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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民国年间土匪如麻 抢财掠物百姓遭殃

辛亥革命后,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在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结束了中国历史上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共和伊始,革命党实力不强,清廷还在顽抗。为了实现和平统一,孙中山向参议院提出辞职,举荐手握清廷重兵的袁世凯继任临时大总统。袁世凯通电赞成共和,完全是投机。同年3月10日,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从此政权落入袁世凯手里,开始了北洋军阀对中国十余年的黑暗统治,今年皖系执政,明年直系上台,军阀混战,民不聊生。鲁迅先生曾用“城头变幻大王旗”来描写当时混乱的政治局面。

“跑贼”,就是在这样的政治局面下,老百姓对土匪扰民的形象说法。

那时正值改朝换代的动荡时期,又接连发生1920年的海原大地震和1929年的西北大旱,天灾人祸接连不断,致使社会不安,土匪蜂起。老百姓一听土匪来了,赶忙扶老携幼,夹着包袱跑入附近的堡寨躲避,故曰“跑贼”。土匪攻打堡寨,大家就齐心协力防守。一旦堡寨被“贼”攻破,必然大祸临头,为此而惨遭不幸者,当时多有所闻。

土匪,原本是百姓,因天灾人祸或好逸恶劳,走上了打家劫舍的歪道,如杨老二和李尕虎就是这样的典型。杨老二,原名杨子福,又作杨自福,本是同心县石塘岭的一个鞋匠,因1929年西北大旱,庄稼无收,遂伙同其弟杨老三和其友李生福等多人从同心县山区来到中宁川区抢劫,是当时中宁人民最为痛恨的土匪。李生福乳名虎子,身材矮小,但手脚麻利,所以人称尕虎。在打家劫舍的手段上,李尕虎与杨老二齐名,所以当时中宁川区人民闻“虎”色变,一听杨老二或李尕虎来了,卷起铺盖往附近的堡寨就跑。当时灾荒重,灾民多,反动政府又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所以追随杨老二和李尕虎的人很多,他们的匪伙曾经发展到近千人,一度占领了宁安、恩和、鸣沙等城镇,直到吉鸿昌的队伍来,才把他们赶跑。

土匪之外,还有“官匪”。“官匪”就是军纪不好的官军,他们白天是兵,晚上是匪,见鸡杀鸡,见羊宰羊,粮食财物,无所不取,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如马麒和苏雨生的队伍就是这样的“官匪”。马麒原本是清朝末年的军阀,驻防青海,俗称西军。武昌起义后,宁夏会党成立宁夏军政府,响应革命,清朝的陕甘总督派他们来宁夏进行镇压,往返都曾经过中宁。他们军纪松散,沿途抢劫,所以老百姓把他们当做官匪。至今,潘家营子的老年人中,还流传着马麒军队扰民的故事。

潘家营子始建于清同治元年(1862年),时有武举人潘小爷主持,与先辈人等共同组织,将潘营地区的居民,按自愿参加的原则,根据经济情况及人口劳力的多少,共分为24股,每股各建一宅,按股抽出强壮劳力,日夜筑墙,全体营民齐心合力,历经3年多才完成了浩大的筑墙工程。

潘小爷中过武举,他在潘氏家族中辈分大年龄小,潘家人称他为小爷。今人说不出他的名字,于是潘小爷就成了他的代名。潘小爷生于1840年,年少时念过《四书》《五经》,练过武术,身高力大,性格直爽,胆识过人。他考中武举后没任官职,在乡下以农为业,家景兴旺发达,在宁安西乡成了有名的绅士。

清同治四年(1865年),反清起义军在攻打宁安堡城时,有小股队伍各处攻打民寨。潘营内外的民众躲进营寨内,关闭营门拼力抗击。为卫护营寨安全,潘小爷早就训练了一批训练有素的青壮年,他们日夜守护在寨墙上,用事先准备好的刀、矛、弓箭、卵石等武器与起义军奋战。起义军用火烧营门,他们从事先在营门顶上留好的水洞眼往下灌水,将火浇灭。起义军连攻数日未破,就用挖地道的办法,把营寨东南墙角挖通,墙角塌陷下去。起义军首领全身披挂,彩成花脸,手持长矛,冲上墙来,潘小爷乘势一刀将其头颅砍下墙来,遂将起义军首领头颅高挑营寨墙头示众,其他起义军不敢前进。全体民众在潘小爷的率领下,奋勇抗击,击退了起义军。在起义军的多次哀求下,潘小爷把起义军首领的头颅从墙上扔了下去。从此起义军再不敢来犯,保住了潘营群众的生命财产。

