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有点失忆，感觉昨天做了一个梦，比如说南青跑到她面前莫名其妙说了一大堆的废话，然后……
然后她就不太记得了。
不过她的警觉性还是有的，听到外面的声音，她只觉得从枕头下掏出枪，只是一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的。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这种虚弱感觉，她摇了摇脑袋，轻声的走到了房门，拉开一道缝听着外面的动静。
“妈，你确定这个顺序没错吗？我感觉味道有点奇怪，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待会儿乔律师醒了看到我把她厨房弄成这样，她又该让我滚蛋了。”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就那么蠢呢？追个女孩子都要老娘教，你到底像谁呢？”老娘的声音已经穿过手机钻了出来。
南青把手机拉远，说了几句好话，才安抚住他妈。
乔凌扶额，收起枪习惯性去煮咖啡，结果发现插头都给人拔了。
“乔律师，你醒啦，你还在发烧不要喝咖啡了，我热了牛奶。”
穿着围裙的南青很自然熟的递上了牛奶，还有热气腾腾的粥。
乔凌盯着他这身打扮看了半天，她家好像并没有围裙这个东西。
南青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围裙，扯了扯，“我早上去买的。”
碎花式样，胸前还有一个蝴蝶结。
“你的品位很独特。”乔凌忍笑。
南青笑着挠了挠头，“我觉得你穿了一定好看才买的。”
“你可以做梦的时候幻想一下，我可以三秒钟炸了这个厨房，但是绝对不会做饭。”乔凌毫不客气的告诉他。
南青点头，“好吧，那就我穿吧，我学得会。”
“傻子。”
乔凌吃了点东西，吞了药片，但是还是觉得浑身无力，感觉昨天的事情直接就断片了。
“昨天你让我进来，自己就晕过去了，留给我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送你去医院，所以我就留下来了。”南青看她疑惑就解释了一下。
乔凌点头，半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上面全是一些八卦新闻。
最为醒目的就是关于沈清然家的，沈夫人掌管了这么多年的沈氏竟然不传给儿子，现在由钟玉暂管沈氏。
这不就意味着沈清然变成了沈氏的傀儡？
尹馨蕊不离婚大概也有这个原因在，比起权利，这段婚姻就必须包保持住。
乔凌拿出手机拨通了尹真的电话，“怎么回事？”
“目前的情况就是尹馨蕊一口咬定我和沈清然婚外情，如果离婚，沈清然付出的代价必然很大，加上之前沈清然偷工减料引发事故，我想沈清然算是栽在尹馨蕊手里了。”尹真回答道。
乔凌倒是不意外，觉得沈清然这种心高气傲的公子哥根本就不是尹馨蕊的对手。
“我待会去找你。”
“你这声音不对劲，你生病了？要不要我找个人去服侍你？免得你在家里病死了都没人知道，孤独终老的前奏啊。”尹真尽情的嘲笑着她。
乔凌抬手想摸摸额头，结果南青已经摸上了她的额头，对着她摇了摇头。
“不用了，有人伺候。”乔凌挂了电话。
顿时这气氛有点尴尬，乔凌还是不太习惯和男人单独相处，就随便转台想转移注意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力的作用，她人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南青看她人往沙发边缘倒去，就把她拉了回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她好像也没察觉只是稍微蹭了蹭就睡过去了。
南青鬼使神差的拿出自己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没有凌厉冰冷的目光，她和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满意的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看了很久，他自己也觉得困了。
这样子，他们俩算不算在一起了？昨天她也没赶走，早上醒来虽然是拿着枪对着他，可是也没叫他滚。
应该算是不错的开始了，怎么他觉得和自己想象中的谈恋爱不太一样？
