下,她是魅影中第三个能跟老板说上话的人物,但她很清楚,老板从不是对她有任何意思,纵使很多人都这样认为。

‘老板不要莎拉了….’

‘好可怜,我们去安慰她好了…’

‘要怎么安慰…’

‘用身体怎么样….’

在椅子旁的两人突然看见自己那渺小的影子消失,被更大的阴影笼罩…..

团长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四十多岁的面容上已经有着经历过太多事的深壑,对着这个小老板,从学成之后,就不曾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剩下的是对自己的苛刻与冷静。

不知道这对晴天来说到底是不是好事,他有时甚至后悔,教导了这个男孩这些技能。

看着晴天泡着”魅影”专门为他准备的茶叶,团长用着他也不清楚的苦涩语气道:‘老板…’

晴天将茶叶烫过一轮,安静,也优雅,如果让田妮看到,一定会要晴天天天泡茶,那才像真正的少爷。

团长不再说什么,静静的接过陶杯,如同每次看到晴天的心情,些许的苦味….唯一不同的,是在这空间的平静…..

‘敬祝…’

一杯,晴天用了三分钟喝完它,留下一句话,走出门口。

往日严肃的表情,此时尽数消失,自己不知道,晴天也不知道,团长了解的,是刚刚那句话,小老板对”歌剧魅影”的肯定。

前往贵宾席的包厢,那代表着能够最近距离看到表演与舞蹈,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魅影是个马戏团,不过其舞蹈与乐曲,无疑都已经到达了艺术的程度。

‘哟呼~没偷懒吧~来一场怎么样?’

三十多岁的男子,从远方向晴天打招呼,他在魅影露面的机会比团长更多,副团长。

同样什么没有说,五把飞刀已经飞向男子,动作的同时,被称为副团长的男子也几乎以相同的速度放出五把飞刀。

‘又输了~到底谁是师父阿…..’

副团长泄了口气,属于自己的飞刀,木炳断了一只,而晴天的飞刀,没有丝毫损伤的躺在地板上。

娜娜看了一眼少爷,刚刚少爷的手法,有着相当的取巧,而那个男子,显然不知道这回事。

包厢,相当宽广的空间,足以容纳十人,而现在却只有娜娜跟晴天两人,娜娜聆听着,不论任何时候,她都要保护少爷的安全。

马戏团的流程,是从最常见的马戏团表演开始,最后才是舞蹈跟歌唱,孩子相当容易吵闹,也容易满足,先从表演开始,孩子们才不会在艺术的领域时吵闹,这是团长安排的。

不论是惊险的空中飞人,还是跳火圈的小丑,以及一些平常难得看到的动物受到驯兽师的暗示而做出人性化动作,都是足以让孩子们欢乐的项目,兴奋的吼叫完后,孩子们便会带着满足的疲累安静下来,接着,便是大人们的时间。

表演开始,就连娜娜,都不知不觉得沉浸在舞蹈的世界,尤其是刚刚遇见的红发女孩,她是最后一个表演的,却也是最完美的,娜娜没有想过,竟然有人能将舞跳的如此美丽,曾经唯一让她心动过的,是师父的舞剑。

晴天看着被红色的罩灯打在身上的夏雅,在刚刚才想起,这好像是他上次在小巷中看过的那个女孩,这红色的罩灯,应该是为了将她自发的光芒掩盖住吧…

轻盈的跃舞,带着看不见的节律,牵动人们的视线,头发束成一束,随着韵律甩动,红色的月华残影。

紧身的鲜艳红色连装,也不知是否灯光的效果,伴随着双手自然的甩动,配合着清乐的舞曲,不断的跳着、转着。

清丽的脸上,是溺于自己舞蹈的表情,用心在跳,用身体感受舞的真义,短短几天,夏雅便已经是”魅影”不可或缺的压轴人物。

认真的看着那红色的身影,晴天知道,自己不足的项目,又多了一个,他输给了夏雅。

晴天不曾怪到罗力,从见到夏雅的舞蹈开始,他便觉得这少女有资质,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舞毕,一阵沉默的安静,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这种舞蹈,又曾何时在这弹丸之地看过,也难怪”魅影”会出名的那么快,却没有人发现,这是这女孩的第一场表演,好似她本该就在这里。

蓦然,第一声清脆的掌声,带动了全场的掌声,紧张等待着的夏雅,在台上高兴的哭了出来,曾经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也曾经以为,获得了那种奇怪的能力,会变成怪物。

但她现在一切都不在乎,她只知道,成功了,刚刚的跳舞她脑筋一片空白,只知道随着身体起舞,随着音乐起舞,依照着过去使用能力的方法,就算会变成怪物,她也不在乎了。

‘少爷,你看那。’

娜娜突然的发话,晴天看向所指的地方,在空中飞人的站台上,那早不应该还有人的地方,有个危险的坐在栏杆上的男子,双脚向外的晃荡着。

眼神看着台上哭的希哩花拉的夏雅,咧着嘴笑着,晴天甚至可以想像的到那几颗烂牙的样子,仍是一身破旧的工作服,自从上次给娜娜打过以后,似乎更加破烂了。

是山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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