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因为寂寞而做错了很多事情,仍然是不可原谅的。寂寞不能成为理由,而只能是借口。我之所以会和梦瑶有那么一段日子,我想是因为寂寞在作祟。因为寂寞我做错了很多的事情,这其中错得最深的就是这件事情了吧!”肖潇说,他不得不承认他在那段日子里因为寂寞而和梦瑶走到了一起,又因为寂寞而伤害了梦瑶。但就像肖潇所说的,寂寞并不能成为正当的理由,而只能是恶心的借口。
“你说是因为寂寞,我想那样的寂寞应该是让你失去理智的那种程度。可以说你对梦瑶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你们走到一起完全就是因为梦瑶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而你正好是寂寞的时候,你都没有考虑多少,就选择了和她在一起,然后发生一段感情。”希蕊说,就像大多数寂寞的男女走到一起一样,肖潇和梦瑶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就有了一段感情经历。或许对于梦瑶来说有着一些感情,但对于肖潇来说一定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肖潇有些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但是他能够否认吗?很显然是不能的。希蕊说的这是事实,是很残酷的事实。而且这也是肖潇自己亲口说的。虽然他说的时候没有那么的直白,但这的确是肖潇自己亲口所说的。那段日子里肖潇的确是因为寂寞而没有任何感情的和梦瑶走到了一起,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当然肖潇或许可以说那个时候他是认为梦瑶其实和自己一样,都是因为寂寞而在寻找着宣泄的伴侣。他们是成年人,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大家因为寂寞而走到了一起,最终应该会因为寂寞的消失而分开。对于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说什么。但肖潇却又不能这样说,尽管这是事实,尽管他可以用这个借口去逃避。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哪怕是梦瑶真的因为寂寞而和肖潇走到了一起,肖潇也不能因为寂寞而宣泄。在这样的经历当中,一个男人或许并没有什么,但一个女人所收到的伤害却是巨大的。更何况梦瑶并不是一个寂寞的女人,肖潇更加不能如此。
“的确如此,我承认我是因为寂寞而选择了在酒吧里寻找一个宣泄对象。不管终究是不是大家都愿意的,不管成年人之间这样的事情是否太过平常,我都不应该这样做。伤害了别人最终却又负不了责,这的确是我的错。”肖潇说,与其去想方设法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肖潇觉得自己还不如实话实说。因为这样既简单又省事,花不了什么脑筋。但是这样的结果也是很明显的,很明显的对自己不利。但是肖潇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是狂风暴雨他也准备好怎么去面对了。
“你以为你现在这样承认错误就有用了吗?你以为你犯下的错能够弥补吗?你和那些恶心的男人没什么两样,都是玩弄感情的坏人。甚至有可能还不如那些百般狡辩的人,他们至少还有更多的谎言去安慰受伤的人。而你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承认所有的错误,却又终究负不了任何的责任。”希蕊说,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终究还是爆发了。她替梦瑶感到不值得,替梦瑶感到伤心,为自己感到憎恨肖潇。
肖潇没有想到,在希蕊的眼里自己甚至不如一个满嘴谎言的人。那些谎话连篇,只会变着法儿欺骗女人的男人们,在希蕊的眼里竟然胜过肖潇这样的人。肖潇甚至觉得有些气愤,气愤希蕊竟然会这样想。但是仔细想想希蕊的话,肖潇却又觉得的确是有些道理的。自己这样子虽然说起来是勇于承认错误,甘愿承受所有的惩罚。但是看起来,的确又很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就像希蕊所说的,如果你承认了错误所有负不起任何的责任。那你这样的承认错误还不如编个谎言去安慰受了伤害的人。其实在女人的心里,有时候虽然明知道你不过是编着谎言去安慰她,却在听到这样的谎言的时候仍然会很感动。有时候她们需要的,或许真的不是什么物质上或是感情上的弥补,要的或许就是那么几句谎言。或许这样的做法很傻,或许把女人们想成这样的人很无耻,但是这的确就是现实。
如果说要去编这样的谎言,肖潇其实是可以编的。花言巧语对于肖潇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儿,那些巧言令色的词语肖潇并不是不知道。但是肖潇却没有这样做过,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不愿意去编这样的谎言,他更愿意实话实说的去承认这一切。即便这样的结果其实远远不如去编一通谎言,即便这样的做法看起来很愚蠢。
