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时不时的有对骂声音传进来，梵天心和莫云坐在大堂内的角落沙发上，她手上也多了一个茶杯，和莫云一样两人吹着冒出来的白烟，时不时浅尝一口甘醇的热茶。
“小俞总没试过深夜给我电话的，吓得我。”
“不爽的事，”
梵天心坦诚了一半：“你如果知道，会被膈应好几天的。”
“这样啊……”
莫云在两相权衡下很快做出决定：“那别和我说，半个字也别和我说。”
不然以她的臭脾气，肯定忍不住的。
梵天心笑笑：“聪明的决定。”
“那你呢？”莫云瞥她一眼，好友之间不打暗语：“天心你比我的脾气更臭，要是有膈应的事，你能忍得住？”
“哪里的话？”
梵天心轻呸了一声：“我明明就是温柔大方，臭脾气这三个字可轮不到我的头上。”
“嗤！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大的笑话了。”
两人笑闹着互相吐槽了一番，梵天心一夜没睡的精神才稍微好了点。
“莫云，”
梵天心突然变得正色起来：“昨晚我和俞峥走了一段夜路。”
“咳！”
莫云差点喷出一口茶：“夜路？天心，我还以为你见到俞峥的时候，会恨不得掐死他？”
“是，”
梵天心点点头：“昨晚差点就掐了。”
在他嘲笑她只会唱五音不全的儿歌时。
“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梵天心掐头掐尾，只说了自己走夜路，俞峥跟在身边那一段。
原本以为莫云听完后，也会同仇敌忾的说俞峥不会欣赏儿歌，那可是朵朵的最爱！谁知她放下茶杯，双手托着腮，悠悠的叹出一口气。
“哎。”
“叹什么气？”梵天心瞥她：“抑郁了？”
“天心，你说要是没有那倒血霉的一段往事有多好，俞峥他昨晚摆明是担心你一个人走夜路害怕，才会回头陪你的。”
这样一个男人，既帅又拽，还默默体贴，自带有偶像剧男主的光环，哪个少女能不动心？能不感动？
偏偏她们都知道这光环后的阴暗面。
是啊。
梵天心也托起了腮。
很多事当时的时候没有领悟到，等过后才细细品味出来。
俞峥是担心她，才会一直在俱乐部外面等着她的；而且在俱乐部里见到怀恩的时候，俞峥也是第一时间要带她离开，离开那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而不是选择和怀恩打交道。
他果断地放弃了生意。
对于这一切，说没感觉是假的。
但再有感觉也打消不了十年前的事，打消不了他已婚有孩子的事实。
年轻的时候，感情是什么？
是傻笑甜笑贪恋；是盲目的勇往向前，是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被否决的少女，即使知道对方有了喜欢的人，也总会自我安慰说没关系，反正又不是结婚，还是有机会的。
但现在年龄在这里了，即使出现一个稍微心动的对象，一旦发觉对方身边有人，脑海里的自我保护措施就会立即自动叫停，怕伤怕哭怕堕落。
……
外面的世界突然静止下来，一瞬间仿佛刚才的吵闹是电视剧，现在有导演来叫停了。
“来了，”
梵天心收敛起闹笑的神色，拍了拍莫云的屁股站起来：“我们也出去看看。”
“嗷！”
莫云一个嗷呼，跟着追出来：“梵天心，你最近变色了，老爱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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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凡心公司里走出来的人，让梵天心暗暗吃了一惊。
居然不是selena。
她最近几次都看到selena跟在俞峥身边，还以为是他的秘书，就像当年的她一样，什么事也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他办到妥善。
出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上下，戴着金丝眼镜的一个西装男人。
从穿着打扮一眼就能看出是业内的“精英人士”。
“都回去上班，”
精英男士朝他公司的人挥挥手：“多大点事，在这里吵也不怕影响公司形象？”说完，他转过来，脸上端着职业的笑容：“抱歉，因为一件小事影响了彼此今天的工作。”
梵天心脸上当然也是抱歉加得体的微笑，还要学他的样子把身后人轻责一句。
“是我们要说抱歉，这种事其实可以避免的，我们责无旁贷。”
“都是年轻人，难免会血气方刚的。”
精英男士又打了几句官方哈哈，听得后面的莫云直翻白眼。幸亏不是她出面处理，不然这一句官方语，那一句官方语，她受不来这虚伪的一套。
“这是我的名片，”
精英男士递过来一张名片，梵天心同时也把自己的递过去。
“都是行内人，彼此又是打对面的公司，以后肯定能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梵天心笑应一声：“是呢。”
说着，她随意扫了一眼名片上的头衔——总经理，秘书，方儒。
梵天心眉头轻轻挑起，所以眼前这个精英男人才是俞峥的秘书？selena是助理？
她看名片的时候，方儒也看了她的名片，几秒钟后比她还要吃惊的抬起头，右手扶了扶眼镜：“小姐，你叫梵天心？”
“是的，幸会。”
“幸会、幸会，”
方儒愉快又迅速的伸出右手：“闻名不如见面，梵小姐，你还是我的前任呢。”
……欸！？！
两边还没有走远的人一霎间全部噤声，随即不可思议的视线像是约好了一般唰、唰地投放在梵天心身上。
前任？
梵助理居然是对面公司老总秘书的……前任？！
就连莫云都震惊地在后面轻轻碰了她肩膀一下：“天心，你什么时候又谈了一个前任的？我居然连一点内情都不知道？”
“有可能吗？”
梵天心手肘往后轻顶她：“别闹。”
“哦、哦，你们都别误会，”
眼看闹出了大误会，方儒双手往下压了压，连忙解释道：“我和梵小姐是第一次见面的，前任的意思是我职位的前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