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白苏急了,“七殿下,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这关乎我的终身大事,我要是不去,我一生的幸福可就毁了!你还是让你的人带我出去吧!”
“终身大事?”辕天玉皱了皱眉。
“算了,懒得和你讲,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我这一生的幸福可算毁在你七殿下的手里了!亏我在四年前还救了你的人呢,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白苏没好气地说。
辕天玉直直地看了她一会,沉眸道:“你要去哪?”
“皇宫。”
“过几日本尊也要去,你随本尊一起去。”
“喂!那就晚了!”白苏急得大叫。
辕天玉不理她,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白苏转身,气愤地大骂:“辕天玉,你个混蛋!”
辕天玉脚下一顿,在那里停了一下,然后还是走了。
白苏气得一口气把这院子里的花草全毒死了,整个院子一下子就变得被闪电劈过的一样。
洗完脸回来的易叹宛笑了起来,“除了渡王爷,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这样大声说出他名字的人,本小姐喜欢!”
“那谢谢你的喜欢了,可我还是出不了这里。”白苏没好气道。
紫河车忧心忡忡地从泰西殿前的台阶上走下来,满心都是苦闷。
一个太监从后面追了上来,“侯爷,侯爷!”
他闻声,回头问:“什么事?”
“侯爷,皇上让奴才告诉您,这事得要公主同意,皇上他是做不了主的。”
紫河车点了点头,笑了起来:“你回去告诉师兄,我会让小苏同意的。”
太监点头笑了,转身回去了。
紫河车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望着天空好看地笑了。一个时辰后,他来到了美人楼。询问了一下才知道白苏回宫了,可是他并没有在宫里见到白苏。他急了,“她真的回宫了?什么时候的事?”
和宫担心道:“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
“可是我在宫里没有见到她。”
“糟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和宫越发担忧起来。
紫河车眉心不禁紧锁,一下子就翻过栏杆,从二楼跳了下去。
落眉山庄的荷花很漂亮,连片的白莲开满了山庄里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是从山庄后面的山上引下来的山泉,池水很清亮,还养着红色鲤鱼。
白苏没有学过五行八卦,不知道山庄前面的落眉阵怎么走。她把来到后山脚下,山上种着许多翠竹。她叹了口气,扶着翠竹开始往山上爬。一个时辰后,当她爬到山顶上时,她呆住了,一身黑袍辕天玉正背手立在那里,山顶上的风将他的衣角都吹翻了。
她叹了口气,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转身往山下走。
“站住。”辕天玉冷冷地命令道,却没有转过身来。
白苏停下来,皱着眉慢慢走到他身边。这时,她才看到山的另一面被种满了白色朝颜,好像一片朝颜的海洋一样,“干嘛,七殿下?”
“六年前你去玉让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本尊想知道。”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啊?”白苏不以为然地坐到了地上,两只腿悠闲地垂在山崖上,“我要是让你娶我,你会娶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白苏了然道,抬头看着他的冷颜,“喂,七殿下,你真的不会娶我吗?”
辕天玉沉眸看着她,没出声。
“把我困在你的山庄里,又没有什么事,你什么意思啊!”白苏懊恼道,“不就是救了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是把我放了吧,我要是现在还不回去,师叔他们会很着急的。”
辕天玉皱了皱眉,原来流于公主不过是一个心智还没张开的小姑娘,天真的很。
白苏瞪了他一眼,拿出蛊笛吹了起来,很快就引来了许多蛊虫,她高兴地把那些蛊虫都收了起来。
辕天玉一直看着她,没出声。
白苏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罐子,递给他,“呐,这是金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给你了,谢谢你救了我。”
辕天玉伸手接过黑色小罐子,看了一会,收进了怀里。
“我记得六年前你还会笑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坐下来。”白苏拉了拉他的衣摆,想让他也坐下来。
辕天玉微微皱了一下眉,竟顺从地坐了下来。
白苏满意地笑了,“对了,你来我们西越做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辕天玉淡淡地看着她,没出声。
白苏笑了笑,纵身一跃从崖上跳了下去,快速到花圃里采了一大把朝颜上来,塞到辕天玉的怀里,“这是我们西越特有的白色朝颜,送给你做见面礼。虽然它的寓意不太好,可是依然代表着我们西越。”
辕天玉深深地凝视着她,“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你指的是渡王爷吗?他真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吗?”
辕天玉没开口,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白苏笑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好了,既然七殿下你不愿放我回去,我只好下山去睡觉了。”说完,转身下山去了。
辕天玉在她走后,在山上坐了好多会儿才走。
“我问你,你的《玉衣天下》是跟谁学的?是不是渡王爷?”易叹宛依靠在门边问正在和食物大战的白苏。
白苏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认识渡王爷,几年前我曾去过你们玉让,有幸见过。”
“不可能,《玉衣天下》只有在皇宫才能看到过,难道你去过皇宫?”易叹宛惊讶。
“有什么不可能?”白苏往嘴里塞了一个栗子糕。
“你是在骗本小姐的吧?皇宫戒备那么森严,你那时才七八岁,怎么可能进得了皇宫。”易叹宛感到好笑。
白苏放下筷子,皱着眉看她,“不可能吗?我是跟着师叔进去的,前几年我跟着师叔一直住在玉让,师叔武功好,师叔可以带我进宫。”
“你师叔是谁?”易叹宛大声地问。
白苏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培苏侯紫河车。”
“什么?你的师叔是紫河车!”易叹宛诧异不已。
白苏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什么。”易叹宛冷冷地笑了。
白苏看碟子里的栗子糕没有了,她马上对易叹宛道:“那个栗子糕没有了,你能不能帮我拿点糖炒栗子来?”
“你让本小姐给你拿糖炒栗子?你活腻了是吧?”易叹宛气的脸色发青,差点就挥了鞭子。
“只是让你拿一下,又不是让你去死,至于么?”白苏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大小姐脾气!”
“你说谁大小姐脾气?”易叹宛大叫。
“我可没点名道姓,你认为是谁就是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