潘营人民吸取教训,随后在四个墙角用木板挑出角楼,并置备了土枪、火炮,组织了自卫队,进行了武术及枪炮操作训练。此后,又历经多次土匪攻打都不曾攻破。

清宣统三年(1911年),陕西总督长庚派马骐率清军,镇压辛亥革命起义军,返程中由青铜峡途径广武、枣园到宁安堡,沿途拉丁抢畜,打家劫舍,奸淫烧杀,无恶不作。潘家营子是通往宣和、寺口子的交通要道。潘营民众闻讯派人侦查,当清军由此经过时,营寨立即闭门自守。清军叫门不开,威胁恐吓了一阵,无法入内。当时有营寨内住户潘永龙,原在清军内当过武官,已退伍还乡,人称潘五老爷,潘营民众在他的组织下坚守自卫。清军在营寨附近居民家中掠夺了一些粮食、财物后向寺口子方向走了。

1920年12月16日20时06分09秒,海原县发生了8.5级特大地震。波及中宁,房屋倒塌十分之四,人畜伤亡惨重。加之天旱山区歉收,当局未能及时赈灾,山区土匪趁机抢劫,打家劫舍。1929年,西北大旱,宁夏、甘肃的山区大闹饥荒,人以草根树皮为食,百姓饿死甚多,土匪四起,打家劫舍。这两次,潘营民众及附近的居民都躲进营寨内,紧闭营门守护。时有杨老二(即杨自福)的股匪多次攻击,都不曾破。这次匪患一年多,海原、固原等地的百姓逃到卫宁川区安家落户的很多。当时有营寨内一位住户的母亲,到永康堡住娘家,在返回潘营的途中,被杨老二的匪徒劫为人质,带到营寨外,向寨内喊话,要100两银子换人。土匪把人质推在前,自己躲在人质后面。寨墙上的人用绳子吊着一个包袱说:“你来取银子。”这个土匪推着人质往前走,到了寨墙下刚一偏头看包袱,人质一闪,土匪被寨墙上的叶生春用火枪打死。当时人质吓瘫了,寨墙上用绳子放下一壮年,把人质拴在绳上吊上墙,然后把壮年再吊上墙去,免除了劫难。

潘家营子的营寨,不但抵御了匪徒的屡屡攻击,而且起到了抗洪度险的作用,防御了多次洪水之患。在1933年8月6日,由于清水河流域连降大雨,清水河洪水暴涨,洪峰流量达2315立方米/秒。在泉眼山西南的芦草沟(现名跌绊沟)处堤坝决口,洪水由芦草沟飞泻而下,咆哮奔涌,冲向潘营、李滩、孔滩、上桥等地。人们对此突如其来的灾难束手无策。潘营民众及附近居民见状急忙跑进营寨,用土封闭营门,水不能入。来不及进寨的人,就近爬上大树保命,待洪水平稳后,在寨内人的协助下,救助到寨墙边,用绳子吊上寨墙。时值麦收刚过,洪水将麦场上的麦垛及柴草漂浮起来,晃晃荡荡,顺南北河子漂流而下。洪水冲塌了房屋,冲走了家具、粮食、农具、家禽、羊只、牲畜等。主要洪峰流经五昼夜,营寨四周一片汪洋。

由于堤坝决口没有及时堵上,而后洪水长流,大雨大流,小雨小流。潘营民众无法生活,大部分民众背井离乡,四处逃荒。直到秋季,时任七星渠总领王成绩,率领民工在决口之上,距旧河道一公里的沙地上开挖了一条长三公里的新河道。由于河底砂岩石开挖不平,两岸土质沙松,将旧河道堵住后,水进入新河道,两岸塌方堵塞,改道失败。水仍由原河道流入芦草沟,沿南北河子往下流,潘营成了洪泛区。第二年春,梁维屏任中宁县水利局局长时,决定关堵决口,仍用旧河道。当局征集民工,并调第十五路军第三旅马英才部之军队,进驻潘家营子,与民工共同施工。经日夜苦战,终于关住了决口,洪水仍由旧河道经山河桥流入黄河。随后,沿河北岸筑起了一道5公里长的防洪堤坝。同年秋季,山洪又爆发,芦草沟再次决口,洪水又淹了潘营、李滩等地区。这次因水小而决口小,关堵及时,洪水由南北河子排泄,原水淹的土地还没有种植,所以损失较小。第三年即1935年秋,又在此处决口一次,也因决口小而及时关堵。后又经过多次加固维修,用片石砌护,又将山洪堤加宽加高,才根治了水患。潘营逃荒的民众才陆续返回家乡,重建家园。

