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是我的家。”她眼角微湿,声音有些哽咽。从此以后,再不是孤单一个人,她也有人疼爱,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陪伴一生了。
老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脸俯到极近处,轻声笑道:“所以你这个没羞的丫头就自己‘开门’了。”
“你不要脸!”她这才发觉被他耍了,自己居然去解他的衣服了,羞……
老七的眼眸如星,凝视着她,嘴唇微动:“你说对了……”
身上的衣服皱起来,揉成了团,鸳鸯红绣鞋和头上的金饰都零乱地落在枕间、地上、被中,他的手如同一场浩荡而柔情的春风,拂过她所有的感知,把她带入一场迷茫而炙热的美梦之中。
“老七……”她的红唇间无助地唤着他的名字,像是害怕,像是求救,像是呻吟,手臂却穿过层层叠叠的丝绸锦缎紧紧地攥住他身上的喜服。
“善儿,别怕,有我。”他迫切而温柔地吻着她,一点点撩拨着她,释放她的紧张与期待。
她的泪如星,带着喜悦与璀璨光彩。他的汗如骄阳,散发着无尽的力量和难以阻挡的热情。
新婚之夜呢……
天空的深蓝渐渐转淡,远山的影子也清晰起来,闹了一天一夜的梁城也在红烛映照下迎来了新的黎明。善儿沉沉地睡着,身子紧紧缠着他,像是怕他忽然之间消失不见一样。老七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她安静的睡容,心里觉得踏实而甜蜜,伸手拨弄着她散乱不堪的长发。那些繁复的发髻已被他揉得不像样子,看来很难解开。
搁在他胸口的手臂微一动,他轻声问:“醒了?”却无人应答。他窃窃低笑,贴在他肩膀上的脸已经无声无息地热起来了。
“还在害羞?”
依然无人应答。
“原来真是睡着了。这样更好,可以为所欲为!”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手已经顺着她的肩背直滑进被底深处。
“喂!”她不敢再装睡,睁眼轻喝一声,不许他捣乱。老七抱着她笑得极是欢畅:“睡得这么浅,一碰就醒了,一定不累。”
“我累了,浑身都要散架了。”她皱巴巴的脸仰向他,小声地乞求着。
“哦,那我们来锻炼一下……”他不容分说地把锦被兜头蒙上,将两人的激烈纠缠都掩在波浪起伏的鸳鸯戏水锦被之下。善儿的求救声、斥骂声、低吟声模糊分辨不清地传出来,夹杂在他的呼吸声,几可省略。看来她真的累坏了。
鸡叫头遍时,洞房里只剩下他的笑声,她已经哭也哭不出来,只能拿勉强抬起的指头不痛不痒地掐他的皮肉,汗津津的额头靠在他胸口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坏蛋!”她有气无力地骂道。
“哪里坏?有多坏?”他非但不知错,反而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不安分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
“无耻!下流!卑鄙!”
“嗯,你嫁了这么一个丈夫,以后有得罪受了。”他颇为同情地点着头,让她更想用力掐掐掐。
“什么声音?”他突然侧耳听了一下。
“什么?”
“像是保安团的卡车,怎么开到这儿来了?”老七的眉头不由得皱起,卡车像是开到后门——这里昼夜有人看门,保安团有事的时候,就从这儿报信给他。
“是有事吗?你快去吧!”她赶紧说。
“没事,天大的事情也不管他!”老七翻身躺下。
“快去吧,或许真有急事呢?”善儿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知道最近战事吃紧,连忙催他。
老七歉然说:“那我去去就来。”起身穿好衣服一回头,又狠狠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说:“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