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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婚外恋——红颜、美眷两难全,难、难、难(4)

造化弄人,婚姻大事只能听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她,经父母的安排嫁给了河南府功曹参军武公业为妻。这个武公业不过是一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武将罢了,纵然他对步非烟千般宠爱,万般顺从,终究无法赢得美人心。对步非烟而言,这个彪悍的夫君,既不解风情,更不懂诗词音乐,不过是一整天对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傻笑,毫无情趣。这样的婚姻生活与她曾经梦想过的有着天壤之别,多少个月洒庭院的夜晚,她只能独自惆怅,落寞萧索。

武家的紧邻是府椽赵麟,他的儿子赵象年方二十,是个风度翩翩、美貌丰仪的多情公子,尚在家中攻读科举课业。一次,赵公子无意间瞥见步非烟的秀丽容貌,惊诧之际,更是对她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备受相思折磨的他斗胆写了一首无言诗给步非烟,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步非烟也爱慕着赵公子的才气和不凡气度,也回赠诗文。他们二人诗词互答,如此一来而去,便日久生情,终于乘着武公业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家之际,得鱼水之欢,从此两人更是水乳交融、柔情蜜意。

对步非烟而言,赵公子就像是一股清泉流进自己干涸的心灵,她的人生仿佛又开始清亮生动起来,俨然已忘了自己是个有妇之夫,满怀少女的憧憬,甜蜜地活在自己和赵公子的爱情世界里。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步非烟因为一个小过错错打了一个婢女,没想到婢女因此怀恨在心,便对武公业说出了步非烟红杏出墙之事。私情败露,武公业气愤难当,命人把步非烟捆绑起来,自己手拿皮鞭要亲自拷问出那个私通之人。鞭子一次次地抽打步非烟瘦弱的身躯上,她紧咬着嘴唇只是皱了皱眉,始终不吐一言。武公业怒不可及,皮鞭一阵紧似一阵,纤弱的步非烟在这暴雨般的鞭打之下,很快就气绝身亡。

为掩人耳目,武公业以妻子暴疾而亡之名把步非烟葬在了北郊邙山。此后,每至薄暮之际,邙山步非烟墓上总有一位文弱的书生伏地哀哀而泣,似与墓中人互述衷肠。

自古对女子的要求以贞节为重,偷情别恋者总是令人发指,大多数女子即便自己不幸福,也要隐忍夫家中,任凭自己的如花岁月在寂寞萧索中度过,最后一缕香魂黯然苍老离世,于己、于历史,什么都没留下,不过是人生空走一遭。

而步非烟,这个爱如鲜血的女人,她不甘自己的柔情空落,对邻家赵公子产生感情,红杏出墙。这对当时的人来说可是非常大胆和妄为的行为,特别是当私情败露,为了保住赵公子的声誉,步非烟宁愿被打死,也不肯透露一言半语,当真个忠烈女子,后人不禁为她悲悯叹息。而女子少有的决绝之美,通过她毫无顾忌地从她短暂的一生中迸发出来,这是一种壮烈的美,美得足够后人唏嘘感慨。

如今,回想步非烟的一切,终究是红颜薄命,有情人难成眷属,独留了赵公子一人在她的墓前哀哀凄凄,忍受生离死别之苦的同时又痛心步非烟的傻和痴,他们之间的这一段悲情姻缘,让人想到了清朝黄增的几句话:

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

不知目睹步非烟死在自己皮鞭之下的武公业,回想曾经自己对步非烟的万般宠爱时,是不是也悔恨、痛苦万分?当然,历史依然尘埃落定,作为后人的我们更是无从明白武公业的心理,也不好妄加地揣测,只能对自己说不能重复那样的悲剧婚姻和悲剧命运,因为:

