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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情倾泻(6)

但其实我什么能力也没有,我完全被禁锢在了我的躯壳中,只能听到你发自远方的声音。天知道这些永远单调地转过来转过去的忧虑是靠喝哪些源泉的水活命的。我没法对付它们。我曾认为(你也曾这么认为),假如我给你父亲写信,我的心情也许会平静些。事实却恰恰相反,加强攻势也同时极大地加强了这些忧虑和恐惧的力量。这里起作用的是对所有懦夫的一种制约力,它迫使所有懦夫作出最彻底的忏悔,把他们逼向最极端的极端主义。那种为了写作而放弃人生最大幸福的欲望不间断地切割着我的所有肌肉,而我又无法挣脱。对我将不能放弃的担忧害怕使我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最亲爱的,你对我说的话正是我几乎不停地对自己说的,与你的关系稍有些松动就使我忧心如焚,我俩之间发生的事在我心中重现时变得严重得多,我屈服于你的来信和你的照片。但是你瞧,在我觉得是我血亲的四个人中(尽管在力量上和接触面上我无法接近他们的高度),在格里尔帕策、陀思妥耶夫斯基、克莱斯特和福楼拜中,只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结了婚,也许只有克莱斯特由于内外危机的逼迫在万湖上开枪自杀,才从而找到了正确的出路。这一切本身可能对我们毫无意义,每个人都过着一种新的生活,即使我是处于他们的阴影中心也不例外。但这是生活和信仰的基本问题,从这点出发,指出那四个人的行为就是比较有意义的了。

1913年9月2日

三十三

最亲爱的,奇迹接着奇迹,我将能出行的可能性虽还不大,但已是够大的了。但愿现在在排除了看得到的障碍后不致出现尚看不到的障碍,使事情变得不可能。此外不可排除朗诵会不在11月10日,而在17日才举行的可能。如果在10日举行,那么我不得不请求你为了我而放弃11月9日在圣歌堂举办的米兰朗诵会,否则你就必须为了我而仍然到圣歌堂去。也许并不是节目单(艾布纳-艾森巴赫、凯勒、施托姆使他显示出他全部的魅力。也许除了凯勒外,他朗诵其他人的作品时的风格将与朗诵雅科布森的一篇小说的风格差不多,我听过那次朗诵,那表演的力度是最弱的(当然只是相对而言)。但尽管如此,莉斯,你必须去听听。——你打算朗诵《幸运的雨鞋》我很赞成,你还可以读更高的安徒生作品。但绝不要读片断,否则你下次不会把它读完的。读《明娜·封·巴尔海姆》时就已经毁灭了孩子们的整体印象了,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今天没有信来。

弗兰茨

1916年10月17日明信片

叶廷芳 黎奇 译

致卡尔·鲍威尔

尊敬的鲍威尔先生!

在您应我的乞求仁慈地写来两封信后,我不知道您现在是否还有耐心和意愿来倾听下述情况。然而我却知道,我是不吐不快,非说不可的。也许我写的那些信并未引起就像我现在对您所抱有的这种信任感,但即便如此,这些话还是不能不说。

我在给您的第一封信里就我同您的女儿的关系所写的话,都是真实的,并将永远是真实的。但有一点暗示您也许忽略了,而其中包含着问题的关键。您或许认为不必认真看待,因为您相信,与我的性格的冲突完全是您女儿的事,问题也已完全解决了。不是这么回事,我也经常以为如此,但事实又经常向我表明:那个过程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我用我的写作照得您的女儿眼花缭乱,在大多数情况下我并不想欺骗她(有时想骗的,因为我过去和现在都爱着她,而我又惊恐地清楚地意识到我与她之不可结合),但可能正是因此使她始终闭着眼睛。我不知道是否如此。

您了解您的女儿,她是一个活泼、健康、有自信心的姑娘,她需要周围围绕着活泼、健康、有生气的人,这样她才能生活下去。您仅仅是通过我的拜访认识我的(我几乎要说,这就够了),我也无法复述我在给您女儿的五百封左右信件中写的是什么。您只须想想这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全部身心都是向着文学的,一直到三十岁我始终坚持着这个方向;如果哪一天我离开这个方向,生命就实际上离开了我的躯壳。不管我是什么或不是什么,全都能以此来解释。我沉默寡言、不善交往、闷闷不乐、自私自利、疑神疑鬼,而且确实体弱多病。实际上我对这一切毫无怨言,这是高空映现在人间的必然性(至于我事实上有多大能力,当然不是这里要讨论的问题,与此没有关系)。我生活在我的家庭里,身边是最好、最温柔体贴的人,然而我比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同我的母亲,近年来我平均每天说话不超过二十句,同我的父亲,除了见面问候,几乎无话可谈。同我已婚的妹妹和妹夫们,我根本不说话,但并不是生他们的气。我对于家庭没有任何共同生活的意义。

