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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要干什么

“十几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寂静的走廊过道,虽然还是晚上七八点钟的时间,但这一层因为算是独立的中高级病房,自然没有下面那些两人甚至多人一间的楼层显得乱,几乎没有什么人出入,而站在这走廊尽头售卖机区域的两个人,正是方才脱离了“大队伍”的面貌平凡女人和毋老,说话的,是专注望着女人的毋老。

“你最该好奇的,恐怕是我为什么没死。”女人表情阴寒,那种由内而发的森冷,比和芥兰几人相处时任何一次都要更甚,那脸上,是一星半点的笑容都没有。

老人的脸上,苦涩一笑,似是感叹,又似是怀念,“还是变了,眼睛依旧那么美,却不再清澈。”

“那又是谁让我变成这样,死而复生,任是谁,还能不变如初。”这句话,如果咆哮而出,恐怕只会给人以威慑力,可是女人偏偏没有如此,如同方才阴寒清晰的吐出,一字字,都仿佛钟柱一般敲击在人心上。

“这些年,过得好吗?”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友人,老人始终是以这种看起来无害的状态说着,可是显然女人并不领情,听到这话反而嗤笑一声,脸上,带着难言的嘲讽。

“你才是一点未变,十八年前也许我还会傻到入了你的圈套,你以为,还能成功吗?”女人的目光不曾偏离,注视着毋老那看似深情的双眼,嘴角冷笑,“你那伪善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老人的脸,随着这句话,一点点沉下,好像变脸一般,方才那种感怀、无害,都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喻的威严,除去方才那种常人化感情的样子,现在的他,哪怕是年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也丝毫不折损他的英气,他的身上,有着自然散发的成熟与沧桑,与同龄的普通老人相比,太不一样。

“你来找我,不是只为了对我说这些吧。”这一次毋老没有再看她,束手于身后侧了侧身子。

女人的表现也随着他的转变发生了变化,居然不再森然反而软化许多,“我想,我们可以合作。”女人居然笑了,颜色平常,但那双眼睛异常明亮,的确如老人所言,若是仔细观去,女人平凡的脸上唯一可看的,就是那双惊亮的黑眸,看着看着,只会让人觉得这眼睛不该属于这张普通到有些男性化的脸庞,灯光照耀下,或许是因为眼睛的陪衬,连那张实在不起眼的脸也变得有几分英气。

老人在这句话后转身,目光犀利,像是打量又像是想看透什么,可是良久,看到的只是女人自信而不闪不避的笑容。

进入房间内,外面的事情便都不知晓,芥兰看到仍旧躺在床上似乎没有知觉的言戈,觉得似乎大脑对于一切的思考都可以停止,也无法静心的想太多。林子琪说言戈的手术很成功,可为什么他的脸色依旧那么苍白,对了,是说还醒不过来的,难怪仍旧看起来没有一点反应。

这样望着,芥兰也觉得好想就那么躺在那里,像言戈的植物人一样,其实也很好,至少,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管,如同好好的睡了一觉,想醒来,就会醒来,多好。

“你进来做什么,言戈不会想见你!”毋芷萱对于芥兰和申尧凡的进入,很是排斥,不怎么开心的说完这句话,纯粹像是一种发泄,却也没有做动手推他们出去这样的事。

“她也算是言戈的同学,算了吧。”林子琪还是比较好说话的,虽然芥兰白天才“胁持”过她,她却没有记仇的意思,只是大致看起来觉得毋芷萱火气大,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小了些。

之后几人,便都不再多话,芥兰走到言戈床前,静静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从始至终,都怀疑就算是讲话言戈到底听不听的见,也听多了像类似于言戈这类病人就算昏迷也还是能听见旁人的讲话,但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真的不确定了。

申尧凡站在灯光所波及到的最弱的阴影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言戈,没有上前说什么,或者说面对这样毫无意识不能交流的言戈,他大致和芥兰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说些什么,没有不理会的直接出去站在门口,而是直直的注视,说明对于言戈他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但也只是不一样,不可能再多出什么情感。

“走吧?”芥兰扭头,对着暗处的申尧凡轻轻说道,她是询问的口气,这样的环境下连坚定的话语都说不出来,有些弱势的话语彰显她此时的无助,毋芷萱的话,纵然她不反驳,对她还是有些打击的,其实刚才已经尽力的对她不苛刻,不然也不会帮她拿掉嘴里不舒服的布条,看在的,也是因为她是言戈的母亲。

