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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晚唐故事多

软弱的肃帝对张良娣由爱成惧,万般无奈;成为皇后的她野心勃勃。李辅国勾结张皇后,权势遮天,美貌绝世的官家小姐元春英不得不嫁给他。婚后,元春英一见到李辅国就吓得全身发抖,她的难言之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历经无数惊险曲折,春英小姐的最终结局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1、李辅国得志便猖狂

唐宫的阉党得势是从高力士开始的,但是,如果说高力士是只蝉,那么李辅国则是只螳螂,而李辅国跟前的宦官程元振则是只黄雀,而鱼朝恩也是当时宫中最有权力的三宦官之一。

面貌极丑陋的李辅国原是宫中的一名小太监,在高力士手下二十余年,因稍有些学识,高力士就把他荐与了皇太子李亨,随侍东宫。待太子李亨在灵武即位,他已努力成为了亲信一族,被拜为行军司马。

李辅国一向在肃宗李亨前做出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来。他最会迎合上意,见皇帝信佛,他就也信佛,常常到佛寺礼拜,不仅终身不吃荤,而且一见有杀牲口的,就做出不忍看的样子来,以至于肃宗常拍着李辅国的肩头说:“此是天下第一善人!”因此李辅国做事的阴险狠毒,不要说是瞒着他不知道,就是有人告诉,肃宗也不会相信的。

肃宗还京后,李辅国被拜为殿中监闲厩、五坊宫苑营田栽接总监使兼陇右群牧、京畿铸钱长春宫等使,少府殿中二监,封成国公,食邑五百户。凡朝中百官欲朝见天子的,须先拜谒李辅国才行。肃宗每下诏书,须得李辅国署名,方能通行。彼时李辅国在宫中出入,有三百武士披甲保卫,满朝亲贵不敢直呼其名,个个都巴不得去拜在他的门下做一个干儿子,只是李辅国不肯认。当朝只有丞相李揆,暗地里不知孝敬了多少财帛,到底把李辅国巴结成了他的义父。

人贵而自骄的李辅国,因自幼在高力士手下,高力士到现在也瞧不起他,有时遇见,高力士理也不理,甚至正眼也不看他一下,李辅国不禁含恨在心。在矫旨逼迁玄宗太上皇入西内的事件中,李辅国又受了高力士的羞辱,他杀高力士的心就更甚了。就在玄宗太上皇迁入西内的第二天,李辅国就又矫旨把上皇旧日的一群得力大臣流放到荒僻之地,其中高力士是被流放到岭南的。

高力士知道太上皇此时已无力庇护他,接诏后,哭拜道:“臣当死已久,蒙天子哀怜,得以苟活到今日,如今惟愿能最后再见上皇一面,虽死无恨!”李辅国根本不答应,令武士当即就拖掖着高力士出宫,缧绁上道。临行前,高力士朝上皇的方向哭拜道:“臣死有余恨,上皇啊!”一路上,发白颜苍腰身佝偻再也没有了力士之力的高力士受尽了押解差人的羞辱,终于吐血斗余,一阵失势的悲痛钻心,狂涌的泪水还没有痛快地流尽,他就咽了气,时年七十九岁。当年高力士威势极盛的时候,拜为骠骑将军,封作渤海郡公,其时有琼楼百室,所藏珍宝国库也不能及。而今不过一身破袍,一把枯骨,两眼一闭,两腿一伸就去了。

高力士死后,李辅国更是横行无忌,因为他现在结好张皇后到了能让张皇后对他言听计从的地步,肃宗畏惧张后,就也开始畏惧李辅国。

2、由爱成惧

肃宗李亨在为太子的时候,与后来追封为章敬皇后的吴氏恩情甚深,生有后来的代宗皇帝。肃宗李亨未及登位,而吴氏已以十八岁的短命而死,于是续娶韦元娃女儿为太子妃,现在的张皇后当时不过一良娣。不久韦妃之兄被李林甫陷害致死,太子李亨惟恐连累自己,当年的吴妃就是因为害怕李林甫而忧惧成病,年纪轻轻就送了小命;当即就上表请求与韦妃绝情断义,韦妃于是被毁贬入冷宫。此时惟有张良娣得以专侍太子李亨。

张氏生性聪慧且能言善辩,又善解人意会迎合。玄宗避兵西去,肃宗李亨每夜安寝,张良娣必居前室,肃宗说:“前室危险,不是你一个女人应该呆的地方。”张良娣却回答道:“殿下只管在后室安睡,倘有不测,妾愿以一身挡贼,殿下也可借机从帐后避难;宁可祸妾,不可累及殿下。”肃宗李亨被张良娣深深感动,于是由感动而宠爱,并且越来越深。

