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调解结束后,我和两个队长以及丹丹一同回来,钱副队长说:“周涛这一次吃官司是为了我们生产队的利益,对不住你了。”
汪队长哈哈大笑说:“这算什么官司,小菜一碟也是为了老百姓。那十块钱队里认了,哪能叫你掏腰包呢。昨天如不是你去,我们还不知道要遭多少事呢,哪一天我们爷儿几个喝一杯,给周涛压压惊。”
丹丹笑着说:“他都招惹是非了,还为他压惊。”
“话不能这么说,时间定下来,你们俩个都参加。”钱副队长如是说。
中午时分家里人都下班回来了,他们见到我和丹丹都在家,个个围拢过来问这问那,我告诉他们平安无事,一颗颗吊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她说:“我说没事,怎么样,我们家涛涛是谁呀,哪个都动不了他。”
丹丹笑得浑身颤抖,她湊到妈妈耳旁叽里咕噜的,我看到妈妈脸色聚变,急忙问丹丹:“你和妈妈说什么了”?
丹丹爱理不理的,我一再追问,她轻声地对我说:“我说你是天子”,我一听这话,真的吓懵住了,好半天了,我对丹丹说:“到此为止了,你如说出去,我就完了,我彻底地完了,真的。”
丹丹似呼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向我打了一个停止手势。
晚饭后我和丹丹出来了,方向仍然向西,不过我们既没去田野,也没去花园土坡,我们上了红旗路向北,那是一条通向城市的宽阔马路,丹丹挽着我,领引着我,我们漫不经心地溜着。
马路两侧是城市人的生活区,由路边向里延伸,楼房耸立,整齐划一。
太阳的余晖还未消失,路灯已经亮了。各种机动车辆鱼贯似的驶过,人行道上行人匆匆,与我们擦肩而过,偶有商贩的叫卖声和汽车喇叭的鸣笛声像穿破耳膜似的令人烦噪。
不经意间我们来到雨山湖南湖,南湖是雨山湖的一部分,中间有桥涵相通。我们来到湖边,找一块草地坐下。夜幕像巨大的锅底降了下来,湖面很大,一眼看不到边。
起风了,足有四级的风,看湖面不见涟漪,但听阵阵涛声。
我们顿时感觉好凉爽,挺惬意的。我忽然觉得欠着丹丹什么,想来自己从懂事起,直到现在没有带丹丹到城市逛过,别说南京上海了,就连家门口的小城市马鞍山也没溜达过。
今天是第一次,还是丹丹引领着我来到市区的,是我没时间吗?不是,是我对丹丹的情感不深吗?也不是。
思来想去还是我对丹丹的情感没有从深层次上及时更新。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付出,我为丹丹付出了多少呢,可以说微乎其微,我也老大不小了,在情感上为什么起不到主导作用呢。
丹丹说的对,光是献殷情小勤劳是远远不够的。由此我认识到自己在情感方面的素养是低下的。我不知道丹丹看中了我哪一点,或许哪一点都没看中,只是带着我玩玩而已。
玩玩就玩玩吧,我随意地问丹丹:“唉,我说丹丹,你看中了我哪一点?”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这么跟你说吧,你爱我,这不是吗,爱在哪些方面?”
丹丹笑着摇摇头说:“我还爱你,烦你就来及了,你说你,为了集体的事,跟人家打架,今天如不是大队领导护着你,你早就被逮起来了,你还能在这里。”
“姐姐,我以后不打架了还不行嘛。”
丹丹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不过用的劲不是很大,她说:“你如再喊姐姐,我就扇你。”我连忙求饶:“丹丹饶命,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