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691200000017

第17章 母亲病了

婚姻的模样

钱钟书先生把婚姻形象地比做“围城”,然后是诠释:围在城中的人想突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然后是“围城”中人在各种背景、纠葛、情势之下的可怜、可笑、可叹与可悲。作家对人生的讽刺和感伤,无意中被那个时间落伍的计时机包涵了。曾经很流行的一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说也罢。才子佳人小说中,郎才女貌、花前月下、举案齐眉都是物化了的婚姻图象。

所有的小说都是捏造的。

“对方怎样的好是说不出来的,只觉得很适合,更适合的情形不能想象,如是而已”,我是读到了叶绍钧先生在《过去随谈》的一句话,才确信了婚姻的模样。

确切地说,我是看到了我父母的婚姻,才真正体会到美好的婚姻其实就是彼此适合。

祖父病故,祖母改嫁到了东村一姓郝的人家,拖着年幼的父亲,更多的艰难只能想象,我无法描述。姥爷当过私塾先生,在巴掌大的小村,母亲家也称得上是书香门第。我问母亲,当初为什么会嫁给父亲?只是好奇。你姥姥走得早,大舅当兵去了,小舅就和小雨那么大,家里那时缺人手呢!冬天的菜园里,白菜爱上了萝卜,白菜是卷心的经霜的白菜,萝卜是块茎粗壮的青皮萝卜。清清白白的婚姻。

母亲得了肌肉萎缩,舌头也短了,说话有点含混不清,羞涩的表情是健全的。当时父亲给一家小厂看大门,也给母亲穿衣解手洗脸喂饭熬药。母亲从我的单元楼搬出去不多久,双手已经不听使唤了,走路时胳膊软塌塌地垂下。我想伺候母亲,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可母亲只有一个。母亲愿意去父亲那里。

这些年,我离开老家一直在县城教书。妻在乡镇卫生院上班,生小雨时大出血,查出子宫肌瘤,保守治疗后复发,只好手术。她从此离不开小雨,我母亲便一直跟着她们。庄稼地里的杂草急急地划锄完一遍之后,父亲便坐车赶到我这里,爷俩坐在学校外面的路沿石上说一会话,他动身赶往母亲那里,也就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吸一袋烟的工夫。一个周末去看我女儿,午饭了,还不见父母的身影,一问,父亲给人家加工大蒜,母亲也陪着去了。正午的阳光下,父亲骑车带着母亲回来了,车轮从细细碎碎的树影里碾过,父母的说话声,像远处滑过来的一道煦暖明朗的阳光。那情形我熟悉,就像十年前父亲带着母亲下坡干活回来,就像二十年前父亲带着母亲赶集买新衣服回来。

我几乎每天都要听同一首歌:《最浪漫的事》。我问同事,小城能买到摇椅吗?同事笑我写文章的人就是浪漫。父亲有没有听过这首歌我不知道,我听见父亲常常对母亲说:“咱老俩谁走得早,是谁的福。”我能看到的,是父亲很耐心地给母亲穿衣解手洗脸喂饭熬药。父亲是个急性子,就像老家屋顶的地瓜秧子,冬日的阳光不紧不慢地搓着,不知不觉地就柔软了。

父亲是2005年春节以后出去给人看大门的。母亲住过去的时候,满园的时蔬长得正旺。菜园就在传达室和厕所之间,原先是一块荒地,父亲和一把锄头发现了它。父亲每天搀着母亲来回地走,像一次次美丽的旅行。母亲胳膊上的力量在悄无声息地消失,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茄子越来越紫,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梦;豆角一天天地把日子拉长了;土豆一直不声不响着,到收获的时候,一个个成了攥紧的拳头。都是些平常菜蔬,种子也是老家带来的,父亲却宝贝得像自家子女一样。那段日子真好,依稀回到了少年时光,我放学回来,轻轻一跳,就碰到了幸福。有一阵子,母亲的手上看着长肉了。我想起来了,那时满园的扁豆挂满了架条,在绿秧的提示下,我看到了一些些青色的手指和活泼的心情。

