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阮绵绵心头一阵酸涩,说再见的时候差点就哭了出来。
跟陆敏敏吵架的时候她没哭,却听到韩天成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时,她很想哭。
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放下手机,反手揉眼睛,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你又不是韩天成的什么人,他养一百个情人也是他的事,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你别以为他对你献了几回殷勤就可以抓住他的心。
阮绵绵你醒醒吧,二十岁还做白日梦只会显得你很弱智。
骂了自己之后阮绵绵心里平静多了,她扯掉头上的皮筋,甩甩已经及腰的长发,拿睡衣去洗澡。
新的学期,她应该有新的心情,再坚持两年就能毕业了,然后好好工作,好好挣钱,好好养家,到时候他们都将彻底搬离学校,只等领毕业证的时候回来一趟。
到那时,四年的相聚,将划上圆满的句号。
想到毕业,阮绵绵就很惆怅,其实她还没想好将来毕业后的打算,真的要去韩氏上班么?
……
又隔一天,正好周末,阮绵绵回家后洗澡穿上睡衣走出浴室,正打算挂机挖几个矿石,一抬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毫无防备的闯入她的视野。
“韩天成?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得膛目结舌,红扑扑的小脸写满了不敢置信。
阮母晚饭后去楼下学跳广场舞,家里就她一人,而且她是把门锁好了的,他怎么进来的?
韩天成坐在椅子上,翘着长腿,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阮绵绵,他也不禁自问,他怎么来了?
不该来啊!没人请他来,更没人求他来,他来干什么?
惹人讨厌吗?听到她说“再见”时声音里带出了哭腔,他满脑子都是她哭泣的样子,再难控制自己的腿。 “过来!”他的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朝阮绵绵伸出了手。
“干什么?”阮绵绵将湿漉漉的头发拢到脑后,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朝韩天成走了过去。
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盯着他干净漂亮的大手,阮绵绵嫌弃的皱眉:“洗手了么?”
“嗯?”
“我问你洗手了吗,别用碰过其他女人的手来碰我,我有洁癖。”
“没碰过别的女人。”
“虫草汤都喝了,你还能不碰?”阮绵绵不屑的撇嘴,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吗?
他韩天成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
“我也有洁癖。”他突然倾身抓住阮绵绵的手,拉她入怀,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坏心情就没那么坏了。
“你有洁癖?少骗人。”阮绵绵是打死也不相信他。
也不知道是谁吃她的口水吃得那么香,还在她身上这里啃那里咬,她自己都嫌脏的地方他也不嫌脏。有洁癖的人做得出那种恶心的事吗?
一直被阮绵绵误解,连一向不屑解释的韩天成也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说几句,再被误解下去,他的幸福生活就越来越远了。
韩天成收紧圈在阮绵绵腰间的手臂,慎重其事的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阮绵绵对于韩天成说的话,是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她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嘲讽的意味浓厚。
“就知道你不会信。”韩天成捏住阮绵绵的小手,无奈的勾唇。
他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在阮绵绵的心目中,他的形象到底是有多差?
说的话她不信,付出的努力她不接受,多年的等待她不感动。
过去可不是这个样子,那个乖巧柔顺,崇拜他的小女孩儿去哪里了?
她不再痴迷的望着他。
韩天成抱着软绵绵的手紧了又紧,似乎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
“别抱这么紧,好热。”阮绵绵抓着他的手腕儿,用力拉:“放手好不好?”
“不放。”
阮绵绵无语了。
“难道你打算抱着我坐一夜?”
“当然不是。”他想抱着她睡一夜倒是真的。
“那你快放手!”坐他腿上感觉怪怪的,这么亲密的姿势,她不喜欢。
心跳和呼吸都会乱。
“去公寓。”
“太晚我不想出去。”阮绵绵连连摇头,她拉着韩天成的手臂一阵摇:“你放开我好不好,真的很热。”
“热就把衣服脱了。”韩天成回答得倒轻巧,把阮绵绵堵得够呛。
她噘着小嘴瞪他:“我就穿了一件睡衣,你让我脱了衤果奔啊?”
“衤果奔一个给我看看。”韩天成坏笑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衣。
“流氓!”腰间被韩天成一碰,阮绵绵触电般的打了个激灵,俏脸就红透了。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低斥:“别动手动脚!”
“那就动嘴。”韩天成说完就吻住了阮绵绵的嘴,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游走。
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唔……”
这是在家,等一会妈妈就回来了!阮绵绵奋力想别开脸,可韩天成把她的唇咬得更紧。
唇瓣相缠,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她头晕目眩,有缺氧的感觉,连反抗也带着欲迎还拒的暧.昧。
一呼一吸,和他的气息融合在了一起,韩天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性的味道。
她的意识模糊在了他疯狂的热吻当中,精气神都被他吸干了,推在他胸口的手软得没有半点儿力气。
许久许久,韩天成的嘴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阮绵绵红润柔软的唇瓣,两人都喘着气,心跳乱了节拍。
阮绵绵羞涩的盯着韩天成的领口,抿抿唇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霸道?”
“你不喜欢霸道?”韩天成体内有一把火在烧,嗓子干涩得差点儿说不出话。
“不喜欢!”阮绵绵又开始口不对心了。
其实韩天成霸道起来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只是,她害怕自己会沦陷。
如果她真的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她希望找一个平凡的男人,没有高攀也没有低就,两个人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韩天成邪魅的一笑:“那就吻到你喜欢为止。”
“别!”阮绵绵连忙捂住自己的脸,拼命摇头:“不准吻我!”
