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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除夕之夜

宋英杰的话无疑是令我受到了震惊,但更多是不愿意相信。

孟龄不是说她要回老家吗?怎么会……

我看向沈容与,想找他求证,可是景哲在这时暗自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回头看去,就见他冲我摇了摇头。

那句“孟教授怎么了”就这样憋在了口中。

“沈容与,你是很聪明。”宋英杰接着道,“但是再聪明的人也会露出马脚,你就自信到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瞒过那么多双眼睛吗?”

沈容与轻笑了一声,回答:“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瞒过所有人。你不用在这里和我运用心理战术,我要的是答案。”

“什么答案?”

“杀害韩萍的人是不是你?”

我一愣,虽然可以肯定凶手不是卫巍,但是我却没想到会是宋英杰,不过他倒却也有杀人的理由吧。

毕竟韩萍跟在他身边也有那么几年,万一看出来什么蛛丝马迹呢?但为什么现在才动手?似乎有哪里也不太对。

宋英杰满不在乎的笑笑,直言道:“是我,怎么样?”

景哲一听他承认的如此爽快,顿时就像踩了尾巴似的,冲上前去就抓住了宋英杰的衣领,大声道:“你还是不是人?她已经被你弄成那样,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为什么!”

宋英杰眯了下眼睛,回答:“没有为什么。”

这样的回答叫景哲如何接受呢?虽然韩萍犯下了错误,但那也是他的亲生母亲。

只见景哲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就像是要爆掉一样,他一把将宋英杰推在了地上,然后一脚又一脚的猛踹了过去。

大家这一次都没有阻拦景哲,因为杀人偿命,宋英杰不过是被打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等到景哲似乎是要失控的时候,老曹上前抱住了他,并让他停下了手。

宋英杰倒在地上,看那样子是伤的不轻。

可是他的嘴角还是带着笑,显得和一开始并无不同,依旧是那种蔑视所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就是红狱的人吗?哪怕被人给抓住了,也是这样的死不悔改。

“还有什么要问的,问啊!”宋英杰喊道,“景哲,你不想知道你妈是怎么求着我上她的吗?那股****,怕是你都不敢相信那是你妈!”

这话简直就是在往景哲的心上捅刀子,韩萍已经死了,又怎么还能受到如此大辱?

景哲挣开了老曹,冲过去又要暴打宋英杰,但是这一次沈容与拦在了他的面前,说:“我会把他交给你处置。现在,你们三个人先出去。”

老曹一听这话就过来抓住了景哲的肩膀想把他给带出去,他虽十分不情愿,可面前的沈容与显得是那么的不可拒绝,他只好遵从。

沈容与又看向了我,示意我同他们一起出去。

我看着景哲那样子,也不放心老曹在外面守着他,所以就听从了。

临关门前,我回头看去,正好看到宋英杰在看着我。

不管是他的眼神还是笑容,都像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鬼魂似的,阴森恐怖,看得我头皮发麻,害怕不已。

但随着那扇门的关闭,也阻绝了他的一切。

房间外,景哲对着墙壁又踢又踹的,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兴许还有悔恨。

如果他知道韩萍会是这样的结果,大概在救回来她之后,他也不会和她计较过去的种种,而是踏踏实实的做一个普通儿子,陪好自己的母亲。

只可惜,没有谁能未卜先知。

上前抱住了景哲的肩膀,我安慰道:“别这样,这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你是人,不是神,不要太为难自己。”

他听到这话,原本挥舞着的拳脚一点点停了下来,悲伤的神情占据了他的面容。

景哲说:“姐,要不是你最后让我叫一声妈,我……是我不孝啊,不管如何,我是她儿子,我不能嫌弃她。”

“别自责了。”我又说,“她到了那一边,其实也是摆脱了老年痴呆带来的痛苦。”

景哲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他这边安静下来以后,我转过头就看到了一直都很冷静的老曹,她靠墙站着,一脸的淡漠,和平时那种夸张的样子很不一样。

我走到了老曹的身边,问道:“你是计划里的一员吗?”

老曹略带不屑的笑笑,跟我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计划里的呢?我不过是欠容与一个人情罢了,所以还给他。抓到宋英杰之后,我就会回广阳。”

难道老曹之所以跟来津华,其原因就是为了帮沈容与活捉宋英杰吗?是什么人情,让她敢如此涉险?