但是,母亲的体能在迅速地衰竭,先是躺下自己起不来,需要人搀扶,后来胳膊完全成了摆设,只好靠双腿慢慢地往床里面移动,半夜里常常疼起来,父亲的一个耳朵老是醒着,帮母亲拿拿胳膊挪挪腿。母亲不喊疼,老是“嘿嘿”地笑,说自己成废物了,父亲说这是让你享清福啊我还能动弹呢。医书上说,肌肉萎缩的病人发展到一定程度,往往好哭好笑。每当听到母亲的那种干涩的笑声,我的心就不自觉地疼着。

母亲是幸福的。我可以暗笑我父母的种种迂腐,但我必须肯定他们的婚姻。母亲在漫长岁月里的勤劳和宽容,父亲在困难时期的搀扶与呵护,可能是我这一生都不可能亲历的。园里的菜蔬,从下种到开花,从施肥到浇水,从挂果到收获,别人看到的是果实——菜蔬一年中最华美的段落,自己经历的却是风风雨雨,从发芽、结果到枯萎,它们坚持的是同一块土地。好比萝卜和白菜,在冬天的菜园,它们相互温暖着。经霜的白菜才有甜味,冬天的萝卜顺气通窍。一年的相守一冬的搀扶。从种子开始,他们就注视、鼓励、呵护、疼惜。

卷心的白菜,粗壮的萝卜,冬天的菜园。我看到了婚姻的美好的模样。

母亲病了

如残叶掠空而去,/见了你才恍然于根本的根本。

——袁可嘉《母亲》

母亲早就病了。一开始,母亲不觉得是回事,当她终于觉得是回事后,看着我们不安的眼神,自己却说,不要紧,开了春,天气转暖,那时候的胳膊就会有劲了。

2004年冬天,母亲的手明显地不听使唤了,胳膊上的肌肉干瘪得像秋后的茄子。母亲开门时,还得用膝盖顶着手臂,有时实在打不开,就在楼底等我下班。母亲的手几乎成了摆设,筷子都拿不好,只好用汤匙,好像手已经不属于她自己的。我说的是已经,很沉重的一个词语。谈恋爱时,女友说我的鞋垫好看,我便打电话回家,央母亲以最快的时间扎一双鞋垫,母亲说没有活还快一点儿,我说不是入伏了吗坡里哪有那么多活。母亲的手,早就属于锅碗瓢盆春耕秋收。

母亲是肌肉萎缩。那年夏天,当时父母还在妻子的单位,一所乡镇卫生院,父亲买菜,母亲做饭。每天接送女儿上幼儿园外,父亲还用自行车带着母亲去附近的一个村庄干些加工活,把大蒜掰开去皮,三毛钱一斤,人家说,“十斤葱干不了一斤蒜”(按时间算)。把大蒜浸泡在水盆里,再硬的蒜皮也绵软了,一天下来,母亲满是黑色斑的手也变得又白又肿,手上的皮一揭就掉。一天干活晚了,两人急匆匆地往回赶,在一个拐弯处,母亲从自行车的后座上滑了下来,跌伤了右手,几贴膏药打发了。疼了一些日子,用左手料理家务,右手自然帮不上忙,可后来左手也不灵活了,以为是母亲累的,就一直贴着膏药。一个人是靠双手来衣食的。母亲最起码的物质生活受到了影响。我握着母亲肌肉松垮垮的胳膊,说:“娘,咱好好治治吧。”“咱不是刚买了房子嘛,你还得还贷款啊。”“娘,我有钱,我不是还写文章嘛。”

我们离不开母亲的手。我这人向来软弱。记得上小学时,有同学逼着我直直站立,然后他从后面飞跑过来,按着我的肩膀一跃而过。有一次他准备动作没有做好,结果把我压在了地下,他说是我使坏,让他出尽了洋相,便用拳头打我。回到家一见母亲,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淌下来,对,是珠子断了线,我的小学作文就是这样写的。母亲搂着我,左手轻轻拍打我的脊梁,右手抚摩着我的脸,那手掌柔软温暖,放在我的鼻梁上,就像一块软软的海绵,吸着我的泪水。等我抬起头,看到母亲在擦自己的眼泪,然后她去了我同学家。我拽都拽不住她,她的手真有力量,一下子就把我挣脱了。温顺的母亲也有倔强的时候。