玄宗禅位给肃宗时,听说了张良娣之贤,就赐以七宝雕鞍。忠臣李泌却不赞成这样的做法:“今四海分崩,当以俭约示人,张良娣不应乘此七宝雕鞍,请撤除鞍上珠玉,付库吏收藏,留赏有功之人。”

肃宗此时正倚重李泌,有所陈奏,无不听从。而张良娣因此非常不高兴,肃宗为解慰她,就打算立张良娣为皇后,又怕李泌不同意,就借商议的口气陈述他的理由:“张良娣祖母为朕祖母窦昭成皇后之妹,上皇也颇喜爱张良娣。朕欲使张良娣正位中宫,卿意如何?”不想李泌又认为不妥,于是张良娣立后的事也就暂时搁浅了。

张良娣竭力侍奉皇帝,一番苦心,满指望肃宗因宠爱而早定后位,偏偏不做美的李泌三言两语,一天好事就化为云烟,张良娣从此把他当成眼中钉内中刺,平日在肃宗跟前,常有怨恨李泌之言。

李泌料知背后必有小人微词,所以再三向肃宗求退,肃宗流着泪说:“朕与先生同患难,当与先生共安乐。”当初安史两贼扰乱天下时,李泌竭尽全力为肃宗谋划了一步步的行动方案,肃宗依着李泌的计策行去,果然步步得手。而李泌本来是雄心一片,在辅助肃宗平定天下,收复两京迎回上皇后,他本想大治天下重创盛世。但是,上皇去世后,肃宗内宠张良娣,外溺李辅国,以李泌的大智大谋,深知自己若不早退,必有杀身祸族之惨,所以一任肃宗皇帝再三挽留,李泌只是请求,愿归隐衡山。

肃宗皇帝没奈何,只好下诏给李泌三品禄,赐隐土服,又发内帑三万,替李泌在衡山上建造园庐。李辅国见李泌能识趣告退,他大权独揽的愿望也渐渐实现了,也就没有加害他,听凭李先生过一个快乐逍遥的晚年。

李泌住在衡山,在屋子四周遍种着松树、樱树,他把自己居住的屋子题名“养和草堂”。一次,他在衡山脚下,偶然觅得一株如龙形的松树,就派人送进京去,献与肃宗。

李泌一告退,肃宗就立张良娣为皇后了。张皇后看肃宗皇帝身弱多病,懒问朝政,她也在深宫中替皇帝代管国家大事,起初也还是和皇上商量着行事,后来慢慢也一样地变成了独断独行。肃宗一身多病,也一样懒得去管,也一任皇后胡作妄为。心里有时也不愿意她,但怕她不高兴就也不忍心管。

3、老太监娶妻

大权在握的张皇后又与丞相李辅国串通一气,想尽法子让多病体弱的肃宗多在内宫少在朝堂,一班大臣们有事要见天子的,须得先孝敬李辅国,才得传见。于是京兆尹元擢就用了一大块阗州温玉,找能工巧匠雕成了个美人,去孝敬李辅国。

这种温玉原是稀世之宝,任天气如何酷寒,那玉总是温温暖暖的;早晚摩弄或是抱在被中,就和真人的肌肤一样的温馨感觉。如今京兆尹元擢用它雕成美人儿模样,良质佳料配天姿国色,可称双绝。李辅国得了,果然十分欢喜,他虽是经过阉割了的太监,但却不能放下情欲,这个玉美人给了他很大的安慰和满足。于是李辅国就替他在皇帝面前说了好话,从此元擢和李辅国就成了好朋友。

那天京兆尹元擢在家里备下盛筵,独请李辅国一人赴席。元擢传唤来家养的一班伎女当筵歌舞侑酒,把李辅国乐得手舞足蹈,得意忘形,不知不觉就把酒灌得醺醺大醉。李辅国久闻得元擢的女儿春英小姐容貌绝世,如今借酒盖盖脸,就涎着厚脸皮对元擢说:“咱们通家至好,岂不可以出妻见女吗?”