本来我想再问问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听房间的门被打开,沈容与也出现在了门口。

老曹很自然的走了过去,像是已经料到了一般,说:“别急,他不可能那么快吐出来。”

沈容与微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景哲在这时也走了过去,我怕他冲动便马上跟上,以防他一会儿又失控起来。

沈容与对景哲说:“再等三天。”

景哲咬着牙,很是倔强的点了下头。

“行了,你们也都回去吧。”老曹说,“我来好好会会这位宋先生,如果有了什么收获,我会告诉你们的。”

沈容与看向了老曹,冲她点了下头,似乎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见我们几个人要就此离开,忍不住的又去看了一眼宋英杰,因为我总感觉他刚才的眼神在意味着什么,而且是针对我的。

结果,我才看了一眼,就发现宋英杰就像一只埋伏已久的野狼,盯着沈容与的目光直泛着绿光。

下一秒,他就双腿用力蹬地,连同椅子一起向着沈容与冲了过来!

几乎是本能,我完全没有思考的推开了沈容与,并尖叫道:“小心啊!”

沈容与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将我接在了怀中,接着就一个转身,自己先着了地,而我则倒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他想害你!”我立刻说。

沈容与看着我笑了笑,刚想和我起来,就听老曹说:“他不是要害容与。”

我眉头一皱,不太明白这话的含义,可是这时候沈容与已经把我拽了起来,并且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说:“老曹,这里就交给你了。”

“怎么了?为什么要捂着我的眼睛?”我抓着沈容与的手说。

他不说话,半推半就的将我给带走了。

……

在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直到车子停在望园的时候,我才明白了。

宋英杰不是要伤害沈容与,而是要自杀。

他知道自己被人看管着是求死无门的,所以他便利用我对沈容与的在意吸引开了大家的注意。而后……我想他应该是一头撞死在墙上的,所以沈容与捂住了我的眼睛。

下了车,景哲说:“姐夫,这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在客厅将就一晚吧。”

沈容与摇摇头,说:“不打扰了,你们俩进去休息。”

景哲听他拒绝,也没有多做什么挽留,可我却说:“留下吧。”

沈容与看向了我,已经明白我的用意。

当万籁俱静的时候,我和沈容与不约而同的走到了小院子里。

现在正值津华最冷的时候,晚上的气温自是不必说,是一天之中最冷之时,但是瑟瑟寒风就让人招架不住。

可是自从上次发现了那个窃听器,我有什么重要的话都不会再在房间里说了,而是选择到外面来。

“冷吗?”沈容与问道。

“不冷,我穿的很多。”说着,我指了指那边的石凳。

沈容与和我一起走了过去,刚要坐下的时候,他又折回客厅拿了个垫子才放心让我坐。

“你有话和我说。”他坐下后说。

我点点头,直接道:“是我害你没了宋英杰这个重要的线索。”

沈容与微微一怔,马山就说:“不是的。他这个人狡猾阴险,即便没有盯住今天的机会,他也会找下一次。他什么也不会说,更不会逃走,从他进了那个房间的一刻起,他就一心想死。”

我皱着眉头,带着满满的讥讽说:“真是想不到一个犯罪团伙还有这样的魄力。”

沈容与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夜晚的寒风缭绕在我和沈容与身边,我们沉默着,仿佛在细数着这夜的哀伤。

许久以后,我问他:“孟教授是不是牺牲了?”

沈容与竟然打了一个冷战,默默低下了头。

在回来的路上,除了想着宋英杰的事情,我也想了孟龄的事情。

回想起来,今天在孤儿院看到她的时候,她同我说的那些话,以及她最后离开时带着决绝与释然,都是她英勇无畏的表现。

她是知道自己要去赴死了,所以她才是那样的慷慨从容。

“自从景哲暴露以后,很多事情都如同树藤摸瓜一般,难以逃脱红狱的眼睛。”沈容与说,“在这个时候,想要消除敌人的怀疑,唯一的办法就是抛出去一个把一切扛下来的人。孟教授说,她年龄最大,为组织能做的不多,所以这次的牺牲就由她来。”

我见他神色淡然,可眼中的伤痛却是如何也无法掩盖的。

沈容与是第六代沙漠之狐,这么说来的话,在他之前就有五个人牺牲了,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哥哥。

而孟龄眼看着沈修和的牺牲,所以在这次的危机面前选择了替……替沈容与去死。

就像迷蒙中的人惊醒了一般,我顿时更加明白孟龄和我说的话了!

