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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突然信息的再现

高翯也来医院看了下安涌灏,本来还想通知田媖,怕她难过也就作罢,离开医院。他拨通合作者的电话:“安涌灏这边已经没事了,只有等他醒过来才知道是谁干的。”

合作者说:“康泰松或许已经察觉到什么,我现在也找不着他。”

高翯问:“盛海垠夜总会呢,还有弑象?”

合作者说:“这两个比较淡定,没有异常。”

高翯说:“什么原因?”

合作者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昨天晚上康泰松去过盛海垠夜总会,一切还是等着安涌灏醒来再说。”

高翯说:“昨天我和康泰松说起安涌灏时我也注意了他的表情,他肯定有关系。要不通知警察控制住他,确定安涌灏已经平安,把常安岩的东西也公布出去吧,正好看看弑象的反应。”

合作者说:“我也正是这么打算,不想再让外面的人牵扯进来,只是我有种预感——弑象可能还会因此逃脱。”

高翯说:“为什么?”

合作者沉思几秒,说:“感觉。”

打完电话,合作者一不做二不休,派人给市局刑警队邮箱发送了举报邮件。邢柱凯刚到家就得到通知,无奈又立刻赶回公安局。除了安排都严、区飏、杨韬三个人把守安涌灏的病房,其他人都被召回市局。

邢柱凯在会议室打开匿名邮件,说:“这么晚把大家叫来是因为出现紧急情况图,大家看一下,这是我们刚收到的邮件。”

大伙看着投影,上面写道:

须埠的一切文物走私案都由一个叫“弑象”的人策划,除了清月岛,还有两处埋藏地点未被世人广知。路线图可能藏于常安岩小区3幢1202《富春山居图》后面,速去取来。门不太好开,需要强攻,请备人力。

注:与安涌灏失踪事件有关。

邮件是匿名发送,警方回复了也没意义。但两段话反映的都不是小事。文物走私警方一直在查,而安涌灏还没有醒来,他这一天的失踪还不好定性。邢柱凯刚才看了安涌灏的情况,还无意间听到卢向杰和万钟鑫的电话,觉得这里面水深,如今这个人把两件事情同时发送出来,性质肯定非同寻常。

饶卫提出质疑:“邢局,这封邮件可不可信?”

邢柱凯说:“从安涌灏的情况看,他失踪非同寻常,何况容城岩的线索还是他提供的,要说完全不可信也勉强。只是不知道举报人何以知晓常安岩的内部情况,除非是住在里面的人。”

柳天威说:“现在要取得里面的东西,就只能强攻,可是就凭这么一封邮件,万一弄错了,我们的麻烦会不小,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饶卫说:“可是柳处,这些严重的文物走私案不是一般人都知道详情的,他能说得这么具体。”

邢柱凯说:“确实让我们很为难,对了,刚才我在医院见到卢向杰,听到了他和钟盛集团董事长的电话——安涌灏失踪事件,他们好像知道什么?”

在座的都愣了,饶卫也回想起来,说:“邢局,你没问卢向杰什么?”

邢柱凯说:“他给我搪塞过去了,我没抓到现行。”

“卢向杰——万钟鑫——”柳天威琢磨着:“根据之前调查,这两个人来往关系不太一般,而且还和之前我们查的一些案件存在若隐若现的关系,恐怕这儿也有文章。”

邢柱凯想了想,说:“强攻的话我们可能会被动,这样,我们先派人到常安岩盯着,了解一下********,等安涌灏醒来再作打算。另外让人注意卢向杰的动作。”

饶卫说:“要不要派人盯着万钟鑫?”

邢柱凯说:“他儿子这两天在北京高考,完了之后会回到须埠,只要守住卢向杰,就不怕他出事。还有,除了这两个人,查一下匿名电话和邮件的来历,这对我们恐怕会有大用处。”

散会后,李俪走到饶卫面前,说:“饶队,我们这会儿真去常安岩?”

饶卫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一条线索多一条路,总而言之不要放过。”

李俪说:“邢局也是,既然案件不小,强攻进去不就完了。”

绕我说:“我们没证据,要是错了,谁去陪人家的门,住那儿的是什么人。”

李俪说:“饶队,你说是什么人,在我们警方知晓安涌灏失踪,或者调查文物案过程中就能知道那些一般人掌握不了的东西?”

饶卫说:“所以才要查,现在先到常安岩,关键是等安涌灏醒过来。”

李俪问道:“饶队,医生说他脑子没有伤着吧?”

饶卫瞅了李俪一眼,说:“你又要急着弄清线索,又要让别人失忆,到底为哪番?”

