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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山一程水一程

1.江南,古纤道

【你说任凭再深的痕迹,随着时间过去,都可能化为乌有。我说消了疤痕,岂不更好?你轻轻捋一捋我乱在风中细碎的发丝,对我笑得那样柔软。】

八月末,处暑过后两天,我到绍兴火车站。你风尘仆仆而来。你穿我买给你的藏青色长袖衬衫,宽大的剪裁让你看上去不会那么瘦削。风吹过身,泛起空洞的褶皱,你终究没有多少肉。

你第一次过来烟雨如画的江南,我带你去我儿时经常出没的地方。

古纤道是旧时纤夫拉纤行走的官道,又称“白玉长堤”。迁道架水而建,多用青条石或者青石板铺成,连绵百里,堪称江南一绝。

我们走在迁道上,有吹迎面吹过,传来淡淡的水腥味。古纤道的水已经不像旧时那般通透,有浮萍在水面上起起落落,漂漂停停。你指着不远处碟盘一般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大片绿色和我说话。

“那是什么?”

“菱角。”

“可是诗中所写的红菱?”

“正是此物。”

“如何?”

“倘若将那绿盘提起,底下有长长的根须,最最底下长有菱角。”

“食其根?”

“然。”

我说在古纤道,可以看到纤绳深深嵌入地面的痕迹,那是纤夫长久以来辛劳的结果。你拉着我寻找遗迹,你说却也看不到这些痕迹。我说许是年代久远,走得人多了,自然磨平吧。你带着些许伤感,你说任凭再深的痕迹,随着时间过去,都可能化为乌有。我说消了疤痕,岂不更好?你轻轻捋一捋我乱在风中细碎的发丝,对我笑得那样柔软。

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习惯在一个有雨的清晨,打一把油纸伞,着一袭青花旗装,沿着河堤,走过一段一段望不到头的石板路。偶尔的一啼青鸟,岸边的几多垂柳,还有带着细雨的清荷和泛起涟漪的湖面,这是让人安然的画面。默默地走,默默地看,让它们带走所有幽怨。江南,确是一方静土。我等你归来,共听檐前细水长流。而今眼前的画面,便是江南风情的一角。

风有些缠绵,吹得岸边的垂柳不自主地舞动起来。有些凉意,天色似乎灰暗了些,这是要下雨了。江南的雨也来得轻柔,黏黏的,糯糯的,细细的。它可以沾一层在行人身上,久久不散。风吹得雨丝有些斜,沾到你略长的刘海上,粉白的一片。我伸手帮你拂去,你抓住我的手说就这么走下去。有眼泪顺势流出来,就着雨丝,有些凄楚。我说好。

江南的雨长情,不是说停便能够停下的。我们走长长的古道,雨有些变大。我说前面不远有座大桥,桥洞下面便可以躲雨,我时常在想要释放情绪的时候来这里哭,这里随心,地广而人稀。

还是在桥洞下遇见另一对躲雨的情侣。十五六岁,显得稚嫩。姑娘扎了一个丸子头,平刘海,眼睛很大。少年很高,脸色有些苍白,穿翻领的蓝色T恤,运动裤。他们尴尬地看我们,有些失措。

“这雨连绵不绝,不知何时落尽。”

“我们也等了好久了。”

“是高中生么?”

“嗯。”

“挺好的,如若相爱,务必好好的。”

“许是这个年龄言爱尚早,父母多寡担心学业。”

“父母也是对的。爱要长久便需要顾虑父母。”

“嗯。”

这对情侣买了不少食物,我们在桥下铺张开来,席地而坐,倒也快活。这次听了关于这对少男少女的故事,为之动容。

少年有先天性的贫血症,儿时他母亲将他托于姑娘的母亲照顾,姑娘的母亲是一名护士。姑娘在学校成绩好,却总是受少年的欺负,少年初始有些不良善,许是一贯不受宠,想要愈发强大的存在感。他打架斗殴,不学无术。经常抄姑娘的作业,捉小虫吓唬她。每次打架体力不支倒在路边的时候都要姑娘把他捡起来,送回去交给母亲。