想到沈容与会死,我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沈容与见状立刻走到了我的身边,和我说:“我们进去吧,你会冻着的。”

我抓住了沈容与的手,一片冰凉。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给景辉整理遗容时,握着他的手的感觉,没有了温暖,也就没有了生的可能。

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而我是不见到了有人英勇就义,大概也是不能真的想象到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们是如何看待死亡的。

起身抱住了沈容与,我想让他温暖,让他知道这寒冷的夜晚,起码我还会在他的身边。

“你会死吗?”我问道。

那声音里的颤抖就像是一种哀求,求上天可以让沈容与逢凶化吉。

沈容与先是一愣,随即抱住了我,如实道:“我不想死。”

我被这四个字搅得心如刀绞。

这四个字是他心底的声音,他不想死,可也仅仅只是他的愿望而已。如果有朝一日,国家需要他做出牺牲,又或者他像沈修和一样被秘密暗杀了,那么他都会死。

这不是他能选择的。

慢慢松开他,我伸手捧起了他的脸,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我不要你死。”

沈容与有一丝的动容,他蹙着眉头,将手覆盖在了我的手上,问:“你还在乎我吗?如果我能完成任务,你会回到我的身边吗?”

那句“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又被我咽回了肚子里。

看着他的眼睛,我说:“为什么不像四年前把我推开呢?你不是最害怕留下我一个人吗?现在不怕了?”

“也怕。”沈容与说,“可是当我又遇见你,知道你失声了,而且始终一个人的时候,我真的压抑不住我自己的情感。其实,我知道霍言安会是你最好的选择,他陪了你那么多年,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如果你的幸福里没有我的参与,我想哪怕我救了再多的人,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成就感。我这一生最大的期盼,就是能停靠在有你的地方。”

停靠在有我的地方……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也是我的期盼呢?

“我知道我很自私,甚至是毁了你本该有的太平生活,但是我……”沈容与似乎是说不下去了,在那里踌躇了很久,“如果我死了,我希望我的墓碑上能有你的名字。”

这话像是一把利刃在我的心头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如果沈容与真的死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了吧。

我会守着我们的回忆,不管痛苦也好,甜蜜也罢,就这样过完我的余生,带着他的那份余生活下去。

但是,我心里这么想的,告诉沈容与的却是:“如果你死了,我就会找个好人嫁了,给那个人生个孩子,幸福的过完我的一生。”

他听到这话,满足的笑了。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除夕的前一天。

在刘玉珍的张罗之下,望园里布置的特别喜庆,灯笼、中国结、彩灯、福字……应有尽有。

过年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一大早起来帮刘玉珍在厨房里忙乎了一会儿,随后我和她说:“珍姨,我想一会儿带着珍珠去医院取完药之后,然后去趟商场。”

她一听,问道:“家里还缺什么吗?都买的差不多了。”

我笑笑,跟她说:“不是给家里买,是给沈家。”

刘玉珍愣了一下,之后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问我:“想好了?决定还跟沈容与?”

关于这一点,其实我倒也没有百分之百确定,可是我也骗不了自己心里没有他。所以,暂且先就这样吧,况且霍言安那边,我放心不下。

“他不是说要和咱们过年吗?”我跟刘玉珍说,“可是过年哪有不见父母的道理?我想我把礼品给他买了,让他送过去,他应该是会听的。”

刘玉珍似乎不太理解,问道:“你不和他一起回去吗?”

我没有言语,转而继续干活。

和沈容与之间,除了有霍言安之外,还有另外的一座大山,就是程英慧。

我想,如果程英慧始终不改变对我的成见,又或者她始终都接受不了我,那我和沈容与最终还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英慧,所以还是先心意到了吧。

……

上午九点刚过,景哲带着我和珍珠出发去了医院。

冯嘉嘉今天没有当班,我们找了其他的医师照例开了药,然后就去了大药房取药。

和珍珠坐在等候区的时候,她坐在我的腿上,跟我说:“姑姑,外婆和我说我上次就被坏人给带走了。”

我愣了一下,心道刘玉珍还是忍不住说了。

“珍珠,以后再出来玩,一定要紧紧跟着我们。”我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好人的,也有一些人呢,他们忘记了善良。”

“那我们不能帮助他们记起来吗?”珍珠又问。

我笑笑,摸着她的小脑袋,又说:“等将来珍珠长大了,就可以帮助他们记起来了。现在,珍珠要做的就是听大人的话,快点儿长大。”

珍珠举起了小拳头,喊道:“快快长大!”

