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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有人跟踪

聂兆忠的说话语气跟聂焱有一丝相似,都很强势,只是聂兆忠更加霸道一些。梁柔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里惊的砰砰乱跳,本能反应想要往后退,小小的一个动作,倒是引起了周围保镖投过来审视的目光。

梁柔来过这件事,就算她现在离开,也还是会传进聂兆忠的耳里,与其偷偷摸摸的走,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进去。

于是,梁柔硬着头皮敲门。

里面明显静默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才听到赵湘开口说:“进来。”

这可真是.......梁柔吞了下口水,这才推门而入。病房里只会赵湘跟聂兆忠两个人,赵湘在病床上坐的笔直,而聂兆忠站在病床旁,两只手一起柱在手杖上,身子微微前倾,他背着光,看不清具体脸上的表情,只能通过他的姿态,判断他的情绪。

梁柔刚一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聂兆忠就已经开始发脾气,“什么狗东西一点眼色都没有,这地方也是你想来就来的?!”中气十足的吼,震的梁柔呆立原地,她实在是进退两难。

要是知道聂兆忠在这里,打死她,她也不会来的。

梁柔吓住了,赵湘自然是要帮着梁柔说话的,马上就反驳聂兆忠,“她不该来?难道你就该来了?你之前就是这么跟她说话的?怪不得那时候她照顾你照顾不下去!就你这幅样子,九天仙女都照顾不好你!”

赵湘说的之前是当初赵湘让梁柔去照顾聂兆忠的事儿,那时候只是知道梁柔半途而废没有照顾好人。还骂过梁柔跟病人沟通不良,做事情半途而废。现在听到聂兆忠这种骂梁柔就跟骂孙子一样的口吻,赵湘的眼睛都瞪了起来。

对梁柔,聂兆忠不给好脸。但是对赵湘,他却很温和。

被赵湘堵的有些语塞,但嘴还是硬的,绝不认错,强势的说:“我是长辈,骂她一个晚辈还不行?哼!更何况你这次受伤还不是为了她,原本就是她的错!”

聂兆忠就是当初下令让梁柔去华西市的人,只是没想到,赵湘会舍不得梁柔,陪着一起去了。这要是不去华西市,是不是现在也不会手受伤。聂兆忠毫无愧疚之心的把赵湘的手伤怪罪到了梁柔的身上,这件事就是梁柔的错!是她拖累了赵湘。

反观赵湘,她根本不知道当初把梁柔下放到华西市的人就是聂兆忠,她听不得聂兆忠这个话,气的直骂,“你走走走,赶紧走!我现在手伤了,对你没什么用处,你这样的牛人,离我越远越好。”

要让赵湘说,她的霉运就是从遇上聂兆忠开始的。

不过是接诊了一个病人,就让她连正常的工作都丢了。前些年说是专门负责聂兆忠一个人,等聂兆忠病愈后,赵湘的身份就变得很尴尬,重新回到以前的岗位吧,新人已经提拔上来,她的科室主任位置已经有了别人,回不去了。要让她重新从最基础的人员做起吧,又觉得拉不下脸,正因为这样赵湘才去了京城,才后来去了华西市。

在灾区救灾手受伤这事情,赵湘倒是不后悔,那样的环境下,只要还是个人,都会不顾一切以救人为主的。

但冤有头债有主,现在聂兆忠说梁柔,她就听不下去。

聂兆忠也没想到赵湘会为了梁柔跟他说出这样尖刻的话来,他也清楚现在不是跟梁柔对峙的时候,他的来意很简单,就是让赵湘去国外接受手臂的治疗,医院、医师,聂兆忠亲自给安排的,保准是这星球上能找到的最好的配置。

不能为了梁柔,就把计划打乱。

聂兆忠用一种梁柔不敢相信的做小伏低的姿态,好声好气的哄着赵湘,“好好好,你喜欢她,我就不说她,行了吧?这事情先不说,就说出国治疗这事情,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一应俱全,最好的一切。只要你去就可以。”