爱情是你情我愿的事,婚姻更是情投意的感情在现实中的结合,不是凑合过日子,如果不爱,就请放手吧,与其互相伤害,不如互相成全。他对她的追求很猛烈,猛烈到她无法抗拒,在失神的那么一瞬间,居然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他的求婚。然而,婚后,她还是爱上了别人。她说:“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和你这样一生安安静静地走下去的,但是他来了,我发现自己做不到了。”听到这样的话,他心如刀割,沉思良久,他才说道:“谢谢你对我的坦白。如果你真的爱他,他也对你很好,我会成全你们的。”几天后,他便挥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爱情也许真的很自私,自私到常常伤害喜欢自己的人。但人生本以平淡,如果连真爱都不去追求,还能拥有什么呢?还有什么值得精彩呢?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爱情的同时,也要让自己懂得成全,即使自己再爱那个人,也要给他/她自己关于爱的自由。要知道,爱情是勉强不来的,也许松手之后,下一次手里握住的就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了。

《长干行(其一)》——爱情、婚姻,只能从一而终

长干行(其一)

唐·李白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我刘海初盖前额的时候,常常折花在门前玩耍。你总是跨着竹竿当马骑着过来,手里拿着青梅绕着交椅争相紧追。我们一同居住在长干里,天真无邪从不猜忌。十四岁那年我成为了你的妻子,那时我还非常害羞不敢抬脸对你。自己低着头面向昏暗的角落,任你如何呼唤也不回过头。我十五岁才笑着自然地展开双眉,发誓要与你白头偕老到化为尘土。你像尾生抱柱般地坚守信约,那我还需要登上望夫台的吗?十六岁那年你出门远行,要经过可怕的瞿塘峡滟滪堆。五月水涨不要触礁,猿猴在高高的两岸嘶鸣更显得悲戚。门前你离去时留下的脚印,日子久了一个个都长满了青苔。苔藓长得太厚怎么也扫不掉,秋风却早到落叶纷纷把它们盖住了。八月秋高气爽黄粉蝴蝶多么欢喜,双双飞过西园的草丛。此情此景我怎能不伤心,忧愁太甚红颜易老。迟早你要离开三巴,应该写封信寄到家里。为了迎接你我不怕路途遥远,哪怕是要走上百里到长风沙。读着这首清新的《长干行》与其说是一个思妇的形象,倒更是一个贤内助的形象,夫君出门远行,她在家中任劳任怨地操持家务,一心一意盼夫早归。也正是有着这么一个贤内助,夫君才可放心远行打拼。这不禁让人想起历史那第一个“醋坛子”。

是的,有人曾戏谑她是“吃错”鼻祖,其实这个“醋坛子”不仅温柔貌美,而且是一位深明大义的贤内助。房玄龄的一生若没了她的陪伴和扶持,定然黯然很多。他们就如《长干行》中的夫妻一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恩爱不疑白首偕老。她在大唐帝国的爱情史涂下了鲜亮的一笔,给那个盛世带来一份浓烈的爱情传奇,她更是告诉今天的我们:

自己的爱情和婚姻需要自己勇敢地义无反顾地去捍卫,容不得半点的退让、含糊!

不妨做一个为爱“疯狂”的人

她不过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房玄龄十四那年流落她家,从此,这个男人便走进了她的生命。

花开花谢,她慢慢出落成了一个美丽多情的少女,而房玄龄也成了聪明俊朗的翩翩公子,一种特殊的情愫在彼此的心里隐秘地生长着,让他们靠近又羞涩地保持着美丽的距离。她的父亲知道了这一切,便把她许给了房玄龄,于是,她甜蜜地成了房夫人,与夫君琴瑟和谐、鱼水交融,日子过得甜蜜悠闲。

然而,房玄龄病了,奄奄一息,这对她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她日夜守在他的病床前。望着还这么年轻貌美的妻子,感到自己时日不多的房玄龄拉着她的手,温柔地劝说她改嫁。她听后痛哭不已,躲进了自己的房帐,为了向房玄龄表明自己不再嫁的决心,她毅然决然地拿起刀腕去了自己的一只眼睛。望着妻子腕下的眼睛,房玄龄大受感动,暗暗发誓一生一世都要对夫人好。在她悉心的照料下,房玄龄的病慢慢转好,终于痊愈。

房玄龄十八岁那年,李渊太原起兵,满怀抱负的他便参加了李渊的部队,功绩卓越。后来他又尽心帮助李世民,参与策划“玄武门事变”,深得唐太宗李世民的信任和倚重,成为朝中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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