我亲了一口她的小脸儿。

“昕儿,还真的是你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便看到了西装革履的聂宸远。

“宸远?”我站了起来,把珍珠放在了地上,“你怎么在这儿啊?”

他温和的笑笑,说:“过来这边开个研讨会。这是……是晓珍的孩子吗?”

我点点头,然后和珍珠说:“来,珍珠,说聂叔叔好。聂叔叔是妈妈和姑姑的好朋友,以前很照顾妈妈的。”

孩子听后点点头,笑眯眯的喊了句:“聂叔叔好!”

聂宸远看着孩子的模样,笑中带着一点伤感,跟我说:“和晓珍一样讨人喜欢,看这大眼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完,聂宸远就开始掏口袋,又说:“我记得昨天我买了一块儿巧克力,一直没动。”

“快别麻烦了。”我阻拦道,“你是个医生呢,还不知道孩子吃起来甜食没完?不能给他们吃的。”

聂宸远笑笑,就跟个大孩子一样,蹲下来把巧克力给了珍珠,说:“偶尔吃点没事,不要听姑姑的。”

珍珠高兴的接了过去,然后就在那里剥开了巧克力的外皮。

看着聂宸远如此喜欢孩子,我不免想起了段雪莹流掉的那个,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也小产过,知道那种痛这不是一般的痛可以比拟的,于是我和聂宸远说:“宸远,你也三十了,赶紧要个孩子吧。”

聂宸远身体好像僵了一下,随即站起来和我说:“孩子啊,是缘分。不过要是能有一个像珍珠一样可爱的女儿,真的是幸运啊。”

正说着,景哲那边也领完药过来了。

看到聂宸远,他主动招呼道:“聂医生,没想到这么巧啊。”

聂宸远和景哲打了招呼,然后看了眼手表,说:“开会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咱们过年放假的时候,可以约出来吃个饭,带着珍珠啊。”

说完,他就告辞了。

待他走远了,景哲走到我身边和我说:“他也是个可怜人,不知道自己竟有那样的一个哥哥。”

我扭头看向聂宸远的背影,心中何尝不是也这样感概的?

当我确定了聂宸均就是红狱的头目时,我就想到了他。

他如果知道我们当年不能如愿在一起的原因里又多了这个,会是什么感想呢?他如果又知道自己一直视为父亲的兄长其实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又会是什么感想?还有他那个失败的婚姻……

“姑姑,姑姑!”珍珠拽了拽了我的裤子。

我低头一看,她都已经吃成小花猫了,脸上都是巧克力。

蹲下身子,我拿出湿巾给她擦嘴,笑道:“小馋猫!不许再吃了啊,要不然会长蛀牙。”

珍珠嘿嘿笑着,把剩下的巧克力藏进了口袋里,问我:“姑姑,我们是不是见过这个聂叔叔啊?”

有吗?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次。

就是在广样的医院里,聂宸远和段雪莹打起来的那一次,珍珠确实在场。

“小丫头记性真好。”我称赞道,“记住,这个叔叔以前是妈妈的好朋友,以后再见面了,都要礼貌的打招呼。”

珍珠“嗯”了一声,然后点点头。

……

之后,景哲把我送到了离望园不远的一家大型商场里。

因为上次的事情,大家对商场或多或少有些心有余悸,于是景哲就说先把珍珠送回去,一会儿回来接我。

进入商场后,我去了专门卖营养品的地方。

我记得程英慧有吃燕窝的习惯,便就给她买了一些上好的血燕;而沈建业那边,我见他走路需要用拐棍,应该是腿上的旧伤有些反复,这就又买了一些舒筋活血的中药材。

三四样的东西算下来,真是花了不少钱。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可是断断舍不得如此破费的,不过这不也算是有弟弟可以撑腰了吗?我就任性一回吧。

等买好东西之后,我又想起来那天珍珠的小睡裙上洒上了好多的果汁,于是便又去了楼上的童装店。

可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这里遇见了段雪莹!

