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离了军机殿,不及多想释锦龙为何留下杨晓风,轻功展开径直到了黄平升的府衙,黄平升仍在审阅卷宗,见苏一到来连忙迎上。
苏一急急说了要率领先锋出城的事情,黄平升惊道:“已经有起义军了么?当真让人不敢相信,只是你刚到御史台,为何又调你去什么虎贲营?”
“我也不知,黄大人,我不瞒你,乔允文和康丽在你这里,你着实有危险,那几个刺客就是证明。黄大人,你还是随我一同去吧。”苏一慌慌张张,神色间对黄平升的安危甚是关心。
黄平升心生感激,道:“哈哈,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绝不会离开御史台,那些宵小之辈想要暗中害我,就让他们来好了。”
苏一心急无比,道:“黄大人,现下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了,这京城真的是危机四伏,你且随我去,等那些人一一浮出水面再回来查个水落石出。”
黄平升还要争辩,苏一没了耐心,点了黄平升穴道,黄平升登时全身酸麻,倒入苏一怀中。苏一飞身出门,内力运到极致,身形如风,转眼到了住处,将黄平升放在自己床上,道了声:“得罪了!”转身给杨晓风留下了一张字条,他料定杨晓风必然先回住处,于是留了字条让他设法把黄平升带上。又检查了需要携带的物品,玄雷戒贴身携带,鸿蒙古卷他早已看了个烂透,不再带了,在屋内摸索一番,找到一个香软的香包。
看到香包,苏一微微一愣,那俏美的容颜就要映入脑海,苏一连忙将香包放下,甩了甩脑袋, 将那即将浮现的脸庞甩了出去。再找一阵,没有需要携带的东西,连忙飞身出门,来到马厩,牵出多日未骑的白马。白马乍见主人,欢喜不已,苏一骑上白马,直奔城外的军营而去。
白马脚力极快,不一会来到军营,苏一对守门军士喝道:“我是新任的虎贲营统领,虎贲营在何处?”
军士听是虎贲营统领,不敢怠慢,忙指点了道路,苏一直奔而去,只见一处独立的军营严整肃杀,比于其他军营更有威势,硬盘暗合阵法,辕门出一块镀金匾额,上书“虎贲营”。
苏一对阵法一窍不通,只是觉得这军营严整一些,刚到营门,守卫立刻拦住,喝道:“什么人?”
苏一取出兵符,道:“我是武侯亲任的虎贲营统领!”
守卫一见兵符,不敢怠慢,忙将苏一迎入,大声通报。
虎贲营议事厅,众将士已在厅上聚齐,见苏一到来,纷纷起身道:“参见统领!”
苏一搭眼看去,厅上共有一十六人,其中是五个都是铁甲钢刀,武将打扮,余下一个轻甲束身,亦文亦武。
苏一道:“众将不必多礼。”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做将军,这许多军官都听自己号令,一时间又是激动又觉得好玩,却没有半分紧张。
众人见他年少,未免有些轻视,又见他气定神闲,淡然稳重,又有些倾佩。
那个轻甲者上前两步,将苏一迎到厅上正上的座位,自己则坐在他身旁,随后挥手示意众人坐下,十五个铁甲铮铮,威风凛凛的军官“刷”地一声齐齐坐下,没有人快了或慢了丝毫。
苏一有些不满,他才是虎贲营统领,这个人却擅自抢先自己发令,而且这些人又听从他的号令。
那人兀自道:“统领,末将谭青,是虎贲营的参领,统领来之前一直由末将暂领虎贲营。”
苏一心道:“怪不得这些人听你号令,原来是旧主。”
那人又指着下面众人道:“这十五人是虎贲营的十五个百夫长,从左边起是一队,二队,三队一直到十五队。”
苏一点了点头,这十五个人个个精神震烁,虎背熊腰,威风凛凛,显然是个中好手,当下对众人道:“各位辛苦,苏某初来乍到,凡是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众人齐声答应,均想这统领还算随和通达,不过既领虎狼之师,总该有几分霸气才是,这少年却看起来有些柔弱。
苏一语气一转,又道:“不过,我既为统领,我的军令尔等当不问,不疑,一字无误地执行!如果有谁违抗军令,莫怪我不客气!”
众人齐声应是,不少人心中却不屑,心想你不客气能待怎样?大伙还不是看着谭青参领的面子才遵你号令。
这些军官本无心机,心里的想法自然流露在脸上,苏一岂有不知?冷笑两声,起身道:“当然了,身为统领自当服众。从今日起不止各位,虎贲营一千五百个弟兄,凡是兵刃拳脚上胜过我苏某一招半式的,苏某立刻让出统领之位。”
此言一出,众人惊喜交加,军中本就尚武,强者为尊,以前有谭青压着没人敢私自比武夺强,此刻新统领这话一出,自然上下一片沸腾。
谭青脸色一变,忙道:“统领,你是武侯钦点的虎贲营统领,谁也夺不得,比武的事情还是算了。”他见苏一弱不禁风,哪里是这些悍将的对手?生怕苏一被属下夺了军权,朝廷反而怪罪他这个参领。
苏一笑了笑,道:“无妨。”又对众人道:“看来想与我比武的人不少,咱们到厅外训练场上如何?”
见苏一来了真的,众人呼喝不已,争相出门,将这一消息传达给了下面兄弟,营内一时间骚乱不止,不过虎贲营军令律法大如天,众将士虽然又惊又喜,却无人敢高声喧哗。
苏一走出议事厅,谭青摇头叹气,暗道苏一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得已也只得随他出门,心中打定计较,等会苏一若是露了败象,自己便出手相助。
见苏一和谭青走出,人群登时安静下来,训练场上留出一块空地,四周围满了虎贲营军士,众军士点起火把,火光照的空地上犹如白昼。
苏一笑吟吟地走到空地正中,朗声道:“哪位兄弟先来?”
那十五个百夫长互相看看,却没有一个人敢先上,毕竟苏一是统领,若是头一个着急莽荒地要和苏一打斗,岂不是自讨苦吃?况且谭青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他们岂敢再上?
苏一问了两遍,却无人敢上,不觉好笑,转眼看到谭青正瞪着众位百夫长,心中一动,又道:“你们方才不是摩拳擦掌么?怎么一个二个又不敢上来?莫非是消遣我么?我数三声,没人上的话所有人罚一月俸禄。”
听到要受罚,有两个百夫长忍不住了,分别是一队和八队的百夫长,同时上前一步,异口同声道:“统领,我……”
二人相互看看,各自又想退回去,让对方先上,苏一忽然道:“不用回去,你们俩一起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