您的女儿难道能够伴随着这样一个人生活吗?她作为一个健康的姑娘的天性决定了她应该获得真正的婚姻幸福。难道她应该陪伴着这么一个男人,忍受这种修道院式的生活吗?这个人虽然喜欢她,他不可能像爱她那样爱其他人,但由于他那不容变更的使命,大多数时间里他将钻在他的房间里,或甚至一个人来回踱步。她能够忍受完全与她的父母、亲戚和几乎所有其他人隔绝的生活吗?因为另外一种婚姻生活对我来说全然是不可思议的,我恨不得连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杜门不见。她能够忍受这些吗?图什么?就为了那在她眼中,也许甚至也在我眼中大可置疑的文学?她若为此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过一种婚姻生活,那也许与其说是真正的婚姻,不如说是爱情和友谊。

我想要讲的只说出了一点点。首先,我不打算作任何解释。在您的女儿与我之间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只是我太爱她了,而她太欠考虑,她也许仅仅从同情心出发知道不可为而为之,尽管她坚决否认。现在我们是三个人了,请您裁决吧!

F.卡夫卡博士 敬上

1913年8月28日

叶廷芳 黎奇 译

致密伦娜

亲爱的密伦娜夫人:

今天我本想写点别的,可是做不到。这并不是说我真的那么想写别的事;假如我真这么想,我就会写别的了。但是园子里总该有个躺椅放在阴凉处为您准备着,在您的手够得着的地方应该放着十来杯牛奶。在维也纳也可以,尤其是这样的夏日,不过这地方必须是个安静的去处,且饮食不愁。这不能办到吗?难道就没人为您张罗这些事吗?医生是怎么说的呢?

当我从大信封中抽出这个本子时,我几乎失望了。我想听您说话,而不是想听那种从旧沟壑中冒出的我已经熟透了的声音。这声音为什么要插入我们中间呢?直到后来我突然想起,这声音曾在我们之间起过媒介作用。此外,您对自己下了那么大的功夫,这使我感到难以理解,而您怀着如此真诚的感情干了这件事,这又使我非常感动,您来回调整句子的顺序,您这真诚的感情显示出的可能性和美妙性;天然的合理性,使我在捷克语中发现了一个新的天地。德语和捷克语竟是如此相近吗?不管怎么说吧,这总是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故事;亲爱的密伦娜夫人,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几乎逐句逐行地给您指出来,只是如果这样做,那就太使我反感了,您喜欢这个故事,这自然赋予它以价值,但却使我眼前的世界稍稍黯淡了一些。不说这些了。《乡村医生》将由沃尔夫寄给您,我已写信跟他说了。捷克语我确实懂得。有好几次我曾想问您,您为何不试试用捷克语给我写封信来。我并不是说您的德语不熟练。在大多数情况下您的德语熟练得令人吃惊,偶尔发生错误的时候,德语会自觉地向您鞠躬赔礼,而后它就显得特别美;就是一个德国人也不敢奢望他的母语会给他这样的待遇,他们不敢如此无所顾忌地写自己的感受。我想读您用捷克语写的东西,是因为它是您的母语,在那里密伦娜才是完美无缺的(您的翻译已经证实了这点);而在这里,即在您写的德语里,则只有来自维也纳,或者为维也纳准备的那一部分密伦娜。因此用捷克语写吧,我请求您。还有您信中提到的那些小品文。就算它们是些鄙陋的东西吧。您不也通读了这鄙陋的故事了吗?读到哪里为止?我不知道。也许我会这么做的;但如果我不能这么做,我就会抱住我那最好的成见不放。

