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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簪心映容,雷下天谴

原来这座就叫顾山,是因顾庄的坐落才有的名字。所有山都有多面,横看成岭侧成峰,因而司魂和醇凉不必急着下山另觅去处,仅这座山就足够他们以脚步丈量,欣赏个不腻。

踏在鲜有人涉足的山路上,司魂对身旁的醇凉提到:“再过几日就是人间的中秋节了,每年这个时候都热闹非凡,不知顾庄会怎么过。”

“我们要留到那个时候么?”醇凉问。

“就是你想走,顾老未必能允。”司魂撩拨着半人高的荒草,指尖接受着草尖的搔挠,痒得令人舒服,忽然丛中飞出一只蜜蜂绕在他手边,司魂把手收回到了背后。

“大人若要走,他顾老是拦不住的。”

“我就是想留下来看看他要做什么,我见这老头有些不大对劲,似乎对你颇有心思,倘若就这么走了,我可不舒坦。”

“顾老不是那样的人。”

“是或不是,咱们留下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逗留。”

“你倒是比我还操心,或许等回了地府以后,连我都要叫你一声大人了。小心。”司魂提醒她留心地上的石头,这里荒草萋萋,难测脚下的情况,所以司魂走在前边开路,醇凉踏着他所踏过的地方。“你过去除了酿酒什么都不操心,现在却好,像个碎嘴老婆子。”

“以前大人总嫌我话凉,现今说多了些又嫌我絮叨,你们这些个大人就是难伺候。”

司魂在前面笑了两声,暂且抛却了地府杂事,和醇凉在此散步闲话,简直唯“逍遥”二字可拟。

忽然醇凉轻叫了一声,整个人陷进了草窝里,司魂回身去瞧她怎的了,结果瞥见一条蛇钻进草里溜走,于是赶忙问醇凉:“你是不是哪儿被咬了?”“在脚踝。”醇凉指着脚说。司魂掀开她的衣摆,见着雪白的布袜上渗着两个血点,于是三下五除二地把她的鞋袜脱了个干净,果然有两个牙印。司魂抬头对醇凉说:“你忍着点儿。”

醇凉点头,司魂立刻用两手去挤毒血,醇凉疼到紧咬嘴唇,半天一声未吭,可毒血没挤出多少,伤口周圈却被司魂挤得发瘀,他瞧着醇凉的神色,不忍继续用力,然后二话不说就附身下去帮她吸毒。“大人……”醇凉惊讶道。

司魂起身吐出一口毒血,眼见又要再来,醇凉伸手盖住伤口,阻拦道:“不必了,既然我的血连尸毒都能解,想来这寻常的蛇毒也没什么要紧。”

司魂不便坚持,“也好。”帮醇凉穿好了鞋袜,司魂转了过去,对醇凉说:“上来。”

“大人这是做什么?”

“我背你回顾庄。”

“我能走回去。”

“别磨蹭了,上来,我背你。”

醇凉慢慢攀到司魂的背上,司魂将她背起来颠了颠,说:“瞧你轻的,比灶坑里的木柴棍沉不了多少。”

“沉了怕大人吃不消。”

“再来十个你,我也吃得消。”司魂背着醇凉原路返回,醇凉至此发现,原来从他的背上再看这山中的景色,同景又有了不同的味道。

“大人未免贪心了些。”

“是啊,一个你我都奈何不了,更何况十个。”

仰见熹微,万里无云,顾山独占一方宝地,上承天地气魄,下育苍生精魂,山中万物似乎都极具灵气。走了一刻钟,虽然山路颠簸,但司魂的背却是个安稳的栖身之所,醇凉最初还只是将两手搭在司魂肩上,可走了几步便抓握不住了,于是她逐渐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在他背上锁得牢靠,司魂悄悄弯起嘴角,脚下的步子也走得愈发稳重。