元擢膝下儿子倒是有几个,女儿却只有这么一个小娇娇,当时一听这话心中虽有些诧异,转念一想李总监是阉割过的,谅也不至于有别的意思,于是亲自进内院去叫妻女出来拜见李总监。

元擢的女儿官家小姐春英不但千娇百媚琼姿玉貌,且满腹诗书,颇懂得一些大义,很多富贵人家来婚,春英小姐因他们都是些纨袴子弟,只知贪恋美色,不解情爱,就借口“此身愿老守闺中,长侍父母”,而一口回绝。

李辅国一见了青春美貌的春英小姐,顿时乐得心花怒放,乜斜着两眼只在春英小姐的鬓边裙下打着旋儿,口中含含糊糊地说道:“元太守!你那温玉美人儿,怎如这朵解语花儿使老夫动心!”一句话,说得春英小姐满脸娇羞,忙用翠袖儿遮障着脸儿,由乳娘扶着,退进后堂去。

接着第二天,就有相国李揆到元擢府中来替李总监说媒,要娶元擢的女儿为妻。元夫人的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儿,不知回绝了多少富贵人家,如今李辅国是个太监,且又比她年纪大着一倍有余,元夫人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无奈元擢功名念切,也不管夫人肯不肯,春英小姐愿不愿意,满口答应招李辅国做女婿。可怜春英小姐不知哭得死去活来多少次,元夫人也不知和她丈夫大闹过多少回,到底也没用,这个粉妆玉琢的妙龄女孩儿,终于在她父亲择定的吉日中,准定嫁给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太监。

李辅国能得到春英小姐做妻子,乐得没法说,于是拿出私财二十万,在兴庆宫门外,造起一座壮丽的新府第来。喜期前几日,李辅国写好了一道奏本,亲自捧进宫去,面求肃宗皇帝和张皇后启驾到新府第去吃一杯喜酒,光彩光彩。肃宗看在他是一朝元老的面上,而张皇后平日原和李辅国通同一气,岂有不应之理。

倒是老太监娶妻房,京师地面一时间传为笑谈。茶坊酒肆,街头巷尾,赵大李二张三王四钱五孙六,几乎人人一见面就都讲这件特大新闻。大家最为关注关心的一点就是,李辅国是一个太监,那个东西不管用,洞房花烛夜,对着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如何打发?

春英小姐出阁的这一天,全京城的百姓都赶到兴庆宫外看热闹,文武百官也一队一队地摆着舆仗,到李府中来道贺的,从辰牌到午牌时分,旗锣伞扇密密层层地,几乎把李府门前的一条大街挤破了。正热闹的时候,只听得唵唵的喝道声,接着几下鞭,呼呼地响着,原来是皇帝和皇后的銮驾出来了,道旁的百姓一齐跪倒在地,不住地磕着头,谁也不敢抬头。满街静悄悄的,只听得靴底脚步声夹着马蹄声,按部就班地走着,直直大半晌,銮舆去远了,百姓们才敢站起身来。而御炉中的香烟还一阵一阵地扑进他们的鼻中来,令人心醉;伸长了脖子望时,前面黄旗舒展,彩盖辉煌,还隐约可见。

这一天,肃宗皇帝十分有精神,自即位以来,他卧床的时日多,出行的时日少,而有十分精神的时候就更少了。罢宴出来,肃宗和张皇后手拉着手儿,在花园中闲走散步。见一洼绿水,四周绕着白石栏杆,池面很大。左面靠着一座湖石假山,堆垛得十分玲珑,沿山石种着琪树瑶草;那右面却是一片草地,绿得可爱,肃宗一回头,见他的长子广平王正站在草地上,阳光下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美少年,肃宗不觉心头一阵父亲的柔情和自豪感泛起。

这时在一旁的张皇后忽见远远的一对梅花鹿,正站在树林下面,伸长了颈子在看人,神态那样的安详幽雅,她马上叫着广平王说:“俶哥儿,快射这鹿儿!”

说着,早有内侍捧过弓箭来,广平王也不试力,也不瞄眼,随手一拉弓,飕的一声,一支箭射出去,接着那边一声长嚎,一头鹿儿早着了一箭,倒在地上,四脚乱顿。肃宗皇帝看了,不觉哈哈大笑,一手抚着广平王的肩头,说道:“太上皇在日,常称吾儿是英才,今朝小试身手,就果然不一般!”

李辅国也笑吟吟地赶来,口中连连夸奖,广平王却只是爱理不理地看了李辅国一眼,全不管他下不下得了台阶,然后少年气盛的广平王就志得意扬大声地说:“儿臣他日得掌朝廷大权,杀奸臣也一如杀此鹿!”肃宗皇帝忙摇着手说道:“吾儿莫妄言,恐招人忌。”

肃宗皇帝大有立广平王为太子之意,因广平王是玄宗太上皇的长孙,且在安史反乱时,广平王又亲率人马,与房琯、郭子仪等大将,斩关杀贼,屡立奇功。后来肃宗平安天下,回至京城,意欲拜广平王为兵马元帅,广平王却再三辞谢,只愿随侍父皇在宫中。如愿随侍父皇在宫中的广平王早晚定省,果然十分孝敬。肃宗于是更喜爱他,常与张皇后谈及立广平王为太子之意。

