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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机智勇敢的故事(24)

(5)斩草除根嫡子遭殃

贾南风虽颐指气使,耀武扬威,但却始终有一块心病,就是没有亲生儿子。

前文曾提到惠帝和宫女谢玖生了一子叫司马燏。永康元年(290)八月二十六日,刚当上皇帝的司马衷封司马燏为太子。其母谢玖封为夫人。

贾南风嫉恨司马燏被立为太子,只是由于时机不到,不便骤下毒手。司马燏深知贾南风不会宽容自己,可他毕竟是个10多岁孩子,他认为只要给人留下不问政事的印象,就可以避其暗算。于是,他每日跟左右的人游戏、作画,就是不认真读书,甚至也不出席金銮殿上的朝会。不料,他这样做正中贾南风的圈套,于是,她密令宦官引诱太子挥金如土,胡作非为。本来太子宫预算50万钱,司马燏每每消耗成倍的用度,却仍不够挥霍。这样,司马燏的名声一天天坏下去,为贾南风废太子奠定了基础。

这时,曾和司马燏结怨的贾谧也在贾南风面前陷害他,说太子聚敛金银财宝,疲于交往,矛头正对着贾家;不如及早下手,另行选立性情温顺的,才能保住自己。这话正中贾南风下怀,于是,她便开始宣扬司马燏的短处,使人皆知。贾南风又诈称她已怀有身孕,然后暗中把妹妹贾午的婴儿韩慰祖抱进皇宫,打算接替太子。

贾南风的母亲郭槐深知其心,劝她抚爱太子,以为自己留条后路。郭槐病重时,司马燏亲自伺候,使郭槐深受感动。临死前,一再劝贾南风善待太子。贾南风不仅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陷害太子的步伐。

元康元年(299)十二月,太子司马燏的长子司马遹患病,司马燏请求封司马遹一个王爵,司马衷不准。司马遹病势日重,司马燏忙于为子求巫祈神,贾南风认为陷害司马燏的时机已到,便三次派人前去探视,并说皇帝让司马燏快去。

某日一早,司马燏急急忙忙来到宫中。其父皇司马衷让他去见皇后。司马燏来到贾南风的住处,却未见到皇后,反被领到一个空房间里。贾南风派宫女送来美酒三升、红枣一盘,命他全部吃下。司马燏声明他没有三升的酒量。此时,远处传来贾南风的声音,说:“你平常为了父皇的欢欣,还饮不少酒,父皇赐给你酒,是祝福你儿子司马遹的病好转。”司马燏赶忙跪地哀求,贾南风勃然大怒说:“真是忤逆不孝!赐酒不饮,难道是怕酒中有毒!”司马燏迫不得已,只好强饮。当饮下两升时,着实不胜酒力,请示减免,宫女非逼司马燏喝完不可。当司马燏把剩下的一升喝下肚时,身热心燥,头昏脑乱,身不由己;贾南风命宫女捧出两份早已拟就的草稿,传贾南风的话说是父皇让他抄写一遍。司马燏虽惊疑有诈,却因饮酒过量,无力判断,只得从命。这两份文件的草稿大意是:皇上和皇后都应自己裁处,不然,司马燏就要亲自去结束他们的性命;要其母亲谢玖同时行动,切勿犹豫,以防后患。司马燏昏醉之中,神志不清,就照抄了一遍。贾南风看后,又令人做些修补,送给司马衷。

次日,惠帝司马衷召集文武百官,命黄门令拿出司马燏照抄的信和写妥的启书,按贾后事先传授的说:“司马燏应该处死。”随后,把信交给大臣们观看。大家争相传阅后,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只有老臣张华担心因为废黜太子引变乱,请皇上三思。接着大臣裴頠认为,应和司马燏平常的笔迹比较一下,不然可能有假。贾南风立即拿出司马燏平时所写的书札,对照之后,无人敢说不是司马燏的笔迹。然而因事出突然,又和太子平时言行相距太远,难以为信,使得文武大臣相互辩解,莫衷一是,直到太阳西斜,仍在议论纷纷,还不能做出结论。贾南风担心这样持续下去于己不利,于是改变主意,建议撤销死刑,仅废黜太子为平民。贾南风命东武公司马澹率兵卒押送司马燏、太子妃及3个儿子,一齐囚禁于金墉城。不久,在贾南风的指使下,诛杀了司马燏的母亲谢玖、妃子蒋俊。

贾南风并就未此罢休,又命一黄门向宫廷自首,招认曾与太子司马燏合伙谋害皇帝。又指使惠帝下诏,押解司马燏前往许昌(今河南许昌)囚禁。

三月二十二日,贾南风命令她的情夫、太医令程据配制毒药,以皇帝名义,命黄门孙虑前往许昌,毒杀司马燏。司马燏自从被押解到许昌后,生怕受到谋杀,常在床前自己煮饭。孙虑见无法将药渗入菜里,就强迫司马燏服毒。司马燏不肯,要去厕所,孙虑伺机用药杵将23岁的司马燏打死了。

