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看着这番情景,莫名的生出一抹心烦,伸手将牧连推开,不由分说的将清儿拉上了城墙边。
低头看着城墙下的士兵,还有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国师不适应的有些反胃,但是忍住了。
人群中的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在下面的战场里收割着生命。
“妖墨王何在!”
人群中的君天灏抬眸看了眼高声呐喊的男子,眼睛看也没看身后那个偷袭的人,手中的剑仿佛是随意砍了一下,而那个准备偷袭的士兵就倒了下去!
君天灏一边继续着自己单方面的虐杀,一边用内力放大声音说了一句:“本王不和无名氏交谈!”
国师虽然生气,但是碍于自己现在处境,还是压抑着自己怒火,回应着:“我是这牧城的国师,北疆派来的侍者,在这牧城这几座城池都是一言九鼎的人!”
他的话让他渐渐找回了一丝骄傲和自信,不至于刚刚被君天灏一句话就觉得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一样。
君天灏很狂傲的吐出一句令人吐血的话:“既然如此,这牧族的几城我都要了,你可能做了这个主?!”
“你!”
国师刚刚很想骂他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还是理智站了上风,诱惑的说:“你先停战,牧族愿意献出牧族唯一的公主,她可是牧族领袖唯一的继承人,这样一来,你也不用攻城了还有美人相伴,何乐而不为呢?”
君天灏忽然觉得很好笑,嘴巴带毒的说:“哦?你觉得我没有能力攻下你们的城么?到时候你们的这唯一的公主就是一个阶下囚,又有什么资格做本王的女人?”
国师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一边的牧连挣脱开,跑到了墙头,想起刚刚君天灏的话,怒火中烧。
虽然他希望君天灏不答应,但是听到这个男人这么嫌弃和贬低自己的宝贝女儿,忍不住内心的怒火。
“既然如此,那就废话少说,你这等兵痞不就是仗着蛮力才这么傲娇嘛,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配的上我的女儿么?”
君天灏看着这个男子冲了出来,心中已经了然,这就是牧族的领袖,牧连!
他还以为是他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拿来,准备卖女求荣,现在看来是这个国师为求自保吧?
“想必这就是牧城主吧?卖女求荣,好光荣!”
君天灏的故意刺激,生生的刺痛了牧连的心,牧连的眼眸都染上了血色,就像一个发怒的狮子一样。
“我要和你……”
君天灏知道牧连的反应后,居然觉得换个方法也不错,无视牧连的话,用内力大喊着:“兄弟们,为了让他们多提心吊胆一会儿,我们一会儿再战!”
“是!”
就这样,君天灏鸣金收兵了,就守在门口,大摇大摆的坐在那里生火做饭,一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不同于牧连的觉得受到侮辱的想法,这个国师只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活着的希望。
他觉得是自己刚刚的做法,让那个恐怖至斯的男子心动了,之前的话不过是为了掩盖他内心的真是想法而已。
这么一想,这个国师心中也算是舒了一口气了。
夜幕渐渐降临,牧连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直强打着精神等待着。
嗖~
忽然间,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一只箭矢笔直的朝他射了过来,他堪堪躲开,然后这致命的一箭深深的扎进了他身后的树木里。
箭矢上还有一张纸条,牧连看着这只箭矢,想起之前那在阳光下张扬的男子,虽然带着面具,但是抵挡不住那摄人的气势,还有那鬼魅般的身法,犹如战神一般。
牧连走过去用力拔出那只箭,然后取下上面的纸条。
‘北疆与我,任由选择!选我为友,国师狗命,明日奉上!忠于旧主,尸横遍野!’
牧连看着着气势十足的话,有些无奈的收起信封,看着夜空低喃着:“这个男子怕是会翻天吧!”
他忽然觉得自己女儿若是能和他有一段情的话,貌似也不错!
牧连发现自己的想法后,有些诧异的摇摇头。
既然这信已经收到了,这夜怕是会安静片刻了。
牧连来到了女儿旁边的偏房,今夜他要守在这里,绝对不能再出什么意外,尽管他觉得那个男子确实很强大,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女儿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一轮圆日渐渐升了起来,金色的光辉慢慢的照亮了这世间,牧城外,双方的士兵已经早早起来,在自己位置严阵以待。
经过一夜的深思,牧连决定答应和君天灏联合,想通后,他觉得后半夜睡的格外舒坦。
牧连忽然间听到了一个呼救的女声,然后惊醒后立马跑了出来。
一出门就看到国师手下抓着自己女儿,而清儿则受惊了一般剧烈的挣扎着:“啊!不要,我不要!”