张皇后这时宠冠六宫,很想把她生的两个儿子李佋和李侗中的兴王李佋立为太子。李辅国与张皇后利害相关,自然也十分嫌忌广平王,丞相李揆受这两人指使,在皇帝跟前常说广平王在外如何招兵如何弄权。幸而肃宗皇帝宠任广平王已到了十分,加上他曾意欲拜广平王为兵马元帅,而广平王却再三辞谢,所以任如何说法,他总是不信广平王会招兵弄权。

机警的广平王察觉到了李丞相和他作对是受李辅国的暗中指使,就也专门与李辅国为难;他每见了李辅国,总是严辞厉声的。任张皇后和肃宗皇帝如何喝斥劝说,李大臣是国家的股肱之臣,宜稍假以温辞和色;但广平王不见李辅国的面便罢,倘若在宫中朝堂见了老李的面,就要冷嘲热骂,弄得李辅国无地自容。

今天李辅国本想讨个好,却不料广平王劈头一句就说他日杀奸臣亦如杀此鹿,一句话堵得了李辅国开不了口,正下不得台的时候,忽见内侍一叠连声地上来奏称:“新娘的花舆已到!”张皇后就抢着道:“待我和万岁先认了新娘子作义女,然后你们再行大礼。”一句话,把个李辅国乐得忙磕头谢恩,再也顾不上计较广平王的态度了。

内宫宫女簇拥着肃宗皇帝和张皇后出临大堂,一阵鼓乐,两行宫灯,把新娘子春英小姐引上堂来。见了肃宗皇帝和张皇后,两个丫鬟忙扶她跪倒,又低低地把肃宗皇帝、张皇后要认义女的话,在新娘子的耳边说了,乖巧的春英小姐立刻娇声奏称:“臣女叩见父皇万岁、母后千岁!”这几个字说得甜美娇嫩如莺声出谷圆珠走盘,早把合堂宾客听得心头一阵怜爱。

肃宗皇帝和张皇后认过义女后,春英小姐就和李辅国行过夫妇交拜之礼,一个似春花含苞,一个似经霜残柳,却两两相对三拜大礼行,典礼结束,被送入洞房,坐床撤帐。行过了合卺之礼后,李辅国退出洞房来,向肃宗皇帝和张皇后叩谢主婚之恩。

这时只有四个丫鬟,伴着新娘坐在绣房中。忽见一位少年王爷,掀帘儿闯进房来。春英小姐忙站起身来迎接,这位年轻王爷忙摇着手说:“不必客套!小王和新娘如今已是姊弟之分了,我见姐姐今日受了委屈,特来看望看望。”说着,他就在春英小姐对面坐下来,细细地向春英小姐的粉脸上端相了一会,然后拍着手道,“如此美人儿,才配做我的姐姐呢!”接着,又连连顿足叹息道,“可惜可惜,实在让我不忍再看!”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退出房去了。后来听说这事的李辅国只当这也是广平王在和他作对,岂不知这其实是广平王真心地在替春英小姐感觉可惜和不平。

不过这场婚姻却为春英小姐家里带来了实惠,肃宗皇帝下旨,拜李辅国为兵部尚书南省视事,又拜元擢为梁州长史,春英小姐的弟兄皆位至台省。

4、难言之隐

元擢全家人都得了好处,于是就背地里都可怜感叹,只苦了春英小姐一个人,每日陪伴着这个无用的老太监守活寡。有时元擢夫人到尚书府中去探望女儿,没人在跟前时,她母女二人总是抱头痛哭一场。元老夫人就常把女儿接回娘家去住,可每次住不上三天,李辅国就打发府中的使女接二连三地来催逼着新夫人回府。可怜春英小姐,一听说李辅国来催唤,就吓得朱唇失色,紧搂着她母亲,口口声声说不愿回去。每次必得元老夫人好言劝慰一番,才能含着眼泪,坐上车儿回府去。

隔不到七八天,春英小姐就又慌慌张张逃灾避难似地回到娘家来,见了母亲,就一个劲儿地哭泣。元老夫人再三追问:“我儿心中有什么苦楚,尽管说与你母亲知道。”春英小姐只是粉脸儿羞得通红,一句话也不肯说出来。

看女儿有难言之隐,不好意思说,元老夫人也不便再追问。背地后,元擢老夫妻两人心里虽然诧异,也只当是嫁了一个不中用的丈夫,也怨不得心中悲伤。可又为什么女儿每次回家来总是慌慌张张的,好象在女婿家中受什么样委屈似的;而像李尚书这样的人,娶一房妻子,也只是装装幌子,根本谈不到闺房之乐,那又为什么女儿每次回家来住不上三天,李尚书就急得什么似的,急急地来把她接回去。照他们这样,理应是夫妻亲热恩爱,却怎么女儿又伤心得如此?元擢老夫妇俩猜测推理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5、攀权附贵的血泪代价