这未免也太巧了,刚刚见完聂宸远,这就又看见了她,这夫妻二人和我还真的是有缘。

段雪莹也看到我,目光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童装店,然后跟我说:“过来买礼品?”

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大包小包,冲她点点头。

不得不说,段雪莹的脸色还真的是很不好啊,看起来有点儿蜡黄。按道理来说,她的肤色是很白的,皮肤也好得不得了,怎么会这样呢?

“你慢慢看吧。”她放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

她还是头一次对我这么温和,没有疾言厉色,也没有冷嘲热讽,就这么三言两句的结束了和我的照面。

这一点也不想段雪莹的风格。

上次在广阳的酒店里,她还冲我喊着她恨我,不会放过我……可是自从回到津华,她可是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动作。

罢了,难不成我还有被迫害妄想症吗?她肯不找我麻烦,我高兴才是。

……

转天,也就是除夕当天,沈容与一大早就来了。

珍珠这个鬼丫头上来就拜年,说是上次见冯嘉嘉的时候,冯嘉嘉告诉她拜年就有红包拿。

沈容与还真的给准备了,只不过他和珍珠说要到了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听珍珠再拜一次年,才可以给她。

珍珠笑嘻嘻的点头。

过后,孩子去了一边玩耍,我得空就把沈容与叫到了一旁,也就是珍珠的小厨房里。

指着地上的礼品,我说:“给你爸妈买的。你如果要是晚上留在这里吃饭,就大年初一给送过去吧。不过我觉得,还是今天送的好。”

沈容与看着那些礼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抓着我的手说:“老婆大人就是宽宏大量,孝顺懂事。”

“你少贫嘴。”我把手抽了出来,“这些东西,我也是看着买的,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你送的时候,也不要说是我送的,就说是你买的。”

“为什么?”

“你难不成想让你妈把东西扔掉吗?”我反问道,“我又不是为了让她谢谢我,还是什么的。所以也不在乎她知不知道,她肯吃就行,都是不错的营养品。”

他听完我这番话,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他可能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程英慧这是我买的,不过我也不会去沈家,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出去帮珍姨准备年夜饭了。”说完,我就走了。

可是沈容与忽然拽住了我的手,十分严肃的跟我说:“你和我一起回去。”

……

说回去就回去,沈容与是把我扛上车的。

被他拽着走在沈家大门前的时候,我喊道:“你怎么这样?我进去说什么!多尴尬啊,你快放手!”

“尴尬什么?”沈容与问道,“你是这家未来的女主人,有什么的。”

“我不是!”我挣扎道,“你快放开我!”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抗进去。”沈容与居然威胁我,“你自己想想吧,是好好进去拜个年呢,还是被我抗进去?”

“卑鄙!”我咬着牙说,“以后我再也不为你着想了!”

我本来是一片好意,怕沈容与还和家里犯驴脾气,大过年的也不肯回来,谁知道他居然还要把我拉下水!

“你心里都是我,要想不为我着想,难啊。”他不要脸的说。

终于,我还是踏入了沈家的大门。

时隔四年,这里和当年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一样的古朴优雅,透出了一种庄严的感觉。

程英慧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一看是沈容与回来了,立刻兴奋的快步过来。只不过在看见我的时候,原本的一张笑脸耷拉了下去。

“英慧,是谁来了?”沈建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原来人站在了楼梯上。

我看程英慧的脸色那么差,于是就和沈容与小声说:“我先回去吧。”

沈容与拥着我的肩膀,然后说:“妈,爸,我和昕昕过来看你们了,春节快乐。”

沈建业很高兴,马上就从楼上下来了,走到程英慧身边,说:“你妈天天念叨你,可是回来了。”

“这是昕昕买的礼品,都是她一个人挑的。”沈容与说着,看向了身后的佣人,示意她把东西给二老看看。

沈建业笑着说:“回来就好,带什么东西啊?这快到午饭的时间了,留下来吃饭。”

沈容与看了一眼还黑着脸的程英慧,说:“我看我妈也不是特别高兴,我们还是别留下来给她添堵了。”

程颖慧一听这话瞪了沈容与一眼,从牙缝里挤了句:“兔崽子。”

我险些被这话逗笑,好在沈建业立刻接话:“你们要是走了,你妈才要堵上一个春节。”