要不是亲耳听到,梁柔真的难以相信,这种带着宠溺的语调是从聂兆忠的嘴里说出来的。

大多数时候,大脑里都会形成一种刻板的定式,觉得谈情说爱,打情骂俏这样的举动只会在年轻人之间出现。而如聂兆忠这样,给人感觉生硬古板的老男人,绝不会有人能想到,他会说出这样堪称温柔的话语来。

只是结果,显然不如人意。

赵湘根本不领情,“你有完没完?我说不去就不去!我的手要是残废了,我也认了!什么你的外国医院,外国的月亮就能比国内的圆?而且你这个人,没有信用,我要是治好了,你又把我控制起来当成你的专属医生这么办?那还不如当个残废呢!”

赵湘是真的很烦聂兆忠。

有这样的人没有?不过就是救助了一个病人,就被这病人逼的只能治这一个。

简直无法无天。

聂兆忠当着梁柔的面,能做小伏低一句已经是极限了,再多,他也说不出。抬头瞅了眼梁柔,脸色更差了。

气的手杖在地上狠狠地戳了一下,砰的一声脆响,“你别不知好歹!”

赵湘把还裹着康复带的手臂往聂兆忠面前一伸,语气刻薄极了,“不就是怕我治不了病,你到时候犯病没人救你了么!你这种人,我当初救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别说我手往后残废了,就是能治好,我也不会救你,赶紧走!”

聂兆忠.......这样被三番四次的轰赶,大概人生也只是屈指可数的经历。

吹胡子瞪眼的往外走,还不忘又狠狠地瞪了梁柔一眼。

梁柔大脑都是懵的,这一切就在她眼前发生了,却让梁柔像是完全身处在虚幻中,太不真实。

临出门,聂兆忠还不忘又说一句,“你好好考虑,这事情不是儿戏,你别耍小脾气。”

回答他的是赵湘丢过去的枕头。

梁柔眼睁睁的看着枕头在自己眼前飞过,毫无反应。

等聂兆忠走后,梁柔还是木呆呆的,还是赵湘伸手扯她的袖子,才醒神望过去。赵湘自己也有些不自然,生硬的说:“手术成功了?”

梁柔机械的点头。

原本关于手术梁柔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见了聂兆忠一场,梁柔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湘也能觉察出不对来,人有些颓,往病床上一趟,“没什么说的就先去吧,我困了,要休息。”

梁柔就很乖地转身,迈着小步子走出了病房。

她的脑子太乱了,聂兆忠.......赵湘.......怎能可能呢?就在不久前,梁柔还见过赵湘的丈夫,景杉的父亲。赵湘是有老公的人,那聂兆忠.......。

不可能的!

梁柔自己都摇头,不该往不正当的地方去想,就是医患关系,普通的医患关系。然而,现实骗不了人,就算梁柔对聂兆忠没有深入接触过,却也知道,聂兆忠刚才绝对是拿出了所有耐心来对着赵湘说话。要不然赵湘说话那么难听刻薄,聂兆忠大可以转身就走,他没有这个必要,服软。

男女之间的相处,有时候就是一个眼神,一个态度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聂兆忠刚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让梁柔没办法往单纯的方向去想。

太乱了。

梁柔从赵湘的病房里出来,人还有些呆滞,却没想到迎面就看到聂焱。他就直挺挺的站在病房门口,表情.......根本没有表情。

梁柔几乎是立刻的,就上前一步踮起脚抱住了聂焱的脖子。

她也不知道聂焱到底知道了多少,可是本心里,她第一反应就是怕他伤心。这伤心是怎么来的,具体内容这些梁柔都没想,只是不想他受伤。

梁柔亲了下聂焱的嘴角,“你怎么来了?”

