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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百万军饷变成假钞,老爷好端端的有去无回,哑叔赶着马车刚进大门,刘家上下炸了锅。

大伙将半死不活的赵子贵抬回卧室,手忙脚乱地请郎中、寻土方。刘牧楚听哑叔说了两句,等不及赵子贵完全苏醒,坐了汽车直奔独立师警卫营。然而,舅舅在师部召开紧急会议,听祁连长传达重庆电令:任何人不得干预军饷案,否则军法从事。他马上掉头跑去警察局。令人吃惊的是,父亲已经作为重要嫌犯关进了拘留所,连面都见不着。

刘牧楚白忙一通,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刘家上下人人六神无主。赵子贵虽然苏醒过来,但目光呆滞,嘴里含混不清地反复念叨:“老爷中了招,老爷中了招。”

“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刘牧楚恰似当头挨了一记闷棍,茫然不知所措。

好容易挨到天亮,他木然地被叫到餐厅。干面、汤包、粽子、莲子汤、八宝稀饭摆了满一桌,他却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喝,只想找个人好好倾诉,但人们都大眼瞪小眼,纷纷屏声静气,三下五除二吃完东西便匆匆离开。杜伊霖没有走,却不知如何开口劝说,只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哑叔将已经凉透的稀饭重新换了一碗,张张嘴也没吭声。

“哑叔,你坐下来吧。”刘牧楚张望一阵终于开了口。

“哎。您倒是随便吃点呀,少爷。”哑叔缓缓坐下来,小声劝慰道:“有理走遍天下,咱们又没做亏心事,他们迟早得放了老爷。”

“哑叔说得对,绝对不是我们的问题。”杜伊霖一直憋着,接过哑叔的话愤愤地说:“昨天下午那么多人在场,我亲眼看着现金装箱上车,你舅舅带兵押送,摆明了军方脱不了干系啊。”

“不是说爹和雷师长关系不错,怎么军方的人屁事没有呢?”刘牧楚的目光一片惶惑。

“少爷啊,自从日本仔打过来,人人都掉钱眼里了,特别场面上的人一个个拐得很(坏得很),大难临头各自飞,哪里去找什么真朋友啊?”哑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雷师长一直在我们这儿占着干股,怕是巴不得把整个刘家都冲了军费。”杜伊霖玉莲气愤,焦急地叫道:“警察局肯定不敢碰独立师的,干爹也真是,这个节骨眼上还逞什么英雄啊?”

“谁知道爹是怎么想的?”刘牧楚盯着莲米粥,用勺子一下下扒拉,指望能扒拉出营救父亲的法子来。

不管怎么扒拉,莲米粥终归是莲米粥。然而此时,耳边分明响起了希望的声音,正如沙漠里泉水的“叮咚”,一下接着一下,由远及近,越来越清脆悦耳。

是文明棍,被随意地握在一只胖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地板,让一双短腿显得异常轻捷。棍子主人关方炽一脸焦急,大步流星地走进餐厅,让所有人忽然有了久旱逢甘霖的感觉。

两位年轻人双双起身行礼,哑叔赶紧上前将文明棍接过去。

“这么早啊,舅舅?”杜伊霖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听说会长出了事,我立马就过来了。”关方炽表情严肃地上前一步,关切地拍了拍刘牧楚的肩膀。

印刷厂和电厂先后建起来,“实业报国”落地生根……,这些全是关方炽的功劳。他思想开放、前卫,极力支持年轻人大胆创新。在刘牧楚的人生字典里,他早已经成了“知音”和“导师”的代名词,似乎没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

“快,关叔叔,咱们上会客室去说吧!”刘牧楚见对方正是为了父亲之事而来,一下子找到了依傍,迫不及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咱们之间还用得着那么多礼数吗?”关方炽让哑叔拖过一把餐椅坐下来,摸出一根雪茄点上,缓缓地问道:“会长到底为什么进去的呢?”

“嗨,百万军饷运到师部成了假钞,雷师长派人将家父直接带走,警察局随便问了一阵便将父亲关了起来。”刘牧楚急急地答道。

关方炽取下雪茄,诧异地问道:“我是问,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没有,家父主动站出来,暂时把全部罪责都担了下来。”刘牧楚摇摇头说。

关方炽拿着雪茄的手在空中摆了摆手,不住地埋怨道:“哎呀,会长他、他这是糊涂啊,雷师长吃铁吐火一个人,仙江人谁不知道啊。”

刘牧楚听对方这么一说,身子一软坐回餐椅上,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爹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麻烦啊麻烦!”关方炽的眉头攒成一团,不停地晃着脑袋道:“我的会长哦,这么大的事怎能随便替人出头呢?拘留所那是什么地方啊,比正规监狱黑了不知几十倍,听说刚送进去就是一顿毒打……”

刘牧楚身子颤抖一下,无计可施地抬起头来:“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呀?”

