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老刘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刚才我问了电工,他们说一台水泵抵两台水车,再加上十个壮劳力。水泵可以连续工作24小时,停机一小时后又可以继续工作。”
老刘听了这话高兴地蹦了起来,他自言自语,从盘古到如今没听说过。老刘也是50岁的人了,像扭秧歌似的一路上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有好事就要赶早哇,大队领导班子兵分两路,一路由唐书记带队去芜湖买水泵,一路由我带领电工架设电线。
买水泵很容易两天就到家了,每个队买了两台,合计买了二十八台水泵用汽车运回来了。
架设电线急不得,必须符合要求保证貭量,我们用了十天时间才架设完毕。
安装好变压器,高压电送过来了。大队举办了为期一天的打水员培训班,傍晚时分打水员抬两台水泵在安西生产队塘里试机,人们出于好奇纷纷跑来观看,只见两名电工同时一推闸,两条水柱几乎同时打了出来,揚程足有一米。人们不禁大呼小叫惊叹不已。
唐书记只说了一句话:“回家了,打水去吧。”从那以后水车再也没派上用场,砸了扔了。
一九六八年八月底的一天下午,雨山中心小学召开教师会议,这是新学期开学前的第一次会议。两天前刘校长跟我打了招呼,让我去讲讲话。这不上面把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让贫下中农管理学校。其实贫下中农管不了学校,因为人财物都在市教育局掌握着,贫下中农管理只是徒有虚名,走走过场而已。
我到会场时,教师到齐了一共15名同志,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周主任来了”,有的笑有的鼓掌,我向大家一招手,在刘校长边上的空位坐下了。
我和刘校长面朝着大家,看样子这个空位是给我留下的,现如今我也是领导了。我对大家说:“不要叫我周主任,我是副主任嘛,真要叫就叫周副主任。”
大家哈哈的笑,刘校长说:“你在我们心目中就是主任。”
这15名教师我都很熟悉,在我做耕读小学教师的时候,常和他们在一起开会聊天,他们挺喜欢我的,都叫我涛涛。
这会儿我对他们说:“还是叫涛涛吧”,胡老师笑着说:“叫涛涛顺口又亲切”,我好感动,便站了起来向大家鞠躬,刘校长拉着我坐下了。
接下来教师们发言,他们各自检查了上学期的不足之处,对新学期的工作做了新的规划。
刘校长叫我讲话,大家都鼓掌,在记忆中我是这样说的:“感谢校长让我来讲话,也感谢各位老师对我的支持。现在上面指示贫下中农管理学校,其意义就在于教师与贫下中农相结合,寻找出一条新的农村小学教育的途径。贫下中农对学校的管理就是把学生家长的要求带到学校里来,为学校的管理工作做一些拾遗补缺的事情,日常的具体工作还是校长和老师们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