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找吧,小浪蹄子,我看你能找出来什么。
“好啊,李妈王妈,你们就跟着大小姐去找东西,可千万要尽心尽力,否则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那么小的镯子,可有的找了。”
阴阳怪气的嘱咐了几句,苏夏就带着人上楼了。
看着她走开,李诗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胸膛气的上下起伏,忍不住的低声骂道,“小人得志!小人得志啊!你看她那个得意的样子,就像她亲妈一样,看的就让人心烦。”
苏南没有搭理她,还在四下看着有没有姐姐说的东西。李诗颖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好了,她就是故意想看我们出洋相,你还当真了,快去外边把你妹妹叫回来,都没穿大衣就跑出去,冻坏了怎么办?”
她心疼着自己的女儿,苏南见状只好乖乖的出门去叫妹妹。此时苏北正揪着花园里的梅花出气,可怜的花瓣被撕成一条条的,然后狠狠的被踩在地上,成了花泥。
“去死吧,去死吧!”苏北在院子里大喊,手舞足蹈的挥舞着。为什么苏夏就是阴魂不散?从小所有人就都知道她是苏家的大小姐,而自己只是一个第三者生的女儿。
纵使自己在苏家的日子好过太多,可是苏夏的存在还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终于,熬到了她嫁人,得知她过得并不幸福后,苏北发自内心的笑了。不同于苏南的担忧,她则自信的认为是这女人自己没有魅力,才拴不住宋锦明的心,让他日日流连花丛。
可谁知!这女人竟然自杀后,就勾引到了杨逸轩这么个强硬的靠山。现在还跑到家里来耀武扬威了,一定是知道她喜欢杨逸轩才这么做的!一定是!
苏南出门来叫她时,就看到了这满地的残花。忍不住摇了摇头,“好了,妈叫你回屋里去。一会还是跟姐姐的态度好一点,要不然杨总看到会不高兴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苏北尖利的声音传来,“看着吧,我很快就会得到杨大哥的心,到时候好好羞辱她一番。”
楼上,苏夏把李妈王妈派到储藏室去,而自己和小张则跑到了原来妈妈的房间。
环顾四周,这是言溪生前和苏万重住的房间。她死后,李诗颖因为忌讳,才和父亲搬到了另一件主卧室,这间屋子也有王妈每日打扫,很久没来人了。
心酸的瞧着周围,有好多自己小时候熟悉的东西。自从嫁给了宋锦明,两年多的时间,她也没回来过。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一种方式归来,人生果然奇妙。
她定了定神,开始和小张寻找起来。
“事不宜迟,尽量寻找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而且我妈妈喜欢在墙壁里藏东西,她很可能是凿开了墙壁后,放了摄像机。”
小张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小声一点,不要打草惊蛇。
而后两个人就以最快的速度找了起来,苏夏到处敲着墙壁,可是没有一点回响。她疑惑的挠挠头,难道是自己想错啦?
终于,小张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他低声的呼唤苏夏,“苏小姐,苏小姐,你到这边来,我有发现。”
顺着他的声音走过去,只看到了满墙的壁画。这壁画里也藏不了摄像机啊,难道以为是自己身上的针孔摄像头吗?
这些话从自己小时候就有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她怀疑的盯着画,不知道小张到底发现了什么?
“苏夏苏夏。”杨警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杨逸轩和苏万重的谈话要结束了,他们很快就要出门,你需要抓紧时间,不能被发现!”
催促的声音就在耳畔,她赶忙和小张看了起来。
“你看。”小张指着指着一副小鹿壁画,“你瞧那小鹿的双眼,是不是一只比另一只更亮些。”苏夏凝神细看,真的是!
其中一个眼珠只是普通的黑色墨水画上的,而另一个,就像是娃娃的眼睛一样,竟像是玻璃珠做成的。
两只眼睛,一明一暗,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这房间,那样高的角度,估计整间屋子都一览无余。对着小鹿的眼神,苏夏有些毛骨悚然。小鹿啊小鹿,你在这个屋子里,都看到过什么呢?
小张身手敏捷的爬上了梳妆台,手恰好能够到壁画,他轻轻地把壁画拿了下来。一看到露出的前面,苏夏和他都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果然是别有洞天!
原来这画后面是一个暗格,里面赫然藏着一个黑色的摄像机。小鹿的眼睛被挖去了一只,正好对着摄像机的聚焦处。
小张用手掏出摄像机,把画轻轻放了回去。苏夏如获至宝的捧着摄像机,爱不释手的摸着。妈妈,这是你留下的东西吗?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带走摄像机,杨警官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苏夏,苏万重和杨逸轩出门了,正往你的方向走了。苏万重好像听到有人在找东西,你想办法把摄像机先藏起来,不要被发现!”
苏夏和小张刚对视一眼,苏万重的脚步声就响起了。
她忙把摄像机塞到了床底下,急中生智的翻起梳妆台来,因为她记得,母亲的首饰平时就是放在这里的,如果没有人为移动的话,应该没有变动。
苏万重一把推开门,和杨逸轩走了进来。不愧是老狐狸,他在书房跟杨逸轩兜了半天圈子,就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要合作的想法。
那他亲自到访苏家的原因是什么?苏夏?想到女儿突然神秘兮兮的要找什么,他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匆匆结束了对话,就出了屋子。
果不其然,苏夏和杨逸轩的秘书就在他隔壁的房间。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两个人一起找呢?他眯着眼睛推开房门,却听见苏夏的指挥声。
“对,这个这个。首饰盒子要拿走,藏书也带走,还有我小时候的玩偶,我妈的衣服,全部装走。”
甜美的声音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连他们二人进来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