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龙和那个阴阳脸儿日本宪兵田中的确都是死在大白梨的手里。
原来,田中接到派往杨金龙剿匪大队当顾问官的命令以后,立即就自己驾驶摩托去接在家养伤的杨金龙。两个人在宪兵队谈了一阵儿剿匪,就去了一家酒馆儿。田中越喝越高兴,左边脸颊的葡萄酒色斑因为充血也越来越红。“你的白俄女人的,漂亮!”
杨金龙讪笑着:“漂亮吗?”
“漂亮!”田中用两手在胸前比划着,“白俄女人的这里大大的!皮肤的白白的!我的,在哈尔滨的,干过!”
“田中君喜欢女人啊!”
“女人的,哪个男人的不喜欢。难道杨大队长的不喜欢?”
“喜欢喜欢!”
“逛窑子的有?”
“逛过,逛过。”
“我送你回家的,咱们两个陪漂亮白俄女人的喝酒!”
“好,好。”杨金龙高兴的说:“田中君,那就去我家喝!”
“吆西,吆西!”
两个人栽栽愣愣的回到杨金龙的住处,看到大白梨正在收拾桌子。“哦,娜塔利娅,我的美人儿,你还没睡呀?”杨金龙接着又介绍说:“这位是田中君,我们剿匪大队的顾问官。”
大白梨已经实实在在的睡了一觉,她不知道那个要饭的孩子什么时候走的,刚刚醒来清理桌子上的饭菜,他们就进来了。她不为人察觉的皱了一下眉,马上笑脸相迎道:“欢迎田中君!真不好意思,这屋里太乱了,你们有公务,就去西屋坐吧。”
“半夜三更的有什么公务!”杨金龙腆着脸说:“田中君今个儿高兴,要再喝几盅,你收拾两个小菜,陪我们喝喝呀!”
大白梨看了一眼杨金龙,再看看田中,发现脸上的葡萄酒色斑被酒气熏得发紫的田中,正在色迷迷的看着自己,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了中国的一句俗话,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心中顿生无限的厌恶,但她马上笑微微的说:“好啊,田中君半夜造访寒舍,理当招待。你们去坐一会儿,我这里马上就好。”
“吆西,吆西!”田中又贪婪的看了一眼大白梨********的侧影,和杨金龙去了西屋。
大白梨心乱如麻。这个左脸颊长着葡萄酒色斑的胡里干(注:胡里干,俄语流氓的音译),曾经疯狂地夺去了她少女的贞操,使她一想起来就恨不得生啖其肉!
……
那还是在关东军进入哈尔滨以后的一天,娜塔利娅和妈妈一起去秋林商行,恰和一队巡逻而过的日本兵走个碰头,这群色魔被她貌美如花的母亲所吸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蜂拥而上,撕袍掠带,公然侮辱。在路人的干预下,娜塔利娅的妈妈才逃过一劫。本来,娜塔利娅的妈妈和哈尔滨的很多白俄一样,以为他们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临了,却没想到竟然受到如此的公然羞辱,她胀红了脸,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带着女儿去了日本宪兵队,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但她想错了。在日本宪兵队里,几个日本宪兵糟蹋了她们母女。一个左脸颊长着葡萄酒色斑的日本宪兵,把惊慌失措的娜塔利娅按倒在地板上,因为兴奋,脸上的葡萄酒色斑愈加鲜红……事后,日本宪兵队以抓到一对****母女的名义,让醉熊把她们领了回去。醉熊不但不为他们母女伸张正义,反而腼腆事仇,让娜塔利娅的妈妈伤透了心,她神情黯然的离开了哈尔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