(6)乐极生悲被臣毒谋

至此,丑后贾南风真可谓大功告成,踌躇满志。虽说还有个白痴司马衷坐着帝位,实则自己事事越俎代庖,俨然女皇。惟一感到遗憾的,是自己终系女后,不能像皇帝那样三宫六院、嫔妃成群。而后宫除了宫女就是阉男,无法满足自己的淫欲。前面提到的配制毒药、为贾南风害死太子提供方便的太医令程据,长得个子高大、皮肤白净,擅长溜须拍马,很招贾后喜爱。贾后借程据经常给自己看病的机会,留他在宫中过夜。但贾南风远远不以此为满足,而是千方百计地寻找更多的面首。她经常派年老的心腹奴婢,在洛阳城里寻找美男子,秘密引他们入宫,与她交欢。贾皇后怕这些宫廷丑闻传播出去,所以,把这些男子玩腻了之后,都一律处死。

一天,贾南风淫欲大发,又派老婢到洛阳城去寻找美男子。老太婆来到城南,看到一个小吏,长得面目清秀,如同女子一般。她顿即眉开眼笑,心想把他搞到宫中,一定会得到贾南风的厚赏,于是便连哄带骗地把他拉进一辆密封的马车,进了皇宫。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贾南风听到来了一位美男子,高兴万分,命心腹奴婢给小吏洗了香澡,换上华贵的衣服,又吃了山珍海味,然后安排在一个豪华的房间里。夜幕降临,贾南风急冲冲地来到美男子住的房间,和这位小吏过夜。由于这男子出类拔萃,贾南风难舍难分,把他一连留在宫中十多天。最后,贾南风不但没有把他杀掉,还赠给了他一些华贵的服装及金银玉器,才情意绵绵地派人把他送出宫外。

这小吏突然失踪十多天后,又突然归来,已不原来的装束,而是衣着华丽,举止阔绰。地方官吏为此生疑,予以逮捕,让他说出财富的来源。这位小吏只好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开始大家还以为是他在撒弥天大谎,是在诬蔑皇后;待小吏一一道出,说得有根有叶,绘声绘色,地方官吏才哑口无言,不敢再审,连忙将其释放,以免惹火烧身。

就在贾皇后沉醉在淫欲和权欲之间,心花怒放、神魂颠倒的时候,一场血光之灾正离她越来越近。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命运竟然如此大起大落,乐极而生悲到死无葬身之地的境遇。

早在太子被废时,一向浑浑噩噩却又见利忘义的司马伦(即汝南王司马亮之弟),在东宫旧将的鼓动下,由投靠贾南风,转而成为讨伐皇后的急先锋。

公元300年四月二日三更时分,赵王司马伦经与孙秀策划,把伪造的皇帝诏书下达给皇宫三区禁卫营:“皇后贾南风与贾谧等人谋杀了太子。今命车骑将军司马伦人宫,废黜皇后。各将领应听从命令。依令而行者,晋升官职。如敢违命,诛灭三族。”全体将士尽皆从命。司马伦再假传圣旨,打开官门,率部人宫,到御道之南布防。又令齐王司马冏率百人冲向后宫。贾南风突然看到齐王司马冏,大吃一惊,问道:“你来此何干?”司马冏对贾后说:“奉诏书逮捕皇后。”贾南风也不示弱:“我未下诏,何来诏书?”贾南风后悔一直全力对付司马伦,想不到大祸另有所在,后悔莫及地说:“系狗当系颈,我反系其尾,怎能不受其害!”贾南风看到大势已去,只得束手就擒。随后,惠帝在司马伦的挟持下,下诏贬贾南风为平民,羁押建始殿,又下诏搜捕贾氏党羽。

这个黑丑矮小、凶残无比的贾南风,终于在永康元年(300)四月,被司马伦矫诏用金屑酒赐死了。

3.韦后:结党营私,争权乱政

唐中宗时期,皇后韦氏和昭容上官婉儿,沆瀣一气,把持朝政,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荒淫堕落,致使生民涂炭,国家衰败,最终被历史所唾弃,留下了千古骂名。

中宗李显,是高宗第七子,武则天第三子。神龙元年(公元705年)正月,武则天病重。张柬之等发动政变,诛武则天宠臣张易之、张昌宗兄弟,迫其传位于李显。二月,恢复国号为唐,以神州为东都,立韦氏为皇后。

李显与韦后同幽于房州时,备尝艰危,情爱甚笃。李显曾发誓于韦后:“异时幸复见天日,当惟卿所欲,不相禁制。”当韦氏再为皇后,乃施帷幔坐殿上,参与朝政。

韦后及上官婉儿私通于武三思(武则天之侄),武氏的势力随即恢复。张柬之等五位大臣数请诛武氏,李显不理。武三思与韦后日夜谮张柬之等,李显遂封柬之五人为王,罢其政事,实夺其权。武三思令百官恢复武则天之政,不附武氏者一律斥之,为五王所逐者复之。次年,又以嫁祸于人之手法,杀五王。于是武三思权倾人主。