……
“南青，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室友突然看着春风满面的南青。
南青摸摸脸颊有这么明显吗？
但是乔凌没有亲口确认，他还真有点不敢认，只能摇摇头，“没。”
室友一下子连游戏都不玩了，立即拖着椅子坐到他身边，“你说你长这么帅，大学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谈恋爱，你不会喜欢我吧？”
南青吓一跳，“这还真没有。”
另一个室友大笑起来，“大头，你怎么这么自恋？做了这么多铺垫还不赶紧说正事？”
另个室友同时压迫而来，让南青有种不祥的预感。
“快毕业了，你也出去实习这么久了，不谈对不起你这张脸是不是？有个学妹说看上你了，让我们给你们俩撮合一下，事成之后英雄全套皮肤，壕不壕？”室友一脸惊喜。
“你俩为个皮肤就把我卖了啊？”南青哭笑不得，刚才还不如说自己谈恋爱了。
“哪能啊？这事还是要看你，不过我们觉得那学妹挺可爱的，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们俩站一起不就是那个什么……最萌身高差吗？”室友比划了一下高度。
“我，我喜欢高一点的。”乔凌那样的。
“高不高有什么关系？看脸啊！”另一个室友说道，“学妹说了今天下午体育馆，她们指导员找了外员来特训，让我们拉你去看呢。”
“不去，其实咱们学校这男女比例，哪里会有好看的？是不是？我看你们俩就是憋太久看谁都好看。”南青立即稳住下盘。
谁知道两个人难得休息，一听有女生看，连游戏都不玩了。
“我们都答应了，你就当陪我们俩去，要是不顺眼就当我们俩没说。”是有拉着他往外。
“等等，穿军装，免得待会儿辅导员见到了又说我们不像话。”室友提醒。
三个人换了衣服，站在一起互相看了看，立即有种自豪感。
结果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南青直觉想走实在不想凑这个热闹。
“哎，南青快看！”室友直接把他扯了过去。
“学妹！人给你带到了啊！”
真丢人啊，南青都抬不起头看过去，这两人铁定是为了皮肤把他给卖了。
南青低着头，看到面前出现一双鞋，依照大小看已经是个女人的脚。
“玩一局？”这声音……
“乔，乔，乔律师？”完了，被室友害死了。
乔凌挑眉，短发沾了汗几缕贴在额头，论潇洒或许他还及不上她。
底下人都瞎起哄，南青只能硬着头皮上。
在力量上也许南青可以胜过乔凌，但是乔凌十一二岁就被杀手训练，灵活度和速度远远超过南青。
“错没？”乔凌压着他的手，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
“错，错了。”
“错哪儿？”乔凌捏紧他某个关节用力。
“我不该来。”南青倒吸一口气，“我被拽过来的，我没想来。”
“我这个人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的。”乔凌低头轻声道。
乔凌松开他，拉着他起来，“同学，谢谢让我。”
南青一愣，没想到乔凌竟然这个时候这么顾及他的面子。
指导员欣赏的看着乔凌，“我跟她们说认识个很能打的律师，她们还不信，这下总该信了。”
“我先走了。”乔凌觉得自己够给面子了，看在以前有点交集份上才来的。
指导员像是和乔凌挺熟的样子，“待会儿请你吃饭。”
南青心里不大舒服，“我也去。”
“你瞎凑什么热闹？”指导员瞪了他一眼。
“她……”南青看了看乔凌，“她我女朋友啊。”
乔凌好像也没阻止他的意思，算是默认了吧。
乔凌觉得南青这人特别会见缝插针得寸进尺，这会儿看她没什么响声，要是他真长条尾巴估计这会儿都该摇起来了。
还真的像狗，一条傻狗。
……
是夜，宋一看私下无人才走进了约定的餐厅，报了包厢号警惕的走了进去。
“我给你点了餐，你先坐下吃点东西。”肖司承指了指对面还在冒热气的食物。
宋一并没有坐下，蹙眉站到了肖司承的身边，“秦沐雨有些古怪。”
肖司承放下手里的刀叉，“怎么说？”
宋一从口袋掏出软弹，这是把她麻醉的软弹，但是这是从尹真的枪里射出的，和当时她从秦沐雨手里拿到一样。
“我怀疑秦沐雨很有可能是尹真的人，当时她来得凑巧，而她来了以后陆深和尹真就莫名其妙的连成一线。”宋一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听宋一这么说，肖司承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因为他人是的那个人是个男的。