那天晚上,适值元擢在官衙中值宿,春英小姐又回娘家,元老夫人就拉着她一被窝儿睡,元老夫人无意中伸手去抚摸女儿的粉臂,却觉得她以往柔嫩细腻的肌肤上,如鱼鳞似地起了无数伤疤,顿时吃了一惊,忙问:“我的儿,你好好的似玉如雪一般的皮肤,怎么弄了许多伤疤?我这做娘的心痛啊!”

春英小姐顿时那刚刚抹干了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在枕上。元老夫人霍地坐起来,一手擎着烛台,向春英小姐身上一照,只见她白粉似的肌肤上,异常显眼着青一块紫一块,浑身布满了伤疤,脖子上和两条腿儿更是伤得厉害。再细细一看,尽是牙齿咬伤、指甲抓伤的痕迹。元老夫人用指尖轻轻抚按一下,春英小姐就露出十分痛楚的神色。

元老夫人一把搂住春英小姐的娇躯,一声儿一声肉地痛哭起来。春英小姐到此时,也顾不上羞了,一边抹着泪,一边呜咽着说:“这都是那个老厌物给我弄的!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一个没用的人了,还是每夜不饶人,待睡上床去,就逼着把上下衣裳全都脱光,由他抱着搂着,揉着搓着,抓着咬着,直直缠扰到天明,也不得安睡。就是在白天,也是不肯罢休的。哪一天不弄出几处伤疤来是不肯罢手的。任你滴着血喊着痛,哭着求着,他总得玩个尽兴才算完。”春英小姐说到伤心时候,就搂住她母亲的肩头痛哭了一阵,然后又低低地说道,“他还不管人家死活,硬生生地拿着手指头把孩儿的下体都戳烂了!”

元老夫人急忙解开春英小姐的小衣,一看下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元老夫人立时咬着牙不住地说:“该死!该死!这老禽兽他险些要了我女儿的命去!这都是你父亲老糊涂了,多少富贵公子来求亲都不肯,偏偏把我的宝贝葬送在这个老禽兽手里。如今我拼着不要这条老命了,明日定不放我儿回去,待那老禽兽来了,我和他拼命去。”元老夫人说着,已气得喘不过气来。春英小姐急忙伸手替她母亲揉胸捶背。

第二天,元擢散值回家来,元老夫人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胡子,哭着嚷着赔我女儿,摸不着头脑的元擢一时性起,两老夫妇就揪打起来,春英小姐在中间劝了父亲,又拉着母亲。正闹得马仰人翻的时候,尚书府中又打发香舆来迎接主母,元老夫人跳脚上前,一顿臭骂,又喝令把香舆打烂。

尚书府的随从婢仆见不是路,忙拥着空车儿回去,把这个情形一长二短地上复与李尚书。李辅国如何能舍得他夫人,就亲自来元府接。元擢和春英小姐的弟兄们一见,忙忙趋奉不迭地在外院摆筵席款待。李辅国一心只在春英小姐身上,勉强坐了一会儿,就一叠连声地催着春英小姐回府去。可怜春英小姐一见了李辅国,就好似见了山中的毒蛇大虫,躲在深闺中,全身瑟瑟发抖地不敢出来。

元擢见女儿不肯跟李辅国回去,就赶进内院来,顿足大骂:“你如今是有丈夫的人了,为什么不回家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赖在我家里干什么?!”骂得春英小姐伤心极了,泣噎欲绝泪流成河,元老夫人见女儿被逼得无路可走,又上去扭住元擢的衣带厮打起来。元擢怕让李辅国听见了不雅,急转身避到外院去。元老夫人就赶出外院来,一手指着李辅国,痛骂他是禽兽是老厌物是淫恶之徒,又说把我好好的粉装玉琢的女孩儿,满身弄得紫一块青一块的没有一点好肉。

李辅国又是恼怒又是羞惭,他自己也知道春英小姐太受委屈了,当时也不说话,只是一甩袖子,气愤愤地起身回府就去了,慌得元擢父子三人,忙躬身送出大门。

李辅国每日和春英小姐厮缠惯了,一连十多天不见春英小姐回来,李辅国急得坐立不安,为了讨好春英小姐能回家,就进宫在张娘娘跟前替春英小姐求彩地,理由是:“春英小姐既承万岁爷和娘娘的大恩,收她做女儿,那春英小姐便是当朝的公主了。堂堂公主下嫁,岂能不赐她一方彩邑?在姊妹中,也得光彩光彩。”