明明懂得这个道理,却不愿去这样做。肖潇可以说是一个怪人,一个非常奇怪的人。或许这也算是他注定孤独的原因,注定这辈子只能自己落寞的活下去。太过于棱角分明,太害怕磨掉自己坚硬的棱角。或许他这样的性格很适合一个女孩,如果一个女孩能够做到这样反而会是一个优秀的女孩。但肖潇一个男人这样做,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孤独落寞的最底层群众。
希蕊的话令肖潇没有办法再去回答,他什么都没法儿再说了,如果在最开始的时候希蕊这样说,肖潇或许真的会去编造谎言。但现在肖潇已经承认了,他不可能再去编造谎言了。原本就不太可信的谎言,现在是完全暴露出来,绝对不会被相信的了。如果继续承认错误,继续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却做不了任何的弥补,那又只能是雪上加霜。所以肖潇此刻是真的没有办法再说任何一句话了,他只能沉默。
过了一会儿,希蕊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刚才的确有些激动,说了很多重话。甚至是心里还有着大骂肖潇一顿,或者是毒打肖潇一顿的想法。但是看着肖潇如温顺的绵羊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希蕊又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她太过于善良,太容易心软,特别是在面对肖潇的时候。如果要让她扮演一个狠心的角色,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切该说的梦瑶其实都跟你说了,一切该做的梦瑶也都做了。今后的所有,都不必再提从前的事情。梦瑶不希望如此,我也不希望如此。闹得不可开交,其实对谁都不好。”希蕊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平静的结束这件事情。再追究下去的确没有意义,梦瑶也不会希望希蕊如此的。
肖潇忽然间像是解脱了一般,如蒙大赦。如果再这样下去,肖潇或许是真的没有办法待了。好在希蕊终究是一个理智而且通情达理的人,所以肖潇最终的处境并没有太过于糟糕。他或许应该为此感谢希蕊,但是却又没法儿开口。此刻再去招惹希蕊,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且希蕊这样做,也肯定不只是为肖潇着想,更是为了大局着想。更何况希蕊并不需要肖潇的感谢,肖潇呢感谢对于她来说只能是多余。
就在二人就要再次陷入沉默之时,牛排和红酒都端上了餐桌。虽然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懂,但是肖潇看得出来桌上的红酒和牛排都是最好的进口货。而这样的牛排,或许只要一块就足够在梧桐路的小饭馆里吃上一顿丰盛的大餐了。这就是最现实的东西,对于肖潇来说就是如此。他没我办法负担这么多,所以也就注定着他和梦瑶之间的相遇会是这样。
牛排的味道很好,希蕊看起来吃得津津有味,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肖潇却并不觉得有附魔的的美味,或许是因为肖潇并不习惯于吃这样的东西。对于肖潇而言,这甚至是比不上自己做的一顿饭。或许多吃几次这样的东西,肖潇也会感觉到这其中的美味了。但最好还是不要那样,因为对于肖潇来说,他不能爱上这样的食物,因为他负担不起。而希蕊就不一样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红酒喝起来感觉也很不错,尽管肖潇还是一样没有过多的感觉。尽管知道这酒价值不菲,但是喝到嘴里肖潇还是没能体会出其中的美味。甚至肖潇有些觉得,这其实和在酒吧里的那些便宜的啤酒喝酒来没有什么区别。或许是因为那种味道一直占据了肖潇脑海之中的记忆罢了,他已经习惯了那种感觉。
唯一令肖潇感到心旷神怡的,或许是希蕊的模样。她优雅的样子,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沉醉。肖潇一直以来都知道希蕊的美丽,但在此刻却是尤为明显。或许可以说是因为希蕊渐渐地远去,肖潇也渐渐的发现了她身上更多的美丽。但现在对于肖潇而言,希蕊真的就是一位遥远的天使,可望而不可以即的天使。
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的确能够为一个女孩添光加彩。如果当初肖潇和梦瑶真的是在这样的地方相遇,肖潇或许真的会抛开自己心中对于黄立的那种执着。但时光不能倒流,自私的都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即便有重来的机会,肖潇也不想去经历了。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相遇,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肖潇都感觉太过于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