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输了?”王泽平俩眼瞪得老大,我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二子不是会老千吗,怎么还输得这么惨!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啊!
二子看了我们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五百块钱虽然不多,但是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
我看了看他,好奇的问道:“他不让你出老千?还是说玩的是一张牌赌大小那种全凭运气的?”
“玩的是两人斗地主。”二子有气无力的回道,“他也让我出老千了,但是每次他都切一次牌,我就这么输了。”
两人斗地主的规则和普通的斗地主规则是一样的,也是每人十七张牌,剩下的牌放在一边不算。不过略有改动的就是底牌只有一张,而正常的三人斗地主是有三张底牌。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是更好奇了:“怎么,俩人玩你就不会出老千了?或者是他洗牌?”
二子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都不是。他不管输赢都让我洗牌,我的手法也是正常发挥,但是他每次都切牌。”
王泽平点了点头道:“那就没办法了,人家要切牌,你的千术自然是不好用了。”
“也不是。”二子皱了皱眉,无奈的道,“千术又不是魔术,不怕人家切牌的。怎么说呢,我用的这个千术涉及到一些数学算法,所以除非对方一次性切好几次牌,否则的话只切一次牌是影响不到我的。”
“你可急死我了,那你到底是怎么输的呢?”王泽平性子急,此时见二子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顿时有点着急了。
二子也是满脸的上火:“我要是知道怎么输的就好了!按常理来说我是不怕他切牌的,但是每次他切牌后,我做的千术就全都被打乱了,反而他的牌倒是特别好!我们玩的又大,所以我三把就输了五百!”
听到这话,我好奇的问道:“会不会那个吴……吴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他是不是也会千术,而且比你更高明啊?”
“吴左。”王泽平在一旁提醒我道。
二子听到我的话,低头似是回想了一番,这才一拍脑门道:“还真有可能!他每次切牌的时候,都要用手卡一下牌的数量,然后再切牌。就好像他必须要固定切第多少张似的!”
“哈哈!”王泽平听到后大笑了一声,坐回到位子上嘲笑道,“你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人贱自有天收!一山更比一山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王泽平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堆,估计是把自己会的那点歇后语,顺口溜全都给说出来了!
二子也是憋屈的脸都绿了,可是又没办法和吴左发火。毕竟虽然吴左也用千术了,但是两方都出老千了啊!而且又是二子率先出的老千,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学艺不精了!
“不行,我得找他去!”二子估计也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劲儿,顿时要起身去找吴左。
还没等迈出一步,二子便王泽平给拦了下来:“你干啥?输了就是输了,不过才五百块钱而已,自己学艺不精还要去找人家麻烦,你掉不掉面子?”
王泽平也是能分清‘情’和‘理’的人。尤其是赌桌上,讲究的就是个愿赌服输。如果你有势力你就不认账,输出去的钱还再要回来的话,那以后谁还和你玩牌?
二子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当然知道不能找他去要钱了,但我就是想知道知道他是怎么破解我做的手法的,我在网上拜的师傅和我说这个手法除非是被连续切两次牌,不然肯定是破解不了的!”
“我也陪你去看看!”我在一旁搭话道。
其实我现在心里也挺好奇这个吴左的,感觉这个吴左就像是电视小说里那种深藏不露的大侠似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出那么一招,就能技惊众人!
王泽平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所以只有我俩去教室最后边的那个角落里去找吴左了。
到了吴左身前,只见二子用力敲了敲吴左的桌子。
原本正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吴左听到敲打声后连忙抬起头,看着我俩小心翼翼的道:“二子哥,怎么了?”
二子从一旁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后对着吴左道:“你也别害怕,我不是来要钱的。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刚才是怎么破解我做的手法的?”
吴左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道:“破解什么手法?我……我不知道啊。”
二子以为吴左没听懂,跟着解释道:“我刚才出老千了,这个事咱俩是心知肚明对吧?但是你是怎么靠只切一次牌就能破解我的手法的?”
“啊?我不知道你出老千了啊?”吴左一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表情对着二子道,“我刚才就是正常的切牌啊?”
