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剑擦肩而过,玉问天听到了一句:“柴荣正在跟踪你!”忽而顿住,萧天漠已经走远。
想必事情很麻烦,否则也不会亲口来说。
玉妖月几日心神恍惚,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但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萧景瑞的异能她是一丝一毫都没遗传上,只是预感很坏,所以便很懊恼。
玉灵儿这是自从上次受伤以后,主动第一次找玉妖月,玉妖月很客气,很愉悦,她来找她。
玉灵儿看了看窗外,道:“安全么?”
这话问的有点突兀,玉妖月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安全!”
“我那边的院子一直有人盯着,我昨晚发现的,该是皇帝的人!”无疑,玉灵儿的猜测是正确的。
“恩,我知道了,我会让他今晚过去的!”
演戏不到位,就是出了差错,柴荣果然疑心很重。
“师姐,你还好吗?需要我加派人手吗?”
“不用,到目前还没有怀疑我,我是安全的,萧天漠我担心会有危险!”这是真心的提醒。
“谢师姐了。”
“谢我作何,你们好好商议一番,我想他该走了,在这里总是不安全。哪怕是回汴京也好。”
“他可以回汴京了,到时候师姐就和师兄在贺兰山吧!”玉妖月低眉。
玉灵儿想到了什么,忽而问道:“你呢?”
“我也要回汴京了!”玉妖月想,大事未成,如今的奔波和辛苦都是暂时的。想想这些,倒也坦然。
只是柴荣那关不好过。不知道还得等上几年。
玉灵儿很少劝人,很少安慰别人,见玉妖月强打笑脸,心里有愧,“月儿,萧天漠值得托付一生。你要珍惜,别像我似的,混到了如今这般田地。你回了汴京也好,毕竟在这儿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你的石榴四人带走以后,你的人让谁接手,你都要考虑清楚,只师兄一人怕是不妥!”
玉妖月是欣慰的,玉灵儿终于肯为她着想了。
“师姐,谢谢!”
“我想你大概早有准备,我也怕是多此一举了。”她低着眉,手里玩弄着帕子。
“师姐,亏你想的周到,我需要你的关心!”这一句需要是融化了玉灵儿的心,被需要的感觉才是最好的。
聊了许久,才送了玉灵儿出门。
拓跋原被石榴引着,从后门进来了,他施了礼,稳重而有礼貌。
玉妖月满意点头,“怎样,历练的如何了?”
“还不错!”这算什么回答。
但他神色谦卑,看不出应付。玉妖月深吸一口气,“我要回汴京了!”
“城主,这么快就走?”
“恩,怕是不出五天。”
“那这贺兰城?”
见他一口白牙,说完话又抿唇。“交给你和我师兄如何?”
玉灵儿也可以帮忙,贺兰英也可以出谋划策。
“只是可用的人太少,怕是用不过来!”
“你手下没有可用的人?”
拓跋原想了想,“有,只要城主愿意信任。”
“恩,到时候你来安排就好!”玉妖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知人善任这一点以后给萧天漠增添了一抹巨型的助力。
她去倒茶,打翻了茶壶,拓跋原山前,急忙问道:“城主,烫伤了?”
“无碍,用凉水冲洗一下就好!”
“那怎么行,我给你上点药!”玉妖月拒绝,往后一退,又是一个趔趄,拓跋原抱住了她!
姿势暧昧,让刚进来的萧天漠就看到了这一幕,拓跋原一惊,就要放手,这又碰到了玉妖月受伤的手。
“嘶!”
“你们在做什么?”
“城主烫伤了手!”拓跋原解释。
“还不放开?”
拓跋原赶紧放开了纤细的腰肢,脸红了一地,“属下,先行告退!”
萧天漠扔掉面具,“怎么烫伤了?”
一脸委屈的玉妖月,道:“这几日心神恍惚,没想到打翻了茶壶。拓跋原说要帮我上药。”
“上药还需要抱着?”这是吃醋的节奏。
“那倒不是,我脚下一划,他便接住了我,总不能让我摔伤吧?”
男人蹙着英眉,心疼的吹了吹烫伤的手背,又取来了烫伤药,轻轻给抹上。
“以后要小心!”
“恩,好!”
石榴进来惊讶,没想到会如此,“主子,你的手?”
“没事,烫了一下,你下去吧!”
石榴匆匆便下去了。
“你有事要对我说?”见她打发了石榴。
“三郎,你先秘密回汴京,师姐说皇帝在跟踪调查你,他疑心很重,找不到证据,就是心里不舒坦也会杀人,做帝王的宁可错杀三千的气魄他还是有的!
我们这的人不能用,你的人手又不够。我担心你!”
“恩,你怎么办?”重点来了。
“我和他一起回汴京。”
“我是你夫君,你跟着其他男人回去,你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男人神情严肃一副质问的口气。
“听我解释,我们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现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再隐忍一下,就可以到了顶端。三郎你从小的梦,难道你要放弃?”
“月儿,如果牺牲了你,要这天下有何用?”
“只是暂时牺牲,暂时的而已,一切都会雨过天晴!我们回汴京,接近权力的中心,才会离我们成功更进一步!”
什么时候,萧天漠的雄心壮志,变成了两个人的理想。
“月儿,我不忍!”他怕柴荣心不死,迟早下手。
玉妖月狠下心肠道:“我也没法子,如今到了这般田地,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
萧天漠愧疚,不能给心爱的女人安定的日子。
“月儿!”男人无言只能紧紧抱住愿意一起与他同仇敌忾的女人。
“三郎,我们如今退无可退!”二人清楚知道如今就算不争,守着贺兰山,更本不是长久之计,迟早被人鱼肉。与其这样,我们何不站在最顶端?”
一个女人都这么说了,萧天漠自然不再言语,他想只有给她整个江山,他们才会安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