张娘娘欣然点头,又去和肃宗皇帝说。张皇后的话,肃宗皇帝没有不依的。于是第二天圣旨下来,把京师西面二十里一座章城小地方,赐给春英小姐做彩邑。

李辅国接了圣旨,乐颠颠地跑到元家来。春英小姐原打算这辈子也不回李家去了,可如今圣旨恩赐彩邑,不能不夫妇俩双双进宫谢恩,元老夫人看此情形也再三劝说:“好孩子,你就先跟女婿回家去委屈几天,再回娘家来休养。”元老夫人又替女儿想了个主意,“你如今既做了当朝的公主,便可时时进宫去朝见母后,一来借此可与皇后娘娘亲近,二来也可以避开了这个老厌物的折磨。”母亲的一句话,提醒了春英小姐,她就跟着李辅国回到府中,夫妻二人按品大装起来,双双进宫去谢恩。

6、缘分前生定

春英小姐的美丽面貌袅娜身材和那张又能说会道的巧嘴,进宫去不到半天,就把张皇后说得情投意合,当夜就留她住在宫中,不放回去。李辅国白折腾了一顿,到头来还是冷清清一个人回府去了。因为是张皇后的一再挽留,他又不好说什么的,只能一天一天地在家中急得团团转地候着春英小姐回来。

而春英小姐在宫中早晚陪伴着张皇后,不再受折磨了,人也高兴了,也有精神了,也不悲伤了,整天有说有笑的,更是讨人喜欢。张皇后因为太喜欢春英小姐了,索性在宫中替她在收拾起一间卧房长住了下来。本来张娘娘以为李辅国的那个东西废了,根本不用女人的,把他妻子长留在宫中,谅也不妨事。

谁知李辅国一经从春英小姐身上知道了女人的妙处,就再也少不了女人伴眠,眼前没有春英小姐,就拿府中的丫鬟女仆出气泄欲,每夜选几个有姿色的女人上床去玩弄。那群女人真是遭了殃,个个被他折腾半死不活。

李辅国因为正常的生理功能被破坏了,心理也随之扭曲,他越是见了肌肤白净的女子越是想弄她,越是想就越是不肯饶她,不是拿口咬,就是拿爪抓,那雪似的皮肉上淌出鲜红的血来,他看了就能体会到无穷的快感。有时他性起,把府中一班美貌的乐伎唤到房中来,剥得身上一丝不留,喝令家奴擎着皮鞭,尽力向那白嫩的皮肉上抽去。一鞭一条血痕,直打得皮开肉绽,个个把精赤的身体缩做一堆,宛转娇啼。李辅国坐在一旁看了却呵呵大笑,心中一痛快就大大地赏她们金锭彩缎,并把这种绸缎称做遮羞缎,金锭称做养伤钱。

宫中妃嫔见春英小姐深得皇后娘娘的欢心,而春英小姐人又和气有趣,大家就追着赶着她玩笑。春英小姐住在宫中倒也不寂寞。只是一个年轻女子,遭遇如此身世,绮年玉貌尽付与落花流水,况且聪明女子没有不善感的,春英小姐每当花前月下就不觉越发幽闷忧郁,不免洒几点伤心泪。

那天宫女们又拉着她到御苑风景幽雅的地方去游玩解闷。春英小姐原是最爱花鸟的,她走到花丛深处,耳中听得鸟鸣婉转,眼中看得树头百花烂漫春意闹,就不觉信步走去,愈走愈远,花枝愈密,把春英小姐的身体都裹住了,花影不离人左右,鸟声莫辨耳东西。

春英小姐正十分得趣的时候,忽听得空中飕的一声响,一支金批箭从树外飞来,正正好好射中了春英小姐的肩窝,春英小姐痛彻心脾,早已支撑不住,哎呦一声,晕倒在花下。后面那群宫女只顾了贪玩,谁也不曾留心春英小姐。

过了半晌,只见一个少年王爷,跳进花树丛中,找寻他的箭,却一眼正见一个绝色佳人,被他射倒在花下,而这个女孩子已痛得晕厥过去了。这个少年王爷也顾不得许多了,上去就把春英小姐的娇躯抱在怀里,用力把那支箭儿拔了下来。