“尹真在国外的时候和乔凌身边跟着一个小少爷，他就喜欢玩一些药和改装东西。”肖司承有些担忧是不是这个人也在背后帮尹真。
宋一问道，“叫什么名字，或许我可以查一下。”
“不知道，尹真和乔凌只是喊他小少爷，可能是昵称。”肖司承托腮思考。
宋一心里却有了一个可能性，“秦沐雨会不会就是这个小少爷的人？秦沐雨的身上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了你所谓的药和改装物。”
“很有可能，那你要注意了。”肖司承抬手拉住宋一的手，将宋一拉到怀里，“尹佳兰要是知道养了这么多年的人，在我怀里会怎么想？”
宋一皱眉推开他，“秦沐雨已经辞职了，但是我觉得陆深和她之间或许有些感情。”
“是吗？陆深不是已经有女人了？这个女人坏了我的计划，弄得我现在在宗家里外不是人。”肖司承锤了一下桌子。
宋一见状，轻声道，“其实这个女人你不需要担心……”
她低头附在肖司承耳畔，告诉了他一些事情。
肖司承立即露出了笑脸，一手搂住了宋一，“陪我一会儿。”
宋一想挣扎但是还是顺应了他的意思，乖乖坐在他身边。
肖司承将食物拉到宋一面前，“吃吧，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些的。”
宋一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和肖司承之间的关系说不清，但是肖司承总能在她动摇的时候摸顺她的脾性。
而这一点恐怕脸尹佳兰都不知道，或许去问尹佳兰她喜欢什么，尹佳兰只会嗤之以鼻罢了，毕竟谁会对自己的杀人武器用感情？
“我不想做武器了，我想正常生活。”宋一艰难开口，“但是她救我养我，我不能出卖她，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我不逼你，以后我会帮你脱离尹佳兰的。”肖司承轻柔道。
宋一低头吃东西，她的心境开始有些复杂。
肖司承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脖子，吹得她发丝晃动，又痒又燥。
“去告诉尹佳兰，秦沐雨这件事。”
宋一像是被迷了心智，只是点点头。
……
尹佳兰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扇了宋一一巴掌。
“你现在在告诉我？”尹佳兰揉了揉手心，看宋一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宋一面无表情，“我只是想弄清楚再告诉你。”
“弄清楚？一个秦沐雨弄得我和陆深之间间隙越来越大，现在再来一个月思，你知道我要损失什么吗？”尹佳兰抬手想再打宋一，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秦沐雨那里有什么情况？”尹佳兰冷声道。
宋一摇头，“她来公司的资料都是假的，可能连名字都是假的，但是……”
尹佳兰扭头看着宋一，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陆总和她之间似乎有些瓜葛。”宋一低头看着地面，深怕自己的诱导引起尹佳兰的注意。
所有人都知道尹佳兰是出了名的铁娘子，这一点在陆深身上就能看出来，毫无母子感情，或者说尹佳兰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
但是独独对尹真一家子特别的恨，尤其是尹真的父亲那种恨意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尹佳兰坐在沙发上，因为气愤胸口不断的起伏，不管是陆深还是尹真全部的事情都像是脱离了她的预料朝着一个无法掌控的境地发展。
她顺了顺情绪，举起桌上酒杯，“月思最近老实吗？”
“嗯。”
“宗安柔呢？”想到这件事，尹佳兰就觉得脑中某根神经在抽痛。
尹真还真的是祸头子，哪里出事都有她的份，要不是尹真去救了月思，这件事根本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宋一抿唇，喉咙微微发干，哑声道，“利益在先，宗小姐毕竟是女人，如果不想被宗老爷子私生子压过头，陆总是她最好的靠山，所以她表示只要能结婚，她可以不管月思。”
