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看到已经站在门外的裴景炎,心中一急,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裴景炎眸子里的闪烁,倘若这些都是利用她真的无话可说,可是爱一个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会出卖他。
乔安西吸了吸鼻子道:“你不知道,我之所以跟他回来,是因为我重新签了合约,这一次我和他还是形式夫妻,我们不过是互相撕扯,等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到那个时候我就一文不值。”
门被推开,裴景炎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在她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安静的站着。
唐宁有些伤感,看着消沉的好友道:“安西,你变了,以前你从来都不会这样被挫折打败,你和裴景炎的关系没有你想的如此复杂。”
“那又会有多简单?”她比谁都要懊恼,都要想要了解和明白究竟她在裴景炎的心里到底算什么,当一切跌宕起来,她总觉得,这些爱是这么的虚伪和见不得光。
“很简单。”男人的声音将乔安西的冷静打破,她颤抖着双唇睁眼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里的他。
“安西,你们谈谈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和启南在门外。”好友叹气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乔安西现在的情绪明显就不稳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很容易憋出病来。
病房里再一次恢复了安静,唐宁带着疲惫的神情从病房走出,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她缓缓的开口:“启南,对不起。”
“怎么了?”男人将她扶在椅子上,朝着病房内看去。
“我忽然才醒悟过来,当初我们的互相伤害是多么的磨人,可如今安西遇到这样的问题时我也无能为力。”
“她,流产了。”莫启南缓缓的开口,像是在述说一个过去了很久的事实。
“什么!”唐宁的瞳孔睁大,将声音压低,泪水刷的一下从眼角滑落,这是多么狗血和滑稽的事情,怎么就这样一连串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莫启南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女人拥紧,低声道:“医生刚刚这样说的,乔安西她的胎儿不稳定已经在这一次的意外中死去了。”
如果命运是一番扑克,那么在乔安西的手中全是烂尾的牌,她每一张都写满了破碎和伤感。
这些年来,唐宁一直在自责,是不是当初如果她的谎没有说出来,乔安西的人生就会变得好过一些。
病房里直到她的手中再次有了冰凉的感觉,她才睁开双眸,看着被戴在中指上的戒指,那是她留下来的信物。
“戴上去就不要再弄丢了。”’男人低沉的额开口,将她的手托起在轻轻的吻了一下。
“我从来都不会误会你,你离开的原因我都清楚,可是我要将你带走,我要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需要你在身边,但是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阻隔,我需要去帮你清理,这些我都需要时间。”裴景炎见着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继续解释着。
她听进去的同时泪水作出了回应,她终于理解黎莞离开时候眸子里的伤感,以及那个无法触及的感情。
尽管当初乔天海什么都不知道,可酿成的大错她必须要看的清楚,这是她欠他的。
“可是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冷酷?”她加减放软,带着哭腔质问。
“母亲她不喜欢你,为了让我们的婚礼取消,让你无意中听到了对话,你的离开完全在她的计划之中,可是却不在我的预想范围,安西,你必须相信我,没有一个人可以代替你。”
一直以来裴景炎都是那么的而不善言辞,她们两人经历了种种似乎就像一帧一帧的电影,回放在她的思维里。
“以后你一定不能再欺骗我了。”
她承认这一次她的坚持在裴景炎的深情面前又失效了,如果爱是一场游戏,那么她愿意携手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胜利走去。
裴宅管家在贵妇的耳边窃窃私语,被握紧的精致的茶杯下一秒从贵妇的手中砸落,吓得管家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这么说他早已经知道这都是我的安排?”杜琴板着脸,看着碎在地上的玻璃渣。
乔安西果然是裴景炎的祸害,若不是她的出现,裴景炎又怎么会给安家如此多的时间考虑,将乔氏放置不理。
当初她一直坚持活下来不过是想亲手将害死丈夫的凶手绳之于法,可如今这样的处理方式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夫人,少爷刚刚来电话说今晚要回来吃饭。”管家有些哆嗦的开口。
“嗯,下去吧,好好准备准备。”贵妇的脸色渐渐缓和,摆了摆手道。
即便这一次乔安西回来了,她也一样不会同意两人的婚事,她不过是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可裴家不同,带着的荣誉是不允许有任何的黑点的。
医院里,唐宁在门外左右的徘徊,刚刚知道的消息让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流产对女人身体的伤害极大,何况这还是乔安西的第一个宝宝,若是她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一切都会朝着恶性的方向前进。
“宁儿,现在她已经和裴景炎和好如初,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莫启南劝说着,唐宁一向两肋插刀,可如今裴景炎用短短的时间家那个S市重新的翻新了一遍,从最开始的不起眼走到了顶端。
如此心思缜密的人又怎么不知道要处理这样的祸端。
“可安西也是我的朋友啊,如果我知道了这件事没有告诉她,到时候她一定会怪我的。”
莫启南看着妻子的纠结,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如果你在这么敏感的时间说出来,按照乔安西的性格,她岂不是病上加病?”
“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才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看着病房里好不容易有了笑脸的乔安西,她叹气道。
既然打算不让她知道,那么久要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截断,她灵光一闪道:“启南,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