母亲的手没有了力量,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独立面对生活的重压。失去了一种爱抚,也许我的眼泪会在心中发霉。我们从县城医院开始,一直到北京天坛医院,开始了漫长的求医之路。在县城,打听到一个偏方,用熬好的中草药热敷,然后是重复做1000次的扩胸运动。母亲累了,父亲就和她一起做,像个很称职的小学体育老师,悄无声息的,在一个逼仄局促的单元楼,开始了一场生命的赛跑,追赶着母亲跑远的一些力量。几天下来,母亲的手指肿了,红通通的,像冻坏了的胡萝卜。有一次刚上班忘了拿一本书,就赶回家,一开门就看见母亲蹲在厨房里,用两只手托着一个扁豆,用牙齿咬着,咬去扁豆丝。忽然见我进来,母亲显得很慌乱,仿佛我窥见了她的秘密,慌忙把扁豆撂下,把菜盆用脚蹬到一边。这样的午饭,我们怎么咽得下去。我开始登陆一些网站,搜索一些关于重肌肉无力的信息,不少亲友也帮着查找,企图一网打尽,终于找到了北京的一家中医院。

妹妹把母亲拽回老家,求神问医,那神婆说,这病治不好,是神经炎,多吃维生素B吧,妹妹当时就泪流满面,在电话里还泣不成声。回家没有看到母亲。她很晚才回来,串门去了。我眼睛直直地看着母亲,想读出些什么。母亲不自然地笑了,一个孩子般的笑靥,像做了错事。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但我能够感觉到,她什么都知道,母亲通过一个微笑,把她对生死的达观表现得淋漓尽致。那微笑,真像是在安慰我。按照网上的路线,去北京那所医院取了一个月的中药。觉得既然大老远来了,就弄个明白吧,去了北京天坛医院。女医生端着母亲的胳膊看了半天,像是在确认一件出土文物的具体年代,然后径直问我:“你知道霍金吗?就是那个科学家。”我慌不迭地说知道知道,也许是脸黑的缘故,母亲一脸的平静。会诊结果出来了:运动神经元病。有医生说,毛主席晚年得的就是这个病。母亲笑了。

回到家,和妹妹商量,还是让母亲和父亲住在一起吧,也好让父亲给母亲熬药。母亲还是担心我。我说我没事,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城里不是很好吗?拗不过,母亲去了父亲看大门的小厂。母亲从来没有喝过中药,引起了反应,肚子拉稀,体力一落千丈,整个人瘦了一圈。暑假,我岳母来了。等了两天,父亲还是脱不开,母亲只好一个人回来,其实岳母已经走了。我一进家门,很高兴:“娘,你自己开门进来的!”结果,母亲哭了:“在厕所里解手……没有台阶下……站不起来了……就从里面爬出来了……”那么有韧性的母亲还是没有抗拒了疾病的反复折磨。我强忍着泪水,硬是让它停在半路。“娘,咱慢慢治,起码不让它发展。”说着说着,我进了卫生间,水龙头哗哗地响着。

很长一段日子,我不读书不写作。我知道一坐下第一反应就是母亲病了。这是我绕不过去的一个主题。我在网上建了几个网页,然后把自己的文章一篇篇放进去,每天数自己的点击率和回帖数,很有成就感的样子。有人问,最近忙啥?我想出书,献给我的母亲,想法浅薄低俗,却很真实。我想让母亲为我骄傲。有时傻傻地想,如果母亲真的离开了我,我的这些成就,还有谁会欣赏,有谁会发出舒心的微笑。她创造了我的生命,可我有足够的力量拽住母亲的生命吗?

也许母亲并不希望我有多大成就。俩人别打仗,把孩子看好,身体好好的,有空就管管飞飞(我外甥)。这是母亲近来常常念叨的话。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一直很喜欢《诗经》,随便打开一篇,便是一些什么蘩啊荇啊薇啊菲啊,像一群青衣素面的乡下女子,它们几乎主宰了我的眼睛甚至身边的世界。“焉得谖(同“萱”)草,言树之背?”这是《诗经·卫风》中的一个句子,毛传:“谖草令人忘忧。背,北堂也。”意思是说,我到哪里去弄到一支萱草,种在母亲堂前,让母亲乐而忘忧呢?

