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四处瞎溜达,这个凌云阁到处都是名胜古迹,很有些看头,不乏一些名人的亲笔题词,比如书圣的狂草。
“不错,不错!”许飞装模作样看的起劲,他评判别人书法好坏的标准很简单,比他好看那就是不错。
“谢少,那王羲之的碑帖在哪呀?鼎鼎大名的人物,书上可是把他吹的天上地下他最牛逼呀。”
许飞转头看去,只见转角出现两坨屎,一坨是谢长行,另一坨是狗腿子李新。
谢长行这时也看到站在书圣碑帖前的人,立刻就满面寒霜,从牙缝里吐出来两个字:“许飞!”
“好久不见呀,这么快就出来蹦跶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呀。”许飞优哉游哉,丝毫不把这个手下败将放在眼里。
“你小子是谁呀?敢跟谢少这么说话,快跪下来道歉,不然天上地下没有人能救得了你!”李新身为狗腿子自然不能看着别人在谢长行面前这么猖狂,立刻就站出来大声的呵斥许飞。
许飞却没有理会李新,而是继续对谢长行说:“你最好把狗拴好,不然小心我打完狗还打主人。”
“你找死!”李新气炸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巴结谢长行,但是还没有人敢明说出来,今天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敢大放厥词,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我再说一遍,把你的狗拴好,不然我屠狗宰人。”许飞不想在这道家清修之地动武,所以只是警告,但如果这两个继续不识时务,那就是自找的。
“我们走!”谢长行制止了准备冲上去的李新,然后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谢少,这小子这么猖狂……”
“闭嘴!”
看着这二人远去的背影,许飞轻蔑一笑,这谢长行还有点脑子,知道进退,不然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
在凌云阁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心里,普惠真人都是一个守时律己的人,多年来大家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七点去善行殿拜见真人,但是今天却例外了。
大殿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纳闷今天这太阳从西天出来,普惠真人居然过了七点还没有出现。
“大家静一静,普惠真人马上来了!”门口值守的小道童远远看见一身紫衣的普惠真人,立马喊了一嗓子,大殿里瞬间安静到针落可闻,由此可见普惠真人在凌云阁的地位堪比学校班主任。
“大家早上好,不好意思今天有事耽搁了,让大家久等了。”普惠真人坐在大殿中心正对着大门的蒲团上向四周的道人稽首问好。
“昨日,老道算了一卦,今天会有贵客降临,这人关悠道阁兴衰,望大家严阵以待,不要怠慢了人家。”
普惠真人说完,立刻就有一位知客道人开口问道:“敢问真人,这贵客何时上山?”
“老道不知。”
“这贵客是一人还是多人?”
“老道也不知。”
“那这贵客是男是女,长成什么模样?”
“老道还是不知。”
知客道人无语了,感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我们忙活了一早上?
“诸位不必心急,只要老道见了这位贵人自然就知道他是谁。”普惠真人倒是很淡定,这份底气源于他新参悟出的一门小神通,道门望气术。
普惠真人昨夜得祖师传授秘法,今晨又修行片刻,以他入道的修为,自然而然的衍生出望气之法。
气运是有颜色的,分为白、红、金、青、紫五色。
气运代表的是一个人的福分,色泽不同也就代表福分不同,整日为柴米油盐奔波的那种升斗小民,大多数是纯白气运;有车有房,活得滋润的家庭拥有红色的气运,而再之上的金色气运则只有一方巨富豪强才能拥有。
所以在普惠真人眼里,此殿的众人头顶上都顶着一团气体,颜色各有不同,大多是白色泛红,小部分是红中泛金,最少的是纯金色,而唯一的青色气体却只有普惠老道自己。
至于青色之上的紫色,莫说是凌云阁,就算是整个高谭市,几百万人口的国际大都会中能找到十个就不错了,而且这十个人几乎每一个都是政界高官,商界巨擘。
正是因为如此,普惠真人才有把握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位紫气东来的贵人。
……
谢长行一脸铁青的走在石子路上,时不时一脚踢飞块石头,许飞的强势和自己的懦弱让他感到羞耻。
“谢少,我就不明白了,就刚才那个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您怎么就怂了?”李新十分费解,许飞一身贫民装,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五百,一看就是没什么钱的人家,以谢少的家世地位,还会怕他?
“唉,你不明白,我被他……这么说吧,他很能打,应该是练过的,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他手上讨不了好。”谢长行十分理智的分析,反正他已经让龙空去对付,许飞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到时候自己去痛打落水狗,犯不着现在跟他死磕。
但是李新不这么想,他许飞练过,自己就没练过么?
“谢少,你别看我瘦,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跆拳道九段,一脚就可以踢断一块木板。”
谢长行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指着一颗拳头粗细的树对李新说:“你去把这颗桂花树踢断。”
“好勒,您就看好吧!”
李新深吸一口气,接着腰部发力,起身一个回旋踢。
“啪!”
桂花树从中间断开,李新下脚处,树干碎成了一层木屑。
……
许飞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就急忙往回走,结果才走几步就被人堵住。
“谢长行,不想死就滚开,你爸爸还有事,没空陪你玩,自己滚一边去玩泥巴。”许飞看到这****就来气,上来就用恶毒的语言招呼。
“许飞,你好牛逼呀,能打了不起么?今天我要打的你跪下来叫爷爷!”谢长行并不在意这些污言秽语,而是指着许飞鼻子,牛屁哄哄的说要把他揍爬下。
“李新,上!”
许飞看着冲出来的李新,浑身都是破绽,不由的轻蔑一笑,准备用一记断子绝孙脚教他做人。
可是李新快要到许飞的攻击范围的时候,突然侧身,如灵猴一般,闪过许飞蓄势待发的一脚,然后借力欺身上前,一记掌刀切在许飞腰子上。
“啪!”
许飞捂着肚子,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