申尧凡没有说话,但实际行动却表明自己的做法,迈步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就要出去。芥兰跟着他没有回头,纵然知道这一刻毋芷萱和林子琪都在看着自己,道别的话也不会去说,哪怕决定以后真的再不相见,再见,是说给那些还会再次见面的人听的,而芥兰,不打算如此。

越来越接近走廊尽头,芥兰大脑的运作才复又开启,想到之前OL女人和毋老的离开,还不清楚他们是不是真的相识,对于那个毋老也是深深的疑惑,OL女人如果是和申尧凡一起的,那和毋老又是怎么相识的呢?真是奇怪。

“喂。”不习惯喊名字的芥兰,对着身旁的申尧凡低声喊道,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问问他最为妥当,“那女人是谁?她和言戈外公认识吗?”

申尧凡扭头深深的看了芥兰一眼,而后却是淡淡说了句,“不知道。”其间步伐依旧稳妥向前,除了那眼神让芥兰觉得不适之外没有什么异常,芥兰有些不解的盯着只给自己侧脸的申尧凡,不明白他说的不知道是在回答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怎么可能?你要是不知道那女人会来保你?”总体来说,芥兰觉得问申尧凡这些事是比问那女人要好太多的,虽然很多时候申尧凡的脸色真的很臭很冷漠,不过想到那女人一张不起眼的脸却能散发那种让人压迫的阴寒,似乎相处一段还算有点了解的申尧凡,要好的太多。

“也许,她是来保你的呢?”申尧凡忽然笑了,在走廊的尽头处丢下这么一句发人深思的话,无奈芥兰来不及想的太多,因为在视线可及的售卖机旁空地处,看见了手拿一杯热饮站立的OL女人,只她一人,没有毋老。

“完了?”女人看见两人走过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的样子,将手中的纸杯扔进一旁的垃圾箱,也不再对两人多说什么,走到电梯旁按下按钮,芥兰望了申尧凡一眼,见他什么也没说不在意的跟着过去,便也跟在后面,虽然不想这样被动,可是在这两人面前,好像怎么做都不对,说话还不如不说,气势弱了也是没办法。

依旧是女人开车,这一次只剩下三人,没有毋芷萱的喧闹,更为安静,三个本身性格都不爱多话的人碰到一起,这种氛围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可能,如果有外人在,恐怕都会以为自己到了什么死域禁地一般,一般人,恐怕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芥兰吗?为什么救那女孩儿?”最终打破这种死一般沉寂的,却是一直开车都没讲过什么话的OL女人。车子的行程倒了哪里,芥兰也不清楚,因为看样子,已经出了A市的范围,猜想是去纪遇和希雪现在所待得地方,不过她问的女孩儿,会是希雪吗?

为什么?应该没有什么原因吧,如果真的要讲,“她是我的同伴。”

芥兰说,她是同伴,要真的总结什么特别的理由,还真的不好说,不过当她是同伴,当她是朋友,才会这样的吧,其实也很纷杂,有仇恨在前,希雪的事情也是一个激化,彻底的鼓足勇气和MW决裂。

“不怕死?”这一次女人似乎说开了话,没有因为芥兰这个看似没什么道理可讲的理由再追问,却没有停止继续别的话题。芥兰终于把情绪摆的郑重,刚才的只以为是随口一问,现在看来是真的冲着自己而来。

这个问题,似乎更难回答。

“怕!”想了半晌,芥兰才终于开口,不知道她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可芥兰知道,违心的说不怕,就有些假了,就算很多年不把自己当做“人”来看,可终归还是人的产物,有血有肉,也有温度。

“所以,你真的能保我吗?不止是这一次!”

芥兰所指的,是警局的那场作保,可芥兰想要的,却不止是这一阵子。答应申尧凡,也是因为他能活到现在,可是芥兰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让申尧凡身后的人也像保他那样保着自己,其实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在还未动离开MW念头之前,申尧凡说的那些话背后的那个人,又是谁。

下了车仍一路飘忽的跟随申尧凡和那女人的步伐,那女人坚定的语气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她说,会,芥兰真的没想到,真的能得到这么肯定的答案,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字,可是芥兰知道,有些人即使不说什么,点个头也足以说到做到,而有些人就算说的再多,也不会真的做到,直觉上,那女人属于前者,芥兰愿意相信她,但觉得这肯定,来的太突然而已。