“不管月思？我看她是想先占了位置再除掉月思，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动手，告诉月思想安稳活着就照我说的去做。”尹佳兰倒了杯酒一口喝下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宋一依旧低着头。
“至于秦沐雨……继续查，我就不信活着的人还能蒸发了。”
……
秦沐雨觉得自己真的可以人间蒸发了，他辞职后又回到了以前悠闲的日子，种花养鱼，看书弄药，有兴趣还能改装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不问一切就这么活下去。
可是……他莫名其妙的习惯了早上早起，到点就会出现幻听，觉得陆深又在吼他。
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怕，他站在梯子上查看新来的药材。
“小姐，许菲菲小姐的电话。”管家拿着手机站在梯子下面。
秦沐雨伸手把电话拿了上来，“怎么了？”
“约你啊。”许菲菲永远像个活力用不完的人。
“我去不了人多的地方。”他用脖子夹着手机，继续看药草。
许菲菲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不过我就好奇你难道不想试试吗？”
试试？秦沐雨记得上一次试试，他好像差点重度昏迷就这么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许菲菲的话很诱惑，尹真和乔凌是不会让他去人多的地方的，尤其是尹真，上次开会的事情已经把尹真吓得魂飞魄散了，差点拿根链子拴着他。
如果瞒着她们俩，他能不能去试试？
一旦有了这种念头，他就开始心不在焉。
许菲菲喊了他很多遍，“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就去包场。”
“不用了，那就试试吧。”秦沐雨有气无力应了下来，“那我穿……”
“我都不介意，你喜欢就好，我是认真的。”许菲菲笑着挂了电话。
秦沐雨最后还是选择了女装，精心打扮之后好像真的像是去约会的人，管家还贴心的准备了礼物。
许菲菲还是比较贴心的女孩，选择了档次比较高人相对少的商场。
“你这样打扮，我感觉我比较像男人。”许菲菲上来就挽住他的胳膊，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闺蜜逛街。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秦沐雨笑了笑。
“这里五楼全是餐厅，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很好吃，死贵必须你请。”许菲菲指着手机上的简介。
秦沐雨凑近一看，“没想到你还挺接地气的。”其实也没多贵。
“所以娶我好处多多呀。”许菲菲眨眨眼睛。
秦沐雨却尴尬的笑了笑。
他们俩刚坐下，甜品才放上来，就听到里里外外的广播在循环播放着寻人启事。
“陆抒恩小朋友，听到广播请到一楼服务台，你妈妈正在等你。”
第一遍，秦沐雨觉得这名可能是重名的，第二第三遍的时候，他就坐不住了。
直到广播里传来月思的声音，“抒恩，妈妈在等你，抒恩你在哪里啊？”
秦沐雨勺子一扔立即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许菲菲吃惊道。
“这小孩我认识，我要去找她。”秦沐雨抓起包就往外冲。
许菲菲一口吞下想吃很久的甜点，跟着跑了出去。
两人一路冲到一楼服务台，返现有个背对着他们的女人在哭。
“抒恩呢？”秦沐雨心急的询问。
月思挂着泪痕，“秦助理，我不知道，我一转身抒恩就不见了。”
秦沐雨看月思也吓得够呛，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就问旁边的柜姐。
柜姐说和月思光顾着试衣服，压根没注意什么小孩，一个转身孩子就不见了。
许菲菲这人没什么小姐架子心直口快的，“一身名牌了还不够啊，自己孩子都不晓得注意一下。”
月思听了一怔，随即求助于秦沐雨，“秦助理，陆深快来了，我不敢说，你帮帮我。”
许菲菲赶紧掐了这女人的话，“凭什么？他去不了。”
秦沐雨不想去争论，现在找孩子要紧，“算了，先找孩子吧。”
“算什么算？自己在这哭，让你去找，你能去吗？这都快到饭点了，待会儿全是人。”许菲菲倒是仗义。
秦沐雨叹了口气，一边的女人哭得没完，一边的女人气鼓鼓的抱不平，这和找孩子都没关系。
一咬牙，他自己往里冲了，月思说是二楼丢的，趁现在人不多赶紧找。