“我没有。”李俪努努嘴:“我不也是着急。”

饶卫说:“着急的话就出发吧,夜宵我请客。”

李俪撒娇道:“行吧行吧,领导关心也算欣慰,这个周末又泡汤了——”

当天快结束,樊教授到首都机场接安涌灏的父母。他们1点多才赶到须埠,本来惊魂未定的他们在首都机场听说了安涌灏如今已平安的消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联想他失踪的这一天可能遭遇的不测,还是非常焦急。

过了探病时间,医生不让进病房,外面都有警卫把守。不知道儿子遇到了什么事,但期间肯定非常恐怖。看到值班警察,他们还向警察了解情况,警察只是说一切得等到安涌灏清醒才能知晓,他们从郎曈曈口中得知安涌灏清醒可能还要一两天。

由于同在人民医院住院。第二天,在医院照顾儿子的王春耀看到郎曈曈,他想前去和她说说话,但是在顾虑下又打消这个念头。在拿到安主任给他的鉴定报告后,他照顾儿子筋疲力尽的同时更是心力憔悴。他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好在有儿子这个重心的牵引多少让他冷静一些。

那边,郎曈曈和安涌灏的家人朋友一同陪在他床边,这头,王春耀在儿子熟睡时会去偷偷看一眼郎曈曈,想着****立和郎曈曈配型成功,下面就是等待移植,他脸上挂着庆幸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品尝五味杂陈后内心不停涌动的酸甜苦辣。他不知道安涌灏出了什么事,想过去问问,又怕自己在郎曈曈面前控制不住情绪,何况是他让安涌灏回须埠的,而安涌灏是在联系不上后直到送进医院才有消息。

又是一天,数万考生迎来告别紧张高中生涯的首日放松,安涌灏依旧没醒,****立正在养病,两拨人都煎熬着。

王春耀走到安主任办公室,安主任刚看了一位病人回来,见到王春耀,安主任问道:“王先生,儿子有什么事吗?”

王春耀说:“安大夫,我想问一下,我儿子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手术?”

安主任说:“这些天还要观察他的身体,毕竟术前术后都要考验他的身体承受能力,一切不能盲目急躁进行。”

王春耀默默点着头。见他一脸踌躇,安大夫猜出大概,说:“王先生,人世间悲欢离合就发生在弹指,给你捐款的人——万总——你们家的事我说不清,可首先不要让自己背上太大的心理负担。”

离开安主任办公室。王春耀又来到走廊上,看着那天安主任给他的报告单,这些天除了照顾儿子,就是偷偷地看这张纸。单子已经褶皱不少。这时到了****立吃饭时间,他把单子折好装进衣兜,去给****立打饭。

打饭回来,王春耀将****立扶正,架上桌板准备给他喂汤,可能是汤盛得太满,放到小台上时泼出来一些,王春耀要拿纸去擦,发现床前的抽纸用完了,这会儿也没时间去买新的,便往口袋里掏,一不小心将那张单子掏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单子就落到****立床边,王春耀只顾想着擦干净桌台,没有注意****立已经自然地翻看单子,也许他是想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王春耀拿好纸正准备擦时才反应过来,他不安地摸摸自己的口袋,确定单子被自己不小心抖出来,再看****立,他已经合上单子,满面惊慌抽搐看着自己。

“敏立——拿给我——”

王春耀也阢陧失神,****立听出他声音中夹杂的颤抖。王春耀刚伸手,****立就把单子放到另一只手上,伸到父亲够不着的地方。王春耀似乎也不再强夺,而是一脸沉郁。****立激动问道:“爸,这是怎么回事?”

王春耀说:“敏立,拿给我,等你病好了,我——我再给你解释。”

“我不听你的解释!”****立放大了声音,本来就虚弱的他这一叫几乎耗尽身体的全部力气,王春耀赶紧上去安抚****立,但****立不想理他,极不配合,两个人不小心把饭菜全部弄泼了。王春耀愣在床边站着,****立调整一下呼吸,又拿出单子看了看,人忽然间就晕过去,王春耀拿过单子,连忙去叫护士,护士让他先出去,而后几个人将****立推进急救室。王春耀在外面心乱如焚地等着,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立才被推出来。安主任走到王春耀身边,说:“王先生,你儿子的身体情况有些不稳定,不过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刚才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王春耀不说话,安大夫说:“要想尽快手术,身体得过关才行。再者就是要保持心态平和,要不然我们不好开展工作。”

安主任走后,王春耀来到****立的病房前,这回他也不敢进去了,而知道了事实的****立醒来后即便看到他估计还会再和自己上演一次惊慌。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来想去,只能豁出去了,让郝官的人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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