少年有一次玩出火了,他把姑娘去世的婆奶送给姑娘的肚兜挂在黑板上,被不明事理的老师当众撕毁了。姑娘哭得悲切,从此之后任少年怎么样,姑娘都一言不发。少年开始慌了,他才发现这世界上除了姑娘许是没人在意他了。四月的一天,他和附近高校的流氓发生了冲突,倒在雨地里,还是姑娘经过把他捡回家。少年的母亲闻讯赶到,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样的事故发生过多少次,少年也不见得有所改变。但是这次不一样,少年醒来之后对姑娘道歉,他要求姑娘将他落下的学科补上,他想要变成优良的学生。自此,他改变了一切不良的行为举措,成绩稳步提高。继而,他们交往。

我们也说了我们的故事,大家都有一些情绪波动,都是感性的人,在感情问题面前就是去了免疫力。他们比我想的要成熟很多,我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是真的,不是年轻人一时冲动的交往。如此便好。

2.江南,安昌安昌

【你在岸上定定地看了有几分钟,怅然地感慨一番,你说这里的人良善。或许生活在这样一种与世无争的环境里,人心就会澄澈,无欲乃至无求,安然一世,昌盛万秋。】

你过来仅只七十二小时。我想着尽可能多地带你走遍有着我记忆的任何地段。把我的儿时记忆强加于你,你说这样多好。

你也是瞒着家人偷偷过来看我,带的钱财不足以支撑太奢华的旅程。你住低矮潮湿的旧旅馆,在老街的河道边上,丑陋的红油字,歪歪扭扭地在老房子的墙面上写着“旅馆”,加上一个不是那么直的箭头,算是路标吧。我说其实可以再住得好一些,你说住在这里有旧时江南人家的味道,白墙黑瓦,依河而居,有弄堂清风,三脚被单。日落西山之时,到桥边长座纳凉岂不惬意?我在想你居然还记得三脚。我是和你提过三脚的,即那种用来晾晒衣服的竹竿,三根竹竿为一束,扎在一起,分脚而立,一边一个,中间用另一长竹竿架住。床单衣物便可晾晒其中。旧时没有衣架,衣物便多以搭干,三脚即便到了如今,在江南村落还是非常多见。

你既执意没有委屈之感,我也不好强求你挪居。我知道你为了过来看我,节省了不少开支。我带你去安昌,那是不需要门票便可以游览的地方。那里清静,古朴,安详。这里没有乌镇那样开发完善,设施齐全。这里仅仅只是一个古镇,还会有人住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你对安昌的第一印象是腊肠,这里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风干的腊肠,也是安昌的特产之一。安昌是典型的江南古镇,房子依河而建,两两相望。安昌的腊肠很讲究,从选肉到灌肠到风干都有既定的规则。你买来糖炒栗子,用很有年代感的土黄色方块纸包成四方形,我打开来吃,手掂着还有些热乎,香甜香甜的。

河里有老者划着乌篷船载客。欸乃欸乃,瞪着浆,欸乃欸乃,划着棹。你是第一次见到实物的乌篷船。你说这种船真是稀奇,我说绍兴有“三乌”,乌篷船,乌毡帽,乌干菜。我和老者打招呼,问了价钱。老者说沿着河道一直向下直到尽头,收十元。之前我在柯岩景区问过划船的老者,一般价位都在五十元以上,想着这段距离也不是那样短,是很便宜的了。

上船之后同老者讲很多,老人说呆在家里靠儿子养着不快乐,出来活动一下,赚些小钱,既是兴趣,又强身健体,不亦乐乎。老人说他喜欢划船,年轻时候替人管过鱼塘,也采过红菱,一辈子都在和水打交道,坐山吃山,靠海吃海。生活在烟雨江南,水网密布的绍兴水乡,就应该爱水的。