“闭嘴!”
“你放开我!”
牧连看着那手下居然这般对自己的女儿的时候,怒火中烧,一个纵步越了过去,伸手擒住那叫嚣的男子的脖子,手劲加大,那个男子竟然被腾空拎起,双手下意思的抓着牧连的手,脚腾空后一直挣扎着。
清儿看着自己的父亲来了,委屈的叫着:“爹~”
牧连柔声安慰着自己的女儿:“清儿,你放心,有爹在!”
扭头看向这个男子的时候,眼眸中都像燃着火一样,冰冷的吐出一句:“谁给你的狗胆这么对我的女儿!”
被掐着脖子的男子,一边咳嗽一边回答道:“我……咳咳……是……咳咳咳……是国……国师……”
牧连现在周身都曼延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说话也很霸气:“本王的女儿,是你这等下人能够动的么?你们是国师的人,就可以这般放肆么?我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我牧城的规矩!”
“咳咳……饶……饶命……咳咳咳咳……”
“不给你们一点颜色,你们就不知道谁是主人了!”
说完牧连就将手中的男子像块破布一样重重的扔在一旁的树干上,那个手下本就快要窒息,此刻又被狠狠的扔在树干上,然后摔在了地上,只觉得喉间有一抹腥甜。
“来人,给我将这个侍卫拿下,对公主动手动脚,对本王大大出手,拖下去断手断脚,扔来后面的深山中,喂狼!”
“是!”
牧清儿看到自己的父亲忽然变的那么强势的时候,觉得这才是她的父亲,那个骄傲的父亲,而不是那个为了族人而不得已一直被国师欺压的父亲。
“爹,你终于是之前的你了!”
牧清儿的话刺痛了牧连的心,牧连有些哽咽的说:“清儿,以后爹再也不会这个样子了,我受够了,是爹没有保护好你!”
牧清儿娇笑纯真的说:“没事,我知道爹最疼我了!”
想起之前自己女儿被下药弄得不会说话的时候,牧连担忧的问:“清儿,你的嗓子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牧清儿淡然一笑,宽慰着自己的父亲:“没事,他们还怕把我毒哑后,那个男子会不高兴呢!”
牧连低声说着:“那就好,你回去休息,我要去解决一下这里的事,以后我们牧城的天变了,希望我赌对了!”
牧清儿并没有多问,乖巧的点头说:“是!”
牧连让挂起了免战牌,然后带着人冲去了国师的院落,遇到抵抗直接杀无赦,一路上倒是也畅通无助。
很快,牧连将那国师绑了出来。
对着院落里的人,大声的说:“对军的传来消息,说与国师有私人恩怨,才会攻打我们牧城,而为了我牧城已经后方的城池,本王决定让国师自己去解决他的个人恩怨,不愿殃及我城百姓!”
牧连的话让院中的人很是诧异,纷纷谈论起来。
“国师是北疆之人,而这个妖墨王几乎要了北疆三分之一的疆土,这个国师来了我牧族,而这个妖墨王也调转风头攻打我城,原来是因为国师啊!”
“北疆的人怕是和这妖墨王都有过节吧?”
“那是不是只要我们和北疆还有关系,这妖墨王就一定会攻打我们?”
牧连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谈论,等到议论声变小的时候,才大声说:“北疆对我族只有奴役,连国师都能对本王的女儿下毒,妄图拿本王的女儿换他苟且偷生!”
“之前顾及族中百姓,百般忍耐,这次机会来了,我们也要给那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北疆一点颜色看看!”
牧连的话打动这里的百姓,实际上他们本就厌恶北疆,但是奈何比不上人家的强大,只能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
“我们支持您!”
“对,我们支持您,我们受够了!”
而国师早已经被堵着一块儿布,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但是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他眼眸中满是祈求和慌张害怕。
“那就随我去城墙上,见见昨夜你们谈论的那个战神!”
是的,这个战神就是君天灏,虽然君天灏杀了他们好多人,但是他们还是保持着对他,对强者的尊敬和仰望。
君天灏是靠自己,靠智慧赢得了胜利,他值得他们尊敬。
他们本就是草原人,对强者的敬仰比大陆的人更加强烈,所以他们输的心甘情愿,心服口服。
“是!”
一边的君天灏已经在城墙外等着,坐在那虎皮大椅上,眼神看着牧城的方向,又好像不在看牧城,似乎他对牧城并没有多大兴趣,或者说对于他来说,这牧城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牧连拉着国师站在城墙上,对着君天灏说:“妖墨王,你要的人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