看聂焱不说话,就又赶紧说:“咱们回家吧,我到时间下班了,好累。”

聂焱眼神有些发直,点了下后,就搂住梁柔的腰,带着她走。

这里还是医院走廊,只不过赵湘所在的科室跟梁柔所在的神外科不同,所以周遭认识的人不多。可就算是不多,梁柔依然觉得很害羞,这么跟连体人一样的前进,很招眼。

不过考虑到聂焱的心情,梁柔没挣扎,就这么搂抱着他问,“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梁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聂焱挺冷淡,“嗯,我知道,我遇上他了。”

这事情也真是巧了,梁柔跑下来找赵湘,聂焱看时间到了就找梁柔准备回家。顺着就找下来了,刚好赶上聂兆忠从赵湘的病房里出来。

聂兆忠在赵湘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看到聂焱自然一番训斥。然后带着人走了。

梁柔不知道这些,小心翼翼的问,“你听到他们说话了吗?”

要是聂焱听到那些对话,梁柔真不敢想他该是什么样的心情。自己的亲爹.......这种事情,是梁柔的脑海里根本不可能出现过的关系。

父亲除了母亲之外的感情。

梁柔想都没想过。

聂焱讽刺的扯了下唇,抱着梁柔进电梯,电梯里人不少,聂焱也不在意,就抱着人进去。好在医院里多的是行动不便的病人,大概有人把梁柔当成了病患,也不算太过惊讶。

等从医院大楼里出来,聂焱才开口,像是在说不熟悉的人一样,“不过就是那点事,我有什么猜不到的。”

他父亲,一辈子无利不起早,让他大发慈悲去关心一个身外人。天方夜谭。

聂焱在看见聂兆忠从赵湘病房里出来的一刻,心里就全懂了。要说聂兆忠这辈子从来都不是什么专一的人,当年能婚内出轨,连孩子都养出来,就能看出他骨子里其实本就是个风流的个性。聂焱的母亲死了之后,娶了艾华进门,这也没有挡住聂兆忠继续花间流连,要不然聂子谈是哪里来的?

要说也只能讲聂子谈的母亲很理智,或者说聂兆忠对她,并没有感情深到什么地步,有了孩子后,就分道扬镳,没有再过多纠缠。

没想到人都已经这个岁数了,还能对身边救治过他的女医生上心。

聂焱嘴角的讽刺,从这里而来。他在不喜欢聂子赫艾华,那也是聂兆忠现在的正房夫人。聂兆忠这么光明正大的对其他女人露出垂涎之意,不知道艾华心里会怎么想。

做三之人,终被三之。这话绝对没错。

聂焱越是说的不怎么在意,梁柔心里越心疼,能对自己的父亲完全不抱希望这件事,让梁柔觉得很难过。她心里,哪怕是到了最艰难的时刻,父亲都是令她骄傲又崇敬的人。而聂焱的这个父亲........实在让人感观复杂。

爱他?对聂兆忠这样的人,能爱起来也真不是一般人。

恨他?自己的父亲,是聂焱一切荣耀财富的来源,恨何其艰难。

怨?反叛?

这些情绪,聂焱统统都有过,却也都通通都被自己压了下去。所有爱恨都忘记,只谈利益。这是很残忍的事情,等于要让聂要斩断所有的亲情。

梁柔很心疼他,上车之后就缩在他怀里坐着,乖顺的跟个小猫儿似得。

明明就在这车里,刚才还对他拳打脚踢的,现在却成了这幅样子。聂焱觉得有些好笑,低头嘴巴就贴在她的额头上,“怎么乖啊?”

她从华西市回来之后,脾气其实跟从前是有了不同的,强硬了不少。

这种完全依赖他缩在他怀里不动的时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聂焱抱着人,轻轻地拍。

梁柔脸都埋在他胸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了赵湘,为了聂焱,这些人都在她心里。梁柔能看出赵湘是真的对聂兆忠无感,甚至有些反感。可是聂兆忠这样的人,要拒绝是很难的,就是赵湘,也不是曾屈服于聂兆忠,给他当了几年的专属医生。