老人划船很稳,但是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他说这样的水景是需要慢慢看的,划得太快,走马观花,就让我们白白浪费了十块钱。

你最喜欢船穿过桥洞,你说这样的穿越充满了神秘感。桥底,有着安然多年的青苔,你身手攀附,青苔掉落下来。我说你结束了它多年的生命,你说它也许会在水里变成藻。阳光斜射到桥底下,桥下的水波映在桥底的桥拱上,光影斑驳,就好像鱼鳞一般。你从来没见过这景,你的家乡多山,少见水,无水则无桥。你在船头拿相机到处拍,时而对焦在我身上。你说要把这景和我统统留在相册以及脑海里。

一路唏嘘,终究完结。

老者看你意犹未尽,说是再原路返回,帮我们免费划回去。叫你能够多摸几次桥底的青苔。你拒绝了下来,想着老者毕竟年迈,留出一点时间可以让他多赚一些钱。

我递给老人一张百元纸币,老人不过目便找还给我九十元。

“大爷,如何不看看纸币的真伪。”

“我不会区分,看了无用。”

“那若是遇上有心人,倒也吃个哑巴亏。”

“也是有的。前日我买酒破百,那酒家说是假钱。许是哪天收了进来,却不自知。”

“岂不是白白辛劳。那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只能看人的微笑。你们笑得那样真切,我断言你们不是坏人。冷不防自己看走了眼,那也罢了。想必被逼于此境界。”

上了岸,老者在水里高声地对我们道别,一口纯正的绍兴方言。他说再会再会,覅忘记这里,覅忘记伊。说完之后掉转船头,爽朗地笑着离开。你在岸上定定地看了有几分钟,怅然地感慨一番,你说这里的人良善。或许生活在这样一种与世无争的环境里,人心就会澄澈,无欲乃至无求,安然一世,昌盛万秋。

我等你来。

3.江南,冷池

【我对着一池的硬币和两条金鲤许愿,我说待越过艰难险阻,请叫我们在一起。你许完愿对着我笑,我知道你同我有相同的愿望。】

这天很热,骄阳,无风。

前一天收到司徒锦的短信,说是想要见一见木杉,我没有反对。我从来不否认偏爱这个少年,我觉得他比我纯良。

早上接到可歆的电话。

“今日我去绍兴,同行否?”

“真是有缘了,木杉过来,想着一起去看看鲁迅故里。”

“如此甚好。我也是带着三甸前去。”

“如此九点车站见。还有另一个朋友要来。”

“我是否认识?”

“司徒锦,澄明纯善,不错的少年。”

“如何?”

“父亲故交之子。”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司徒锦,可歆说少有如此之人,值得一见。于是一行人在车站相遇,一起前往鲁迅的故居。

司徒锦也不常来绍兴,这次陪同父亲过来物色门面,想在绍兴开一间分店。都是性格相近的年轻人,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介绍,大家自然而然就能玩在一起,正如当初李三甸走进我们的生活是一样的道理。

司徒锦依然穿洗了无数次的T恤,这次换了一件灰色的。我应该说司徒锦的衣服都是穿了三年以上的。以他的话来讲是他从来不买衣服,若是父亲记得了就帮他买一件,他要是穿着舒服,便一直穿,不舒服,就一直搁着。他是从来无所谓索取的人,就本着舒适妥帖。

你很喜欢他,你说他,我,乐子晗是同类人。我说他要比我纯良。

鲁迅故里曾经是要收门票的,近几年为了宣传地方文化和旅游资源便不再收取门票,游客只管用身份证去登记领票便可以了。游览的时候到一个庭院,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水池,这许是不能叫做水池,仅只两米长,半米宽的样子,席地而建,竖起约半米高的样子,里面蓄满了水,水底有红鲤穿梭在大大小小的硬币之间。

人说在许愿池投入硬币,许愿就会有神灵听见,帮你实现。这本是最为常见的蓄水池,却被谁第一次当做许愿池来使用。人是喜欢随波逐流的动物,只要有一个人开创先河,便会有诸多跟着做的人。以至于后来每个池子里都扔满了硬币。

“这是许愿池么?”

