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盈盈道:“不是,还有未调教好的,不敢叫出来,怕惹两位王爷生气。”
“无碍,都叫出来吧。”姜澄立即笑道。
老鸨无奈,只得把剩下的人全部叫了出来。这些少女不似之前那几个,一直僵硬着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姜澄见了也觉得无趣,便让老鸨把她们全部打发回去了。
白苏来到楼梯边,淡淡地看着姜息那边,然后把面转了过去。
姜息环视了一下四周,便看到了楼上背对着他的白苏,那一身纯白让他莫名地执着起来。他问老鸨:“她是谁?”
老鸨笑道:“王爷,她是清倌。”
“她是谁?”姜息执着地问。
老鸨神色缓了缓,笑眯眯道:“她是苏浅。”
“把她叫过来。”
老鸨勉强笑了一下,冲白苏喊了一声:“苏浅。”
白苏转过身来,看向姜息。
姜息却在白苏转身的那一霎僵住了,一双眼睛里只有白苏了,“姑姑……”
姜澄看到白苏时,也呆住了,“姑姑。”
白苏走了下来,来到姜息面前,冲姜息好看地笑了起来,“苏浅见过王爷。”
姜息几乎忘了呼吸,情不自禁地站了起开,面对对面巧笑嫣然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白苏轻唤道。
姜息回过了神,可双眸依旧死死地盯着白苏,“你叫苏浅?”
“是。”
姜息调节好情绪,转而对老鸨道:“本王要为她赎身。”
老鸨没想到会这样,呆了一下,然后谄媚地笑了,“好,好。”
白苏也愣住了,没想到会这么快。正发呆之际,姜息已经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她惊讶地看向姜息,却迎上他温柔的目光,不禁失神。等再次回神时,已经被姜息带到了马车上。
“王爷……”白苏此时有些不安。
姜息一直看着她,好像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白苏知道那个人是姜然,心里有些愧疚。姜息此时满心的激动,生怕眼前的人想梦影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一直紧紧地握着白苏的手不放,直到了清逸王府也不放。
“王爷。”白苏想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
“王爷。”管家迎了上来。
姜息立即道:“马上把西苑打扫干净,以后苏浅姑娘就住在西苑。”
管家看了眼白苏,愣住了。姜息冷喝了一声,他才连忙离去。
晚饭的时候,姜息就坐在白苏旁边看着白苏吃饭,弄得白苏不知如何下饭。姜息便问:“怎么,饭菜不好吃?”
“不是,苏浅很喜欢。”
姜息柔和地笑了,“西苑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了,今晚你就住在西苑,要是有什么事就叫一声。”
白苏点了点头,微微地笑了。
看到她笑了,姜息很满意。
第二天天刚亮,白苏便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睁开眼,便看到四五个下人端着洗漱用品站在床边等待她起床。
“苏浅姑娘醒了。”一个小丫鬟甜甜地笑了。
随即这几人服侍白苏起床,洗漱。小丫鬟端着衣服笑道:“苏浅姑娘,王爷让您穿这件。”
白苏拿起衣服,愣了一下,竟然是画上姜然穿的那套。白苏把那衣服穿上身,来到穿衣镜前,自己都恍惚了,镜子里的是她白苏还是姜然?
“苏浅。”身侧传来姜息的声音。
白苏扭头看过去,便迎上姜息柔柔的目光。姜息看到白苏转过身,先是一愣,之后眼里的温柔更深,他似乎把白苏当成了姜然。手不自觉地覆上白苏的脸,满眼的失神,“姑姑……”
“王爷,我是苏浅。”白苏轻声道。
姜息手一僵,慢慢把手移开了,眼神依旧很温柔。那温柔令白苏无法直视,他该有多么迷恋姜然啊!
“你不怕本王。“姜息这么说着。
白苏笑了,“苏浅本就是无根草,怎么活着都无所谓,我又何必要过的肝颤心惊呢?”
姜息满眼笑意。
吃完早饭,白苏便在下人的带领下,在王府里逛了一起来,听下人说姜息的那十三位侍妾都住在南苑,那里不似白苏住的西苑那么清幽,姜息一般很少去南苑,若是要谁侍寝,便让下人把人请过来。
白苏问:“王爷住在哪?”
“王爷住在东苑,王爷平常也在东苑接待客人,而且没有王爷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东苑。”
白苏点了点头,慢慢皱起了眉。原本以为混进清逸王府很难,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如果她猜得没错,姜息的兵符就放在东苑,可是想要进入东苑可能有些困难。
白苏在西苑的秋千上想了许久也没想到接近东苑的好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让姜息更信任她,宠爱她,可是如果真那么做,只怕到时候她就无法完整脱身了。
“主子。”月七悄无声息地来到白苏身后。
白苏斜视了他一眼,道:“姜息的兵符可能就放在东苑,只是我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接近东苑。”
月七道:“也许属下能进去把兵符偷出来。”
“不行,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兵符的准确位置,这样贸然前去,只会打草惊蛇。你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办法。”白苏看着前方,目光十分坚决。
月七应了一下,思考了片刻,轻声道:“主子,培苏侯和和宫公主好像也来了。”
白苏双眉轻轻皱了一下,“我早就知道了。”
傍晚,管家前来告诉白苏,凌帝在宫里设宴招待西越派来的使者,姜息可能无法回来用晚膳。白苏听后,吃了一惊,“西越派来的使者?”
管家以为白苏因为王爷无法陪她吃完,所以生气了,便道:“是的,这是皇宴,王爷必须在场,所以王爷今晚可能要在宫里留宿了。”
白苏的心不由提了起来,视线转向窗外,难道是紫河车和和宫?
夜深,凌帝在凤仙阁设宴招待西越使者,已经沉寂许久的凤仙阁一下子热闹非凡,歌舞升腾。带病在身的凌帝虽然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可双眸依旧很犀利。他笑问:“不知培苏侯此次来我们北塞有何贵干?”
紫河车嘴角轻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凌帝爱民如子,明辨忠奸,令紫河车十分钦佩。今日听闻凌帝久病不治,紫河车不才,自认为略懂医术,想尽一己之才为凌帝除去病痛。”
凌帝微微一笑,看不出息怒,“培苏侯乃医老白平子的爱徒,有培苏侯为朕医治,朕一定能药到病除。”声音微沉,“只是培苏侯想要朕到时如何答谢你呢?”
紫河车垂眉,微微一笑,风华绝代,“紫河车什么也不要。”
凌帝和众人看着他脸上的笑,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凌帝盯着他,眼中含笑,“那朕就允许培苏侯留在宫中为朕医治。”
紫河车看着凌帝,眼里满是笑意,尽是妩媚。
姜楠疑惑地看着紫河车,不知道他是否和白苏是一伙的,不过流于公主既然是培苏侯的未婚妻,那为什么不和培苏侯在一起,却和和宫公主在一起?
姜澄和姜息也弄不清楚紫河车的意图,转而把视线移到姜楠的身上,满目困惑。
宴席后,姜楠在后花园叫住紫河车。紫河车和和宫停下来,回身看向姜楠。姜楠皱眉凝视着紫河车脸上的浅笑,问:“元帝将心爱的流于公主许配给培苏侯,为何培苏侯没有和流于公主在一起,却和和宫公主在一起?”说着,瞥了一眼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