只听得嘤的一声,春英小姐又痛醒过来,却见自己的身躯被一个青年公子抱在怀里,他正伸手替她在那里解开衣襟,露出肩窝来,看样子是要给她包扎伤。春英小姐不禁万分害羞,这一羞顿时把痛也忘了,急忙挣脱想跑开,那王爷见她雪玉似的肩窝上,鲜红的血正如潮水一般地直淌出来,就低低地柔柔地说道:“姐姐莫动!”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就嗤的一声,把自己左臂一截崭新的袍袖撕了下来,用它包住箭创,然后才轻轻地替她掩上衣襟,放她站起身来。

春英小姐这时实在疼得站不住了,那个少年王爷伸过胳膊来,掖住春英小姐的腰,一面回过头向树林外高声嚷道:“你们快来呀!”喊了半天,走来了四五个宫女,见春英小姐血淌得过多,几乎又要晕厥过去;这才慌张起来,手忙脚乱地上去,把春英小姐的身体抱住。又赶着这个王爷唤千岁爷,问李家公主是谁射伤了肩窝?那王爷一边连连向春英小姐赔罪,一面又向众宫女解说,自己在花丛外草地上练习骑射,不提防一支流箭,射坏了这位姐姐,叫我这心中如何过得去!

在他说着抱歉解释话的语调里包含着深深的心疼,让春英小姐在晕晕乎乎中都感动了,然后这位王爷又再三嘱咐宫女,好好地把这位姐姐扶回房去,好生请御医调理养伤。

春英小姐听了宫女唤着千岁爷,才知道他是一位太子;又听太子满口说着抱歉的话,不觉把眼睁开,看他的神情又和气又多情,看他的面貌又俊秀又豪爽,看他的年纪也正是青春大好活力无穷,就不觉心中一动。

而这位太子抱过绝色美貌的春英小姐的娇躯,又一近过春英小姐的香泽,见宫女扶着春英小姐去远了,还是呆呆地望着,不肯离开。又看看自己撕断的袍袖,不觉一缕痴魂,早飞到春英小姐的身边去了。不用说,他就是从前的广平王,现在的太子。本来广平王自从那天在李辅国家中见了春英小姐,就在替春英小姐抱屈的同时,情不自禁念念不忘起来。

最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李辅国洞察明觉肃宗皇帝的心意,他日免不了要立广平王做太子,恰张皇后的兴王李佋又一病而死,他为讨好广平王起见,就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领头儿上了一道奏章,说广平王李豫,仁孝圣武,堪为储君。张皇后也赞成,于是皇帝立刻下旨,立广平王李豫为太子。又为父子亲近起见,特令太子还居内宫,以便太子晨昏定省。

这位太子李豫果然纯孝天成,见父皇时时卧病在床,就日夜在寝宫料理汤药,衣不解带。难得这几天父皇病势转轻,他就偷空到御苑中练习骑射去。恰巧一支流箭,射中春英小姐,冥冥之中真是天意缘份。太子一经想到这儿,就为自己误伤了春英小姐而内疚不已的沉重心情感觉到一丝轻松和欣慰。

春英小姐也感觉到了一点,中了这一箭,虽说痛入骨髓,却仍暗暗心里美滋滋地想,太子这一箭,为何不射中在别的宫女身上,却刚巧射中在我身上?莫非我与太子前生有缘吗?

御医天天替春英小姐敷药医治,她病势到危险的时候,浑身烧热得厉害,昏昏沉沉的,只见那太子站在自己面前,有时和她说笑着,有时竟上前来搂抱她的身躯。春英小姐在睡梦中呻吟着,醒来睁眼一看,哪里有什么太子,只是几个宫女站立在床前伺候着。以前每当花月良辰,她虽满肚子伤感,却没有一个人儿可以寄托她的痴情。如今见了这样一位年少英俊多情多义的太子,叫她如何不想?可她不知道她在这里想太子,太子也在那里想她。

太子每日侍奉父皇的汤药,抽空出来,就到春英小姐的房门口,偷偷地询问宫女春英小姐的病势,一听宫女说病势有了起色,就十分高兴;若听说病势沉重,就急得他双眉紧锁,不住地叹气。他每次来,手中总拿着一枝刚摘的鲜花,问过话以后,就把这枝鲜花交给宫女,叮嘱她悄悄地拿进房去,供养在春英小姐床前,给她看着玩,又再三叮嘱宫女:“若姐姐问时,千万别说是我送来的。”

宫女就戏问道:“千岁爷为什么天天要送花来?”太子笑道:“李家那位姐姐必定是爱花的,你们有所不知,我却猜到了。如今我每天亲自去采花来,送与姐姐在病中玩赏,也是略略尽我的心意。我只图姐姐看了鲜花儿能欢喜,却不愿姐姐知道是我采来送她的,免得她心中多起一番不安。”宫女听了太子的一番痴话,忍不住吃吃地笑着,就接过他手中的那枝鲜花儿进去了。