萱草,我们这里叫它“黄花菜”,就好比把“妈妈”叫做“娘”一样。

记得老屋的天井里,确乎有几棵黄花菜,也不知是谁栽上的,好像我生下来就有了。春来探几枝纤细青翠的花茎,入夏开一簇高雅别致的黄花,像极了漏斗的模样。黄英养性绿叶依笼,这是文人雅士的事情。每每仲夏时节,母亲总是很早起来,把天井里三五朵含苞欲放的黄菜花蕾连蒂剪下,在清水里浸泡一段时间,好像在经过一番修炼。于是,清晨我们便吃上了香甜甜脆生生的黄花菜。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问母亲:“什么菜这么香啊,就像猪肉一样。”那时,逢年过节才能吃上几筷子猪肉,还得托关系有肉票。

后来,书读多了,知道民间还有一种传说,当妇女怀孕时,在胸前插上一枝萱草花,就会生男孩,又名宜男草。这么说,黄花菜也孕育了我,我也是草命。我的眼前常常生动着这样一幅画面:老屋的四围衔着一方湛蓝的天空,湛蓝的天空下面是一些些色金黄形六瓣的花朵,犹如黄鹄仰首张口,吮吸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我的母亲怀揣着内心隐秘的激情,小心翼翼地采摘着花朵上的露珠,穿行其中,她就是一株秋天的玉米,即使满身都是浓密的叶子,也遮不住腹部饱满的果实。

这是一幅没有底版的照片,我所能记起的最柔软的片段。

我本来要说绝版的。单一个“绝”字,就让人想起绝路绝迹绝望绝症这些词语,即使绝响也是绝后的,太霸道了,决无回旋的余地。我母亲病了,目前国内尚无药可以治愈。我讨厌这个“绝”字。痛彻骨髓。老屋还是卖了。天井还在,新主人美轮美奂的瓦房,也许使天井显得比天更小比岁月更深,也许黄花菜不用三年的时间就能攀上地面,也许更短。我很是耽溺于这样的想象。

2004年秋天,搬来城里不久,母亲就病了,肌肉萎缩。茂密着钢筋水泥的城市,就伸展不开一朵黄花菜的呼吸吗?母亲一躺下,自己就起不来,喝点水也呛喉咙。胳膊上的肌肉就像傍晚的黄花,枯萎了,眼瞅着就要凋谢。去北京寻医问药,火车在潍坊站只停留5分钟。车门太高,我使劲拽着母亲的胳膊,母亲皱着眉头:“别拽,疼!”“大家等等好吗?我母亲病了。”声音很大,我是喊给时间听的。在我把母亲抱上火车的一刹那,她的乳房正贴着我的胸膛,软塌塌的,就像秋后的茄子,干瘪羸弱。母亲的瘦弱,换来的就是我的强壮吗?有一次,在去看父母的路上,5岁的女儿忽然问我:“爸爸,是不是我长大了,就和你们分开了?”我很吃惊:“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看你和爷爷奶奶分开了,才问的,是不是啊,爸爸?”她居然用了“分”字。下面是一把“刀”,冥冥中一双大手掌握着,谁也抗拒不了的,生生地把“人”分成两下,一边是天涯一边是海角,一边是阳间一边是地下,交谈的方式要么是一轮明月要么是一叠烧纸。

母亲是我生命的来源,如果母亲走了,就像河流失去了源头,我不知道我究竟还能走多长的路程。母亲是我精神的蓝天,一旦母亲离开了,我是不是从此就生活在黑沉沉死寂寂的深夜。

北京回来以后,母亲要熬中药,慢慢调养神经。开始,我还坚持:“我照顾俺娘。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娘只有一个。”我晚上下班要九点半。父母都不同意。母亲去了父亲那里。父亲过了春节,就在一家小厂给人看大门。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只要父母有一个还能动弹,就不给你报答的机会。2005年夏天。一个闷热的中午。一位散文编辑打来电话:“你今年文章的风格怎么变了?”谈的是稿子。我说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可能是情郁于中吧。于是她便开导我宽慰我,就像我的大姐。在电话这端,我已经泪流满面。泪流满面,曾经以为非常矫情的一个词语,现在,在我的身上真实表现着。

