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吓不住他们,眼前这几个人就得死到这儿。仁珊心一横,朝着土匪头子的腿就是一枪,大喝一声:“谁还敢往前,我要了他的命!”声音虽大,说话间声音却已颤得不像话。还好借着这一枪的威慑旁人也没注意到。
那土匪头子甚是硬气,被枪击中失声痛呼一声,单腿朝前一屈,居然硬生生的把痛呼咬在牙缝里。土匪们见首领受伤,急叫“大哥”却谁也不敢向前。
仁珊咬牙道:“再不退开,下一枪就朝脑袋。”
土匪们都看着首领,土匪头子咬牙哼道:“你打死我,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少废话,活不了也先打死你。让他们退开!”仁珊喝道。
土匪们缓缓退开,仁珊叫过押车的家仆把苏皓抬到车上,朝车夫命令:“起来,把他弄车上去。”
土匪头子问道:“不当我的压寨夫人,倒想把我抢走当压寨相公。你这娘们倒有意思。”
车夫从车上拿根绳子把他捆了丢到车上,大腿上那伤口正好撞到车辕,痛得他直骂娘。仁珊朝小蓉道:“你把苏皓的伤先包好。看着点儿这个土匪,别让他跑了。”
小蓉道:“少奶奶,这家伙嘴臭得很,拿块绢子堵上吧。”
“堵什么,你不是会剃头吗?把剪子拿出来,他说一句,你剃一道,他再说一句,你再剃一道。记着,别挨着剃,就跟梯田那样才好看。”那土匪听了,骂道:“最毒妇人心!你这小娘们,我越是越来越喜欢。”
仁珊冲小蓉道:“一句了。”小蓉看土匪被治得服服贴贴,胆量也上来了,拿起剪子就在土匪头顶正中间剃了一道,黑乎乎的头发一撮撮落下,白生生的头发露出来。土匪见她真剃骂道:“你敢真剃,我跟你没完——哎哟,你手轻点!”却是小蓉听嫌他不受教,手一偏,把他头发剃破条口子。
“两句了。”小蓉没等仁珊说话便数道。土匪一看不妙,赶紧闭嘴不敢再说,只把两只死鱼似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仁珊跳下车,对车夫说:“货车在前,轿车在后,你给我赶稳了。”
“好嘞!”车夫扬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