只要聂兆忠愿意,他有的是办法让赵湘服从。

而赵湘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

聂焱这边,就更让人觉得恶心了。聂兆忠那么大个人,大儿子都已经三十多岁,怎么都这岁数了,还能搞出这种事情来呢。

梁柔只能往聂焱的怀里埋的再深些,她说不出自己的感觉,特别无力。

面对这个世界,她只想躲进聂焱的怀里。

她跟个小宠物似得就往他怀里钻,聂焱觉得热热痒痒,低头看她垂着眼睛一声不吭的样子,倒是心疼起她来了。

梁柔见过接触过的这方面的事情很少,她接受能力不强,聂焱就开导她,“没事,别多想了。这都算是好的,去年元彰还有弟弟出生呢,人家都没说什么。”

不怪聂焱提起元彰,实在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元天霖在这方面可谓是最过份的一个。其他的人,就算真跟家里的老婆过不下去,在外面有点什么,那也不会如元天霖这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元家在这方面绝对是首屈一指,孙子跟儿子同时出生,早已经家常便饭。

照聂焱的意思来判断,聂兆忠还算是比较克制的了。

梁柔不但没有被他安慰到,反而更烦,闷着声音说:“他们都这样,你是不是也要找好几个女人啊。”

基因这东西总不能不信吧,聂兆忠一生能算出来的,三个儿子三个妈!那没生过儿子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梁柔越想越觉得不舒服,要是聂焱也跟聂兆忠一样,怎么办?

光是想想梁柔就把自己气的够呛,接着听到聂焱的胸腔里一声闷哼。梁柔急忙抬头看,就见他憋笑憋的脸通红。

见梁柔抬起头了,聂焱就放肆的笑起来。

笑什么笑啊!

梁柔气冲冲的,聂焱抱着梁柔两个人滚作一团,闹的前面的司机还有六猴儿都回过头来看。

聂焱用身体把梁柔堵在车内沙发靠背与座椅之间的三角处,整个身体把她覆盖在里面,笑的说哈都打跌,“让我看看,我这是养了个醋桶还是醋缸?”

梁柔被他笑的也有些下不来台,她就是说了句内心深处的担心,他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啊。

不理他。

聂焱却前所未有的高兴,她会为他吃醋,会担心他将来会有别的女人,这样的小气包想法,倒是让聂焱很受用。低头就去亲她红彤彤的脸,“再说一遍?嗯?你担心什么?”他说话那腔调,就跟大灰狼哄小红帽似得,好似她说出来,他就能一口吃掉她。

梁柔当然不肯说。

聂焱很执着,“不说是吧?”然后他脸一横,两只手掐住梁柔的腰,身子一转就把梁柔放在了他身上,刚好抵住某个已经抬头的物件儿。

梁柔往后缩,实在是屁股下面的某物存在感太强,她不躲不行。

聂焱抱着她来回动,“说不说?不说就做!”

这疯子!

梁柔恼急了,顾不上那么多,伸手揪住他耳朵,恨恨的骂,“你怎么这么坏!”

坏?聂焱一挑眉,特别大言不惭的说:“还有更坏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你懂我的。”

当然懂。

梁柔气都上不来了,也说不上是气的还是被他这样的举动刺激的,闹也闹不过他,就自能妥协,“我说还不行么!”

前座六猴儿还有司机都在,她可不想在别人面前上演劲爆场面。

聂焱这个混蛋,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好,你说。”聂焱一脸的奸计得逞,“要是说的我不满意,那可不行。”

梁柔跟着聂焱,多多少少也学到了一点,从前只有被他欺负的份,现在,她也不甘示弱。梁柔把脑袋靠近聂焱,学着聂焱的样子跟他脸挨在一起,忍着羞涩喷着热气说:“你谁都不准找,只能有我一个。”说完还不忘咬一口他的耳朵。

然后迅速闪神缩到车座的另一角去。

聂焱从来都是他撩拨梁柔的,什么时候被反撩过。被梁柔咬一口,就跟点着了似的,瞬间就成了喷火龙。眼睛里火苗蹭蹭蹭的冒,满脑子都是要把梁柔这样那样!!