司魂的头发摩蹭在脸边,他身上有一股气味,像是蕴含了山木和林风的味道,与这顾山仿佛孪生,宏伟大气,令人不得不感到旷然舒畅。醇凉从他的头发上摘下两颗苍耳,不知道那密丛里是否还能发觉什么宝藏,可她又不敢擅动他的头发,怕令他发觉了,于是抑制住心思,只老老实实待在他的背上。“大人是不是累了。”醇凉看着他额边的汗说,“要不我下来走罢。”

“别,不许下来。”司魂好像意犹未尽。

“那大人飞回顾庄罢,这山路恐怕得走上一两个时辰。”

“我倒嫌两个时辰短呢,咱们不急,就慢慢走回去。”

醇凉没法子,只能用袖子给他擦擦汗。司魂发觉锁骨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硌着自己,于是侧过头去问她:“你袖子里有什么东西?”

“是大人给的那颗红石珠子。”

“你把它放在袖子里,平日做事不硌得慌么?”

“否则还能放哪儿,大人给的东西,但凡轻便的都被我随身带着了。”

“你这是嫌我送你的东西累赘。”

“孟婆没那个意思,我是说……大人给的东西,我都保存着呢。”醇凉的话吐在他耳边,虽然语气没什么波澜,却好听过所有声音,司魂笑道:“这话叫人听了心里舒坦。”

苏子幕做事少有差池,极为陆判省心,满意之余陆判问道:“近日怎么都是你当事,司魂呢?”

“回大人,司魂在阳间捉跳尸,还未归府。”

“还没回来?我从生死簿看到人间这几天可消停了不少。”

“许是司魂想斩草除根,对付女魃去了。”

“也有道理。”陆判捋了捋胡子,“这样,你自己掌管着地狱已经难以分身,不必再格外操劳了,把其余事移交给司命管罢。”

“属下遵旨。”苏子幕揖手应道。

顾老看见醇凉是被司魂背进门的,慌张问道:“醇凉姑娘这是怎么了?”

“被蛇咬了。”司魂风轻云淡地说,擦过顾老身旁,径直往房里走去,顾老追在后面问:“啊呀,那要不要叫人去请大夫!”

“不必了,我懂医术,已经给她简单治了一下。”

“那好那好,快把醇凉姑娘送回房里休息吧!”

司魂把醇凉放到床上,后者拘谨地说:“大人累了一路,坐下来喝口茶罢。”司魂听后点点头,坐到桌子旁边,为自己倒了杯茶。“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下山去买。”

醇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这个,“大人哪里来的钱?”

“天下的城隍都可以成为我的钱庄。”放下茶杯,司魂觉得醇凉并不会跟他开口要东西,打量了她两眼,不禁想起刚来顾庄的那一天梨花落到她头上的模样,于是说:“你头上缺根簪子。”

醇凉听了摸摸自己的头,发上确实一无所有,徒长三千烦恼丝而已。

司魂喝完了茶,对她嘱咐说:“你歇着罢,我走了。”

他走后,醇凉缓缓下床,坐到了梳妆桌前。过去八百年,她只能从锅中的水里映照自己的模样,来了顾庄之后才用上了镜子,可除了平常的规整,她也从没留意过自己的打扮,方才听了司魂的话,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照起了镜子。

醇凉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五官,司魂大人总念叨的醇凉,是长这个样子么?

这感觉就如同她从未认识过自己。

第二日一大早,司魂来房里找她。醇凉打开门,招呼道:“大人。”

两人坐在桌旁,司魂从袖中掏出一个长盒,打开之后,一根银簪静躺其中,上面镶着几瓣青鱼石,不是什么名贵的材质,样式也并不张扬,所以司魂觉得配她。“这……”

“昨天说完我就下山去买了。”司魂解释道,并将簪子拿了出来,插到了醇凉头发上。“你觉得怎么样?”

醇凉伸手摸了一下,反问:“大人觉得怎样?”