“不。只是人们愿意这么做,便也成了美好的事物。”

“怀有希冀的生活是积极向上的。”

“对。会欢愉。”

“我们也来许愿,如何?”

“如此甚好。”

大家各自取出硬币许愿,少有阳光的偏院里,长方形水池边上,这群人,庄严肃穆的表情。我觉得行人路过是会笑出声的,只是作为当事人的我们,是带着宁可相信的心理来祈祷许愿。我对着一池的硬币和两条金鲤许愿,我说待越过艰难险阻,请叫我们在一起。你许完愿对着我笑,我知道你同我有相同的愿望。

4.江南,悲画扇

【在一起总是欢愉的,因为是想在一起的人。】

在一起总是欢愉的,因为是想在一起的人。

吃奶油小攀和木莲羹,奶油小攀都是自制的,要拐进狭隘的弄堂,找到老旧的台门,方才买得到。卖奶油小攀的婆奶在矮旧的台门面前放一张更低矮的小木桌,摆一张竹椅坐在上面。木桌上放着为数不多的小攀,看着久经风霜,极为不净。倘若不是吃过或者慕名之人,想必是绝对不会买来吃的。

弄堂的风吹着臭豆腐独特的味道惹人垂涎。卖臭豆腐的老汉戏称只要有风,就没有卖不掉的臭豆腐,这和酒香不怕巷子深是一样的。我说来到绍兴,便不可不吃上一份臭豆腐。我在楚地吃过臭豆腐,那是用方豆腐在铁板上烤,烤完之后撒一些不同味道的粉,一般卖这种臭豆腐的妇人会连同土豆一起卖。我们通常买一块钱土豆,一块钱豆腐打个牙祭。这里的臭豆腐是用油炸的,不用方豆腐,用油豆腐,炸到香酥金黄之后出锅,涂上自制的甜面酱,便可食用。所以每一家臭豆腐的味道都是不尽相同的。

从弄堂出来,逛一条古街。两边是古朴的店面,卖各种旅游的纪念品。我喜欢这条街,之前在这里买过青花旗装,还有香袋。有题扇的老者在店门口铺张开来,白扇面的折扇,上等的西砚,胡开文的墨条,中锋狼毫笔,还有精美的雕花镇纸。姓名题诗的老者留着山羊胡子,一脸儒雅。我喜欢他穿的那身唐装,盘香扣异常漂亮,还有手工暗纹包边,低调的华丽。

“旧时王羲之帮老妪题扇,老妪怪罪,不识泰山。后扇子大卖,方才知道题字之人是书法名家。”

“可真有此事?”

“还是有的,在离这不远的书圣故里,题字桥便是古迹。”

“那么我们买一把扇子吧。”

“我来题字,你来吟诗,如何?”

“如此甚好。”

我同老者说买他五把白面纸扇,可否借他笔墨一用,我们想着自己吟诗题词。老人笑着看我们,他说年轻人能吟诗写字的不多了,就让我们自己来题诗。可歆选了五把黄绸面的折扇交予我。你在纸上写出五首诗,我依次书写。可歆说我们是该生活在古代的人,对于这个我没有出言反对,倘若有可能,我是希望去古代穿越一番的。自认不是多少考究的姑娘,自是无法与大家闺秀相比,又难诩小家碧玉。古法自持脆弱,无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许是穿越到古代,是一个野丫头。诚然如此,还是依旧向往。

司徒锦嚷着肚子饿的时候是下午三时三刻。我们沿着古街走,走到尽处,有三三两两的酒馆饭店不成规矩地分列排布。选择一家较为有眼缘的店面,嬉笑着进入,随性地点餐,倒也吃得快活。司徒锦是累得不行,瘫坐下来看看可歆和三甸,又转头看看我们,他有些纳闷地说如何我们这般欢愉。我说、因为你不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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