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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楼花月夜叱燕嗔莺 大道战争场拗莲捣麝(1)

话说在九月九日的黄昏时候,南市一家有名的借春楼饭庄,正当晚饭上座的当儿,楼上楼下都是灯光辉煌,人声鼎沸。这饭庄共有三层楼,楼下是散座,二楼是分成鸽笼的单间雅座,三楼却是通连的两间大厅,专备请大客用的。楼中的女招待,也随着高下而分出等次。楼下的散座,用着六、七、八号三个女招待,多是年长貌陋,由三等妓女改造的劣等货色;二楼较高一等,三、四、五号都是二十岁以下的少女,容貌也都看得下去,只是未曾出名,但虽屈在下僚,却时时有着升腾的希望;至于三楼专预备和富人贵客打交道的一、二两号,那就非同小可,大有来头,是招待界中久享大名,经饭庄精挑妙选,三请四聘才得到的台柱角色,是举足轻重、关乎饭庄成败的。所以饭庄主人卑礼厚币,惟恐不当其心。

就在这时,三楼的大厅中,已收拾得齐齐整整。电灯全开,照如白昼。一边圆桌雪白的台布上,放着四只高脚玻璃大盘,盛着时鲜水果。中间小瓶插了三五朵黄色菊花,果香花气,合成一种清味。这时,桌旁椅上,正斜坐着一个妙龄女郎。她那修长的身材,竟能学着男子姿势,把一双穿着描金高底鞋的脚儿,放在桌沿上面。扬着一张扁圆形的苏州式脸,弯细的双眉,配着如雪的肤色,黑白显得异样分明,很容易看出眉毛是完全剃净而重画上去的。颊上涂得是黄胭脂,樱唇却是一抹猩红,再加耳上的翡翠长环,脸上合计共有五种颜色。但在鲜艳之中,却能色彩调和,不露俗气。身上穿的是翠蓝色布的单旗袍,剪裁得非常的暴露曲线,但在袖口底襟之间,似有意无意的,露着里面的浅杏黄色素丝绒的衣边。大襟头上钉着个银元大小的圆形徽章,上绣红色的“一”字。这就是借春楼第一号女招待梁玉珍,此际正撅着小嘴儿,玉手纤纤,中指和无名指间夹着个六寸长的象牙烟嘴儿,向桌沿上轻轻敲着,烟灰落在雪白台布上。她只痴痴望着那上升的一缕轻烟,娇喘微微的嘘了一口长气。

这时,立在旁边的借春楼掌柜唐松华,满脸陪笑递过一碗茶,又歪着头儿,把桌上烟灰吹到地下,才蔼然和气地道:“梁小姐,你是我一个人的姑奶奶,怪不错的,别要我小子的好看呀。今儿大礼拜价,这三楼要卖两堂座儿,多么紧关节要的时候,你猛不丁的告假。好老爷子,回头大爷们来了,一看没有你,准保驳头就走,那不是要命……”梁玉珍听到这里,忽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斜了他个白眼道:“糖心儿,你怎么跑了驴儿就是大的?今天他们诗社聚餐会,包下了这三楼,你上哪儿再卖二堂座儿?这不是瞪着眼说瞎话,想讹我呀!”唐松华听玉珍叫他的外号,更涎了脸儿。原来,这外号是玉珍特送给他的。因为他名叫松华,和“松花”同音。松花是糟蛋的别名,向以卵黄融软,名为糖心的一种最为味美,而“糖”、“唐”两字又是谐音,便造成了这巧妙的别号。唐松华得了这个绝妙的头衔,熟人们就给叫响了。也不知是因为得了梁玉珍的缘故,还是应了“人不得外号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的俗语,居然生意兴隆起来,一年间赚下了不少的钱。所以他把玉珍敬如天神,每逢她一叫“糖心”,就觉得比洋钱相触的清脆声音还加悦耳,照例陪笑答应。这时,更把个肥脸笑得没了缝儿,低头诺诺地答道:“我的小姐,你还装糊涂哪?李大爷他们这群宝贝,不是上八里台什么花园登高去了?在咱们这里定下座儿,少时来了,吃过饭一定不走,大概准得要借账桌上的笔墨,闹什么‘糖丝’‘肚丝’,这一耽误,连夜宵儿都卖了,还不是两堂座儿一样么?”梁玉珍听了,把嘴一张,哇哇两声,作出呕吐的样儿道:“你提这个,我更得走。那群人酸得叫人恶心死,我真懒得看。再说,我又有事,只一顿饭都不能伺候,别说还陪他们没完没结呀。”糖心儿忙从头顶上一揖作到脚底,哀声叫道:“姑奶奶,你怎样也得捧我。今儿这三楼,不赚五十,也赚四十,你一走就全吹了。姑奶奶,祖奶奶,你多委屈一会,明儿我请你听尚小云。”梁玉珍嘴儿一撇道:“我不希罕!你把横嘴说成竖嘴,我也得走。”说着,就把架在桌上的脚儿,啪的一声落到地下,立起要走。糖心儿张臂拦着道:“梁小姐,这可不对,我的嘴会变了方向?玩笑呀,你说该罚不该?”说着,又陪笑道:“只要你不走,叫我的嘴怎样长着全成。姑奶奶,你就开恩吧。”

