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月自我嘲解,一个月前?她不该怨他的,也没有资格怨他,一开始负他的便是她顾新月啊。
如果说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是轩辕慕枫,那么始作俑者便是她顾新月,是她一手将局面造成如斯田地。
她能怨谁?怨的只能是她自己!
顾新月从轩辕慕枫怀中探出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淡淡地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已成这样,就不要再这方面打转,人生要向前看,不是吗?”
轩辕慕枫怔怔地看着笑得惨淡的顾新月,苦涩地说:“月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并不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新月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紧紧抱着轩辕慕枫,闷闷的声音说:“如果说我不在意,那是假的,告诉你我很在意,非常的在意,不仅在意,还很嫉妒,嫉妒她成了你的女人,嫉妒她有了你的孩子,还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可是那又有什么用,覆水难收,这道理我懂,所以,以后你放心,我会将这份嫉妒压回心底,清除脑后!”
轩辕慕枫心中一阵刺痛,声音喑哑地说:“月儿,我怕你会受委屈!”
顾新月强撑着笑容,拔高声调,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愉快起来:“这有什么委屈的啊!”
轩辕慕枫说:“我这王位之后是传给长子,可是如果…….”
顾新月打断他,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目光甚是坚定:“慕枫,我不在乎你的王位今后会传给谁,我只想你在对待之后我们的孩子,要公平点,不要忘记他,多关注他,给予点父爱,仅此一点,我就心满意足!”
轩辕慕枫紧紧注视着顾新月,语气真挚地说:“放心,我会让我们的孩子是天底下最呵护的孩子!”
得到轩辕慕枫的保证,环抱着他腰际的双手更是紧了些许。
轩辕慕枫却一把将她横抱,顾新月惊呼一声,反射性的搂住他的脖子,疑惑的说:“你要干嘛?”
轩辕慕枫语气肯定地说:“现在开始为我们的孩子努力。”说完,踢开里门,踏入卧室。
顾新月的脸更是娇红不已,将脸埋向他的胸前。
翌日,顾新月带着彩儿来到洛园,陈络萍连忙出来恭迎。
顾新月一把扶住陈络萍的身子,笑眯着眼说:“妹妹怀有身孕,就不要行此礼数了,以后就免了吧!”
陈络萍甚是感恩地说:“谢谢姐姐!”
顾新月虚扶着陈络萍,向屋里走,彼此都落了座说:“妹妹身子可好?胃口可开了一些?还如那日般恶心干呕?”
陈络萍恭敬地说:“谢谢姐姐关心,情况已经好多了。”
顾新月这才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珠儿进来禀报说:“陈侧妃,王大夫来了。”
顾新月以为陈络萍身子不舒服,不解的问:“妹妹,身子不舒服?”
陈络萍微微一笑,摇头说:“没有,怀身孕一个月了,让大夫瞧瞧腹中胎儿是否安好!”
顾新月这才放下心来,对珠儿说:“珠儿,你让那王大夫进来瞧瞧,陈侧妃腹中怀的可是咱王爷第一个孩子,万万要重视得紧!”
珠儿垂头说:“是,王妃!”
不稍片刻,那王大夫就进来了,王大夫跪在地上说:“给王妃,侧妃娘娘请安!”
顾新月说:“免了,你来瞧瞧,陈侧妃腹中胎儿如何。”
王大夫垂头说:“是,王妃!”将垫手腕的小枕头放在陈络萍腕下,伸手切脉。
沉思片刻,这才收回手,说:“回王妃,陈侧妃腹中胎儿安好,草民开些安胎药补补气血方可!”
顾新月笑着对陈络萍说:“妹妹可放心了,胎儿安好!”回头对彩儿说,“彩儿,将我为陈侧妃准备的礼物呈上来,趁着王大夫在这儿,让大夫验验这东西对胎儿有害没有。”
陈络萍连忙说:“姐姐准备的东西必然是上乘之品,怎会有害?”
顾新月拍了拍陈络萍的手,解释说:“我对这怀孕方面的知识不怎么了解,不知道东西里藏着有害的物品,若要伤及胎儿,这可怎了得?还是让大夫瞧瞧,安安心!”
彩儿将托盘里的一对红玉石玛瑙,一道平安符放在王大夫面前。
王大夫细细察看着这玛瑙,平安符,又仔细地闻了闻,之后拱手作揖道:“回王妃,没有对胎儿有害的东西。”
顾新月笑了笑,说:“好了,下去吧,云儿,替你家主子随王大夫
去拿几副安胎药。”又对着陈络萍说,“这下妹妹可要放心了。”
拿起平安符说:“妹妹,这道平安符,是我亲自去庙里祈福得来的,还有这对红玛瑙,是西域上乘玉石之品,甚是罕见。”
陈络萍很有礼数地说:“姐姐有心了。”
顾新月在洛园呆了片刻,便动身回到寄思楼,差遣彩儿去忙她自己的。
到了院子里,看见轩辕慕枫坐在石凳上品茶,顾新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走到轩辕慕枫跟前。
轩辕慕枫抬眸,语气有点晦涩:“月儿,你不必这样的。”
顾新月苦笑着摇摇头,亦坐下去:“侧妃怀孕,我这个做王妃的,始终要走一下场面的,要不然,外面人会怎么说我呢?”
轩辕慕枫的黑眸流露出一丝不忍,沉声地说:“月儿,委屈你了!”
顾新月微愣,不一会儿便恢复正常,定定的说:“只要你心中有我,便不委屈!”
轩辕慕枫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怎么办?我还是觉得你很委屈!”
顾新月笑了笑说:“人生在世哪有那么顺心顺意的,但只有一个字,‘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不该那么计较得失的,不是吗?纵然心中再在意,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纠结亦无用不是吗?”
轩辕慕枫看着眼前目光坚定的顾新月,一时无话可说,没错,纵然再委屈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唯有心平气和地接受。
轩辕慕枫看着眼前目光坚定的顾新月,一时无话可说,没错,纵然再委屈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唯有心平气和地接受。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已过去一个月。
这天,顾新月在书房正仔细地练毛笔字,挨着左手一侧的放着一张张写满字的纸张,上面的字体大气磅礴,十分厚重大气。
写完最后一笔,顾新月看完一遍,懊恼地扔下笔,将刚写完的纸张揉成一团,随意丢在地上。
轩辕慕枫进来时,便看见顾新月正对着那些字研究,嘴角不由得上扬,嗓音如依旧浑厚地说:“你临摹不来的,放弃吧!”
顾新月抬眸看着轩辕慕枫,一脸丧气地说:“轩辕慕枫,果真是字如其人啊!”
轩辕慕枫幽深的黑眸染上一丝笑意,上前,将顾新月环在怀里,宠爱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语调甚是骄傲地说:“当然,也不看看你夫君是何人!”