隔了几天,太子打听得春英小姐的伤势痊愈了,已能在屋中起坐了。他再也忍不住了,觑着宫中午后闲静;原来肃宗皇帝因身体衰弱,照例用过午膳以后,就须入睡片刻,以休养精神。当是时,合宫的人,上自妃嫔,下至宫女,谁也不敢弄出一点声来。于是就都趁这时候,偷一会儿懒,有回屋去午睡的,也有找伴儿去悄声闲谈的。

太子正在这样安然怡情静日生香的时候,悄悄地走进春英小姐的房中来。左右侍女果然一个也不在跟前。太子一脚踏进房来,满屋子静悄悄的,只闻得一阵甜腻腻的香气,不由得心猛烈地跳起来。一眼正见屋子中间帐幔齐齐垂地,侧耳一听,不觉有丝毫声息。太子心中不禁踌躇起来,脚跨进一步,又退了下来。

正在惶惑不安欲退不舍的时候,忽听一缕娇脆的声音从帐幔中传出来道:“好闷人啊,我真感觉焦渴!”太子一听,就有了主意,觑眼一看那镜台上有玉杯儿汤壶儿排列着,太子过去,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一手揭起那帐幔,只见春英小姐斜倚着坐在床沿上,正云髻蓬松,脂粉不施,直着脖子在那里出神。如花般的容貌,似锦般的流年,却红颜薄命,身如飘蓬,客寄宫中,将来如何个了局,让她怎么能不犯寻思呢。

太子挨身上前,放低了声儿道:“李夫人!姐姐!请饮一杯汤儿解解闷吧!”春英小姐李夫人正在出神,还当是平时宫女送茶来,就也不抬起头来,伸手去把太子手中的玉杯儿接了过来,她也不饮,依旧是捧着茶杯出神儿。这一来倒把太子弄怔了,只得屏息静声地站在一旁。偷眼看着春英小姐的面庞,自然的俊俏娇艳,让他生了说不出的一肚子怜爱,几次要想上去握住春英小姐的手,诉说衷肠,却只是个不敢。

忽然见春英小姐的玉颈直垂到酥胸前,一点一滴的泪,正落在玉杯儿里面。太子不禁万分动情,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耸身,抢上前去,一屈膝跪倒在春英小姐床边,怔怔出神的春英小姐不觉大惊,一松手,把手中的玉杯直滚下地去,那茶汁倒得太子一身淋淋漓漓的,亏得太子抢得快,把那玉杯儿抢在手中,见还有半杯茶汁留着,太子一仰脖,把那半杯和着春英小姐的眼泪的茶汁,喝下肚去。

春英小姐羞得急欲起身走开,两只纤手早已被太子紧紧握住不放,太子抬起脸,直直地望着她的脸。其实太子的一番深情,她已非一日地感动感受着了,在病中,常常听宫女背地里说起太子每日在院门外问候,又每日送着花在屋中供养,人非木石,谁能无情?只可惜自己已是有夫的罗敷,虽说遇人不淑,也只得自安薄命。加之又在宫女跟前,春英小姐不能有半点流露,以免自失身价;因此虽有一言半语,落在耳中,却也装做不知。但春英小姐的一寸芳心,已把太子的一段痴情,深深嵌入。不料今日俊美的太子乘着室内无人的时候,竟直奔主题,春英小姐就是要反抗,也不舍得反抗了,于是默默地坐着不动,一任太子的两手捧住她的纤手,不住地搓弄着。后来太子渐渐地不老诚起来,竟摸索到身上来了。正在这时候,听得廊下有一阵宫女的说笑声儿,春英小姐急推着太子,低声劝他快出去。太子却延挨着舍不得,紧拉住春英小姐的臂儿,要她答应那件心事。

春英小姐在紧迫之中,只得羞答答地点点头儿,才要凑近太子耳根低声叮嘱几句,冷不防被太子一下子就吻了朱唇。春英小姐虽然名义是嫁了人,其实还是一个幽娴贞静的闺房小姐,至少她的内心还是一片纯净洁白的处女地,如今被太子把她的这一颗处子之心全吻了去。

这以后太子依着春英小姐的嘱咐,挨到黄昏人静的时候,扮作宫女模样,偷偷地混在众宫女队中,溜进春英小姐的房里去,如了他二人的心愿。可怜春英小姐虽然顶名是嫁了人好长时间,幸得太子多情,直到今日,她才真正感受到男欢女爱的妙处。一时间两人如漆似胶,可太子住在东宫,碍着妃嫔的眼,不能每日和春英小姐欢会,心中苦于想不出个好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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