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震惊了,这个家伙从来没这样火过,这个时候如果我顶撞他,后果不会是乐观的。我这么想着,便强打着笑脸迎过去。李处长又对着我吼:“你说呀,你说话呀!”
“处长,不是我不愿去,我是担心我会犯错,犯和刘班长同样的错误。”我小心翼翼地说。
李处长一脸的怒气渐渐地消退了,他一屁股坐了下来,点燃了香烟悠悠地抽着。
段管理员拿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他笑着对我说:“怎么,你和那个女人也有一腿?”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还有别的女人。”我急忙这样地解释。我刚说完这话,张管理员站了起来问我:“你还有别的女人?”我真是无可奉告。
李处长接下话茬笑着说:“看来我们‘班长一级的领导’都有女人啰。”全办公室的人都哈哈大笑。
谁爱笑谁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李处长:“处长,听说前几年招待所也有一个班长和一个女兵搞上了,有这回事吗?”
李处长收起了笑容,他告诉大家:“那是好几年之前的事了,那时你们都还没来军区机关。友邻部队卫生院派了几个卫生员在军区医院实习护理业务,几个姑娘就住在军区招待所。当时招待所的班长叫江涛。”
李处长说到这里一个劲地盯着我看,他指了指我,又继续说道:“你叫周涛,他叫江涛,姓不同,名字是一样的。那小伙子一表人才,也是从连队调上来的,要军事技术有军事技术,要文化有文化,就准备提干了,哪知道他跟一个护士干上了。还竟然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结果两个人都被双开,太可惜了!”
李处长一口气说了这些,我觉得他还没说完,便又问:“后来呢”?
“后来?还有后来?”李处长又发火了。
翌日,我走马上任,班里的战士各自在岗位上尽心尽责,我也插不上手,我去了招待所,两个战士在干着,我还是插不上手,我心想李处长把我放在这里真是太委屈我了。两战士白天干完活,晚上回到班里睡自己的床铺去了,剩下我在守着,楼下的值班室还有一号房间,我想睡哪就睡哪,刚开始就觉得安静洒脱,一段时间过后就觉得很孤独。
招待所的被子需要拆洗时,由管理处安排机关干部家属抱去洗,这些老妇女们不定期地到招待所来,把睡过的,没有睡过的统统抱走,听说洗一床被套可以得到三毛钱的报酬。
她们在忙着,我也帮着做点什么,拧水、栓绳子、晒被子,忙得不亦乐乎。她们朝着我笑,有的向我点点头。这些人中有的四十多岁了,有几个还是部门首长的夫人。有一次我和梅副参谋长夫人一起晒被子,我叫她梅阿姨,她高兴的哈哈笑。她突然停住了手,盯着我身上的毛线衣看。“你看看,你看看,这毛线衣坏的,都不能穿了嘛,这老大的也不克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