这是一片类似于深山之处的水潭,因为天色深沉所以并不能看清楚周围的全景,而女人要带着芥兰去的地方也算让人惊奇,居然是潜艇,待深入海底,芥兰才发现原来之前的所有都变得不算特别,那深埋于水中的洞口,才是更为惊奇的存在,潜艇与电子洞口对接,直接进入,俨然是另一个不逊色于陆地的另一天地,且地方,还是如此绝密。

芥兰有种恍惚进入厷明B室的错觉,不过这里的筑墙材料还是和那里全镜面的设计不同,看起来并不足以清晰倒映出人影,少了几分压迫,这里的房间也大多是独立,女人似乎也不避忌芥兰的存在,穿过这里的道路时还顺便拐进一间科研室一般的地方同里面的人打了几句招呼,也许女人真的有一定位置,那些说起话也是很为客气。

约莫十几分钟,才终于走到的目的地,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房间,而那里面,正是纪遇。

“芥兰!”纪遇看到芥兰进来,就站起身叫着走了过来,很是高兴的样子,看得出等的很久。这个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但还是有沙发茶几之类的物品存在,一样是特质的材质,与市面上那些都不太一样。

“希雪怎么样了?”见纪遇没事,芥兰才终于露出微笑,不过见房间内没有希雪,想到之前她就昏迷所有担心的询问,话音才落,就听见又是电子门开的声音,不过这一次,是在正对的里面。

“芥兰?你没事吧?”希雪有些虚弱却仍旧带着惊喜的声音,从门开后响起,芥兰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这屋子里,还有内室,刚才一路走来就已经觉得这地方很大,没想到看起来小小的会客室一般的地方,居然还有链接的房间,不禁对设计这里的人,大为慨叹。

摇摇头,看到纪遇和希雪都无事的样子,芥兰彻底放下心,感激的扭头看向仍旧一身OL装还没褪去的女人,谁料那女人,却不再看她,而是扫视着屋内的几人,清冷的说道,“你们安心休息吧,MW不会找到自己。”

说完便走了出去,而申尧凡,亦是如此。没有了那些不熟悉的人在,芥兰这才起身走到希雪身旁,想扶她回去,打量着这个房间,如同卧室一般两张床,外间的沙发也和宽大,说起来三人也算够住,有些疲倦的芥兰不想想的太多,简单的和希雪聊了几句便躺下休息,又是纷乱的一天,希望这一次似乎真的,可以彻底安心。

光亮的走道,灯光的不息,这里虽然在地下海底处,但丝毫没有什么阴暗,几乎是不分昼夜,光线充足。申尧凡跟在女人身后,没有离开,也没有对话,直到在一个安静的房间中,女人才终于停下步伐,转身对着申尧凡,冷淡问道,“你想知道什么?”意思很明显,似乎申尧凡是为了知道什么,才跟着她。

这是一个类似与休息室的房间,申尧凡毫不客气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却没有立刻回答女人的问题,只是定定的望着她的脸,如同出了神一般,半晌,直到女人似乎也等累了在椅子上坐下,他才缓缓开口,“张中坤,到底是不是芥兰的父亲?”

他的问题,却是关于别人。

“我知道你很聪明。”女人没有动作,但表情却有些深思一般,同样的看向一脸无谓的申尧凡,露出一个有些牵强的微笑,“但我不希望你把聪明用在这件事上。”

“所以呢?你明知道我见过你的样子,却还是在每次见我时带着面具,如今又不惜把脸画成这样,是不想让我知道你们的联系?还是不希望那女的看出什么?”一连串的话语,申尧凡说的很快,心中却是叹息,即使是一面,已经记清楚你的样子,就算之后的不愿真面目相对,看到那女孩儿那张脸,一样,还是轻易的想起。

这一次,女人没有再说话,周围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的沉默,大致申尧凡也想通女人之前的话,虽然不尽赞同,却也不多做询问,转换了话题,“言戈那外公又是什么人?你以前从没有让我查过。”

这个问题,似乎也问到女人的不可说之处,她依旧没有回答,翻动着抽屉最终拿出一盒烟,取出一根夹在手里,女人手指修长,如果忽略她的相貌,该是很悦目的一件事并不显粗俗,可是这样,也仅是这样,女人并没有再寻找火,去点燃它。