二年(公元706年)七月,立卫王李重俊为太子。重俊为后宫所生,韦后恶之,三思尤忌之。于是李重俊与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等,发羽林兵三百余人,杀武三思及其党羽十余人。李显与韦后、上官婉儿避于玄武门楼上,即命羽林飞骑讨伐。李重俊败走至雩阝西,为左右所杀。

唐中宗李显昏庸无能,只知享乐,看不见国家潜在的政治危机。韦后与上官婉儿串通一气,结党营私,在朝中权势熏天,对中宗的帝位构成严重威胁。各家公主也各自培植自己的势力,虎视眈眈,觊觎着最高权力。而老百姓被搜刮剥削,敲骨吸髓,出现了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的一片惨象。这时,中宗已发现韦后、安乐公主等人的野心。为维持自己至高权力,他打算废后,但是,优柔寡断的中宗对共过患难的皇后不忍下手,犹豫不决,错过了最好时机。

韦后探知中宗意图,十分惊慌,立即召来女儿安乐公主商议对策。为了共同的利益,她们决定除去自己的亲人——中宗皇帝。景龙四年六月,韦后在中宗喜欢吃的饼中下了毒。中宗吃后一命呜呼,结束了他昏聩无用的一生。韦后毒死中宗,秘不发丧。假造中宗遗诏。立十岁的温王李重茂为皇太子,皇后韦氏训政,相王李旦参谋政事。但是,韦后大权在握,仍不满意。她要像婆婆武则天,改唐为韦,做个威风凛凛的女皇帝。她又与自己的党羽密谋,准备杀掉新立的殇帝李重茂,自登帝位,兵部侍郎崔日用害怕太平公主和相王的势力,怕事不成连累自己,秘密派人向相王之子李隆基告发,劝他兴兵讨逆。临淄王李隆基是相王李旦的第三个儿子。他生得气宇轩昂,英姿俊发,善骑射,通音律,武艺超群,风流潇洒,是人中之杰。他早就不满韦后及其党羽的作为,私下招兵买马,厚结羽林军豪杰,准备起事。崔日用的告密,给他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他决定先发制人,举兵政变,突然袭击。这天夜晚,闯入宫中,杀死韦后、安乐公主及其党羽。上官婉儿欲求苟活,李隆基恐留后患,命人杀之。至此,韦后及其家族梦寐以求的权力梦彻底破灭了。

李隆基在迅速诛灭韦氏家族及其党羽后,拥立他的父亲相王为帝,历史上称为睿宗。两年后,睿宗退位,李隆基登位,是为玄宗。唐玄宗创立了“开元盛世”,成为唐代统治时间最长的一个皇帝。

4.李师儿:夤缘干政,蠹国害民

在金代的众多后妃中,貌似忠厚,内怀奸诈,蛊惑人主,蠹国乱政的,莫过于章宗之妃李师儿。她出身寒微,不是名门淑媛,姿色平平,没有倾国倾城之貌,为何竟能跻身宫廷,把持朝政十余年之久?章宗并非平庸无能之辈,在他即位之初,宵旰忧勤,政简刑清,还称得上守成之君,为何自李师儿立为妃子后,纪纲不肃,世风日下?这其间原因甚多,但李师儿蠹国乱政,无疑是一个重要原因。

师儿性本慧黠,能作字,能文义,尤善伺候颜色,迎合旨意。宦官梁道盛誉师儿才美,劝章宗纳之,果然大受嬖幸。明昌四年(1193年)封为昭容,后进位元妃,权势显赫,与皇后相侔。

元妃是一个权势欲极强的女人,既然备位妃子,便要怙宠恃势,干预政治。她自知门第不高,要在朝中立根,必须呼朋引类,勾结权臣,于是便选中了大臣胥持国。持国是经童出身,为人佞柔有智术,与师儿互为表里,专擅朝政,后来竟被擢为宰相。一时士之好利躁进者,皆奔走其门下,天下人讥讽二人说:“经童作相,监女为妃。”胥持国等人怙恶不悛,误国害民,丞相完颜守贞持正不阿,胥持国等进谗言,被排挤出朝,改知济南府,引起了朝野的愤怒,有识之士纷纷上疏劾奏其罪,章宗均置而不答。承安三年胥持国上眷稍衰,御史台才乘机上奏:“右司谏张复亨、右拾遗张嘉贞、同知安丰军节度使事赵枢、同知定海军节度使事张光庭、户部主事高元甫、刑部员外郎张岩叟、尚书令史傅汝梅、张翰、裴元、郭郛,皆趋走权门,人戏谓‘胥门十哲’,复亭、嘉贞尤卑佞苟进,不称谏职,俱宜黜罢”(《金书》)。章宗准奏,命胥持国致仕,嘉贞等皆调出朝廷,贬谪外地。

胥持国的贬黜,并未影响元妃的地位,她早就插手干预朝政。在她进封为昭容的明昌四年,她挑拨章宗与郑王永蹈的关系,使章宗诛杀了世宗之子郑王永蹈,从而导致了永蹈之子爱王大辨的叛乱,投降蒙古。蒙兵铁骑所至,摧枯拉朽,大败金兵,大辨乘胜逐北,进据和龙城(今辽宁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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