二子此时也知道吴左是装糊涂了,顿时故作愤怒道:“装傻是吧?是不是最近班里没人收拾你,你小子胆子又肥了?一句话,要么老实说,要么把钱给我退回来,双倍的退!”
二子虽然不会真的把钱要回来,但是这句话听到吴左的耳朵里,那也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的!凭二子在这个班里的地位,除非是王野和胡雅的人,否则其他人完全是任由二子揉捏的!
此时吴左连忙慌张的道:“不行啊二子哥!这……这赌钱就是要愿赌服输啊!我……我最多把那五百块钱还给你,双倍的话真的不行!这笔钱我要给我妹妹交课本费,你要是双倍要回去的话,我妹妹就不能念书了!”
二子愣了一下,好奇的道:“啥?课本费?不是有你爹妈呢吗,你瞎操什么心!赶紧的,要么实话实说把你怎么破解的告诉我,要么双倍退钱!”
听到这话,吴左脸上顿时满是为难,挣扎纠结了半天,只好无奈的道:“我说,二子哥,你用的那个手法我恰巧看到过破解方法,所以我才能赢你。”
二子摆了摆手道:“你满嘴废话!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破解的!你怎么知道切哪张牌就能破解我的手法呢?”
吴左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道:“你用的那个手法其实是从一个魔术上演变过去的,这个手法涉及到两个数学原理,一个是二进制的DeBruijn原理,一个是取中位数原理。你洗牌是按照DeBruijn的解密表格洗牌的,所以我只需要看到牌堆中第一张牌和最后一张牌,我就能猜到你做出来的手法顺序,然后我再用取中位数原理来切牌,所以我每次只需要计算一下你在解密表格中第三组和第四组的衔接位置,再从第四组的第二张切到牌堆的最下边,那么我就可以把原本应该发给你的14张牌发给我,这样我用你的牌来对付你,我肯定就轻而易举的赢了。”
“他奶奶的!老子让人给骗了!”听完吴左的解释,二子顿时气的大骂!
“啊?”吴左不知二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吴左自然是不知道了,其实无非就是二子在网上的老师骗他说这个手法无解而已!
二子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吴左问道:“你小子既然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估计你应该也玩老千吧?你跟谁学的?”
“啊?我不玩老千的!”吴左连忙解释道,“我以前家里是开魔术道具店的,所以我也耳濡目染的对一些魔术手法有了解,当然我也会一些。不过后来……”
“后来什么?”
“哎。”吴左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力和无奈道,“后来因为时代不同了,这个时代的年轻人都喜欢电子之类的东西,所以魔术店开不下去了。我爸妈因为没有了来源,所以就在外边用千术和人家赌钱。后来在一次赌的特别大的牌局时被举报了,他们俩都被判了三年。从那之后我也就再也不碰魔术了。这个东西用在好的地方是表演,用在歪路上就会毁了自己。”
说实话,听到吴左家里的这些事后,我也是再一次的玻璃心泛滥。看来这个吴左被外人认为是自闭症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爹妈都进去了,家里还有个妹妹要上学念书等着她养活,这种事除非是没心没肺的人,不然任谁都开朗不起来。
二子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听到吴左的事后,也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你也是不容易,你放心,那五百块钱我肯定不会找你要回去。别的不说,我肯定是愿赌服输的。对了,你现在靠什么养活你和你妹妹吃饭?”
“学校的助学金。然后每天放学我都会去肯德基做小时工,一个通宵的话差不多能赚一百元,勉强够我们两人吃饭生活了。”吴左想了想回道。
二子看了看他,挠了挠下巴,突然一拍大腿开口道:“我给你支个招,能不能让你赚大钱不好说,但是绝对够你俩富裕的生活了!”
我在一旁暗暗想道:“我草,这小子不会是让吴左去出老千赌钱吧?”
“啊?”吴左愣了一下,估计他也和我想一块儿去了,连忙道,“二子哥,你该不会让我去出老千吧?这个我绝对不干的!如果我要是也因为这个出事了,那我妹妹就完了!”
“草,我能那么损吗!”二子白了他一眼道,“我告诉你,你可以先去老千论坛录几个做手法的视频露一手,然后积攒一些人气之后就去直播平台收费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