“这是他的资料。”又是一番单手找寻,从办公桌最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到了桌子上,此时,女人才把桌面的烟盒又放了回去,手中未抽的烟,却扔进了垃圾桶。

申尧凡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那不算薄的一份资料,看女人闭上双眼似是疲倦的样子,便不再多言的起身离开,走向属于自己所住的房间。再聪明的大脑没有提示也根本想不出什么,一点点的线索都是一个可能的预见,申尧凡望着手中的资料,也许其中并没有想知道的答案,但不可否认有些事情的结果,正在呼之欲出。

第一个问题也许是为了那女孩儿,而最后这个,却是为了自己,中野家九十八口人,该找到为这后果负责的人了。

一夜好眠,或许是因为那个OL女人的简单承诺,又或许心底真的觉的这地方的安全,芥兰几乎无梦无醒的睡到第二天早晨,唯一的钟表指针指向六号的地方,翻身下床,却发现希雪醒的更早,出了外间才看到,纪遇和希雪已经坐在茶几旁摆弄着早餐,见到这个情景,芥兰的心情更为大好。

“早。”没有任务没有牵制,甚至连那监视的手机也通通的丢掉,纪遇希雪都在,除了少了衣伶,一切似乎都开始变的美好,真心的微笑对着两人,打出从未有过的招呼。

纪遇显然有些受惊,大致是从未见过芥兰如此的毫无负担的微笑,但也是在一愣之后回神,对着芥兰同样笑着说早。希雪直接的招手喊她过来坐下,看起来那些伤并没有伤及关键,还算健朗,“纪遇去厨房那边拿的,居然没人限制很自由啊!”

似是感叹,芥兰闻言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疑惑的将目光望向纪遇,得到的却是他含笑点头的肯定。确实惊诧,原以为这里很隐秘的存在,自己这么几个外人应该会是只限定在这房间中走动,居然可以随意走动?难道这里一点秘密都没有可以让人随便知道的吗?

还是……这表明女人的立场,是真的接受自己几个,加入这里?

“芥兰,这里到底是哪儿啊?”吃着面包糕点,希雪一脸好奇的询问,“纪遇也说不知道,你了解吗?”

事实是,其实芥兰也根本说不清楚,摇了摇头表示否定,那女人和申尧凡都没有对自己说,进来的时候一路惊诧于这里所建造的巧夺天工,想想甚至连那女人叫什么都忘了问了,又哪里还记得问这是哪儿。

“那我们要一直待在这儿吗?什么时候能出去?”这次说话的是纪遇,对于这个问题他似乎很愁苦,眉宇间有些纠结,也知道如果要避过MW的追杀,这里可能是最好的栖身之所,可是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过这种不见天日无所事事的生活。

纪遇的想法,也引起芥兰的深思,他说的有道理,但如今的情况是什么都没搞清楚,真的不好下定论,要把自己一生耗在这里面,是不大可能的,不过此时最要紧弄明白的,是这里到底是哪儿,属不属于什么别的组织,有什么特别的规定,还有自己这几个人,能干些什么,吃白食这种事芥兰不会做,但如果这里和MW一样同样让自己和纪遇、希雪做什么不可做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同意加入了。

承担不起再一次另一个“MW”的存在与支配了,芥兰暗自叹了口气,打算着一会吃过饭,去找申尧凡问问看。不找那女人,是因为她实在让人觉得压力大,说不定见到她,几句话思路都被打断,这样一比较之下,申尧凡实在是要比她,“可爱”的多了。

宽阔的几乎包罗整个楼层的房间,自动垂直巨大伸缩屏幕,虽为晨光初上但整个房间却处于一片昏暗之中,只有液晶悬空大屏幕上还不时有图片活动,细看之下却是图片一类,时而数据分析类线条图形,时而人物照片,又或有各种科技产品,而不远处有些M式沙发上做着的满头华发老者,正专注的一页页看过。

老人手边的遥控器突然响起,发出一声不大近似门铃声短促警报,随手按下一个按钮,只见距离老者有段距离的电子门,应声而来,一个身姿矫健的男人,从外间走了进来。本来观看的薄屏画面消失,随之缓缓上升最终在房顶开合中隐藏,除了细微的一条缝隙,房顶恢复的与其他地方一样平整。