说着,沈建业碰了碰程英慧的手臂,小声说:“大过年的,你喜庆点儿!又想把你儿子气走是不是?他为什么会过来,你心里明白。”

程英慧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面部的线条缓和了一些,不像刚才一直紧绷着。

不过沈建业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大过年的,不要找不痛快。

我来都来了,就不能一直这么死气沉沉的,于是我主动说:“伯父伯母,新春快乐!祝二老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瞧瞧!”沈建业笑着说,“儿媳妇多懂事!不过怎么还叫伯父伯母呢?这像什么话,叫爸妈,一会儿有红包。”

我尴尬的笑笑,心道那句爸妈,我还真的叫不出口。

这时候,沈容与就出来打圆场,说:“咱们吃饭吧,我都饿了。”

“你就知道吃!”程英慧不悦道,转身前还加了一句,“还知道只要老婆,不要娘!”

我被程英慧这话弄得一愣,她这是……承认我是她的儿媳妇吗?

“来来来,快进来吧。”沈建业说,“你们回来了,这家里才有点儿热乎气。”

我看到沈容与在听到沈建业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划过一丝自责,便知道他心里不太好受了。

其实,他这么多年不回来,一是因为程英慧当年对我的逼迫,二是他有任务在身,并不想和家里接触过多,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这过年,以后自还是该回来。

捏了一下沈容与的手,我说:“你今晚还是留下吧。”

沈容与摇摇头,说:“我都答应珍珠了,不能对孩子食言。”

他还挺守信用,于是我又说:“那你明天回来,大年初一也很重要。”

“你跟我回来吗?”他马上问。

“我就不了。”我拒绝道,“你们一家三口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我还要看着珍珠呢。”

沈容与刚要说什么,沈建业就跟背后长了耳朵似的,立刻说:“带着小丫头一起过来啊,还有你弟弟。有多少人带多少人,咱们家招的下。”

我抽了抽嘴角,没想到堂堂沈上将,还偷听小辈说话吗?

随后,佣人们把菜一一端上了桌,基本上都是沈容与爱吃的。

程英慧最后一个入席,也不知道刚才去了哪里,坐在我的斜对面,神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来,大家新春快乐。”沈建业举起了杯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啊。一切顺遂。”

我笑着举起了杯子,在遇到程英慧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和她碰了一下杯。

紧接着,大家准备动筷子吃饭,可是程英慧却是清了清嗓子,然后说:“我知道你们两个吃完午饭就走,晚上又是我们两个老的过年。”

一听程英慧如此说,我心又软了,觉得她也不过是个老人,对子女的有些事情做得过了,却也不是不能原谅。

于是,我马上说:“明天我们再回来。”

话一出口,我就又有些后悔了,心道这算什么?我和沈容与还没有和好呢。

沈容与听到这话,高兴坏了,激动的握住了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说:“昕昕都要回来,我当然也要回来陪着爸妈!”

“你这孩子!”沈建业笑道,然后看了一眼程英慧。

只见她似有犹豫,隔了一会儿才说:“我刚才可不是卖可怜,想要求你们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抢了去。”

我一愣,把手从沈容与的手里抽了出去。

“妈。”沈容与立刻喊道,“你不想我们回来是不是?”

“混账!”程英慧拍了下桌子,“我有那么说吗?谁不想你们回来了?”

说完,程英慧别别扭扭的掏出了一个红包,然后递给了我,说:“我想说晚上的红包就现在给了。”

这一下,我是完全愣住了。

沈容与拍拍我的手,笑道:“快谢谢妈啊。”

我傻傻的把手伸了出去,可是那句“妈”又是如鲠在喉,怎么也叫不出来。

“行了,叫不出来别勉强。”程英慧顿了一下,“又不是没机会了。”

……

坐在沈容与车子上的时候,我还是云里雾里的闹不清楚状况。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心里是欢喜的。

“说好了,明天和我一起回来。”沈容与说,“反悔的是小狗。”

还小狗?又是和珍珠学的。

我看着包里那沉甸甸的红包,心道都收下了,怎么好不回来呢?这都答应人家了。

“我妈给了你多少?”沈容与问。

我脸有些发热,转过去说:“你怎么那么八婆呢?专心开你的车。”

“你不说我也知道。”沈容与胸有成竹,“肯定是一万零一。”

“你怎么知道?”