我该怎么办?或许我应该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把迎面走来的每一个日子都过得奢侈气派,即使日子突然打住,也必然停留在某个惬意幸福的瞬间。《博物志》上说:“萱草,食之令人好欢乐,忘忧思,故曰忘忧草。”今朝风日好,堂前萱草花。白发萱堂上,孩儿更共怀。36岁的我,成了一个孩子,一个可能只有6岁的孩子。

“娘,我的文章发表了,在美国呢。”下午一放学,我便急忙忙兴冲冲地跑去告诉了母亲。我真的看见了母亲的微笑,像一缕傍晚的天光,我的眼前很明亮。这些个夜晚,我都睡得很晚很晚。我在电脑前面不停地打字。我要用稿费给母亲买药,也买豆粉。本来是牛奶的,母亲喝了闹肚子,用她的话说,就是庄户肚子,装不下好东西的。我还要出我的第一本散文集,在封面俗气十足地写上:谨以此书献给我的母亲。

今夜已经很晚了,打完最后几行文字,已是凌晨两点。母亲也进入梦乡了吧。荧白的电脑屏幕上,我看见一千朵一万朵的萱草花正铺天盖地地盛开。清晨一大早,我还要去天下客那边的早市,——我要买一些鲜灵灵黄蜡蜡滴着露珠的黄花菜,赶到父母那里,一起准备早饭呢。

同类推荐
  • 英雄先遣连:1950年西北部队进军阿里纪实

    英雄先遣连:1950年西北部队进军阿里纪实

    毋庸讳言,《英雄先遣连》对于英雄与死亡这一矛盾关系的酷烈展示,再一次完美地诠释了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的潜质。作者以冷峻的笔调,客观强硬地显示出了英雄涅槃的孤傲和清高。进藏先遣英雄连136名官兵中,牺牲在新疆于阗普鲁至西藏阿里扎麻芒堡千余公里高原线的有63人,这是西北战区光荣革命历史的壮丽画卷。
  • 雷达自选集(散文卷)

    雷达自选集(散文卷)

    《雷达自选集:散文卷》这是一本雷达写的一本散文集,里面收录了雷达大量精选散文,于2006年10月1日在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
  • 沙滩上的脚迹:茅盾散文

    沙滩上的脚迹:茅盾散文

    茅盾的散文反映时代,同时也超越时代,他的早期散文大多篇幅短小,通过一个个小小的生活剪影象征时代的苦闷。他用文字对社会生活进行素描写生,对生活的体察细致入微。在他笔下,富于时代特征的社会生活场景丰富多样,跃然纸上。《沙滩上的脚迹——茅盾散文》收录了茅盾的经典散文力作,既有战争年代的时代感怀,也有对自然风光的赞美,还有对人事的追忆,以及对生活、对文学的思考,有助于读者较为全面地了解茅盾的艺术风格、写作特色。
  • 中国历代诗分类集成:杜牧诗选

    中国历代诗分类集成:杜牧诗选

    本书选编杜牧诗作167题共185首,大抵以《文集》为主,其馀各集,凡能断定确为杜牧所作者,酌量选人。编选体例分编年与未编年两部分,以《独酌》为界。编年部分按年代排列,未编年部分则按原集顺序排列,先《文集》,后《外集》,再《别集》。入选的作品,一般有题解,具体说明每首诗的作年、写作背景、作品之特色、后人之评价等,但不求面面俱到,视作品的具体情况而定。注释重点是解决字词难点,说明典故含意,有时略作串讲,对于人名地名,尽量注释清楚。注释文字力求简明精当。
  • 太阳有泪

    太阳有泪

    《太阳有泪》收录了“品味青藏花草”、“花泉”、“情断无人区”、“歌祭”、“永远的遗像”等作品,真实生动地再现了那里的自然景观,记叙了那一方土地上藏族同胞、解放军官兵等众多人物的生活现状。
热门推荐
  • 盛装待嫁