老者掌握着遥控,不用起身便轻易的将座椅翻转,本来斜对着门口的椅子被摆正,以正面对向进来的那人,这老者,居然是言戈外公,毋老。

收拾好一切的暗林,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这厷明三十七层,不是没有来过,可单独面对那不熟的最高领导,还是觉得有些不适。林厷权来公司机会虽然也不多,但相较之下要比这位仅见过几面也未曾说过话的未老,要相见淡然的多,谁曾想,他能突然间死去,一点准备都没有,也不知,是否要安个保护不利的罪过,MW规矩言明,一旦谁触碰到了,再过心态良好,心里总会或多或少的不安。

“未老。”离着老者十步之远,暗林站定主动的开口,“林董的遗体已经秘密封存,消息没有散播,至于林小姐那里……还请视下。”

这MW传说中的未老,竟然是言戈的外公,不知算是造化弄人,还是他隐藏的太深,多少仇家追查,竟从未有人打搅了他的平静,说起来,如果评选最好的MW暗组成员,恐怕非他莫属才是。

“暗林,你知道为什么这地方,要叫厷明吗?”无比威严的声音,在大厅内肆虐游荡,毋老没有下达什么命令反而如此说到。

暗林低垂着头忖思,不答不对,达错了更不对,说不知道,那这十多年的生活,岂不白费,这问题,说难也确实不易,“厷明集团创办二十年,董事为林厷权。”意思很明显,就是自己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虽然曾经厷明在国名声渐起的时候,被记者追的不耐的林董确实有过简单的解释,说什么厷是自己名中一字,明为光明之意,但既然能让未老问出来,暗林自觉想必真正含义并非如此。

“知道我叫什么吗?”又一个问题,似乎更是难答,整个MW除了知道有个未老,几乎没人知道这老者的存在,甚至潜意识里,大家都把林厷权当做未老,因为实在是无人得识,只都把那当做虚无了。

而老者说出这话,似乎也并不打算听暗林的回答,稍做挺停顿之后便继续说道,“多少年了,许多人大概只知道喊我毋老,而你就只跟着厷权喊我未老,倒是连我的名字都没几人记得了,说来,我也快要忘了。”像是感慨,又像是回忆,但那份威慑力,仍旧存在,闭上眼睛良久静默,其后从自身回忆中终于脱身似的,老者缓缓开口,“我的名字,是毋虚厷。”

暗林呆怔,犹如千年不变的冷血面容,终于有了顷刻的迷惘,不过很快他便回神,再次低了低头也不多言,神智却是清明,这短短几个字包含的意思,可不止表明厷明中那厷字所属源自于他,更代表着,此刻的自己,已经算登上了最顶峰,他会告知,表示对自己的信任,也代表着,除了死,以后的所有该忠于的对象,便是眼前的未老,本该属于传说中的人。

“晚八点之前派人在义北附近安满人手,目标222房,务必隐蔽,另外叫霾过来。”终于走上正事,毋虚厷对着站立的暗林命令道。

义北不是什么街道而是一个城市的名字,位于与A市比邻的海对岸,不过毋虚厷这里所讲的,却是一家A市数一数二的知名饭店,因为老板是义北人所以以此命名,不过他的出名不只在于食物的好吃,还在于这里的一片环境的舒适安静,一条街道商铺都被壮大的义北老板所购,所以基本这里都相当于最理想的就餐谈商务之处。

凡是A市人一提起义北,大多只有两个反应,一是上流,二才是饭店,暗林虽然好奇为何未老会如此吩咐,但是归于服从的原则,还是决定不该问的不问,点头应是,等待对方说允许离开。

“你去吧,厷权的事先不要告诉小姐,子琪那边我会处理。”毋虚厷开口示意暗林离开,不过最后,再次下达一个命令,也算是回答暗林进来最初的那个问题。

又是一声干脆应答,暗林利落转身缓缓走出这偌大的房间,电子门随着身影的消失而关上,坐在沙发上的毋虚厷却似乎再次陷入了沉思,本来威严的脸上,呈现出一丝渐生而起的狠戾。

芥兰在吃过早饭之后与纪遇、希雪又闲话一会儿,打开门出了房间打算去找申尧凡问个清楚,可是怎么都没想到远远看到的竟是那种场面,本来安心淡然的心,居然也在看到那一刻的时候难受无比。

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芥兰是问了路过的陌生人之后知道申尧凡的房间所在,七拐八拐的也有些凌乱,可怎么都没有在看到抚摸着那女人面颊的申尧凡,来的烦乱,那一瞬,感觉脑袋嗡嗡的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脚步似乎也被什么抓住动弹不得,唯一还清醒的一个意识,就是难道申尧凡,喜欢那女人?

