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白苏!”易叹宛一个鞭子抽了过去。
“呃……”白苏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被鞭子甩到了花丛里,吐了血。
易叹宛这下呆住了,她没料到白苏这么不经摔,这样就吐血了,“喂……堂堂影楼左使不会这么不禁打吧?”
白苏痛苦地从草丛里站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也有些苍白。她拿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直勾勾地盯着易叹宛。
易叹宛没想到她会出这种眼神,寒森森的,令她有些害怕。
白苏冷哼了一声,捂着胸口慢慢地走了。易叹宛这时才感觉白苏能坐到影楼左使的位子,是有一定道理的。
白苏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了辕天玉。辕天玉看她的脸色,皱起了眉,“发生了什么?”
“摔了一跤。”白苏笑了笑。
辕天玉的眼角瞥了一眼她带血的袖口,冷问:“是吗?”
白苏认真地点了一下头,“嗯,是的!”
“你要去做什么?”
“红杉堂主不愿为我拿糖炒栗子,我只好自己来拿了。”白苏不满道,忽然她歪头笑看着他,“听说七殿下也喜欢,要不我去拿来和七殿下一起享用?”
“谁跟你说的?”
“影楼有什么不知道的?”
辕天玉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叫了一声念一。念一点了一下头,便去了厨房。
白苏灿烂地笑了,“七殿下,你真是个好人。”
辕天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反应,凉亭。
白苏把碟子里的糖炒栗子全部剥开放在石桌上不吃,栗子壳丢了一地。辕天玉没管她,自己吃自己的,等她把碟子里的剥完了,就开始吃她剥好放在桌子上的。她皱了皱眉,“这是我剥好的,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允许就吃?”
辕天玉黑着脸看着她,没有再吃。白苏这才满意地笑了,把一颗一颗的栗子仁往嘴里送,“我觉得把糖炒栗子还是还玉的好吃。”
辕天玉站了起来,走到了栏杆边,背手而立。
“喂,七殿下,你怎么了?”白苏奇怪地问。
“你真的没见过渡王爷吗?”辕天玉低沉地问。
“怎么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见过她。”白苏喃喃道。
“你像他。”辕天玉忽然转身,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
“是吗?我和他只是长得像而已……”白苏把双眸沉了下来,讪讪地笑了。
“看着本尊的眼睛。”辕天玉低声命令道。
白苏抿了抿嘴,抬眼对上他的眼,有些心虚,“干嘛?”
辕天玉慢慢眯起了眼,他看出了她的闪躲,慢慢走到她跟前,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白苏愣了一下,伸手打开他的手,一下子站了起来,愤怒道:“你做什么?”
“你在心虚。”辕天玉好像不懂她的愤怒。
“借口!”白苏气愤地跑开了。
辕天玉转身看着她跑开的背影,慢慢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易叹宛冷冷地看着这边,满眼的阴沉。
晚上,白苏正睡着,忽然别人用鞭子抽醒。鞭子抽到她的脸上,她痛得捂着脸坐了起来,可是没想到下一秒鞭子又抽了下来,她在床上根本无处可躲。
“住手……你……易叹宛,你在发什么疯?”白苏痛得大叫,躲也躲不过。
“哼,本小姐问你,你接近我们主上到底有什么目的?”易叹宛捏着鞭子愤怒道。
“目的?我哪有什么目的?你神经病!”白苏恼火道。
“你以为本小姐会相信你吗?”说完,鞭子又抽了下来。
白苏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地挨鞭子。很快,白苏就不行了,她被逼着放出了漫天的毒针。易叹宛躲的了十几根毒针,可躲不过暴雨梨花一样射来的毒针,瞬间她就中了十几根白苏的毒针,一下子屋里地倒在了地上,浑身皮肤发黄。
“你……”易叹宛恶狠狠地瞪着她。
白苏痛苦地躺在床上,浑身都是鞭子抽出来的血痕,她自己也受不了,昏了过去。
辕天玉一进来,目光就定在床上昏过去的白苏身上。他走到床边,凝视了一会,拿了一颗珍珠莲的莲子给她喂下。躺在地上的易叹宛不甘心地看着辕天玉,“主上!”
辕天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本尊说过不许动她。”
“主上,红杉堂主中毒了。”念一道。
辕天玉扫了一眼念一,抱起白苏就走了。
“主上!”念一和易叹宛都呆住了。
服了珍珠莲的莲子的白苏没过多久就醒了,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睁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辕天玉阴沉的脸,她忽然就笑了,“我以后还是离七殿下远点,说不定哪天我就被杀了。”
“明天本尊就带你去皇宫。”
白苏抿嘴笑了,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这是红杉堂主的解药,希望你管好你的手下,别动不动就发疯乱咬人。”
辕天玉拿过药瓶,脸色缓和了许多。
白苏淡淡地笑了,她看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这不是她的房,身上盖的被子也是世间难寻的天蚕丝制成的。她的视线落到辕天玉不冷不暖的脸上,“这是你的房?”
“那间房太乱。”辕天玉简单的做了一下解释。
“哦。”白苏笑了笑。
没多久,白苏就睡了。辕天玉盯着白苏的脸,眼神越发的黯淡,“六哥……”
第二天,白苏在离开落眉山庄时,抬头看了好久山庄门上的匾额。等她回头来时,正对上马车边上易叹宛冷艳的笑,那笑容里有几许幽怨。白苏冷冷地看了她一会,上了马车。
与她一同坐在马车里的还有辕天玉,白苏注意到辕天玉一直在玩弄手里的皇子玉,她凝视了他一会,笑问:“你手里的是什么?”
辕天玉抬头淡淡地看着她,“生辰礼。”
“我能看看吗?”
辕天玉迟疑了一下,把皇子玉拿给了她。白苏接过皇子玉,目光在玉上的“卿”字停留了一下,“我听说渡王爷叫辕留卿,这玉上面有一个卿字,应该是渡王爷送给你的吧?”
辕天玉沉眸看着她,没回答。
“辕留卿……但愿能留住心中挚爱,卿本佳人,为何难留……”白苏喃喃道。
辕天玉怔住,惊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白苏笑着摇了摇头,把皇子玉放进了他手里,她开始问自己辕天玉会不会是荀浅释的转世,如果是,她该怎么办。这样看了辕天玉一会,白苏差点以为坐在面前的是荀浅释,直到心里的刺痛才让她突然惊醒。她将面转向了车窗外,抬手轻轻捂住了胸口。
紫河车从树上落下来,向拉车的马射出几根银针。马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后,倒在了地上。他阴冷地笑了,“把白苏交出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挡住我们的去路?”马上的易叹宛冷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