“舅舅,您倒是帮着想个法子呀!”杜伊霖也紧张地央求道。

“哎呀,不好办哪。”关方炽抽口烟,托住下巴沉思一会儿,仿佛自说自话道:“这事弄得太大了,着实不好办。刘家一时不能没有主心骨,现而今最要紧的是把会长给弄出来,其他的再慢慢想办法。”

这个不用他说,谁都想得到。刘牧楚一直屏住呼吸听着,却迟迟没等到所希望的回答,忍不住急切地问道:“我舅舅已经明确说绝对帮不上忙,眼下还能找谁去救人呢?”

关方炽没有直接回答,而深吸一口烟,慢慢地分析道:“覃局长扣人,无非是担心军饷没法交代。”他说着站起来,顺着餐桌踱了几步,忽然转过身盯着哑叔道:“如果我们能马上拿出一笔钱来,说不定警察局就能放人呢。”

“恐怕行不通,警察局根本就不让见人。”刘牧楚不抱希望地摇摇头。

“那不过是做做样子!”关方炽走过来,又拍了拍刘牧楚的肩道:“我和覃局长多少有点私交,在重庆方面还没有干预之前,咱们抓紧时间试一试吧。”

“那得需要多少钱啊?”杜伊霖小心地问道。

“肯定不能少于军饷的数额呀。”关方炽竖起一根指头道。

“您是说还要一百万?银行好歹才筹齐军饷,眼下怎么拿得出来这么多钱?”杜伊霖瞪大眼睛叫道。

刘牧楚对杜伊霖的反应颇感意外,瞪了她一眼道:“不要紧关叔叔,我们这就去想办法,只要能把爹救出来。”

除了银行、货栈、商行和矿山,刘家还有数不清的田产,而从小到大,精明能干的父亲似乎永远掌握着一部提款机,要有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但他不知道,这次需要的是一百万,而刘家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得抓紧啰,只要人没事,钱是可以挣的嘛。”关方炽狠狠地剜了杜伊霖一眼。

“说得也是。”杜伊霖立马会意地点了点头。对方的眼神传达出明确的信息:此事对刘家的坏处肯定多于好处,但对她的复仇计划却可能有帮助。

关方炽满意地站起身来,从哑叔手里要过文明棍冲刘牧楚亲切地说:“牧楚啊,这段时间集中精力处理家里的事,厂子那边就暂时放一放吧。”

刘牧楚深受感动地连连点头,一直将他送上了汽车。

回到院子里,他顿觉浑身轻松了不少,抬头看见赵子贵披着棉大衣从远处病怏怏地走过来,连忙加快脚步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赵叔,您怎么出来了?”

赵子贵让杜伊霖扶着坐在走廊的美人靠上,咳嗽一声道:“少爷啊,我不打紧。关先生这么早过来是为了何事啊?”

“关叔叔是为爹特意过来的。”刘牧楚吁了一口气,无限感激地说:“让我们赶紧准备一百万现金,他负责找关系把人保出来。”

“不不不。”赵子贵斩钉截铁地拒绝,说完还心有余悸地连连摆手,过了好一阵才梦呓般地说:“老爷是自个要进去的,我建议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更不可动用银行准备金保人。”

“谁说要动用什么准备金了?”刘牧楚见赵叔也和伊霖一个腔调,听着就来气。

但此时杜伊霖的态度已经转变,帮着刘牧楚劝道:“舅舅说得有道理,人比钱重要啊,大掌柜。”

“伊霖啊,你最清楚咱们银行的情况。上次筹集军饷把仅有的现金都拿走了,再要筹钱非得动用准备金,可它、它是银行的命根子,刘爷绝对不会同意的呀。”赵子贵越说越着急,竟然憋出一阵咳嗽。

对方说得句句在理,杜伊霖只得低头无语。

这都是怎么了?做银行的还真是六亲不认了?刘牧楚是个外行,根本不知道准备金的重要性,此刻他一心救出父亲,气不打一处地叫道:“我不管什么准备金,就是砸锅卖铁也必须把爹给救出来。”

他扔下一句话将二人晾在一边,独自驾了车直奔银行。

过了仙江大桥,汽车拐过一个弯,降了一个档爬上滨江路。忽然,车头边窜出一个人影。刘牧楚不得不点了一脚刹车,那人不等停车便开门窜上了副驾驶位。

“别在这儿显摆你的功夫了,我可没工夫陪你玩啊。”刘牧楚早认出田峰来。

“谁和你玩啊,回去,马上打道回府!”田峰警惕地朝窗外看了看,语气坚决地说。

“嘿!一着急把你这茬给忘了,你不是吃特工饭的吗,是来帮忙救我爹的吧?”刘牧楚先是不解,继而满脸惊喜地问道。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田峰取下脸上的墨镜漫不经心地擦拭。

“那就别耽误事了,如果闲着没事,陪我上银行取钱去。”刘牧楚一手扶住方向盘,朝前方掉了掉下巴。

“取钱保人吗?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啊!”田峰惊叹一声,转而摇摇头道:“据我所知,你们银行已经没多少钱了吧。”

刘牧楚被对方说中痛处,停顿一下,咬咬牙逞能道:“这个你不用操心,大不了动用准备金!”