“你要和他做交易?你该知道这不被十一局那几个老头子允许,你是在冒险。”申尧凡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芥兰贴着冰凉的墙壁,不知是因为他们的谈话太专心还是怎的,竟然没发现有人在外面,芥兰不想偷听,可看到刚才一幕的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走进去。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完整的,他们也没有理由说什么。”这一次说话的,是那个容貌苍白的女人,声音清冷依旧,芥兰听的有些迷糊,前面的不知道,所以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

“为了芥兰?还有她所谓的同伴?”听到申尧凡提起自己的名字,芥兰有些疑惑的更加认真,怎么对话和自己有关吗?

“不是。”那个女人,迅速的否定,“这是最危险但最快速的方法,MW该重新洗牌,这本来就是那几个老头子的意思,只是我的方法他们暂时不允许而已。”

“他难道就不知道把握机会吗?你只有一个人,可他有全部不知内情的暗组……”

“我知道,所以我说我需要你!”

越来越激烈的争吵,芥兰却在听到那句‘我需要你’的时候,一瞬闪神,可就是这一瞬让里面的人有所察觉,几秒的时间有人冲出,将短刀架于芥兰的脖颈,但当那人看到是芥兰时,迅速的放下。

“什么事?”迟疑的开口,那闪身出来的女人对着因为短刀的逼近,更紧靠墙的芥兰,淡漠的询问道。

脱离了危险的芥兰站直身子,望见申尧凡也随后走了出来,脸色莫名,抿了抿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终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女人回到,“我只是想找他问问你叫什么。”

芥兰想问的,是这里是哪儿,可终究还是抛出一个不咸不淡的问题,企图解化自身偷听的尴尬。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几乎是迅速的反问,但是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芥兰是因为确实不好回答,而女人,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女人在这沉默中望了芥兰良久,转而像是看够了撇了身后的申尧凡一眼,起身就要离开,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却又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同样侧身而立的芥兰,开口轻言,“明。”

“嗯?”芥兰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女人离开,才似乎有所悟的想到,她说的该是她的名字了,明吗?又是一个像MW的代号,还是就是她真实的名字?

“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问个名字吧?”申尧凡靠在门框之上,他的房间倒是难得的正常推拉式,虽然材质没变,不过比那种电子门来的顺眼正常许多。

芥兰没有抬头看他,刚才那一幕还在脑海盘旋,那女人相貌普通不算什么,可重点看起来总要比申尧凡大个十岁要有吧,怎么他喜欢年纪大的女人?总觉得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嗯……我还想问这是哪儿,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申尧凡没回答,只是目光还在看着低着头的芥兰,直盯得芥兰只觉得头皮发麻,他的话才终于传来,“进来吧。”说完看走进了房间。

芥兰有些不安,只见视线中的一双脚消失,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嘭的一声门响,芥兰惊愕扭头看着被申尧凡大力关上的房门,不解的望向慢慢走近的他,大脑一片空白的不知所措,这种情景下,这申尧凡,到底是要干什么?

可是芥兰,最后的意识还是告诉自己不能后退,虽然不明白申尧凡要干什么,但气势上输了以后在这男人面前,就彻底抬不起头。果然在半步距离之内,申尧凡终于止住脚步,他的个子很高,虽然芥兰不矮但也差着一段距离,所以他温热的话语从头顶传来之时,还是让芥兰觉得很是不适。

“看到什么了?”淡淡的话语,听不出什么责怪却也听不出什么感情,就像是最随意的询问,芥兰鼓足勇气,抬起头与他对视,一拳相隔的距离,两人却都没有退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清你的癖好。”带着嘲讽,芥兰轻声出言说道,这样近的距离,不自觉让芥兰想起在云姐家的那次,尽管心中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那一幕万分难受,所以才让这讽刺露骨的突显以隐藏那些不安。

“你干什么!”这一次,芥兰却是退开了,因为申尧凡的手,是直接的朝着眼睛伸了过来,不明就里的有些气愤,暗自恼怒当自己是什么,却不想看到的是申尧凡的笑。

他在笑?

