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脸上洋溢着喜悦。独坐一角的刘雨愁眉苦脸,与房内的人格格不入。
这一幕无意间被飞燕尽收眼?一向聪明伶俐的她瞧出端倪。刘雨是心中有事难开口。要不然,表情不会如此落没。
放下手中的茶杯,飞燕搓了搓手,不紧不慢的笑了笑道:“二哥,没有外人,有话你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大家乐呵着看向刘雨,很是不解飞燕的这番话。
飞燕看穿他的心思,被逼无奈的刘雨只好直言相告。
“三弟妹,本想着你二嫂这次死里逃生不易,为了让她有个舒适的生活,打算买地盖房独住。刚过来准备找你借些银子,看你们也商量着盖房,我便迟迟不好意思开口。”
原来是借银子的事儿,就算二房不说,飞燕也准备借给他们些银两,盖一溜普通的样式。她牙根就没指望他们还,说借是想给他们压力,怕他们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
顿了顿,飞燕笑着安慰道:“二哥,就这点小事儿,有啥不好意思说的。本是一家人,相互帮衬是应该的,银子的事儿你放心吧。”
“对呀,二哥,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刘年傻头傻脑的附和着。
一时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刘雨,握着刘年的手感激涕零。
这盖房子的事商量妥当,刘年就跟飞燕商量买宅基地的事儿。二房刘雨看来也做好了准备。决定跟三弟一起去找里正买宅基地盖新房。
刘年跟刘雨兄弟俩一起去了里正家。
里正家坐落在刘家庄村东,房屋算得上好的。青砖灰瓦,迎面一溜三间大瓦房,左右还各有两间厢房,还不算灶房以及放杂物的屋子。连院墙都是青砖砌成的,那是既气派又大气。
刘年在脑海中幻想着自家未来的房子,如果按飞燕的设计,盖出的屋子也不会比里正家的差。又看了看院墙,他决定自家的院墙也用青砖彻,牢固又耐用。
两人东瞧西望,不知不觉就步入里正家里。
时值正午,里正悠闲的在屋内品茶,浓浓的茶汤格外清香。就算刘年这种对茶一无所知的人,也不由的深深吸着茶香。
一看两人进来,便热情的招呼他们屋里坐。
这里正姓刘,也算是本家人。五十来岁,平时大家里正的叫着,时间长了就没人记起他的姓氏。平辈的叫里正,像刘年他们这些晚辈,叫里正叔。
一进屋,兄弟俩异口同声的叫人,“里正叔。”
“兄弟俩今日咋有时间过来窜门儿?”里正为人随和,从不摆架子。知道他们都是忙人儿,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刘年了解他的性格,也没拐弯抹角儿,而是直言想买宅基地的事情。
“买宅基地?看中那块儿了?”里正笑嘻嘻的眯着眼问,端起桌上杯子嘬了一小口。
刘年把看中村尾的那块地说了一下,顺便帮刘雨提了一下,他也要买块宅基地盖房。
里正也清楚刘家的事儿,当初分家时闹成那样,一亩田地也没分下。除了一间容身之处,几乎净身出户。
现在一听两个后生要盖房子,他是打心底欢喜。能盖的起房子,证明两人发达了。
“行啊,你们看的那地方虽然偏点儿,但地方宽敞,住着安静。都买多少亩呀?”里正过了过茶瘾,把手中茶杯放在一旁说正事。
刘年要了五亩,二房的房型简单,在加上手里的银子不宽裕,只要了两亩。
两亩地用来盖房子不大,在加上菜园子,牲畜牲口棚啥的。两亩地足够,但刘年要的五亩,大了一倍还转个弯,确实大的离谱。
“你小子一下买这么多地干啥?一般来说两亩足够。”里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刘年,很很不解的问。
刘年挠挠头,傻呵呵的憨笑着开口。“里正叔,我以后还想多要几个娃儿,这地先买着,以后人口多了,扩建也方便。”
当然他并没有给里正说实话,这是人就得留三分,刘年不可能直言相告。跟着飞燕一起,为人处事的道理倒是学了不少。
现在刘年也学会藏话了,不过他这也算不上撒谎,只是说的比较模糊罢了。
里正人老成精,啥事都瞒不过他的双眼。在一想买地又不是白拿,都要给银子的,操这多心干嘛。
“你小子这是出息了,赚大发了。”里正拍了拍刘年粗糙的双手,笑了笑。
刘年乐呵的两眼眯成一条线,“里正叔,您别这么说。为了家里生计,不得不另寻活路。这不,跟飞燕做了一些小吃食,糊口度日而已。”
这个借口是临出门前,飞燕叮嘱他的。家里猛然间要盖房子,还买如此宽敞的宅基地,多少令人生疑。于是就借养家困难这个托词,只要是会看脸色的人都不会打破沙锅问到?。
里正就是那听话听音的人,自然没在多问,而是直接说了宅基地的地价。
村尾地处偏辟,地价相对低了不少。本是三两银子一亩地,村尾只需二两银子一亩。刘年总共要了七亩,付了十四两银子。
因为买地需要到官府上档立契,这都是要花钱的。刘年又多塞给里正二两银子,可他死活都不肯收。说是只当送给二人的开门红。
刘年对他是千恩万谢。特别敬佩里正要人品有人品,要德性有徳性。为人和善有情,处处为他人着想。
这确实不假,那名声威望远播,要不然也无法担当庄里的公道人。
一番寒暄,刘年又一脸为难的看着里正说,有劳他为兄弟俩买地盖房的事保密。这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里正可是心知肚明。
里正看这两兄弟祈求的眼神,在想想刘家的那些极品,爽快的应下。
兄弟俩又是对里正感恩了一番才告辞离开。
回到三房,飞燕听说两家都买了地,脸上充满了欣喜与期待。
可愣愣坐在一旁的刘雨却高兴不起来,杨氏虽然恢复了记忆,可并不认识自己。一想到这儿,他就心如刀割,很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