此后不久,又发生了苏雨生部队抢劫宁安堡的事情。

苏雨生,字润田,绥远省(今内蒙古)蕯拉齐人,曾是大青山一带的绿林,并以此扩充实力。1926年,其部被冯玉祥收编为骑兵第四师,苏任师长,经常祸害百姓。

1930年6月,苏雨生的部队在七星渠南的古城滩和马鸿宾部下的冶成章(外号冶骡子)开战,冶成章招架不住,只好退进宁安堡城内防御。19日苏军开始攻城,因白天城上火力猛,未攻下,半夜又开始第二次攻城。当时守城军队只有一个连,战斗力极差,于是将城内所有青壮年全部赶上城墙,编成守城队,发给刀、枪、矛、棍,划段防守。入夜,天降小雨,周围漆黑,约半夜时分,城东北上空出现两颗照明弹,如同白昼。攻城苏军抬着梯子,个个光着膀子,一手持短枪,一手持大刀。顷刻间,杀声、枪声、炮声大作,汇成巨响,震耳欲聋。守城群众,恐惧异常。不多时,苏军从城东北角的梯子上爬上城来,用机枪扫射。守城军民见状纷纷逃下城墙,跑不及的多被打伤、打死。有一户店家,门被打得咚咚响,掌柜的拖着发抖的身子,刚把门打开,枪口就顶住了他的脑门并高声命令:“快把银元交出来,不然就开枪!”掌柜的赶忙从柜里拿出几摞子银元,几个苏军分别用布袋子装好带在身上,才离开。这批刚走,接着又来了一批,用同样的手法逼掌柜的交出财物。掌柜说没有了,苏军就到处乱翻,搜到书架后面,发现一位店员穿一身白衣服,硬说他是护路队员,非就地枪决不可,掌柜的吓急了,又磕头又求饶,并把一罐大烟交给苏军才算了事。这几个苏军从这店出去,又到隔壁“长盛公”号内抢劫,只听先吆喝,不久枪响了。事后,才知道是抢劫未遂,打死外来的客商一人。

苏军进城后,到处是一片惨叫、哭喊,直至夜晚才渐渐沉寂下来。大街上躺着很多死尸。到第三天,马鸿宾的援军赶到,从四面把苏军包围起来,经过几天恶战,苏军龟缩到城内坚守,不敢出击。城内本来无粮,苏军便将城内群众抓去,用枪押着到城外抢收小麦,在两军对射之中,不少群众死于非命。后来,地里小麦抢收光了,只得宰杀牲畜(拉差来的牛骡),最后连战马也宰杀吃掉。城内幸存群众吃糠麸、油渣,直到农历八月间,苏、马双方才和解。

为时两个月的战争浩劫,使宁安堡元气大伤,城内到处是死尸,臭气冲天,绿头苍蝇铺天盖地,城四周的庄稼被糟蹋精光,枸杞落地一层,群众的生活用具、铺盖损失殆尽,生活濒临绝境。

恩和堡也有过被抢劫的遭遇。年农历正月初一,马仲英旧部马入仓(人称瞎师长)率骑兵千余,经张恩堡进占恩和堡,沿途抢劫耕畜、衣被什物无数。攻占恩和堡后,打开仓库任意拿取粮食,(仓库在高庙东侧),砸门窗做烧柴,拆门板做喂马槽,铺床、教室做马圈。第二天清早,马的三个部下到东湖抢走张登鳌的十几只羊、街西黄三级的20多只鸡。接着传说马某的姑娘、陈某的姑娘一夜失踪。晚上传来消息说,“瞎师长很生气,说恩和人不欢迎他,听他来都躲进寨子,连吃水井都用土填了,走着瞧吧!”第三天宁安堡警察巡官范锦春奉宁夏省主席马鸿宾之命到恩和招抚。马入仓接受招抚后,奉命移驻宁安西乡舟塔一带。但白天为兵,夜出抢劫的恶习依然。

4月1日,马入仓违命擅自离开宁安东下,二次进驻恩和。当地人们认为:“二返恩和,来者不善,必有异谋。”于是寨寨坚闭,昼夜巡更,互相照应,以观动静。40多名民团,除留刘安国等十余人原守高庙及仓库外,余均分备各寨。十几名商团集中于冯家寨(商民聚集之寨)。四面民寨武装力量对马入仓匪众形成一个大包围。4月2日传来消息,“马入仓准备临行时放火烧学校、仓库和街上的铺面”。这一下激起众怒,民众决定先下手为强。下午王成绩、王佐恭、张铭盘、朱文华、赵生发、杨子廉(商团总)、万丰年、蔡子章、张崇贤、李生荣、陈万奎、陈万国、江生宝等十数人聚集在张维屏(民团总)寨中商量对策。因为匪之武器、人力15倍于我,所以大家决定不能明枪硬碰,只宜虚张声势,以吓跑为目的,跑时不能追击。由张维屏指挥,王成绩听枪响时指挥挖渠民夫鸣锣、喊杀助阵。时间定到午夜12点,由高庙民团鸣枪放火为信号,并堵住王星舟院内驻匪,以防火烧仓库。要求张铭盘注意学校后门,防匪逃时火烧学校,张自信等守前门,防匪逃时火烧前院。各寨都明确了责任,只等信号。