“睫毛挺长,会掉进眼里吗?”申尧凡转身不再靠近也不再做什么不明的举动,走到房内的一张靠椅上坐下,芥兰不明白他讲的什么,立在原地思考着是不是直接离开算了,食指伸到眼前拨弄了一下睫毛,可是这一下让脑袋一亮,刚才申尧凡的样子分明是食指拇指相捏,难不成他要来揪自己的睫毛?正恶心他的这个恶趣味,脑海中对于他的话又似乎有了另一番理解。

他是不是想说,刚才自己看到的,是他在帮那女人拿睫毛?还是吹掉进眼睛里的?但转瞬就觉得不靠谱,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烂了,当时就算离得远,女人的神情看不见申尧凡的却是看到的,那种专注……还有,他这算解释吗?他干嘛对自己解释?

下一刻,芥兰就已经为其他的事懊恼,因为自己都没看他,他竟然还能猜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强烈的怀疑,是不是已经有了类似读心的新科技问世,自己还没听说到。

“桌上有资料,看看吧。”

这一刻的申尧凡已经恢复以往的淡漠,见他这样说,芥兰才抛掉杂乱的想法,走到桌前拿起唯一展露的一份资料,看了起来。意外的,不是什么有关于这地方的介绍一类,是一个人,一个芥兰还算熟悉的人,言戈外公,毋老的介绍。

男,这芥兰当然知道,六十二岁,这芥兰也知道,他的生日还参加过,毋虚厷,这倒是不曾在意,因为只当他是言戈的外公又尽说过一次话之后交集不多,所以也没刻意的多打听他的名字,下面,都是一些几岁入伍几几年参军的资料,基本都是一步步升上的位置,和言戈最后所说的军区领导那些也没出入。

疑惑的看了申尧凡一眼,发现他并不说话只是眼神示意自己继续,便翻了一页,看向第二页的那些简介,结果,却发现令人惊讶的所在,急切的把剩余两页看完,怀着空旷的心情看向申尧凡,得到的,却是他点头的肯定,心,比看到方才申尧凡“欲吻”似的那一幕,还要惊诧。

“所以,你想告诉我杀我母亲的幕后凶手,就是他?”

这资料所描述的,是芥兰这么多年来觉得最难以接受的,如果只是说毋虚厷是MW最高领导,只是传说中的未老,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当先入为主的把他看做普通的老人,还是曾喜欢过自己的言戈的外公,那么这身份的跳跃与反差,实在让人汗然,怎么可能,隐藏的这样好。

原来厷明的厷是取自他而不是林厷权,他的确,蒙蔽了所有人的双眼,还有,十一年了,终于明白MW所谓的含义是什么,M,末ri,W,未来,原来自己所奉命追寻的那些晶片,是二十年前就存在的东西,原来最初的MW,是因为这晶片而存在,原来……自己所看到,都是别人想让自己看到的,许多事,真的不如表面的那么简单。

“晶片一共分五块,而MW或者说毋虚厷手里,掌握了两块。”申尧凡解释着,芥兰静静的听着,这资料带来的冲击力太大,让人有些无法接受,听到这里不由疑惑,是五大高手从申尧凡手中抢走的那一块儿和最近申尧凡给的那一块儿吗?那另外三块儿又在哪儿?

“掌握在我们手里的,现在有三块,还记得当初在伊藤老二家的那次吗?”继续的讲述,申尧凡却用询问的态度将话语抛向芥兰,略一沉思,芥兰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那会儿还不相识,打斗中他有问自己要过什么东西,难道说……当时的他已经动手寻找晶片,那么伊藤民仁手中,居然有那东西,MW也没有查到?

见芥兰点点头,明白她已经想清楚,申尧凡这才继续,以更深刻的方法继续这些,“最初明已经拿到一块,之后便是我在步页村抢走你的一块……”

“等等。”芥兰觉得不对,现在申尧凡提到了步页村,如果说前面两块都还可以解释,那么第三块就……

“步页村那块儿你不是给了我让我换取和未老见面的机会?”

“我记得当时我可是为了不让你受惩罚。”略带戏谑,这种本该严肃中的穿插让周围的氛围一下缓和许多。被戳中实点的芥兰没有说话,当时虽然不信但现在想来申尧凡确实是为了不让自己受惩罚而将晶片给予的,见未老只是个幌子。

“你当时为什么被抓?”说起来芥兰才想到还有个问题一直没问,当时他也不知有没有见到未老,怎么就被关在厷明了。

答案是否定的,“只有林厷权,我也知道他不可能轻易让我见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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