话才说完,忽听旁边有人咯咯儿的声笑道:“糖心儿,你好不开窍儿,人家有人家的事,现放着个小催命鬼儿,在楼下等着,一对儿小情人,出去多么大乐子,就是天塌地陷了也没理会,你这馆子关了门又算个屁!”玉珍见这说话的是二号焦浦珠,她和糖心儿暗地有一手儿,才说这偏向而带讥讽的话,就骂了声“贱货”,赶过去要拧她的嘴。这焦浦珠却是个矮子,年纪不到三十也差不多,但生了张漂亮的脸儿,身体又娇小玲珑,所以自称十九岁,倒也有人相信。她阅历很深,手段极好,一进借春楼,便和糖心儿有了首尾,所以长久保持这较高的地位。此际,正斜倚在迎面的沙发上,听糖心儿和梁玉珍辩论,到了分际,才插口揭破玉珍的隐私。及见玉珍赶将过来,急忙躲开,跑到门外,才回头向玉珍笑道:“跟我干什么?我又没有拦你的好事。我看你有点肠子痒痒,简直要挠心。得了,我下去先替你按住了驾,别再悄不声的走了,那不是要命么?”说完咯咯儿笑着,下楼去了。

玉珍被糖心儿拦在门口,不能出去,只得指着浦珠的后影骂小老婆、养汉精。糖心儿本知道玉珍所以定要告假,是因为来了个相好的小白脸儿,邀她出去看尚小云的戏,她便留那人在二楼雅座吃饭,自己上来告假带换衣服。自己虽竭力拦阻,但玉珍名为陪客看戏,当然戏中还要串戏,作吃宵夜、住旅馆的余兴,享受多般,乐趣浓厚,怎肯平白牺牲?自己为生意起见,既不能放她,但又不敢惹恼她,只得半硬半软地让了步,叫道:“梁小姐,你向来跟相好的出去,我可没有拦过,谁叫赶上今天了呢?这么着,你捧我一半,对付着应酬完这顿饭,你拿腿就走,准误不了尚小云。”

梁玉珍尚未答言,猛听得外面楼梯一阵山响。楼下高喊:“八爷众位到了!”楼上的男伙迎着嚷:“二爷!五爷!八爷!”声音纷杂。玉珍知道那群讨厌鬼已经来了,自己想走已不可能,就顿足戟指骂道:“糖心儿,我骂你八辈五的祖宗。”糖心儿本有意挨延她,这时见客人已到,玉珍没法再走,自己算得了胜利,被她骂几句也是便宜。就耸肩笑道:“你骂就骂,不必带零头儿,简直骂我十辈儿好不好?”说完,忽跳到门外,一本正经地去迎接贵客。

玉珍懒洋洋地立在门内,面上强作出二成的笑容,这二成里还有一成五的不自然。就见这一群宝贝,摆着各式各样的作派,进到房中。第一个是老翰林钱泮文,矮瘦身体,还弯着腰,虾米似的缩成一团,鞠躬敬礼而入。第二个是大书法家伊无恐,摇晃着紫茄似的大头,高视阔步。第三个是七十多岁的李又固,瘦得像一根竹竿,倒能立得笔直,头上只脑后尚有半圈白毛,活像戏台上赵云使的白缨枪。第四个是玉珍素称为“费得功”的诗家费石公,这人面上皮肤皱透,真像块很够样的山石,而且瘢痣斑驳,也如大花面的脸谱,说话更有炸音,好似得过侯喜瑞的传授。第五个是昆腔班唱旦角的丁凤来,生得头角峥嵘,粗手大脚,满身的村气还一点儿也没退,简直是个小老赶儿,身上穿着件翠绿色的人造丝大夹袍,浮光耀目,但外面竟披了件很讲究的华达呢夹外衣。她的后面,正是唯一捧她的老头,也就是大衣的赠与者的黄妖道。这黄妖道名叫道吉,是位特色人物,从少时便爱和青年小伙儿拜把兄弟,或是和小旦打腻,因此久和妻子分居,视同陌路。他成了无家之客,在一个朝阳观道庙里寄住,常自称是天生畸人,久已看出人生虚幻,所以抛弃妻子,摒绝名利。但是他并不出世,只道出家,因为尚离不开朋友,所以还在人境中浪度年光。人们都知道他的毛病,都称之为“妖道”。他为嗜好所累,一年到头害着火眼,更犯着气管炎,但还老不歇心,又捧上这丁凤来。对人常自比为陈迦陵、毕秋帆,把丁凤来当作云郎和状元夫人。朋友跟着起哄,他一高兴,居然把仅有的一点养老费和棺材本儿,取出都给凤来作了戏装,花了零钱,渐渐落得借贷度日,还和凤来形影不离。好像自己早认了“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的命运了。他后面又是一位惨绿裙履老年杜亚陵。一看这名字,当然知道是位诗家。年纪离花甲已不大远了,但修饰得比少年还要漂亮。渐秃的头发上过妙药,擦过名油,还那么黑,而且亮。瓜子形脸儿,大约每日要经过刀剃电摩,所以分外光洁。若非额上、眉毛上的皱纹,诚实不欺,又像故意捣乱似的在那里报告他的年纪,谁都要少算他二十年。至于身上衣服,更件件全像新从熨斗下取出的,毫无褶皱,和脸上适成反比,但举止却又和唱昆旦的丁凤来也成了反比。丁凤来虽是旦角,竟不风流,只见怔头怔脑,村声村气,这就是难得第二个捧客,而容黄妖道得尝一脔的原故。杜亚陵可正相反,天生的带着作派,走路摇摇摆摆,说话行腔作调,直像个戏台上的扇子生。最后押队的才是玉珍的本客季八爷季本伦,这人比较着还年青,但也将近五十。圆圆的脸儿,矮矮的个儿,颇带着一些纨袴膏粱之气,和那些穷酸气味不同。因他是个富商,家里开着两间大洋广货铺,还有不少房产,只为性喜附庸风雅,才结交上这班名士。