“我忘了你自己看不到。”司魂笑了笑,“好看。不能总送你那些没实处的东西,这簪子戴在你头上很合适。”

“那便多谢大人心意。”

“脚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

“给我看看。”

“不劳烦大人了。”

司魂从她脸上读出了些什么,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给我看看。”说着就附身下去撩开醇凉的衣摆,隔着布袜都能看见血迹,司魂看了她一眼,用目光戳破了她的谎言,随后硬将鞋袜褪下,醇凉的伤口已经有些溃烂。司魂心里不大舒服,倒不是因为醇凉的欺骗,而是他没想到伤势会恶化,他以为醇凉的血消释残余的蛇毒不成问题,这种小伤口也自然会愈合,哪成想,醇凉不仅仅被夺走了法力,内力尽失,更是连仙躯都失了,她早变回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而他却丝毫未曾发觉过,白白让她多遭了一晚上的罪。

司魂把手掌放在醇凉的脚踝上,醇凉轻“嘶”了一声,然后立刻觉得伤口似乎不痛了,司魂边帮她穿上鞋袜边说:“这回是我疏忽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得说,不能瞒我。”

“其实不要紧的。”

“我那么宝贝你,你却自己不拿自己当回事。”司魂捋走她眼前的一缕碎发,“今日哪儿都别去了,在房里歇一天。”

“好。”醇凉顺从。

“还没吃早饭罢,我去给你端过来。”司魂走了到门口,醇凉忽然叫住他:“大人,我能否斗胆跟您要个东西?”

“你说。”

“我想要块镜子……带回冥界。”

司魂与她对视,笑道:“好。”

是夜,屋外风雨大作,闪电将屋子耀得时暗时明,轰隆声在这危处尤为响亮,巨雷仿佛是要将隐匿山丛里的鬼蜮惊出巢洞一般,令人觉得无处可逃。醇凉掀开被子,穿上鞋子下了床,将窗户开了个缝,却见司魂正在院中淋雨,仰头望天。

道道闪电晃在司魂脸上,大雨砸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站得正直,是摇曳的群树里唯一不因狂风骤雨而屈服的那个。他知道,这是上天在怪罪他擅自把孟婆带上了阳间,但凡有倒行逆施之举发生,则必有天象警之。

身后开门声响起,醇凉顶着风雨对他大喊:“大人,您在做什么!”

司魂赶紧喊了回去:“回屋里去!小心雷电无眼!”

醇凉见他不打算进屋,于是没听从他的,取来外衣跑去给他遮雨,司魂没法子,只能随醇凉一同进屋,免得她久遭雨淋。

醇凉点了灯,给司魂递了块帕子,“大人快擦擦。”

司魂接过帕子,先把她脸上的水擦了个干净,然后才随便给自己擦了两下,左右淋满了一身的雨,擦两下也就是了。

“这么晚了,大人在外面淋雨干什么?”

“说了你也不明白,别问了。对了,你怎么没睡呢,还是被雷声给吵醒了。”

映着微弱的烛光,醇凉微微低下了头,“其实我每天都睡得很晚。”

“怎么了?哪儿不合心意么?”

“倒也不是。”醇凉抬头看他,认真问:“大人会做梦么?”

司魂摇了摇头,缓声道:“自死了以后,再也没做过。”

“我也是。刚来阳间的几天,闭上眼睛,眼前一黑,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所以我就不舍得睡了。”

雨势渐小,雷声也似乎走远了,仿佛是因为司魂躲进了房内,所以它们到别处寻猎物去了。醇凉穿着睡袍,长发散下,在晦暗的灯下显得更加清瘦,连声音也细弱如秋风,争不过山中的蝉鸣。其实很多时候司魂觉得自己要的也不多,能这么久久地看着她就很好,只是她别因他的注视而感到不自在,又唤他大人。“你哪儿来这么多的傻心思,尽管睡就是,以后上来的机会还多,犯不着掰着一时一刻过。”

“没下回了。”醇凉说,“这几****过得很开心,大人已经仁至义尽,不必再有下回。”

“我……”

“大人,我昨夜却做了个梦。”醇凉没容他把话说下去。

“你做梦了?”司魂好奇地问,“梦到了什么?”

“梦到被大人背着,走在山路上,就这么走过了一夜。”

“许是梦公赐你的。”司魂仰头对天上说:“多谢。”

窗外雨声停歇,司魂停止了烛光夜话,“我回屋了,你早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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