当晚10时左右,王绪祥、王廷荣、张松林等摸黑溜到朱家桥(街东面)连鸣几枪,转身跑回沙滩王家寨。接着各处枪声、杀声、锣声,交织在一起,天摇地动,草木皆兵。马入仓众匪慌了手脚,向南逃被神枪手张铭盘等堵回,并击毙学校内匪数人;校内匪众冲趋前门,又被枪手张自信、陈占海、陈万中等逼回校院。众匪在校院伏驮伤残,背上枪支冒死冲出校门向西街奔驰。以老爷庙东墙做掩护的匪众,在火力集中压迫之下也不支逃跑。隐蔽在黄三级圈墙内的股匪,又被冯家寨土抬枪轰倒墙压死一人而逃跑。混乱中部分土匪渐渐集中于西街马光贞店院内商量逃策。适冯家寨火力减弱,匪众冲出店院,奔向枣阳渠,穿蒋家枣林,越七星渠(当时尚未放水),向南山方向逃跑了。一场以少胜多为时7小时的围攻战斗始告结束。战后检查,东街、学校内、南街等地血迹斑斑数处,东街死马挡道数处,老爷庙东墙脚下两处有脑壳3块,学校东北角有脑壳一块。但全镇均未发现人的尸体,学校、铺面的窗门均被烧毁。不幸的是护寨青年张致和的左颊被弹伤,张玉庆的双眼为弹穿破失明。

到马鸿逵统治期间,中宁县境内的土匪仍出没在胜金关、长山头、分水岭、青铜峡三道沟等地。

青铜峡位于牛首山北,海拔1449米,黄河经流其间,入口在距已经淹没的张恩堡北12公里的哆啰嘴,出口为龙王庙。峡长10公里,最宽处不及1公里,最窄处约300米,两岸悬崖绝壁,水流湍急。

从张恩堡至金积县走峡口路是捷径,不知什么年代,在峡东岸崖壁上,依山就势开凿出一条栈道式小路。路宽窄不一,窄处约2米左右,能通过行人和毛驴,有时人畜不慎还会坠入河中。1936年,为了便利交通和发展经济,全国经济委员会拨款2万元,由宁夏省自筹10万元,马鸿逵动用军队、民夫4000余人,遁原小路扩劈为单行汽车道,宽约5米。从此南北交通比较便捷了,而且也结束了自古宁夏至兰州走北路的历史。

青铜峡东岸有三大山洪沟,从哆啰嘴入峡2.5公里为头道沟,又一公里许为二道沟,再一公里许为三道沟。各沟内灌木丛生,以酸枣刺为多。头道沟山势陡峭难行,二三道沟地势较平坦,出沟即达金积的营盘梁和东寺,所以土匪多在这里出没,尤以三道沟为最。他们不分昼夜,一般三四人结伙,将赶来的驮畜拴在沟内,白日多蒙面,各持刀枪、绳索等,由埋伏沟口的匪徒守候。待商旅至,发出信号,其余匪徒齐至,将人货悉数挟持沟内搜身掠物,如有反抗非打即杀。为了毁尸灭迹,往往把尸体就地掩埋,或者系石沉入河底。因此,每当人们谈及青铜峡口时,莫不毛骨悚然。商旅们为了免劫往往结伴而行,少则四五人,多则十几人,有些还持械作自卫准备。行人经过青铜峡,入峡时相互告诫,峡内要走得快不休息,密切注视沟内动静,以便采取脱险措施,及至入峡,心总是咚咚咚跳个不止,话也不敢说,精神特别紧张。

二道沟是中宁县和金积县的交界处。沟口立一石碑,上书“青铜峡”三字,下款邵元冲题。二道沟至三道沟中间有个“阎王匾”,据说系清代所凿。石刻匾已漫漶不清,但依稀可辨。在原匾附近,石刻有尺余大“可恨”二字,末款是“陇右马鸿逵题”。不言而喻,马氏题字的含意是针对土匪的。杨柳泉在阎王匾的不远处,泉有三眼,滴滴清水从石缝中流出汇集成泉,泉水清澈甘冽,夏日炎炎,行人至此无不饮用盥洗。泉边立石碑一通,上书“洗心泉”,末款“马如龙题”。马如龙是马鸿逵的亲信,时任宁夏省军警联合督察处副处长。“洗心泉”的题字也是针对土匪的。峡北口设有“峡口稽查所”,驻有军警,负有检查缉私、入峡巡逻、捉拿土匪之责。

1949年9月宁夏解放后,经过剿匪、镇反等一系列运动,社会治安得到好的转变,青铜峡再无土匪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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