富人好名,名士慕利,两下各有贪图,结交得才能水乳交融。就像今日的重阳雅集,也是费石公们早已约定的,用公醵办法,每人出上一二金,小组诗酒之会,仍不脱寒酸本色。季本伦闻听消息,赶去自告奋勇,担任东道,才得加入。

这群人在南郊人家花园里,本已经吃过一顿,而季本伦仍用汽车把他们装运到借春楼来,却只为捧他的心上人梁玉珍,而且要在玉珍面前夸耀风雅,叫她知道自己所交的都为名人,所作的都为韵事。哪知在玉珍心里,恰恰相反。季八倘若独马单枪,前来认头报效,玉珍还可以把他看做普通冤桶,为着金钱,也许依着不成文的营业方法,在可能的范围里赏给些许实惠。只为季八交上这群杂色人物,倒使玉珍发生厌恶,觉得自己昔年在鸨母手内,作着特种淫业时候,每年夏季,都要在山东烟台,办理三个月的国际****事宜,去赚避暑兵船上美国兵的金钱。那洋兵们总是酒色相连,每来必是大醉狂闹,不但酒气把人薰得半死,还常在交欢之际,手足并用,像殴斗般的乱抓乱咬。当时认为是极大苦恼。如今比较起来,真宁可受洋兵的蹂躏,也不愿受这群宝贝的雅爱。

头一个是季八,俗气冲天,好像熟读了一部应酬大全式的嫖经,把所认识的女招待,和在班子招呼姑娘时一样看待。请朋友打茶围,和请朋友吃饭,也是一样道理。吃饭时,做主人的遇到上菜,例应举箸遍让说:“诸位得吃,诸位趁热儿。”若不如此,便算失礼。到了班子,自己挑的人儿,也应该像鸭条鱼翅似的公诸朋友,虽然不是叫人人真个销魂,主人也得时时让着,向这个说“六哥别看着呀!”向那个说“四爷请动手呀!”又常常命令自己的相知,说“你还不给三爷上点劲,来条鱼,上九爷腿上坐会儿,四爷要按电铃,你解怀啊。”这种习俗的来源,大约是出于窍刻的商人,经过精密的计算而成。因为商人重利,向例一文不落虚空地,而世上最失便宜的事,又莫过于嫖妓。花了在他们认为很多的金钱,而除了茶果以外,实质上得不到丝毫的补偿。但为种种原因,又不能不借此应酬,只可于明知吃亏之中,勉求其可以捞本之道。于是就把暂时占有之妓女,当作酒肴似的,尽力让朋友受用了。他们的哲学,是既已花了钱,就该尽量享受权利。吃饭时剩下鸭骨,也得用纸包上带回家去,理由是花钱买的,犯不上便宜饭馆。嫖妓时自然不能把妓女包上带走,而在法定的范围内,若放弃应得权利,妓女也不知情,乐得利用她的肉体,博取朋友的好感。季八将这种高妙哲学,应用在自命不凡的梁玉珍身上。梁玉珍可就遭了劫数。说良心话,费石公等,风雅自命,本尚不致如此下流,只因结交上季本伦,初享到了这等滋味,觉得一文不费,尽量的倚翠猥红,又何乐而不为?于是也暂时摘下道学面具,把潜伏的兽性,施展出来。虽然玉珍是个红人儿,爱端架子,好闹脾气,他们还不敢过于放肆,但是李又固的一双好胡乱摸索的冷手,费石公的一张薰得死人的臭嘴,伊无恐那带油腥味儿的衣服,黄妖道钢针似的胡子,都是使玉珍疾首恶心的。而且这群人满口的咬文嚼字,听着比英文还难懂;行事的小样厌弃,叫人看着比挨打还难受。玉珍曾赌过咒再不招待这伙客人,但因季八曾在新近应许着要送玉珍几套新衣,好吹牛皮的杜亚陵,又许着她在最近广开盛筵,邀请他所亲近的阔人,如某省长、某司令之类,替玉珍打几桌牌。玉珍因为有所贪图,才不得不勉强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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