他们都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做过。

聂焱觉得自己要爆炸。

谁知道目光一扫,就看到六猴儿在前座,正透过车外的后视镜偷偷在往后看。

六猴儿那八卦猥琐的小眼神儿,一下把聂焱熊熊燃烧的欲火给熄灭了。他压住火气,一只手伸过去捞梁柔,一只手拍拍前面的座位。

六猴儿立马坐直,正经脸。

梁柔被聂焱捞到怀里,两个人贴在一起小声说,“等回家再收拾你。”

==

原本聂焱还打算带着梁柔在外面吃饭,想着梁柔在医院凑合着吃那么一顿,实在是可怜。该吃些好的,补充一下。

结果这么一闹,聂焱改主意了,还是回家吧。

哪里能比得上家好。

让司机往观海阁开,聂焱还跟梁柔说:“外面的饭也不一定有家里的好吃,家里的阿姨是我专门请来的,做饭特别好。”

因为齐奶奶离世之后,梁柔跟安安都暴瘦过一段时间,聂焱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那时候梁柔都瘦成一把排骨了,可不能一直那样。

得给梁柔多补充能量。

现在梁柔尽管比那时候胖了些,可是跟当初齐奶奶给梁柔喂的珠圆玉润相比,她还是瘦。聂焱给梁柔上课,“往后我让家里做好了饭给你送去,要按时按点吃,你今天可不就是累昏了。饭不好好吃,你怎么能有好身体。”

要是一直那么在办公室里将就着吃食堂的饭菜,聂焱都替梁柔心疼。

过的是什么日子。

梁柔从今天的事情,也看出来了,她的身体素质还是不行,往后若是有那种八个小时以上的大手术,她怕事都要昏在手术台上,锻炼身体是必须的。不过呢.......听聂焱这样有些唠叨的叮嘱,梁柔觉得很幸福,也就不想顺顺当当的答应下来,哼哼唧唧的撒娇说:“我胖了你就要出去找小妖精去了。”

“什么?”聂焱有些好笑,“小妖精?”

梁柔原本只是说着玩儿的,可是认真想想,也很有可能。她吧........对自己还是很了解的,要说巴结讨好男人的本事,真的是没有。脾气上来,比谁都硬气。真跟外面那种身娇嘴软的小姑娘比,实在是比不过,而且梁柔也不是完全不计较自己的年纪,三十岁了,多少会觉得有危机感。

这么想着就顺嘴说了,“就是外面那种见了你就叫‘哥’的女孩,讨厌她们!”

聂焱笑的止不住。

他觉得今天的梁柔简直可爱的不得了,这种话从前她可不会说。还叫他‘哥’的女孩,就聂焱站出去,给外面的女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对着聂焱叫哥。也只有梁柔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才会想出这么奇怪的说法。

聂焱就一句,“我又不是徐泽池,除了你,身边没女人。”

有意无意的,聂焱避免了所有身边跟女人接触的机会,就是温玉,之前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而且都是在人多的场合,避无可避的那一种。

只是.......聂焱低头咬梁柔的鼻子,“你这幅醋包的样子挺好,往后我可以考虑考虑多认识几个女的。”

让她为他吃醋,他感觉不错。

不能总让他气的无处言说。

没等梁柔教训他,前面六猴儿就说:“聂总,发现有人跟踪。”

聂焱现在的车队,都是三辆车,前后都有保镖,三辆车之间有对讲机连通。后面的那辆保镖车发现有人跟踪,就跟六猴儿汇报。

这种事情聂焱遇到过不少次,十分冷静的说,“甩掉。”

梁柔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有些紧张,“没事吧?”

