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的脚步停下，眼中带着吃惊看着杨忠，他不明白杨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世子妃神志不清，疯了……
“什么意思？你仔细说清楚。”九王爷沉着一张脸问道。
他最近才说服大学士帮他，如今应嫣然可不能出意外，而且眼下他得到了大学士的支持，怕是应嫣然一疯，大学士会联合杨玄策等人对付他，九王爷是不允许让自己的计划出现一点不安分的因素。
“王爷，具体属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世子一会估计就回来了，您可以问问他。”杨忠恭谨的回到。
“一会世子回来，让他到书房找我。”九王爷说完，直接冷冷的坐在太师椅上等待着杨记初的回来。
杨忠应下，直接出去将此事告诉杨记初。
杨记初半个时候后才出现在书房中，他一脸上尽显憔悴，眼睛无神，身体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不堪重负一般，一直低着头。
九王爷最看不惯杨记初这般窝囊的样子，庶子就是庶子即便做了世子，也改不了庶子骨子里的卑微，他面容上带着不耐烦看着杨记初，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王爷，嫣然她……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疯了……”杨记初在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微微发抖。
他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好端端的应嫣然就疯了呢。
大夫说应嫣然受到了刺激，而且在小产后没有及时就医，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还有就是她现在身体极其虚弱，若是不好好的调养，怕是渡不过这个冬天。
这些话，每句都让杨玄策觉得天塌下来了，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求大夫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应嫣然，大夫只是说，他无能为力。
抱着昏迷的应嫣然回来，杨记初便遇到了杨忠，得知九王爷要找他，他安顿好应嫣然便匆匆赶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受到刺激？这件事情你切记不要让学士府的人知道了，嫣然身边的小丫鬟呢？将她控制住，不要让她给学士府的人报信。”九王爷根本就不关心应嫣然到底如何了，他只关心这件事不能让学士府的人知道。
杨记初将头低下小声的说道，“我回来后还没有见到冬梅，不过她应该在府中，王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看看冬梅在哪里。”
“好，回去吧，将这件事瞒下来，若是有别人的人知道了，你的世子也不用当了。”九王爷看着杨记初的背影冷冷的说道。
杨记初听到这话，身体僵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随即开门出了书房。
一路上，杨记初都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应嫣然疯了，若是说小产，应嫣然是不会疯的，想不出前因后果，杨记初匆匆回到房中，陪伴在应嫣然的身边。
次日清晨，雪终于停下，下人门将院中的雪清扫了，一条条小路四通八达。
而应嫣然也清醒了，只不过她醒后就一直在哭闹，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杨记初觉得心疼。
“不要，不要杀我，放过我，娘，我错了……”应嫣然躲在角落里，迟迟不肯往外。
杨记初心疼的伸出手，拉住应嫣然的手，却被应嫣然狠狠的咬了一口。
血腥味流到应嫣然的口中，她都未放手，反倒是朝着杨记初嘿嘿的笑。
杨记初看着疯疯癫癫的应嫣然，心中除了心痛别无别的感情。
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丫鬟在外面喊道，“世子爷，姨娘来了。”
杨记初将手抽出来，把应嫣然拉到身边，将她用被子盖上，柔声说道，“你乖乖的躺在这里不要动，一会我回来给你买新衣服好不好？”
“你是坏人，我要杀了你。”应嫣然根本听不懂杨记初的话，直接将他的胳膊再次放到口中咬。
杨记初完全以为现在的应嫣然是傻了，而不是疯了，他以为应嫣然像当初的杨玄策一样，可是现实告诉他，他大错特错了，应嫣然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外室，听到动静的沈姨娘，慢慢走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她直接冲到杨记初的跟前将应嫣然推开，看着杨记初的流血的胳膊，沈姨娘心疼的用丝帕给他擦拭，“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不躲啊，她不过是个傻子了，你怎么还这么宠她！”
沈姨娘无心之话，在杨记初的心中泛起波澜，他直接将沈姨娘的手抓住，冷冷的问道，“姨娘，你怎么知道嫣然疯了？这件事情我从未告诉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一串的问话，让沈姨娘吓得不敢说话，她将手从杨记初的手中抽出，结结巴巴的说道，“应嫣然敢咬你，一定是疯了，我哪里知道她疯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姨娘，你一定知道什么，是不是九王妃做的？你告诉我！”杨记初直接将沈姨娘的肩膀抓住，他大声的吼道。
他的吼声，让沈姨娘心生一计，她原本以为杨记初会怀疑她，没有想到杨记初居然怀疑到了九王妃的身上，而恰恰刚好九王妃昨天告病，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九王妃，今日去看九王妃的时候，九王妃的面色红润，也不想是生病的样子，思前想后，沈姨娘觉得九王妃昨日应该是不在府中，这样一来就好办了，她将这事推到九王妃的身上，自己就没有嫌疑了。
思及此，沈姨娘眼睛带着恐慌看着杨记初，那模样像是她很害怕一样。
“姨娘，求你告诉我！”杨记初看着沈姨娘想说又不敢说的神情，更加肯定沈姨娘知道内幕。
沈姨娘突然间抽抽搭搭的掉起了泪珠，她抽噎的说道，“昨日……我和嫣然去给王妃请安，你也知道昨日的雪很大，而我又不知道嫣然怀有身孕，一路上走起路来都十分困难，我们不过是去晚了一会，九王爷居然说我们没有规矩，将我们拒在了门外，一路上本就很冷，也没有进房暖暖，我和嫣然就打算回去，谁知雪大，嫣然脚下一滑，直接摔打了，这一摔后，她再也没有起来，看到地上红色的血液，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就跑去找九王妃，让九王妃高抬贵手让嫣然去她房中暖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