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刘班长出事了,正在接受调查呢。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就是一个战士,也就管理着一个不大的招待所,能出什么问题呢,说经济问题是不可能的,因为招待所对外不营业,只是免费招待军人。说政治问题更不可能,因为他没有触及政治的条件,更没有犯上作乱的思想根底。说生活作风问题也不可能,因为外面的人进不了军区大院,也没发现他与外面的女人有所接触。机关里的家属子女不可能与一个普通战士有所瓜葛。
我一直在想着,即使刘班长有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躲着他呢?我们和他同桌吃饭就被粘上了吗?
刘班长早我一年入伍,也早我一年入党,我们同在警卫通信班待过一年,他传授过我手枪实弹射击的体会。我入党时他举了手,去年我当选党支部委员,他投了我的票。家乡的同事分别两次来部队看望我,按规定是住不上招待所的,刘班长违反规定,瞒着领导,两次都热情接待安排住宿。现如今刘班长走到了低谷,我要帮助他渡过这个难关。
在后来的几天里,我有意识地接触刘班长,和他同桌吃饭,一顿饭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吃完。虽然他也说说笑笑,但我看得出来,在他的眉宇之间掩饰着困惑。
三四天过后,刘班长终究在我面前唉声叹气。一天午饭后我去了他的宿舍,管招待所的班长就是房子多,他除了睡值班室以外,还开了一个单间,晚上就住在这个单间里。
刘班长见我去了,忙拉着我坐下,他目光呆痴,迟迟不肯说话。半饷我对他说:“刘班长,你有什么事情对我不能满,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助你。”
此时刘班长泪流满面,他哽咽着说:“周涛,这个时候别人躲闪都来不及,唯有你还来关照我,我会永远记住你的。”他说着说着竟然闷声痛哭起来,他的浑身不停地颤抖,显然不能控制自己。
“刘班长,我虽然不能为你扛着什么,但我可以为你想想办法,只要我们坚强起来,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我说了这话,他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接下来刘班长讲了这样一件事:
一年前作战训练处调来了一名年轻的王姓参谋,并带着美貌的妻子,因为他没达到副营级,也没够上十五年军岺,所以暂时不享受家属随军待遇。人来了总得有个住处,管理处一时半会腾不出来房子,便安排他们先住招待所,等以后腾出了房子再作安排。
刘班长接待了这小夫妻俩,也巧的很紧挨着刘班长住的单间的北头3号房间那天是空着的,又是朝阳的。刘班长让他们住了进去,小夫妻俩喜不胜喜。房间大且不说,整日里阳光照射着,打开门窗,空气流畅。更欢心的是不用铺自己带来的被褥,房间里有一张大床,另有一张小床,被褥、垫单、毛毯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