再这么火热的吻下去,她恐怕就要举白旗投降了,不,不能投降,她一定要誓死抵抗。
“不准吻可以咬?”不等阮绵绵回答,韩天成埋头,准确无误的咬住了她的……
“哎呀……”这个混蛋,居然又偷袭她,阮绵绵又羞又恼,抡起拳头砸在韩天成的肩膀上,挨了打,他不但没松口,反而牙齿轻轻的一磨。
“唉……你别这样……”阮绵绵欲哭无泪,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上韩天成这个混蛋,折磨人的功夫一套是一套的,她哪里招架得住。
“你咬疼我了,大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么这么坏呢?”阮绵绵气鼓鼓的推攘韩天成埋在她胸口的头,不准他再咬她。
“呵。”韩天成咬上了瘾,闷笑从喉咙里传出。
是啊,他怎么就这么坏呢?看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想欺负她,最喜欢她胀红脸,挠心挠肺难受的样子。
阮绵绵可以骂他打他抗拒他,却不能控制自己悄然发生变化的身体。
唉唉唉,为什么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会有那方面的需要呢,想那个的时候真难受啊!
她被折磨得快哭了。
“韩天成,求求你,别咬我,我真很难受。”
难受得大姨妈都出来抗议了!
他的目的就是让她难受,他就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就在阮绵绵的理智濒临崩溃边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绵绵!”阮母的声音传来,阮绵绵急得猛拍韩天成,“别胡闹了,我妈回来了,你快点藏起来啊,让我妈看到就不好了。”
“看到了又怎样?”韩天成终于抬起头,那傲娇的神情不见半点儿心虚。
“你想害死我是不是?”阮绵绵放低姿态苦苦哀求他:“算我求你好不好?”
韩天成剑眉一挑:“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那你要怎么求?”
门外出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阮绵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从韩天成的腿上跳下地,慌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躲卫生间!”
韩天成人高马大,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快起来呀。”她快哭了。
“换个方式求我。”韩天成担心阮绵绵那个榆木脑壳反应不过来,特意好心的指了指自己的嘴,给她提示。
阮绵绵咬牙切齿,都火烧眉毛了,还想吃她豆腐呢?
这个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没别的办法,她只能抱着韩天成的脸,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吧唧!”
声音够响,味道够浓,只是感情不够投入。
韩天成也没挑剔,优雅的起身,由她拉着进了卫生间。
“绵绵!”阮母喊了一声没人应,就自己开门进了屋。
听到开门声,阮绵绵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连忙打开水龙头,假装在洗澡。
看着阮绵绵做贼心虚的样子,韩天成眉眼之中满是笑意。
长臂一展,把她勾入怀中,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真可爱。”
阮绵绵气呼呼的瞪他。
她都快吓死了,还说她可爱,看热闹不怕事大呢!
阮母走到浴室门口,敲敲门:“咚咚!”
“妈?你回来了?我还在洗澡。”
应这么一声,阮绵绵紧张得心脏快从胸口蹦出去了。相对于阮绵绵的紧张,韩天成依然从容不迫。
大手伸出,落在阮绵绵的腰间,惹得她一阵颤栗,回过头,压低声音警告他:“别说话!”
他当然不会说话,但他会做事。
阮绵绵眼疾手快,捂住韩天成凑过来的嘴,她哭丧着脸,使劲摇头,示意他不要捣乱。
韩天成可没那么听话,大手伸进她的睡衣,想摸哪里就摸哪里,想揉哪里就揉哪里,欺负她欺负得不亦乐乎。
而吃了哑巴亏的阮绵绵只能拿眼睛瞪他,连骂都不敢骂一句。
韩天成得寸进尺,捏了阮绵绵一把,惊的她倏然睁大眼睛。
她捂住嘴,把险些脱口而出的闷哼堵回了喉咙,“呼……”
“你怎么洗这么慢?我下楼的时候你就开始洗了,这都一个多小时了,绵绵,你不是生病了吧?”阮母很担忧。
“没有呀,马上就好。”
韩天成低头,在阮绵绵的脖子上留下一连串细碎的吻。
酥酥麻麻,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她,阮绵绵小脸皱成了一团。
她拼命摇头拒绝,可韩天成依然我行我素,吻了她的脖子又吻她的耳垂,灼烫的呼吸直往她耳朵里钻。
阮绵绵虽然能让声音保持自然,但呼吸已经紊乱,再多说几句话就有露馅儿的危险。
“哦,那你快点洗,洗完早点休息。”阮母叮嘱道。
“知道了。”回答完,阮绵绵就瞪着韩天成,在心中无声的呐喊,快走吧,快走吧,快走……
再不走她就要崩溃了,两条腿像面条一样没力气,若不是他抱着她,她早就瘫倒在地了。
看到阮绵绵小脸皱成一团,韩天成坏笑着咬住她的耳垂。
“唔……不……”阮绵绵差点喊出来,还好有水声可以挡一挡。
阮母终于离开了房间,听到关门声,阮绵绵紧绷的神经蓦地一松,整个人瘫在了韩天成怀中。
韩天成还抱着她吻个不停,待阮绵绵缓过劲儿,她气恼的抡起拳头砸在她胸口:“刚才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发神经也有个限度,万一让我妈看到了怎么办?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