    盛装待嫁

    花睌落,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知府之女,可奈何母亲娘家在江湖上享有盛誉,是那种跺跺脚江湖就能抖三抖的主。而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花睌落这妮子从小就爱打抱不平,就算是后面没吃到什么好果子她也毫不在意。最多就郁闷一下,然后又继续她的“女侠”之路。看到这里,大家或许以为这妮子绝对没有人要,可是不是啊,她有一个温润的未婚夫,还是打小的邻居,也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综上,花睌落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太完美了!可是,你觉得我会让这妮子就这样下去?那肯定不是啊。所以…狗血剧情出现了,这妮子未婚夫卷铺盖跑了!呃…也不能这么说,就是她未婚夫不要她了,别人有新归宿了。这妮子就不服了,嘿,你说我嫁不出去,我就偏要嫁出去!还要嫁得好
  • 有情才有调

    有情才有调

    说起男女之间的情感,蔡澜永远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的言论完全不把所谓的传统道德放在眼里。生活中的蔡澜可是个中规中矩、到时候结婚、只有一次婚姻的“老实人”。在本书中,蔡澜看似大胆、惊人的言论,实则透着无比的男女相处智慧。
  • 武动荒宇

    武动荒宇

    荒宇大陆以武为尊,世家,宗门,王朝,帝国垄断着整个世界的资源!石俊,觉醒鲲鹏武魂,从此逆势而起,战宗门天骄,斗世家道子,踩王朝皇子,斩帝国妖孽。立于巅峰回首叹道“当吾会当凌绝顶,你是否依然在吾身旁?”
  • 黎明核心

    黎明核心

    城市被毁了,我们无家可归不得不拿起手中的枪械去战斗。我救你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圣母,我现在只想掏出这个被怪物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围攻,好我救你拿出一个可以等于一条命的东西。我们向往黎明。
  • 半颗心脏

    半颗心脏

    前世我用半颗心脏救你,想要永远的在一起,永远的保护你,最终一切都毁灭殆尽。今世我用剩下的半颗心脏去守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无论是谁伤害你,我都会让他受到一定的惩罚。
  • 丫头请把你的腿从桌子上挪下去

    丫头请把你的腿从桌子上挪下去

    “小姐,你是山上来的吗?”“怎么了,少爷?我是海上来的,家住在离港口最近的地方”女孩撇撇嘴不以为然说,一副没过青春叛逆期的样子。“住在港口的小亭子里是吗?看轮船的?”“你、、、”女孩两排白亮亮的牙开始咬地有点咯咯响!“我不知道港口来的小姐是不是都喜欢抬腿踩在别人的办公桌上,这样看着我,你就不怕我把你拉到怀里,然后喊非礼吗?”男人露出一脸不纯正的痞子笑。“哼,我们走着瞧,看看谁给谁磕头,笑什么笑?震呆子!”“好啊,走着瞧,破锣果!到底谁是失败者?我亲爱的未婚妻?!!
  • 异界不死女刺客

    异界不死女刺客

    现在正在写新书《零幻一》中............
  • 上巳日曲江有感

    上巳日曲江有感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这世间的不死之物

    这世间的不死之物

    请不要在我的梦里探寻我的过去,我并不想在我的世界里伤害你!浓郁的黑雾后面闪烁着的巨大的眼眸,带着阿修罗的不羁,曾今的少年啊!如今.....就只剩下这双眼了么?
  • 龙浮屠

    龙浮屠

    画虎屠龙叹旧图,血书才了凤眼枯。迄今十丈鄱湖水,流尽当年泪点无。一桩灭门惨案,却迷雾重重。引出百年江湖武林纷争,沈誉君为惨案幸存者,却又成为自家惨案的凶手。亦正亦邪之间,到底如何应对?两大神器百年传承,肩负如何使命?神器执掌者为两代宿敌,却又怎生掌控武林纠纷?当天下大义当前,区区身后之名、个人荣辱、独善其身纷纷置于脑后,《龙浮屠》中,有老而不衰的隐士高人,有初出茅庐的少年英雄,有忍辱负重的无名英雄。正所谓:若正义将欲灭我,我愿为正义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