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恶狠狠地瞪着白苏,恨不得把她杀了,可是自己被绳子绑着,根本无法动弹,“没想到,西越国的流于公主竟是如此恶毒。”
“你过奖了,你们暗宫的酷刑可比本宫这点毒药恶毒的多了。”白苏笑了笑,开始给他解绳子,“本宫提醒你,别想杀了本宫。那颗毒药只有本宫有解药,你要是杀了我,就算是你们暗主拿珍珠莲的莲子给你都没用。”
他被气得面目狰狞起来,白苏一给他解开绳子,他马上警惕地退到了门边。
“这么怕本宫?本公主又不是洪水猛兽!”白苏戏谑道,“天色不早了,本宫也不留你了,你走吧!”
他愣住了,白苏竟然真的要放他走。
“你怎么还不走?本宫可告诉你,这皇宫的侍卫换岗只有一刻钟,你可要把握时间啊!”她调皮地笑了。
他深深地看了白苏一眼,道:“我叫月七,七天后我会来找你的!”
“恭迎大驾。”白苏抱起胳膊好笑地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推开门走了。
月七刚走,白苏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冷冷地看了一会空荡荡的大门口,转身回到了内室。
“主子,你给他吃的真的是毒药?”换琴疑惑地问。
白苏笑了笑,“这是个秘密!”
“从西越到玉让得要四个月的时间,主子指给他七天时间,那哪够啊?”十容有点担心那个人。
“西越肯定不止他一个暗者,他可以让同伴把消息送到天玉那里。”
六天后,白苏一个人坐在景和园荡秋千,忽然一个黑影从树后跳出来,快速地从后面捏住了白苏的脖子,“把解药给我。”
白苏笑了,“你掐着本宫的脖子,本宫怎么给你解药?”
“少废话!”月七很没耐心。
“本宫平常喜欢把一些小东西养在身上,你难道这样掐着本宫,难道不怕那些小东西爬到你身上吗?”
月七一听,马上松开了手,并退出了数步,好似白苏是病毒一样。
白苏转身,好笑地看着他:“本宫有那么可怕吗?”
“把解药呢?”
白苏忽然笑出了声,“你真以为本宫那天给你吃的是毒药吗?那是本宫骗你,本公主看你浑身是伤,所以大发善心赏你一颗百花丸给你疗伤,没想到你竟当真了!”
“你在骗我?”月七气愤不已。
“本宫要是不骗你,那天岂不被你给杀了?”
月七深深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救我?”
“本宫没那么好心救你。”白苏重新坐到秋千上忽悠悠地荡起来,“几年前,本宫去玉让的时候,与你们主子有过一面之缘,你回去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本公主。”
月七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或者有什么目的,可是她救了自己,他很感激她。于是他抱拳感激道:“不管公主出于什么目的就在下,在下都很感激。”
“好吧,既然你感激本宫,就把本宫的话带给你们主子。不送!”白苏不以为意道。
月七不喜欢她这样的态度,微微皱了皱眉,丢下一句“告辞”就走了。
“你就这样让他走了?”紫河车从树后走了出来。
“要不然怎样?”白苏笑问。
紫河车走到他身后,轻轻地给她推秋千,“和战打算让你坐影楼左使的位子。”
“那谁是右使?”
“和宫。”
“那你呢?你是什么?”
“楼主。”
“你是楼主?”白苏愣愣地回了头,正好对上那双满是笑意的双眸。
“怎么师叔不可以吗?从今以后你就是师叔的手下了,以后凡事都要听着点!”他故意道。
“哼!”白苏气愤地把头转了回去。
紫河车呵呵地笑出了声,“难道你害怕我会害你不成?”
“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刁难我。”
“师叔不是已经请你喝过珍珠兰花茶了吗?你怎么还为那件事记恨着师叔呢?”
白苏没好气道,“我不是指那件事。”
“那你指哪件事?”紫河车明明知道她指他亲她的那件事,可他故意装糊涂。
“师叔心里明白。”
他笑了笑,调戏道:“要不师叔让你欺负回来?”
“无聊!”白苏被气笑了。
紫河车呵呵地笑了。
这时白苏从怀里拿出一支小巧的玉笛放到唇边轻轻地吹,那支玉笛正是紫河车送给她的见面礼蛊笛。蛊笛吹出来的声音和一般的笛子没什么差别,可是不同的曲调能吸引不同的蛊虫和控制蛊虫。
“你想让她死了?”紫河车问。
“没有,我没想让她死的那么快,慢慢来,时间还长。”白苏接着吹起来。
紫河车没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她吹满一刻钟。
易薇铭正吃着饭,浑身突然痛了起来,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她身体里撕咬一样。她痛得大声呼喊起来,只差在地上打滚了。宫中的侍女被吓到了,除了问她怎么了,一时不知所措。
“快去请太医。”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才有人去请太医。
很快太医就急匆匆地来了,他们颤巍巍地给易薇铭把脉,却什么也查不出来。没多会,辕南季也来了,他急问:“皇后怎么样了?”
太医马上跪了下来,“臣无能,查不出皇后娘娘的病症所在。”
“饭桶,皇后娘娘都疼成这样了,你们还查不出病症所在?朕是养了一群饭桶!”辕南季大怒,“还不去开止疼的药,没看到皇后娘娘很疼吗?”
“是是是。”既然皇上说开止疼药,太医就去开止疼药了,至于有没有效,等吃了药再说。
“皇后,怎么样了?”辕南季关切地问。
“臣妾浑身上下好像被无数只虫子撕咬一样……”易薇铭疼得满头大汗,几乎快哭了。
“等太医把止疼药熬好,就不会疼了。”辕南季眼里掠过一丝阴沉。
等太医把药端上来时,易薇铭忽然又不疼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让大家虚惊了一场。
辕天信和岁玲珑听闻易薇铭病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到翎羽宫看易薇铭。
易薇铭虚弱地躺在床上,欣慰地笑了:“本宫已经没事了,只是有点累。”
“可是怎么会突然浑身疼痛呢?”辕天信很担心,“太医怎么说?”
“这疼痛来的太突然,去的也很快,太医也查不出什么。”易薇铭淡淡地笑了,“不过已经没事了。”
易薇铭以为这只是偶然的,没想到一个后又痛了一次,而且也是很突然的浑身疼痛,没多久又不疼了。之后每隔几天就疼起来,她被弄得精神恍惚,没多久就瘦得不成人形了。
辕天信和岁玲珑看这易薇铭枯黄的脸,着急不已。辕天信想请辕南季贴出皇榜寻找天下名士给易薇铭治病,可是被辕南季否定了。
“父皇,再这样下去,母后会死的!”辕天信急的眼圈都红了,“儿臣求您张贴皇榜寻找神医来给母后治病。”说完,他开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