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吓得脸色煞白,怀抱着双手靠在墙边瑟瑟发抖。
只听刘风如泣如诉的大吼:“你没那个能力护她安好,又何必占有她。自从跟你成亲后,她吃的苦还少吗?”
飞燕在心里默默琢磨着,听刘风的语气,定是为了男女之间的事而起冲突。
如此厉声的质问,竟没人辩解,飞燕很是疑惑。
她刚想掂起脚尖上前,却又听见刘风开口。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让我知晓飞燕在受伤害,别怪我不顾兄弟的情份,直接把她带走。”
此话一出,飞燕惊的张大了嘴。头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的倚在墙角。
原来刘风说的竟是自己。听他说话的声音,绝对是在收拾刘年。
一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汉子就在眼前,飞燕真想立马冲出去见他。
可如此尴尬的时刻,在这露面只会让大家更难为情。
她强压住内心的思念,平复下心情,情无声息的回到屋内。
至于兄弟俩后面说的啥,飞燕不得而知。
她故作镇定的呆坐屋内,心不在焉的掰扯着裙角,以掩示心中的慌乱。
就在她魂不守舍时,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房内的寂静。
“媳妇儿,你在里面吗?”刘年略带哭腔的嗓音,很是紧张。
如此熟悉的声音,飞燕在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一个箭步上前,拉开房门,直奔刘年的怀抱。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恨不能把双方揉进彼此的身体。
刘年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媳妇儿,别离开我,我需要你。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那一遍又一遍的深情呼唤,让人潸然泪下。
飞燕感动的一踏糊涂,眼泪扑哧扑哧的落下。眼下她只想在这汉子怀里享受着温存,眼里只有彼此。
此时,不远处的角落里,刘风正悄悄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看飞燕脸上那久违的满足,他扭转头,无声无息的离开。
直到这一刻,刘风才逐渐眀白,有很多是刘年给的了飞燕,自己却给不了的。
一向自信满满的刘风,此刻特别失落。
一番情深意切的相拥后,刘年又愁眉紧锁的翻看飞燕是否受伤,尽管她一在保证毫发无损,可刘年硬是不放心。
把手脚翻看个遍,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
刘年急切的想带飞燕回家,来不及歇息,就抱着自家媳妇走向马车。
临行前,飞燕本想跟刘风道个别。可自家汉子担心她累着,说自己帮她转达谢意。
无奈,飞燕只好乖乖的留在马车内。
她觉得,不见也好,以免让刘风难堪。
通过这一次的生离死别,飞燕对自家汉子的欢喜,已无人可以替代。总之是深入骨子里的爱意。
一想到这儿,飞燕不由的羞红了脸,藏在心里偷偷乐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想的太出神,以至于刘年回来,飞燕都没察觉到。
“媳妇儿,你又在想入非非了,是在想我吗?”刘年一脸坏笑的调?着飞燕。
他这一笑,飞燕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扑通扑通直跳,她娇羞的低下头,小粉拳错落有致的落在刘年身上。
刘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原来自家媳妇儿害羞了。
这汉子特会来事儿,瞅着机会顺势将飞燕拉入怀里,紧紧的拥着怀里的可人。
“媳妇儿,你打我骂我,我都高兴,我愿意被你欺负。”刘年这滑稽的说词,让飞燕很是无奈。
自己何时何地欺负过他,在说一个有孕在身的小女人,那有那个能耐。
飞燕停下挥舞的拳头,故作生气状。这汉子明明就是在诬赖自己不是吗?
怀里的人闷不吭声,刘年可急坏了,赶紧柔声细语的安慰。
“媳妇儿,不生气了,我只想逗你开心,别无他意。”
看刘年那满脸心疼的模样,飞燕刚想开口,却被湿热的吻堵上,毫无防备的她,到嘴边的话,只好硬生生的吞回肚子。
飞燕不知从何时起,一向脸皮薄如蝉翼的汉子,眼下脸皮比城墙还厚。不是拥抱就是亲吻。
要知道在刘家庄,人们可是特别保守的类型。连男女牵着手走路,就被当成怪物看。若是刘年的鲁莽被外人看到,飞燕不敢想象。
她瞟了一眼垂下的帘布,才安下心。原来心细如尘的刘年,提前做好了准备。
表面上责怪着刘年的冲动,飞燕心里却特别享受自家汉子的温柔,她喜欢这欲摆不能的感觉,每一次拥吻,都让飞燕久久不能忘怀。
一番温存缠绵,两人才踏上回家的路。
飞燕笑面如花的坐在马车里,轻轻的咬着已麻木的樱桃粉唇,回想起刘年那如狼似虎的索取,心里美滋滋的,吃了蜜糖一样甜。
纤纤玉指轻轻的掀看垂帘,娇声嗲气的叮嘱着自家汉子。
“相公,赶车当心,别累着了,我会心疼的。”
只听刘年哈哈大笑,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扬长而去。
飞燕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日子还是那么美好,苦过之后才是甜。
想着要回刘家庄,马上都能见到日夜思念的家人,飞燕兴奋的心情难以言喻。
两人只顾着自己欢喜,却把周叔忘的一干二净,他被遗忘在落云镇。
一想到这茬儿,飞燕就自责不已,都怪自己粗心大意,才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刘年不停的安慰媳妇,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媳妇儿,你就放心吧。周叔又不是孩子,他身上有银子,找不到我,自会坐牛车回来的。”
飞燕将信将疑的看着刘年,“相公,此话当真?”
刘年微笑着点点头。
她一想,也是这个理。周叔能从北方一路逃难到这里,啥样的场面没见过,小小的落云镇自是不在话下。
想是这么想,但飞燕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刘年几句。
“相公,都怪你太过份,把周叔丢在了镇上。他可是来找我的,若是有个闪失,不知咋给王婶交待,这辈子我都不会安心的。”
飞燕这话不假,她可是重情重义之人。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早把周叔一家当成了亲人。
刘年看媳妇儿愧疚不已,只好掉转马车往落云镇赶。
刚跑了一小段,就看见有人在对面招手,示意刘年停车。
那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长长的鬃毛披散开来,跑起来,四只蹄子不沾地似的。一看就是上等的货色。
车上的人有何来头?刘年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