聂焱摸摸她头发,心里转着此时跟踪他的人会是谁?今天董事会上,他算是给了聂子赫他们下马威,之后的股东酒会,他没有参加,而且就后来在医院遇上聂兆忠来看,那么也就是说聂兆忠同样没出席。

聂子赫进入董事会消息放出后的酒会上,聂兆忠跟聂焱都没有出席,这在无形中也算是打了聂子赫的脸。

聂子赫会不平,会暴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时候来找聂焱,说得过去。

聂焱并不将聂子赫放在心里,只交待六猴儿,“别让人跟着去观海阁。”

观海阁地处很独特的地方,聂焱的车经常在那一片出入,人们只会认为他住在观海阁下的那一片别墅区里。因为观海阁根本没有开发商开发过,就连那片地大多数人都知道当初根本没有拍卖出去。当初徐泽池他们,要不是有叶枭领着,恐怕也找不过去。

聂焱对观海阁很保护,不想让反感的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再者也是为安全考虑,越少人知道观海阁的所在,越好。

六猴儿跟司机对视一眼,很快就在前面的路口拐弯,往距离观海阁的另一边开。而就在这个拐弯的地方,聂焱身后那辆保镖车,却直行而去。

这是早早就定好的套路,一般有车跟踪聂焱,尾随的都是最后那辆保镖车。只要那辆车跟前面两辆把距离拉开,并且在某一个路口分道扬镳,很容易迷惑后面跟踪的车辆,误导他们只盯着一直跟踪的这辆尾车。

拐弯之后后面果然没了车,梁柔趴在聂焱的肩膀上,往后看。

聂焱拍拍她的腰,“说了不要担心,你怕什么呢。”

他觉得她的担心很好笑。

这样的跟踪,他不说每天遇上,但也是很频繁的,都习惯了。每天他要回观海阁,都是要经过一番周旋的。

聂焱说的轻松,梁柔却并不觉得如此。

她莫名的心慌。

这种心慌感很快得到了印证,不多时,梁柔就看到后面有车跟上来,那种黑色的商务车,不止一辆,来势汹汹。

梁柔急地拍聂焱的肩膀。

聂焱倒是还镇定,抱住梁柔就放倒了她,不让她再继续趴在车后玻璃上。以免发生意外,顺便让司机警惕起来。

司机也是经过常年训练的,虽然车子左转右拐,可是基本上还算平稳。

梁柔被聂焱牢牢的护在怀里,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打扰了司机。

然而,显然今晚遇到的人,并不是之前聂焱遇到过的那种只为了跟踪而来的。

摆脱不掉,一直到天黑,车子还在公路上你追我跑。

聂焱都有些压不住脾气。

电话已经打出去,具体聂焱联系了什么人,梁柔也没听清楚,就听他说被人跟踪,不是一般人。

聂焱的电话还没打完,突然就是极尖刻的刹车声!

梁柔身子一转就要往前滚。

他们在车里亲密,所以根本就没有系安全带,这么一下子,梁柔非撞到前头的座椅不可。聂焱扔了手机就抱住梁柔,用手护住她的头。

梁柔身体一半已经从座椅上掉下来,听到前面六猴儿说:“前面有车逼停了我们!”

被前后夹击了。

聂焱这下子彻底没有再把梁柔往上拉,就让她躺在座椅跟前座之间的车底盘上。

梁柔想要自己挣扎着起来,聂焱拿手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

梁柔窝在下面,什么都看不到,很快听到了叫嚷声,然后就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聂焱看的清楚,不管是最前面停在路中间的那辆车或者是身后一路跟随的车上都下来了人,手里都拿着钢管之类的东西,前面的车先被砸,后面的人还有一点才能走过来。

今晚,显然不是善茬。

怪只怪聂焱之前太谨慎,没有让保镖都配枪,怕被查。

这时候没有枪就显示出问题了,手无寸铁面对有备而来的人,聂焱眯了眯眼睛,跟六猴儿说:“咱们好久没有练身手了。”

赤手空拳的干架,聂焱自从回到聂家,就已经再也没出现过。

六猴儿已经脱了外面西装外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闲的,拼出去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六猴儿跟司机都下了车。

聂焱压低了头,就在昏暗中对梁柔说:“别下车,无论听到什么,都老实在车里呆着。”

梁柔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可是只是听,靠感觉她也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害怕地抓住聂焱,她不想让他离开她,一步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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