二楼跑了一圈，他没找到就去了三楼，他有点急，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个点来吃晚餐的人很多。
有些人从他身边走过去，明明不注意他，他都会觉得是一种煎熬，他会忍不住盯着别人的背影直到消失，就怕别人突然带着诡异的笑容回头看他。
然后人越来越多，他扶着栏杆喘息，路过几个男的可能是好意上前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别碰我！”秦沐雨的声音抬高，弄得别人也很尴尬。
最后他只能低着头跑，但是一想到陆抒恩又抬起头放慢了脚步。
“妈妈！”是陆抒恩。
陆抒恩从一个糖果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好看的罐子，她一看周围的人立即拉着秦沐雨往厕所方向跑。
厕所这里没什么人。
秦沐雨这才缓过来，“嘿，你倒是轻车熟路的，没走丢啊？”
陆抒恩嘟嘴，“走哪去？爸爸给她钱说好带我来买糖果的，结果她一直买衣服，也不理我。”
“你不是一直想要妈妈，怎么有了又不乐意了？”秦沐雨拍拍她脑袋。
“不喜欢，除了老师喜欢出关于妈妈的作业时候想一下之外，我都习惯没妈妈了。”陆抒恩说这话的样子竟然有点像尹真。
秦沐雨抱起她，“走吧，你们老师不是说不让你吃那么糖吗？”
“你给我做的蜜枣全给爸爸吃了，他说补偿我才让我来买的，你看像不像枣子？”陆抒恩打开盒子，里面全是红通通的类似枣子形状的糖果。
秦沐雨笑了笑，准备原路把陆抒恩送回月思身边，结果门一打开，商场里面全是人，他又缩了回来。
“抒恩，你爸爸妈妈在一楼服务台等你，你认识吗？”秦沐雨小声的问她。
陆抒恩抓了一把糖给他，“认识，你等我。”
说起来陆抒恩都那么体谅他，这谁教她的？
以前去接陆抒恩，陆抒恩总把一句话挂在最边上，爸爸说。
好吧，他觉得自己又想多了，陆深总不用教他女儿来迁就他吧？
秦沐雨想起了被他遗忘在一楼的许菲菲，“喂？”
“要不要我来接你？”许菲菲开口。
“我要不然找找其他路吧，估计这饭吃不成了。”秦沐雨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许菲菲仗义非要上来，秦沐雨只能挂了电话找找还有别的楼梯可以下去。
结果见鬼了，一条路直的到头就是厕所，没别的路。
等了许菲菲半天没见到人，他也不能在这厕所门口站一晚上呀，他只能硬着头皮，打开分割商场和厕所的门。
人，人，都是人，今天黄历一定写着他不宜出门。
突然，一件衣服挂在他脑袋上，直接挡住了眼前的人。
“走吧。”陆深抓住他的手，气息有点混乱，像是跑过。
陆抒恩也追了上来，“爸爸你怎么欺负小孩？你跑这么快，就没想过抱着我一起跑吗？”
“我忘了，现在抱你。”陆深蹲下身体单手抱起陆抒恩，一手拉着秦沐雨。
秦沐雨有点晃神，这算什么事，不会后面还跟着月思吧？
他拉开点衣服往后看了看，没别人。
“我叫她先回去了。”陆深嘴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听到一丝愤怒。
秦沐雨想着上次听到这语气，陆深的眼睛里应该还能奔着火花。
一路跟着到了停车场，秦沐雨拿下衣服，看陆深一言不发的把陆抒恩放在儿童安全椅上。
砰地一声把车门甩上，一手撑着车子，一手松了松领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你现在特别能耐了，待会死人群堆里是不是很光荣？”
秦沐雨抬头看着陆深，他感觉陆深的眼神里都杂着滋滋滋的电光。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先走了。”
秦沐雨扭头就走，身后的人抬手拎住他的后衣领往后撤。
“走哪去？”陆深压着火气开口。
秦沐雨按照以往经验，这个时候可不敢惹他，“我朋友还在等我呢。”
说着许菲菲跑了过来，“叫你等我怎么先下来了？找死我了，那么多厕所。”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我们先走吧。”秦沐雨给许菲菲使眼色。
许菲菲立即接收到，拉过秦沐雨，对着陆深就是一顿数落，“麻烦先生还是回去好好管教一下老婆，这孩子丢了还要别人帮忙找，我家亲爱的要是出点事，我找你们陪葬。”
秦沐雨捂脸，他好想去死啊，这生命里怎么就不能出现一个正常的女人呢？
“首先，我没老婆。”陆深拉过秦沐雨把他塞进了汽车里，“其次，她不是你家亲爱的。还有人我先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