“我的大少爷,你说得轻巧啊?三零年中原战乱,仙江动荡不安。你们刘家将所有头寸买了粮食,没想到西北军一触即溃,老百姓担心中央军打过来纷纷取钱逃命。刘记钱庄一夜功夫被围得水泄不通,太老爷因为这次挤兑一病不起。接掌家业之后,你爹便给银行立了个规矩,无论如何不许动用存款准备金。这一点,大掌柜和杜小姐都应该清楚,他们难道没劝你吗?”

“他们就是不同意,可眼下还有比我爹更要紧的吗?”刘牧楚咬咬牙将车挂上档位,斩钉截铁地说:“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就是银行马上倒闭,我也得把爹给救出来呀。”

“停停!”田峰伸手把住方向盘道:“救什么救?根本就不用。”

“早说嘛,我就知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刘牧楚赶紧回到空挡,盯着田峰问道。

“我没有一点办法。”田峰摇摇头道:“不过你放心,你爹身上背着一百万,覃局长绝对好吃好喝侍候着,谁还敢少了他老人家半根汗毛!”

“还以为能有什么大招?”刘牧楚对他的话很不满意,悻悻地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号子里给我住几天试试?”

“别说气话了,兄弟。”田峰忽然坐直了身子,压低声音透露道:“日本鬼子这次是铁了心要搞事,政府高层也很着急啊!”

“这么说,你们的人对此已经有眉目了?”刘牧楚从对方的表情看出一丝希望,心头活泛起来。

“不是我们啊。再次申明,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开武馆的。”田峰矢口否认道。

“那好,我听你说。”只要能救出父亲,何必估计对方身份呢,刘牧楚即便将信将疑,却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一百万,还是军饷,除了日本人还有谁敢做,谁又能做呢?”田峰小声启发着,将墨镜往鼻梁上一架,严肃地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想过,这个案子的目的是什么?”

刘牧楚一心想着救出父亲,哪里去想什么作案目的。经对方提醒,他最先想到了倾销假钞,但发现不对,这样倾销倒是快,但风险极高,并且很快就被人发现。忽然,他一拍方向盘大声叫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日本人为的不是钱,而是想整人啊!”

“我就说你小子聪明吧!日本人一直想倾销假钞,但这次假钞不过是个道具,他们其实在导演一出离间大戏。”田峰见对方频频点头,遇到知音一般侃侃而谈:“在仙江,雷师长与你爹所代表的商会之间形成一种微妙的共生关系,一旦二人反目成仇,商人们没有了保护伞,而独立师也就失去了最好的‘军需部长’……”

“这么说来,我爹早已看出日本人的杀招,两害相权取其轻,自个前去顶了包?”刘牧楚掉过头来,恍然大悟地问道。

“这就是你爹的过人之处啊。他如果不站出来,日本人便会设法借宪兵之手扳倒雷师长,雷师长倒台,独立师必乱,不但你们刘家遭殃,整个仙江地区都会失去屏障。”田峰说着下了车,把住车门把手扔下最后几句话:“先让你爹委屈一下,此案看似简单但来势凶险,还得小心应对。但兄弟放心,据我掌握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最近几天就有分晓。”

田峰虽然不正经,但最后一句话无疑丢了一颗定心丸,刘牧楚七上八下的心暂时放下来。为了验证田峰的话是真是假,他立马返回刘家接上哑叔,打通关节给父亲送进东西。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半晌功夫,狱警不但把一叠现金和大盒烟草送了进去,还将空烟荷包给退了回来。果然如田峰所说,父亲是安全的。然而,他为什么不把烟荷包留着呢?

“快找找啊,少爷。”哑叔见刘牧楚一直纳闷,赶紧提示道。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荷包,刘牧楚就差没将它拆开,但并没有找到父亲留下的只言片语。

“看看,少爷,这里好像被刀划过?”哑叔翻过荷包,指着正面心形刺绣上的一道划痕问道。

“哦,我明白了。”刘牧楚紧紧地捏住荷包,心头立马释然。

心上划了一刀,不就是个“忍”字吗?父亲没事!不但没事,还暗地告诫他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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