沈容与空出一只手来握住了我的手,笑道:“因为你就是我的万里挑一,谁来否认都没有用,我认准了。”

……

车子停在望园门口的时候,正好霍言安也回来了,而且搭的还是冯嘉嘉的车子。

冯嘉嘉高兴的不得了,和霍言安从后备箱搬出来好多的礼品。

我见状就打开安全带下去了,想说过去帮帮他们,结果就听到冯嘉嘉说:“这算不算丑媳妇见公婆?”

“你丑是真的。”霍言安变回了从前那种毒舌的本色,“但是这里面没有你的公婆。如果你想见,现在正好可以开车走。”

“坐我顺风车的时候,不见你叫我走呢!”

“你也会说是顺风车,那就是顺路,你现在正好可以功成身退。”

“退你妹!我就要在这里过年,小景和珍珠他们可欢迎我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反正我不欢迎你!”

“你还……”

“欢迎欢迎!”我拍着手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热烈欢迎嘉嘉过来一起和我们过年,珍珠一定会高兴坏的!”

“小景!”冯嘉嘉兴奋道,“我给你买了面膜还有补品,都很适合你的!”

“谢谢嘉嘉!”我笑着道。

霍言安撇撇嘴,然后又开始在那里搬运礼品,并且喊道:“你倒是过来搬啊,都是你买的!”

冯嘉嘉“哦”了一声就要过去,而我则拦住了她,扭头对身后的沈容与说:“力气活该你们来。”

说完,我就领着冯嘉嘉进去了……

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年夜饭准时开饭。

圆桌上围了一群快乐的人,大家举杯共同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我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只觉得这是我这几年来过的最幸福的一个除夕。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这种家人带来的无比满足和愉悦,我想在天上的景辉和邵晓珍一定也在看着我们,和我们一起度过这美好的时光。

“恭喜财财,红包拿来。”珍珠双手作揖在那里说到。

大家被她逗得大笑,冯嘉嘉告诉她:“是恭喜发财,不是财财。”

珍珠挠着脑袋,也搞不懂这么回事,就知道在那里和大家傻笑。

刘玉珍最先掏出了红包,然后是景哲、我、霍言安和冯嘉嘉,最后是沈容与。

他除了给出了红包,还拿来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道:津华军区直属幼儿园,中五班,景怀珍。

沈容与和珍珠说:“过了一年,珍珠又大了一岁,要变得更厉害啊。等去了幼儿园,要和小朋友好好相处,相互帮助。”

珍珠兴奋的接过了牌子,搂在了怀里,就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满足极了。

刘玉珍叹了口气,说:“珍珠终于去幼儿园了。孩子今年有点儿多灾多难,好在是吉人自有天相。新的一年里,祝愿咱们每个人都能顺顺当当,万事大吉!”

……

这一顿团圆饭吃到八点多,春晚开始的时候才结束。

冯嘉嘉拽着霍言安陪珍珠去看电视,我和刘玉珍则把桌子支在了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包饺子。

景哲似乎包饺子的这件事有点儿抵触,就坐到了一旁和他们一起看春晚。倒是沈容与,加入了包饺子的行列里。

“你会吗?”我问他。

沈容与拿起了一个饺子皮,十分熟练的包了个饺子,并且居然包的比我和刘玉珍的好看很多!

“你怎么包的?”我惊讶道。

“不告诉你。”沈容与还得意起来,“我可是有独门秘籍的。”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给他捧场。

“外婆,珍珠想喝芒果汁。”孩子跑过来说。

“哟!”刘玉珍愣了一下,“芒果汁好像昨天喝完了,我今天买的是草莓的。喝草莓的行吗?”

珍珠舔舔嘴巴,说道:“芒果的。”

我见珍珠马上就要撒娇,于是作势要摘掉围裙,并说:“街口那边就是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去吧。”

“我陪你。”沈容与说。

本来都说好了我们两个去,可这时候冯嘉嘉站出来说:“还是我去。要不我一直闲着,怪不好意思的。”

“冯医生是客人,快坐着吧。”刘玉珍道。

“就让她去吧。”霍言安也走了过来,“我和她去,用不了十几分钟就回来了。”

刘玉珍一听霍言安和冯嘉嘉要单独出去,看了我一眼,就冲他们两个点了点头。

当时,如果不让这两个人去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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