您问我订婚的事。我曾两次(说具体点是三次,因为两次与同一姑娘)订婚,三次解约时都离婚礼只有几天。第一门亲事已经完全过去(我听说她现在已结婚,并有个男孩),第二门婚事还存在着,但没有任何成婚的希望,因此实际上并不存在,或者说,它独立存在着,但却要人来为它付出代价。总之,我从这里和别的地方都发现,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遭罪更多,或者说(如果要这么看的话)比女人更缺乏抗拒的能力;女人却总是无辜地受罪,诚然,不是说她们对此“无能为力”,而是说,从最本质的意义上讲,这显然最终仍要汇入到“无能为力”之中去的。再说,反复思索这些事是没用的。就好比您费尽力气要打烂地狱里的锅炉一样。首先,这是办不到的;其次,即使办到了,砸锅炉者虽然在飞流而出的热体中焚为灰烬,地狱却仍然丝毫不为所动,堂而皇之地照样存在。此事必须另寻途径。

不管怎么说,首先应该在一个花园里躺下,尽可能地享受这疾病(特别是假如这不是真的病的话)的甜美。这里面有许多甜,美的滋味呢!

您的弗兰茨·K

亲爱的密伦娜夫人:

首先,我坦白地告诉您,免得您与我的愿望相违,直接从我的信中察觉出来:约两周来,我在日甚一日的失眠之中忍受着折磨。我并不把它看成完完全全的坏事;这样的日子反反复复,还总有一些原因(可笑的是,照贝德克的说法,连美兰的空气都可能是起因);即使有时那些起因几乎看不见,摸不着,但它们总要叫人目瞪口呆,使你像林中兽一般烦躁不安。

有一点却是很大的安慰:您睡得很好,尽管是“奇怪地”,尽管昨天还有些“失常”,但毕竟是睡了好觉。当夜间睡意从我身边擦过时,我知道它此行何去,也给予默认。对此进行反抗是愚蠢的,睡眠是最无辜的事情,而失眠者则罪孽深重,而您在上封信中恰恰对这么一个失眠者表示感谢。假如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读到这儿,他一定会想:“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在这样情况下他竟然像完成了一件移山填海的伟业似的。”其实他在这期间什么也没干,连手指头都没能动一动(握笔的指头除外),靠牛奶和好些吃的东西度日;眼前并不总是放着“茶和苹果”(尽管经常如此),此外,一任事物自由发展,一任山和海躺在它们的老地方。您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第一篇成功的短篇小说吗?这是个归纳了很多道理的故事,我在此引用,仅仅因为引用一个伟大人物的故事能使人快乐。而一个发生在周围的,甚至更近处的故事往往可以具有同样的意义。而且这故事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更别提人物姓名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写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穷人》时,同一个文人朋友格里高列夫住在一起。这位朋友尽管数月之久一直看到桌上摊着写过的纸,却直到小说写完才得以一读。他读着小说,深深地被感动了,未经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意,他就带着文稿去找当时著名的评论家涅克拉索夫。夜间三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门铃响了。那是格里高列夫和涅克拉索夫。他们闯进房间,热烈地拥抱着、吻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当时还不认识他的涅克拉索夫称他为俄国的希望,他们谈论着,主要谈这部小说,度过了一两个小时,早晨他们才告辞。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后来总把这一夜称为他一生中最幸福的夜晚)靠在窗旁,看着他们的背影,抑制不住自己,哭了起来。他的基本感觉(我已经想不起来他在什么作品中写到过)大体上是“多好的人啊!他们是多么善良而高尚!而我是多么卑贱。假如他们能看透我的内心,他们会怎么想啊!假如我实话告诉他们,他们是不会相信的。”我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至于以后陀思妥耶夫斯基怎么下决心向他们看齐,则是无须赘言的,这只是不可战胜的青年时代必不可少的结束语,而不属于我所想引用的故事。亲爱的密伦娜夫人,您觉察到了这个故事的匪夷所思的神秘之处吗?我想大概是:格里高列夫和涅克拉索夫肯定不比陀思妥耶夫斯基高尚,这是就总的方面而言。现在您不去看总的(陀氏在那个夜晚也并没有要求这一点,而且这在具体情况下也没有任何用处),而只听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话,您就会相信格和涅确实了不起,而陀则不纯洁;卑贱得不得了,这当然使得他即使从远处看格和涅也不可企及,永远谈不上报答他们那宏伟的、受之有愧的壮举。他只能从窗台上看着他们远去,以此喻示他们是不可接近的。——可惜这个故事的含义被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一伟大的名字抹去了。我的失眠将把我引向何处呢?肯定引向子虚乌有,假如这“子虚乌有”含意不怎么好的话。

您的弗兰茨·K

亲爱的密伦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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